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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辛苦了,是我失职。今天我会多放些避蚊草在房屋周边,好让掌门安睡。”
“有心了!”魏掌门赞许地点点头道。
匆匆用完早饭,魏掌门便来到暮阳殿主持早修。
听完魏掌门几句勉励的话语,众弟子纷纷席地而坐,默记心法口诀,调匀内息。
魏掌门心事重重,恍惚地看着大殿内修习的弟子,不知不觉间半个时辰就过去了。
早修完毕,魏掌门便急着回自己住处,思索破解身体上出现的这些怪症状的方法。
路上经过那晚丢弃树叶的花丛,魏掌门脚步一停,“那树叶被我搓成了团,说不定还能找出来?”
他正要跨进花丛,却想自己堂堂一个掌门,在这里弯腰勾背地寻找东西,实在是有些不妥,便吩咐了两名弟子将所有成团的树叶都清扫出来,拿去他处。
正在他焦心等待那两个弟子的寻找结果时,守卫弟子忽然来报,说是那群连日在南云派外叨扰的混蛋今日竟送来了锦盒,向掌门致歉。
这位弟子双手捧着那用蛇皮装饰的镜盒,要交给魏掌门,口中道:“算那些混蛋还识相,终于知道向掌门赔不是了!”
第368章 辨毒()
“哼!自古以来都是邪不压正!”魏掌门接过锦盒,坦然道。
“掌门说的极是!”守卫弟子恭维道。
魏掌门轻轻一挥手,示意他退下。
待弟子出去,把门关上后,魏掌门才忐忑地将锦盒打开,果然不出他所料,与锦盒外表的精致装饰截然相反,里面什么珍贵事物都没有,仍旧只有一片树叶,上面写了一行小字:“脚掌红点,耳垂发肿。”
这八个字瞬间戳中魏掌门的心事,他怔怔地看着这几个字,心头气极,眼中如欲喷出火来。
“果真,果真便是那些混蛋所为!原来那叶脉真是有毒!”魏掌门将那锦盒“啪”地抛在地上,摔成两半。
那树叶飞出锦盒落在地面,魏掌门站起身来,紧盯着那树叶,伸出一只脚来,踏在那树叶上,轻轻转动脚掌,运内力踩踏,片刻之后,脚底下便只剩一点细微的叶末。
魏掌门冷冷看着那些叶末,眼中闪过一次快意,仿佛那是被他击败的对手,顿了一顿,方才想到:“不好!上次那群混蛋是在树叶上做手脚,这次莫不是在这锦盒上做了手脚?”
一有这个疑虑,他便心神不定,围着那摔碎的锦盒走了走去,不知如何是好。
过了半晌,他才吩咐外面弟子道:“莫沉,进来把地上的杂物整理好,放到后院的小间里!”
那个叫莫沉的守卫弟子应声进来,见到地上的碎成一地的锦盒,略感惊诧。
但瞥见掌门板起的面孔后,乖觉地拿起清理工具,很快便将地上的杂物清理好了。
“掌门,这些东西是直接丢掉了?”莫沉离开之前问了一句。
“是!这些不知从哪里顺来的赃物,怎能留在我南云派?”魏掌门不悦地道了句。
“是!”莫沉点头。
“等等!”魏掌门似想起什么来,把莫沉叫住,“那些杂叶他们都清理好了吗?清理好了让他们送过来!”
“刚才已经有了弟子将那袋杂叶送了过来,我马上去拿!”莫沉回道。
魏掌门拿了两根筷子,不停地在袋子中翻动寻找,一炷香十分后,他终于找到了那团已经干枯的树叶。
他小心地将那树团夹出来,凑在鼻中嗅了嗅,却没闻到一点味道,根本无从判断是何毒。
他又将那树团夹裂,细细查看,却也没有丝毫头绪,只得找来纱布,将这碎裂的树团小心地包好,去找那天物阁的老药师解惑。
这老药师执掌天物阁二十年之久,识过江湖上出现的多种奇门异毒,在辨药,制药方面,阅历颇深。
老药师凑近那碎裂成七八块的树团细看了半晌,对魏掌门一拱手道:“掌门稍候片刻!”便转身走进了内房。
不久,他拿着一个翡翠色的瓷瓶出来。
他将那瓷瓶中的绿色液体倒出了四五滴在空碟中,然后用木夹夹起一片碎裂的树团,放在碟中,轻轻晃动了两下。
魏掌门不知老药师此举何意,见他一脸专注的模样,不好询问打断,也循着他的目光注视着盘中被搅得轻轻晃动的液体。
很快便见那液体一点点变少,那树团却开始胀大,不一会儿,空碟中的绿液便全部被那树团吸干了。
“这……”魏掌门正要出言询问,却被老药师止住,“请掌门再等等!”
静候片刻,魏掌门便见到了神奇的变化,那树团渐渐缩小,慢慢分泌出淡黄色的液体,到树团缩至原来大小时,液体也恢复到先前那么多。
“这是何故?”魏掌门问。
“掌门先前说这树团中有毒液,可这树团无色无味,无法辨出是何种毒物。只能试着用这露仓水泡之,泡出的液体成黄色,说明其中必有一味毒素是殇虎草的汁液……”
“殇虎草?”魏掌门重复道。
老药师点了点头,“是,这是漠北一种阴毒草叶,相传一片草叶可以毒死一头野鹿……”
魏掌门听得心中一颤,忐忑地问道:“那发现了什么毒素吗?”
老药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将它展开,抽出了一根黑幽幽的小刺,将那小刺碟中的液体里搅了搅,“掌门需得等上一盏茶时分,看看这黑刺是否变色!若变色就还有其他毒物!”
魏掌门沉默地点了点头。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很快便见老药师搁在碟边的黑刺刺头隐现红色,忙道:“你看看,这是不是变色了?”
“是,是开始变色了!”老药师凑近一瞧,面色一凝,“若这刺隐有红光,便说明这团树叶含有篦曲红!”
“篦曲红又是什么东西?”魏掌门皱眉。
“这篦曲红是天罗海边的一种特有植物结的果实,它的果皮呈白色,里面的肉是红色。
果皮有剧毒,但无色无味。只是一碰到海鱼身上的黑刺,便会现出红色。”老药师详细地解释道。
“嗯。”魏掌门似有所思地应了一声。
“这篦曲红若是被连皮误食,便会出现周身红肿的迹象,越红越肿,越肿越红,到后来……哎!”老药师语气中透着不忍。
“到后来怎样?”魏掌门竭力压制着心中的忐忑道。
“后来整个人都会肿得不成模样,生生肿胀而死!”老药师顿了顿,心有余悸地道。
“药师见过?”魏掌门额头已经微微见汗。
老药师微一仰头,双眼半眯,似在回忆,“很多年以前见过,哎,那情形太肆耍
“那这毒液中还有其他……咦,怎么退色了?”魏掌门正准备问,却发现那毒液中的淡黄色渐渐褪去,开始变得清澈。
“这,这是什么情况?”老药师端起那小碟细细查看。
“你也没见过?”魏掌门压抑着颤抖的声音道。
“嗯,真是奇怪,我确实不知是何缘由!”老药师以手支颐,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
“那就再用些药草,小刺来试一试!”魏掌门建议道。
老药师听了这话却摇摇头,“此时不可再用了!”
“为何?”魏掌门忙问。
第369章 一而再()
老药师纠结地用食指指腹来回捋了捋眉毛,缓缓道:“先前这树团无色无味,无法辨出毒性和毒质,只能用这露仓水泡之。
这露仓水有一个最大的好处,能鉴而不改变毒性。
泡出的汁液为黄色,说明树团中必有阴毒,而这黄色较深,说明这阴毒很是厉害。
天下无色无味,又较厉害的阴毒,只有那么几种,而能存于树叶,不伤叶脉的,只能是殇虎草了。”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魏掌门,见他侧耳倾听,垂目深思,似对自己所说很感兴趣,续道:“可这殇虎草汁有个特点,在阴寒的气候中,毒质能保存良久。
而在这般不冷不热的天气中,最多一两天不得了了。
我先前问掌门,掌门说这树团丟在外面有三天了,但经仓露水泡过的液体仍呈深黄色,说明毒质未减。
那么这其中必搭配了一种无色无味的阳质毒液。
只有一阴一阳,毒性又差不多的两种毒液混合起来,方才有维护毒质的功效。
而两相混合,还能无色无味的,只有几种毒药。
这黑鱼刺本身也带毒,对阴毒虽有些破坏,但于鉴别阳质毒液无损。
按说,这一点点黑鱼刺对阴毒的破坏并不会达到让毒液变色的地步。
我没见过这种情况,便也不知道还有何毒液存于这树团之中。
现在若贸然使用其他药草,一一试验,导致毒性变化,液体呈现不同颜色,再根据这颜色来判断毒物根源,已经是大错特错了。”
魏掌门耐心地听完他这罗里吧嗦的一大堆,点头道:“既然已经测出其中两种毒质,那就先配出这两种物质的解药吧!”
他这话一出口,老药师却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这又是为何?”魏掌门不耐。
老药师苦着脸,踌躇道:“这两种毒质合在一起便有个特点,若是解药中多了一味弄错的药材,便会引得毒质发作……这样的话,还不如……”他小心地瞥了魏掌门一眼,欲言又止。
“还不如不配解药了?难道你一点办法都没有了?”魏掌门拍桌问道。
老药师叹息了一声,深感挫败,“这制毒之人可是真的厉害,唯一的办法……”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面色犹豫地看着魏掌门。
“说!”魏掌门一挥手道。
“听掌门言,那弟子体质呈阳性,便需先解阳毒,再去阴毒为好。
只是这每一种解药的配制,最快也得花上半个多月时间。
不知那弟子是否能承受得住这毒液的损耗……”说到后来,老药师的声音越来越低。
“你什么意思?”魏掌门早已受不了他这一通啰嗦,听到此时,只觉憋火,不禁双指扣桌问道。
“这一般的弟子,最多能撑个十天不得了了……”老药师没底气地道。
“他功底还好……”
“那也够呛……”老药师摇摇头。
“你只管配药便是!”魏掌门受不得他这磨蹭犹豫的性子,命令道。
“好,只是……”老药师挠挠头。
“只是什么?”魏掌门强压怒火道。
“只是要配制殇虎草,需得先找到一种叫百蚣茎的植物,才可……”
“哪里有这东西?我让弟子买来就是!你只管配药!”魏掌门打断他的话。
“这东西在漠北才有,殇虎草长在山头的向阳面,百蚣茎长在山阴面,到了漠北山头,在阴面寻找……”
“那你刚才还说只需半个月!这寻找的前后时间加起来也得二十几天左右!”魏掌门一忍再忍,此时再也压制不住,一下站起身来道。
老药师见惹得掌门不开心,一脸委屈,小声辩解道:“我刚才说的只是制药的时间!”
“好,好!”魏掌门苦笑不得,丟下这两个字便转身离开。
“魏掌门,那这解药是制还是不制?”老药师辛苦解释了半晌,不知何处惹得魏掌门生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愣了一愣,方才问道。
“制!”魏掌门只留下这一个字,便飘然而去。
回到房内,魏掌门呆坐在椅子上,反复思索老药师说的那些话,越想越是心惊。
他原以为对方只是以毒物为借口,戏弄于他。
可没想到他们下毒的功夫竟然这么厉害,连经验丰富的老药师也没有万全之法。
若自己撑不到他将解药制好的那天,这条命岂不是握在了对方的手中?
自己堂堂一个武林名派的掌门竟被这群无名小卒给整治了,想到就让他觉得憋闷。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为今之计只有先找到百蚣茎再说。
他悄悄召来几个心腹弟子吩咐下去,让他们立时下山寻找解药。
心腹弟子走后,他默然地坐在房中,手抚杯沿,心想:“接下来能做的事情便只有等待了!”
他不甘心地将那茶杯重重地掷在桌上,心烦意乱,最让人感到无力和绝望的便是这无可奈何的等待。
第二日天刚亮,守卫弟子便又送来一个圆形盒子,说那是对方特意向掌门赔罪的礼物。
魏掌门一听,便知对头又借着送东西来刺激他了,深感烦躁。
他让那守卫弟子把盒子放在桌上,瞥都不瞥一眼。
过了半晌,方才带着手套,将那盒子打开,发现里面放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盒。
魏掌门知道这玉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