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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强大的支撑,离他的登基大事实现,便有了进一步的希望。
他轻抬眉眼,眼睛滴溜溜在那只猫身上打转,心中庆幸不已。不过是一只猫,又怎能破坏了他的大计。
他脸上的忧虑渐渐散了去,听闻那侍卫走的远了,他方才不急不缓的迈开了步子,眼睛中闪闪发亮的全是希望。
春宴上的喧哗声,似乎不断。
他摇了摇头,淡漠的笑了笑,心中酝酿着一个念头,日后风云突变,坐在那宴席之上,言笑晏晏的人,只会是他,只能是他。
“吱呀”一声,不知何处的木门,被轻轻掩上。紧接着,“桄榔;”一声,铜锁落上。
齐文鸢长长的出了口气,捉起清月的手,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
清月抚着胸口,满脸的担忧,“小姐,他们会不会还在远处。”
“自是不会。”
齐文鸢斩钉截铁,幸得了一副好听力,让她能预知事情的平安与否。
闻听见确切的答案,清月方始舒了一口气,平定下情绪来。
“真是多亏了那只猫。”她指着城墙,眼睛中盈盈的全是笑意。倘若不是猫突然出现,转移了那俩人的注意力。她与小姐的命运,指不定如何呢。
那只猫,眼睛微眯,卧倒在城墙之上,似是格外的闲适。暖洋洋的太阳,洒在它雪白的肚皮上,更显的慵懒。
齐文鸢微微一笑,突然来了兴致,聚集着灵力,聆听起那只猫的话来。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那猫喵呜了一声,从城墙上站起身子来,晃了晃尾巴,从容的跳了下去。
齐文鸢倒是吓了一跳,这猫可真是成精了,俗语都用起来了。若是日后寻了机会,该将它收为己用才是。
清月的嘴角上扬,见那猫的滚圆的身子,消失在视野之外。依依不舍的低了头,看向齐文鸢。
齐文鸢的头上沾着些杂草,头发亦有些凌乱起来,她不由得蹙了眉,伸手去整理起来。
方才的一幕,太过惊心动魄。她的心中有些后怕,手心中的冷汗不断,甚至染湿了小姐的几缕乌发。
她当下自责起来,将手在衣衫上,细细的摩挲了一番。待到双掌彻底干燥起来,重新开始了先前的动作。
齐文鸢心事重重,依师兄如今的性子,似乎已将她视为陌生人,倒还能信自己的话么。
“小姐,我们出来已经有一会了,该回去了。要不,夫人与老祖宗该担心了。”
清月侧过头,语气轻柔的说道。
贸然离席,总是不好。这一点齐文鸢心知肚明,但方才在宴席上,她的心脏几近痉挛。
经清月一提醒,她倒有些歉然,当下,点了点头,提脚往回走去。
这边的林子,距离宴席的地方,仍有些距离。而且,繁花从中,林丛遍地之处,走起来总是不如阳关大道般顺利。
“你怎的来这里了?”
眼前赫然出现一道人影,接着是无比熟悉的声音。听在齐文鸢耳朵里,这辈子亦是忘记不了。
孟君浩双手负在身后,清澈如水的眸子,停在齐文鸢的面上。他的眼睛里,有转瞬即逝的担心。
孟君浩的出现,出乎齐文鸢的意料,她满心激动,泪水便要掉下来。然后,下意识的去抓他的手,语气哽咽不能成声,“师兄。”
清月有眼色的转过身去,迈出去几步,眉眼转动,看向远处的花丛。
“我回去了。”
孟君浩轻轻甩开她的手,语气中透露着让人胆战心惊的寒意。
齐文鸢惊慌失措,不可思议的抬头,盯着孟君浩深邃的眸子。有泪水顺着脸颊一点点滑下去,落在石子路上,湿透了一季的哀伤。
眼前的师兄冷淡的一如他们初识那一日。
只是,经历了许多的岁月,发生的了许多的事情。有的东西,便无法再回到原地。
她的胸口剧烈疼着,口腔中咸涩无比,有腥咸的味道,从喉腔中,一点一点,喷薄而出。
今天忙了一整天,并没去参加考试,晃晃悠悠,兜兜转转。太阳明媚的太过刺眼,落在身上,灼灼热热。
六月已经过半,作者君依然在努力,感谢支持。(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章 下落()
“师兄。”
齐文鸢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哀绝。从喉腔里勉强发出的音节,沙哑而细微。
清月攥紧了手中的帕子,莫名而来一阵难过。白色帕子上,用红色的丝线,绣着一对鸳鸯。帕子完工的时候,她曾玩笑般的说,小姐,等你出阁了,我就把这帕子送你。
齐文鸢彼时只是轻笑,摇了摇头,并没接受她的提议,说是嫌鸳鸯图案太俗气了些。此时此刻,余音绕梁,人却不似曾经了。
孟君浩仓皇的转过身子,背影挺拔而决绝,像是一座冰山,不容人靠近。他大步流星的往回走着,对齐文鸢的喊声,似是置若罔闻。
心脏一阵剧痛,齐文鸢的脚像是被胶水粘在地上,一步也移动不了。今时今日,他竟是连话也不愿与她说了么。
手腕上的红珊瑚手链,鲜艳而刺目,此刻,落在她眼中,成了赤裸裸的嘲笑。伸手扯掉那鲜血一般的手链,顿时,珠子滚落,掉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孟君浩的脚步微滞,似是有所触动,脖子轻微的扭动了下,终是没有扭过去。
他对皇后说的话,她可以不放在心上。她亦明白,逢场作戏的重要与必须。可,现实赤裸裸,残忍而血腥。大力的将那条珠链甩了开去,她的嘴角挂了抹苍凉,“清月,我们走吧。”
珠链剩余的部分,连同那条连接珠子的细绳一道,砸在石子路上。偶有几颗迸起的珠子。砸在孟君浩的腿上,生生硬硬的疼。
他停了脚步,眼睛里有一瞬间的失神,宽厚的手掌,紧紧的攥在身侧。
齐文鸢拉着清月,逃也似的从现场离开,不再回头看一眼。
从扯断珊瑚手链的那一刻。他们的情义。也随着那条断裂的细绳一般,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用帕子擦干了眼泪,齐文鸢努努嘴。恢复了平静。原来一个人在痛到最极点的时候,是没有知觉的,依然可以笑,可以说话。
在椅子甫一坐定。莫如雪就焦急的去握她的手,目光里满是担忧。“鸢儿,没事吧?”
“恩,娘亲,好多了。”她的脸上。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来。在温暖的光里,倒也显得几分自然。
宴席上的演出,依然接连不断的继续着。皇上仿似有些倦了。一双眼睛似正未睁,满腹心事。方才。孟君浩借口说想四处走走。他点头同意了,而皇后的心思全在春宴上,并没有在意。
不过,事情却按着他最不愿意看见的方向发展了。孟君浩挑拣了清僻的路,从灌木丛中,漫不经心的穿过去。但那条路通向的地点,与方才齐文鸢所走的那条,分明是同一个。
莫非,他是有事情瞒着自己。他不安的猜测着,太阳穴突突跳动着。索性将身子靠在椅背之上,用手揉起来。齐文鸢也并没什么不好,只是,当年的事情,总归是他有愧于莫府。而这件往事,依着莫玄镜的能力,迟早能查出来。
太阳高挂,温度灼灼,照在他明黄色的龙袍之上,相互辉映。
“皇后,宴席也差不多了,朕该回去了。”他睁开了眼睛,侧目望着兴致正浓的皇后,犹豫了一下,说了话。
皇后的神色间,转瞬即逝,一抹诧异。然后,迅即恢复了恰到好处的微笑,“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轻轻点头,在引礼太监的搀扶下,从龙椅上晃晃悠悠的站直了身子,目光悠长而充满意味。
“恭送皇上。”见皇上离开,台下的贵妇人,惶恐的重新跪拜在地上。
又过得一个时辰,皇后亦是倦了,亲口宣告了春宴的结束。
齐文鸢如释负重,长长舒了一口气,迫不及待的想从宫中离开。红墙高瓦的世界,果然不适合她。
到达宫外的时候,太阳已经有些西斜,光亮也渐渐的暗淡了下去。
齐文鸢莫名觉得伤感,吸了吸发酸的鼻子,扶着娘亲的手上了马车。直到,马车开出了许久,她才掀开帘子。暖风从缝隙中,一点点灌进来,吹散了她额前的长发。来路上的满怀期待,终是,化成了满心的后悔。深沉的,刻骨的,像是一根刺,深深的刺进心脏中去。
莫如雪看着女儿,神情关切,“鸢儿,太子的事情?”她的话中,带着些许的忐忑不安。御花园中,她清晰的看见,太子出来的那条路,正是齐文鸢回来的路。
俩人一定是见了面,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却不得而知。
“娘亲,都过去了。后宫里的纷扰生活,大概本来就不适合女儿的吧。”齐文鸢轻轻叹了口气,并不看娘亲。她的目光透过窗子,望向远处的青山。
一重山,两重山。心灰意冷之后,剩余的便只会是哀愁。
莫如雪伸手握了她的手,将她的头揽进怀中。温暖的手掌,一下一下,拍在她的身上。
父母,永远是温暖的港湾,无论身心受了什么伤害,在父母的慰藉之下,总能得到痊愈。
去宫中参加春宴的事情,在齐府中,着实闹腾了一会。等到平静下来的时候,已是数月之后,天气转了炎热。春日总是短暂,不如夏日的悠长。
空气中的炎热感袭来的时候,齐文鸢正手摇蒲扇,躲在榕树下乘凉。扇柄上坠下长长的流苏,冰凉的像是寒冬里的冰凌。
孟君浩的事情,她周身的人。闭口不谈,生怕惹了她伤心。就连莫如雪也是,每次见面,只絮絮叨叨的聊些家常。
这年夏日,莫玄镜已经年满二十,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所以,身为唯一的长辈。她不免心急。其实。凤翔城中,喜欢莫玄镜的大家闺秀,比比皆是。任何一个都是才德兼备。倾国倾城。
莫如雪挑来拣去,倒是挑花了眼睛。几次三番的询问她的意见,她只淡淡笑着,我倒希望表兄找一个喜欢的人。
莫如雪弯着眼睛笑了笑。像是月牙般好看,手中绣着的帕子。一针一线,丝毫不曾含糊。心意相投之人,该多难得。
着空,去了两次药王谷。药王谷的夏日,芳草萋萋,格外的清凉。要不是考虑到齐家五小姐的身份。她倒是想抛却下所有的事情,在谷中好好的养上一段时间。
一来为避暑。二来是散心,三者则是学些医术。三全其美的事情,倒是因着世俗的牵绊,一件也实现不了,不得不说有些遗憾。
雪衣女的意志坚决,无论她威逼还是利诱,它终究是死活不肯迈出药王谷一步。整日赖在莫玄镜的肩头,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满目的cp即视感。齐文鸢无计可施,只得由了它的性子去,临走之时,还不忘敲打一番。
药王谷中的琐事,已经交由皇甫弦全权打理。他如今年满十七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少年。
多年来,精心钻研医术,加上皇甫英的培养。他的名气渐渐也有了,外面的人都传言,皇甫英家的公子皇甫弦,已经学有所成,日后又会是一代名医。传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那些人的脸上,无一不是闪烁着欣羡的神色。
齐文鸢学着外面人的口吻,向皇甫弦诉说这些事的时候,皇甫弦的脸颊涨的通红,琥珀色的眼睛里,荡漾着别样的情绪。
那种眼神,齐文鸢看的清楚,却装作浑然不觉,依然甜甜笑着,开着不大不小的玩笑。
爱情,这东西,她已经不愿再轻易触及。
果亲王的事情,那一日在宫中,她便想转述了孟君浩。只可惜,那日心痛来的太突然,情绪汹涌而出,像是止不住的水龙头。所以,直到离宫,果亲王的事情,她都再无没有机会说出口。但,秘密藏在心中,总是不安。
后来,她去了趟师门,将果亲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师父。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于师父,师兄总该存了分感激之心。
那一日水扶苏的眼睛红红的,闻说这件事的时候,满脸的担心。大殿门口的那株海棠树,花朵已经凋敝殆尽,落尽泥土里。
有道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但,有的人,一旦离开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阁楼之上的书,她翻看了一部分,讲的都是些入门的精进之法。师门的来历,却是不得而知。
因着飞逸国的事情,雪衣女“光荣”的领取了新一轮的任务,被齐文鸢派遣到飞逸国去打探情况。毕竟,它具有飞翔的优势。比之快马加鞭之类的,飞总是更快一些。
接领任务的时候,雪衣女的一双绿豆大的眼睛,骨碌碌的转动个不停,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