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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是你师父说待我把肉烤好了,你就差不多练好功夫了!你也刚刚练完么?”夏欢问。
段凌天点头,心中很是佩服:“师父内力虽大半误传到我身上,可他对功夫的分寸拿捏却分毫不差,眼力可比我厉害多了。”
见段凌天低头不语,夏欢问:“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段凌天笑了笑,“这些日子陪你玩得少了,你不怪我吧?”
“怪你干什么?你又不是故意不理我,你要是故意不理我,我才会怪你呢!”夏欢道。
“师父他,他对你还好吧?”段凌天往洞外看看,压低声音道。
夏欢被他这么一问,不禁害羞起来,她微微低头,双颊一片绯红,“你怎么问起这个?”
段凌天不知她为何忽然变得羞涩起来,便道“我怕他又生气,让你不开心!”
“那倒没有!”夏欢捋了捋耳旁垂下的长发道,“他说,他说,”说到这,夏欢飞快地瞥了段凌天一眼,嘴角含笑,欲言又止。
段凌天见她这般温柔可爱的模样,心头一动,也跟着傻傻笑了起来。
“他是不是都跟你说了?”夏欢见段凌天也跟着自己开心,便问道。
“说了什么?”段凌天还没反应过来,但脑海中随即便闪过一个念头,“他跟你说了什么?”段凌天紧张地又问了一遍,他生怕师父告诉夏欢,她前几次身体疼痛难受的真相。
自那之后,段凌天隔几天便依着师父所说步骤,在她身上点穴,给她运气。
那都是在帮她医治之前进入五脏六腑的内气之伤,让郁结在夏欢体内的暗伤不再发作。
段凌天怕她得知真相之后害怕担忧,便借口说要她帮自己练点穴功夫。
他不希望夏欢知道此事,只盼望自己一直依着师父,直到将夏欢医治好来。
夏欢见段凌天那副紧张的模样,噗呲一笑,道:“你那么着急紧张干什么?你师父跟我说过的话,你难道不知道吗?”
段凌天见夏欢说话时,没有半点担忧害怕的模样,反而显得很高兴,心头诧异,更想问个明白,“我,我,我想听你说说看!”
夏欢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害羞,伸手拍向段凌天还搭在自己肩头的手道:“你,你也好意思!”
段凌天不知她这话何意,转念一想,便即了然,“是啊,她已经知道是我让她受伤的!”
段凌天点点头,愧疚地道:“我是应该不好意思的!”
夏欢见段凌天如此郑重的神色,又是一笑道:“你怎么啦?我跟你说笑呢!你既想听,我说给你听便是!”
第177章 心意()
她顿了一顿,又含笑看了段凌天一眼,方才道:“你师父说,若是你好好听他话,将功夫练好了,就,就,就……”
夏欢说这几个“就”字时,望着段凌天,目光中的情意渐浓,脸上羞涩渐增,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
“哎呀!后面我不说了,你知道的!”夏欢忽然娇羞无限地摇摇肩道。
夏欢娇羞的样子就如芙蓉初开般动人,段凌天看得心里痒痒的,头脑中迷迷糊糊想:“我知道?我知道什么?对了!一定是她知道自己的伤能被治好,因此才如此开心!”
想到这里,段凌天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夏欢见他点头,更是开心,一把环住段凌天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段凌天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耳边一股柔气吹来,只听夏欢无限温柔的声音道:“你师父说,到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下山去了!”
话音刚落,段凌天只觉得自己脖颈处一松,夏欢已经飞快地跑出洞去了。
段凌天心头兀自砰砰跳个不停,手摸着夏欢抱过的脖颈处,一种说不出的舒心感觉随着周身的热血遍布全身。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点在刚才被夏欢吻过的地方,只一点便即收回,好像那地方很是烫人一般。
他又轻轻点了几次,才敢把手附在被夏欢吻过的脸颊上,呆呆地出神。
及至师父进洞来,他才略微回过神来,但总是心神不属。
师父以为他练功累了,也不多说,只让他回去休息。
两月前,天气渐凉时,段凌天趁练功空隙在两棵枝叶茂密的树上分别做了两个简单的木小木屋,一个给夏欢,一个给自己。
此时,段凌天从师父洞中出来,经过夏欢所在的那棵树,看见枝叶间透出的木屋一小角,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他忙低下头来,不敢再看,匆匆走过。
一整晚,段凌天思潮起伏,难以入眠,越发脸颊上被夏欢吻过的地方阵阵发烫,不时想起自己跟夏欢在一起的情形,一会儿开心不已,一会儿又暗暗自责自己这副失魂模样,辗转反侧了半天,才迷糊睡去。
只是这晚之后,段凌天隐隐觉得自己对夏欢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了,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又说不出来,只知道自己比以前更牵挂她了。
师父教段凌天的第一式,直到第二天,他又练了三次方才过关。
段凌天刚刚休息了一会儿,师父又催着他练习第二式,这一式,师父换了一根粗些的树干,要连击段凌天大椎穴,尺泽穴两处穴道。
跟第一式一样,段凌天需得同时解除这两处穴道的麻痹,方算学会,而师父要求这一式练成所花的时间还不能比之前那一式长。
段凌天倍感压力,偷偷向洞外瞥了一眼,已快到正午,若要把这一式练好,只怕到天黑都出不了这山洞了。
想到一整天都没机会见到夏欢,他未免有些失落。
这一式,段凌天直练到半夜,方才练好,练完时浑身都出了一层汗,疲累已极。
他经过夏欢树下的时候,偷偷站在暗处看了会儿夏欢休息的小木屋,方才走回自己的小木屋。
爬进木屋时,段凌天便闻到一股清新的花香,借着月光一看,发现那木屋一角,挂着个用叶脉编成的香囊,在微风中轻轻晃荡。
段凌天躺下,笑看着这小小的香囊,沉沉入梦。
越往后,段凌天练习的心法越复杂,所需的时间也越长。
段凌天练习时间稍长,师父就会变得急躁起来,像以前一样,对他又骂又打。
到后来,段凌天不仅要运气舒缓麻痹的穴道,还要同时用固定招式应付师父不时从各种方位向自己袭来的树枝。
有时,段凌天甚至一两天都见不上夏欢一面,但他总会在自己筋疲力竭爬回小木屋时,发现一个新鲜的香囊,每当那个时刻,他心中都倍感温暖甜蜜。
两个多月后,段凌天终于将师父所教心法全都学完。
师父开心不已,亲自烤了野味给段凌天和夏欢吃。
他俩人好久没像这般坐在一块儿吃过食物了,这时吃着东西还时不时向对方挤眉弄眼,打笑逗趣。
而师父一直满脸笑容地吃着东西。
他们很少见到师父有这样的好心情,都以为师父会让段凌天轻松地休息几天,以补偿他这几个月以来的辛苦。
夏欢心头已开始盘算着:这下我终于有时间和段凌天好好说会儿话,四处走走玩玩了。
段凌天心里也想: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有时间的话我还可以给夏欢捉些萤火虫放在她的小木屋里。
以前,他看到夏欢给他编的香囊时,就有这个打算,只可惜一直都没空去做。
哪知两人刚吃完食物,还没说上五句话,师父又恢复如常,淡淡地道:“吃饱了,就快练功了,你招式还未练!”
“可,可我刚把心法学完!”段凌天有些不情愿道。
“所以,才要快些学后面的招式!”师父道,他目光在段凌天和夏欢两人有些失落的脸上扫过,顿了顿又道:“这也是为你们俩人好!”
夏欢会意,羞涩地点点头,肩头碰碰段凌天道:“那你就快去吧!等你练好了,我再同你玩!”
段凌天只得无奈地答应了声,跟着师父进洞去了。
对于外在的招式,段凌天已经比较熟悉,毕竟他看那树皮屋中的人练过那么多遍,自己也暗自揣摩过很多次了。
因此,练习招式上他并没有费太多功夫,只是要将心法和招式融合起来,贴合地使出来,却是不易,稍有不甚,内息便会走岔道。
虽然练会这每一招一式都很艰险,段凌天却越练越是着迷。
每学会一招,总是会不自禁地感叹创造出此套武功之人的高超智慧。
只要将这功夫中的每一招练得圆转如意,便觉处处可攻,处处皆可守,招式收放如行云流水,让人觉得无处不自在。
练到精妙处,段凌天总忍不住出声赞叹,师父见段凌天有所领悟时也会耐心地多解释几句,往往几句话下来,便让段凌天的见识又深了一层。
及至后来,两人不时交流,谈论这套功夫中的每个招式,师徒两人之间的状态更像是同门多年的师兄弟,友好亲密。
有时两人谈到切合心意处,竟会相互击掌,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跟师父相处以来,段凌天从未有如此与师父心意相通的时刻,他就如多了个朋友般,开心不已。
几日的沟通切磋下来,段凌天对师父于武学方面的博实佩服得五体投地,越发勤恳地练习这套招式。
对这套招式理解得越透,段凌天使起来也越得心应手。
第178章 殊途()
只是师父在跟段凌天交谈的过程中,偶尔会在兴奋之时流露出一丝失落的神色,或在欢笑之后,又会微微叹气。
有次段凌天终于忍不住心中好奇,问师父道:“师父,你有时看起来似乎不高兴?有什么心事吗?”
听段凌天这么一问,师父默然半晌,眼中闪过一丝冷芒:“我,我常常在想要是我双腿没废,便也能练此功,这练与不练的感受是大不相同的!”说到这里,师父又叹了口气,黯然垂下头去,收起目光中的森森寒意。
段凌天听他这么一说,也为之惋惜,轻声道:“师父,我一定会努力将此功夫学好!”师父微微点头,双手却在长袖中紧紧地抓成拳头。
又过了七八日,段凌天已不需要师父时时在旁指导。
当他练到有些不解的地方之时,方才跑回山洞请教师父,同师父细细交流一番。
师父有了空闲后,也自练起功夫来,但段凌天发现他来来去去只是练习同一招,而且这一招并不难,也并无任何奇特之处,不知他为何反复练习。
段凌天知师父对于自己身体受损,不能练功一事常耿耿于怀,因此他有什么奇怪举动,也都没放在心上。
又是十几天过去,段凌天已经能将这套功夫的招式完整地使出来了。
这十几天中,夏欢在旁为他鼓劲加油,段凌天练得也很有干劲。
当段凌天练累了休息时,她俩人就商量将这功夫学好之后,就找个时机向师父告别。
两人便能无所挂怀地离开师父,下山周游了。
俩人闲暇时说起沿途而来见过的别致风土人情,脑海中不禁想象着将来下山周游的情景,想到各地食物的美味,风景的秀丽,都心向往之。
三日后,段凌天见师父心情不错,正想告知师父这几日来他和夏欢的打算,没想到师父却先开口了。
“来找我,是为了你和那小姑娘的事吧!”师父道。
“是!是啊!”段凌天没想到师父直接说了出来,之前在心中来回反复的几句话这时却不知道如何说出口来了,只得点头应道。
“你放心吧!师父不会亏待了你和那小姑娘的!”师父微微一笑。
“嗯!”段凌天又点头应道。
“这小姑娘近来身体还好吧!”师父道。
“多谢师父关怀,依着师父所教指法来助她调理,至今一次也未再难受过。”段凌天道。
“你放心吧!她身上的岔气大体都被排出了,不会像我这般了,余下还有三种指法,施指的时间和方法我再慢慢告诉你!这几指施完,小姑娘就全好了!”师父道。
段凌天心中挂怀的也是这事,正琢磨着如何开口,却不料师父自己先说了出来,他一下子放心了很多。
“现下,你那套功夫学得差不多了吧!”师父道。
“嗯,大体都会了!”段凌天道。
“很好,把接下来的事情做完,我会让你们遂了心愿的!”师父微微一笑道。
“师父,你都知道了?”段凌天自与师父有过于功夫之道畅快深入的交谈之后,对他的敬佩之心大增,听他这么一说,以为他料事如神。
“哼!”师父轻笑了一声,“我要不知道的话,还怎么做你师父!”
段凌天放心多了,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