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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贵妃闺名十分文雅,取自“月出皎兮,佼人僚兮。”,全名庄月皎。两人情浓之时,简云扬总爱叫庄贵妃皎皎,她低眉垂首含情脉脉应答,别有一番情趣。庄月皎之父乃是翰林院掌院学士,为人方正不阿属于清流。
帝王的宠爱永远不可能纯洁无暇,简云扬最初宠幸尚是贵人的庄月皎,便是因为她娘家底子薄弱,不会像皇后一样,让他时刻有压力在身。
时间长了,就算养只猫儿狗儿也会有感情,何况是活色生香的美人儿。简云扬看腻了环肥燕瘦各种绝色,善解人意知书达理不争不闹的庄贵妃愈发入他的眼。后宫之中,不争便是争,庄月皎风轻云淡无欲无求,简云扬反而恨不得将一切拱手给她。
但凡男子都不愿意在心爱的女子面前示弱,简云扬成了这份鬼样子,最不愿见到的人偏偏是庄贵妃。两人相处那么多年,简云扬的细微表情以及小动作,庄贵妃了若指掌,他怕在她面前不小心露了真身。
他是大雍天子,他是执掌天下的帝王,无论多宠爱一个女人,简云扬多不会将最不堪的一面暴露给她。自然,简云扬脑海中划过江采玉的面孔,两人互换了身子,他即使相瞒也瞒不过了。
只恨现在是早朝时间,否则简云扬,一定让江采玉找个由头,推掉庄贵妃的宣召。她又磨蹭了一会儿。天色尚早,完全没有下朝的征兆,简云扬只能按捺住心底隐忧,跟着绿珠离开。
一日一会终于结束,江采玉每次下朝后第一件事就是换掉身上沉重的龙袍。不吹不黑,龙袍穿久了,又沉又笨拙除了装逼带人飞。简直没有其它益处。换了衣裳。江采玉左顾右盼,迟迟不见简云扬上前服侍。这厮胆儿肥了,竟敢玩忽职守。
江采玉望着桌案上累如小山的奏折。当机立断,派人传召简云扬上前。这么多奏折,没有简云扬在她如何批复,难道直接盖了印章。表示朕只看看不说话?
皇上金口一开,底下人莫敢不从。当得知简云扬此刻正在宸宫中时,江采玉忽然就精神了。她挥手制止了宫人到宸宫中,传简云扬回来的奏请。
仇人,不对。应该是情人见面分外激情。江采玉揉着下巴,脚搭在红木矮榻上,手指绞着发带末梢坠的明珠。在江采玉还是皇后时。六宫中身份最高的人是她占了个尊字儿,最贵的却是庄贵妃。牢牢的占据了陛下的宠爱。
曾有人言,陛下宠爱庄贵妃极甚。某日早朝时,庄贵妃不曾醒转,皇上看着她沉静如水的睡颜,心中爱煞不忍惊动她,悄悄割了袖子离去。
江采玉默默搜索了原主的记忆,发现享受这待遇的也只有庄月皎一人。哪怕是贵为皇后的江采玉,每当帝后二人相聚,每日清晨总要早起,服侍陛下更衣。这样一对比,江采玉绝对发个善心,让两个苦命的小鸳鸯聚上一聚。
她绝不会承认,自己只是为了看戏,毕竟这对苦命小鸳鸯,如今可是隔山隔海隔性别呐。江采玉赌一个玉玺,简云扬绝不会将他好自己灵魂互换的事儿告诉庄月皎。依江采玉对简云扬的了解,他骨子里是个大男子主主义。
一个大男子主义的人,又怎会把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爱人面前。江采玉默默修着手指甲,就让他们爱的曲曲折折爱的轰轰烈烈爱的灰飞烟灭吧,她只是路过。自然,江采玉满怀恶趣味的祝福,前提是庄月皎能在不知简云扬身份的情况下,爱上前皇后江采玉。
小百合什么的,听起来似乎萌萌哒,江采玉发现自己很善良,竟然如此大方的给两人自由相处时间。
只是江采玉的得意没持续太久,久久不见踪影的云煌出现了,他手中还端着一碗乌漆麻黑的药。药上浮着一层白沫,江采玉下意识后退,眉心皱起。
仪鸾司的长官什么时候忙起了煎药熬药这种婆妈小事儿,安静的做一个冷酷的美男子不好么。江采玉大脑飞速运转,正在想方设法,骗过云煌,坚决拒绝这碗看起来就很古怪的中药。
“将药放下吧,我随后就喝,云煌可查出江家派系余党近日有何动作?”
江采玉尽量不让视线移到药上,亲热的叫着云煌的名字。这世间,简云扬最信任的人,不是自己的父皇,也不是自己的母后,而是自幼陪着他长大的暗卫云煌。只因,云煌性命与他相系,他若遭遇不幸云煌也断无生还之理。
所以私下里,简云扬待云煌还是很亲厚的。
云煌双手端着托盘,眉目严肃的说:“陛下,您该吃药了。”
大雍英明神武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勤政爱民的陛下,有一个无伤大雅偶尔又十分碍事的隐疾。要问这隐疾是什么,云煌努力用僵硬的肌肉挤出一丝笑:“陛下,这药是金老特意为您调配的,不苦。”
所以,这隐疾就是皇上不爱吃药咯。
面对云煌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江采玉在心里对他进行义正词严的责斥。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她上次醒来后喝了一碗药,苦的舌头都麻了。他如今告诉她药不苦,这不是逗她玩儿是什么。
“爱卿,朕身体大安,这药可以免了吧?”
江采玉绝不承认她现在表现的很狗腿,谁没病没灾乱吃药,她身体倍儿棒,不吃药也觉得自己萌萌哒。
云煌神情莫测,端着托盘,用心良苦的说:“陛下,这是金老特意调的药,对您的身体有调理作用。服了药,您的身体康健,才好为大雍开枝散叶。”
江采玉将云煌的话进行了简单的总结,他的中心意思大概如下:陛下,不育不要紧,只要吃药还是会好的。只要吃了药,孩子多多的,再也不用担心朝臣让您过继子嗣啦。
她的记忆被唤回,似乎简云扬莫名其妙不育之事,还是原主动的手脚。想到这里,江采玉神色一僵,嘤嘤嘤,只要她和简云扬身子不换回来,喝多少药都生不了孩子。
毕竟,江采玉还没修炼出无性繁殖的本领,两个人没有做点儿少儿不宜的事儿,怎么生孩子。
但攸关江山社稷皇家子嗣,这碗药,江采玉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了。简云扬虽说不爱吃药,可是为了能生育孩子,恐怕毒药他也敢喝下去了。
苦哉,江采玉仰头闭气,灌下了这碗哭的她的肠子打结的药。
进了乾清宫,飞檐峭壁勾心斗角的宫室,让简云扬分外感慨。
他待了多年的地方,今日看着分外陌生,只因他不是以主人身份,而是以罪妇身份前来。何其可笑,世间竟会发生如此阴阳错乱之事。
简云扬自觉朝太极殿方向走去,一把拂尘忽而拦在他的面前,只见白面小公公皮笑肉不笑的说:“江氏,面圣之前,需先行沐浴更衣。”
他说完,嫌弃的捂着鼻子,让简云扬暗自牙关紧咬。
这个阉人,他从牢里出来这么久,身上味道早已散的差不多,他做出这副模样又给谁看。
寝宫近在咫尺,他却被人拦住去路,简云扬胸口短暂起伏后,选择了忍。接下来他平生头一次,以女人的身份经历沐浴熏香,更换新衣的过程。
先前简云扬穿的是江采玉身上的旧衣服,也不知她怎么改的,走起路上不觉束缚。换上下人备好的新衣之后,简云扬脸色一下黑成锅底灰。
飘带披帛都是什么鬼,还可不可以好好走路了,他为什么要乖乖的任人摆弄,像木偶一样让人打扮。那些平日里浓妆艳抹的后妃,到底脑袋里装的什么,这些玩意儿有什么好的。
给简云扬梳头的宫女,察觉出他的僵硬,安慰道:“娘娘,奴婢手拙,您可能不太习惯。不过陛下既然愿意见您,您悉心打扮一下也是好的。“
连一个宫女都能苦口婆心的劝自己,简云扬觉得他的人生,一下子变得荒唐。一日之间,他沦落到涂脂抹粉取悦自己的地步。帝王的骄傲,让简云扬坚决拒绝了涂脂擦粉。
简云扬不想让江采玉看到他可笑的样子,他是帝王,哪怕暂时回不到自己身子里,也是不容亵渎的。至于宫女的心情,皇后一定是脑袋撞坏了,一头白发本来就丑,该不打扮,一定会惹皇帝更加讨厌的。
两人再见面时,各自心情都很微妙,江采玉斜卧在龙榻上,耳后有些许不明显的擦伤,顶着简云扬的身子神采奕奕。
简云扬脑袋上绑着一条可笑的绷带,身上穿着束手束脚的紫色罗裙,面无表情的释放着冷气。
江采玉见他这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十分想笑,当然她现今有恃无恐,想笑就大咧咧的笑了。简云扬面色更黑,恨不得掐着面前人脖子,将她小命了结。
旁边伺候的宫女不敢抬头,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好可怕,前皇后是不是想弑君,为什么会露出这么吓人的表情。
“全都下去吧,朕要和江氏单独待一会儿。”
明明是很正常的话,江采玉的语气说不出的暧昧,让人很难不浮想联翩。宫女太监顺从的退了下去,宫室中只剩下江采玉和简云扬,两人之间的气氛冰到了顶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七章 谋划()
“小姐,都是些老祖宗送你的东西。”清月含着笑,耐心的解释道。
齐文鸢闻话,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猛的拍了拍脑门。按照惯例,正月的第一天是要去拜见长辈的。
她可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丢了面。
“清月,都这会了,你怎的不喊我起来。”揉开惺忪的睡眼,打量了下窗外的天色,已是不早了,齐文鸢不禁有些懊恼。转眸回望了四周,并没瞧见春桃春杏的踪影,心中焦急起来,“春桃春杏呢?”
清月上前几步,弯身沏了热茶,依然笑眼盈盈,“春桃姐姐去了厨房,春杏姐姐去领俸禄去了。”
一颗心放进了肚子里,齐文鸢舒了一口气,从床上起身。
空气中氤氲着凉薄的气息,覆盖上寸寸的皮肤,她不禁缩了缩身子,慨叹羽绒服的重要性。
虽说棉花也有相同的保暖作用,但比之羽绒,似乎还差那么一些。
一杯热水下了肚,感觉到整个腹腔里都温暖起来,齐文鸢眯着眼睛,只觉惬意无比。
其实,这几日以来,她心中总是惴惴不安,仿佛有什么大事情将要发生。抬眸望了望窗外微亮的天色,容颜上勾起分神的轮廓。
“小姐,大过节的,您可是有什么心事?”
清月皱了皱眉头,狠狠攥着手心的帕子,心中涌起了不安的神色。齐文鸢这般的神情,她只在郡王府中瞧见过。
回到凤翔之后,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并没什么令人忧心的事情。
猛烈的摇了摇头,齐文鸢晃过神来,“也没什么,只是有些不安。清月,你说眼下的平静祥和,会一直持续下去么?”
清澈的眼眸中,多了些不安的神色。
清月点头。拿木梳一下一下的滑过她长长的乌发。“小姐,吉人自有天相。”
瞧着铜镜中的人,面白眼黑。朱唇如樱。眉宇间那一抹担忧,却是深深的镌刻其间了。
其实,倒也没什么,不过是一场梦而已。齐文鸢试图说服自己。将目光放的更悠远。
熹微的晨光中,腊梅的枝条。在淡薄的光晕中,染上了一星半点的清辉。,煞是好看。
就在刚刚的一瞬,许久之前做的那个噩梦。没有防备的重新的浮现在脑海中。
梦里的那个耀武扬威,狰狞冷笑的女子,是齐文碧。她不远万里。千里迢迢,回来寻仇来了。
纵然换了打扮。那眉眼,却教人难忘。
她眼睁睁的瞧着那把冰冷的长刀刺入娘亲的胸膛,血水汩汩的流下来,嫣红嫣红的,刺目的淌了一地。
娘亲身后的那棵樱花树,花瓣飘飘洒洒,纷纷扬扬,纷乱了整个季节。
她哭喊着,挣扎着,奈何身上并无半分的力气,像是被人封住了口,绑了手脚。
齐文碧回过头来,鲜血满身,嘴角带着一抹充满恶意的笑。
做噩梦的那一日,她在冰冷的泪水中,清醒过来,捂住被子,瑟瑟发抖了许久。
虽然痛的刻骨铭心,但毕竟只是梦一场,过去了便就过去了。
可今日却蓦地回想起来,不免胆战心惊。齐文碧下落不明,于她而言,终是有未知的危险性。
毕竟身背仇恨之人,最是可怕。
这般想着,她的眸中渐渐有了冷意,先下手为强,此生,定要将齐文鸢狠狠的压制,方能替原主报了一箭之仇。
“小姐,快来瞧瞧老祖宗赏的东西,每一件都珍贵无比。”
小满雀跃的跑过来,一把拉住齐文鸢的手,就要往正厅里去。
清月正寻思着,如何转移齐文鸢的注意力,听闻小满提议,连连的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