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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齐文鸢恍然警醒,抱着一丝辛郁今日是来商讨交易之事的,侥幸心理。摇了摇头,“王爷既来之,则安之。清月你先退下,我与王爷有事情说。”
她倒是有些明白,事情拖着,倒不如直面,来的干脆。先前的躲避之意,早被她抛至脑后。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清月满脸担忧的望望自家小姐,又看看王爷,生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时犹豫,不知该如何是好。
胳膊上却传来了一阵力道,有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她,把她往帘外的方向移动。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置身外面的一片明媚之中。
“却大人。你……”方才拉她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却要。她有些不解,狐疑的望着却要。
却要将食指往唇上一比。作出一个噤声的姿势。眼珠转动,往帘子的方向看了看。
不好。她家小姐还在里面。清月反应过来,狠狠瞪了却要一眼。小姐眼下正在气头上,若是一不小心顶撞了王爷。惹王爷生气,可该如何是好。
辛郁脾气不好这件事。宫里早就传的遍了。这也是为何,方才她不愿遂了齐文鸢的意思,出去殿外的原因。
这般一想,她就急起来。挣脱却要的手。就要往殿里走去。
“你放心,齐姑娘不会有事的。”却要知她担心,快走了两步。挡在她身前,沉声说道。
自家少主的心思。他怎会不知。喜欢极了齐姑娘,又如何会为难与她。
这一点,清月也是知道的。只是,殿中方才的情形,吓了她一大跳。
被却要这般一提醒,清月恍然想起来。停了脚步,心中却仍是担忧,目不转睛的盯着厚厚的门帘。
殊不知,殿中的两人,已经进入了僵持阶段。
“王爷,民女答应你的事,自会做到。现下飞逸国已退兵,王爷也该是时候下命令了。”
齐文鸢暂时放下了心中的不快,抬眸,直直的盯着辛郁如水的眸子,希望看穿眼前人的心思。不管是什么样的结局,她都认了。
少女的直截了当,倒让辛郁吃了一惊。他微微一怔,闪出无数个念头。
大殿内,静的掉针可闻,能听得见彼此的心跳声。
辛郁敛了心神,不慌不忙的从怀中掏出支簪子,薄唇轻启,“还认识这个么?”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打在那支簪子上,发出熠熠的光芒。
齐文鸢不在的时日里,也只有这支发簪,能聊以排遣他的思念之情。
这支发簪,不知被他摩挲过多少次。
很多时候,他都会想,若是那日不去赌场,若是没有被人下药。他此生,会不会就不认识齐文鸢,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曲折。
齐文鸢不明他的意图,微一沉吟,点了点头,应了声,“自然认得。”
她的发簪,她如何会不记得。但她不明白,这与交易之事,有什么关系。
“这支发簪,我一直留着。”
辛郁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的那抹银色,声音陡然变的温柔,轻声细语,像是在喃喃自语。
“然后呢。”暧昧的气氛,让齐文鸢浑不自在,沉声转移了话题。
少年挺拔的身子,在光里轮廓渐渐模糊。俊朗的面上,眼若星辰。直到这会,她才认证,他美少年的身份。
若不是,早就钟情于孟君浩。眼前的少年,指不定也拨动她的心跳了。
早一步,或是晚一步。都只能是无尽的遗憾。
辛郁小心翼翼的将簪子,再次放进明黄色的长袍中,脸上换上了严肃的表情,“鸢儿,若我让你做我的王妃,你会如何?”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眉间漾着的深情,一直蔓延到乌黑的发上。
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若是她愿意,母后那里自有他去说服。因为喜欢,所以,他并不愿意强求。
辛郁从未唤过她的闺名,齐文鸢的心头不禁一荡。眼前的少年,明明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她所不认识的辛郁。
做我的王妃,可好?
温柔的声线,直淌进她的心里,差点鬼使神差的,就同意了。
按捺着胸膛里的跳跃,齐文鸢深吸了一口气,别过脸,“对不起,王爷。除了这件事以外,我都可以答应。”
她不敢去瞧辛郁的眸子,她害怕看见里面失落的情绪,像是一抹乌云,吹不开,散不尽。
闻话,少年眼中的光芒,一点点黯淡下来。转过身去,望着天幕中的大太阳。刺眼的灼痛感袭来,泪便要流出来。
他千百次的预料到最后的答案,只是,当亲耳听见那几个字,他的心脏仍是疼了起来。
像是被人用人扎了上去,千疮百孔。
屋角的香炉,袅袅的升腾着青烟,弥漫在冷寂的空气里。
“不可以么?”
辛郁忍着心头的难过,从喉腔里,挤出几个字来。轻轻浅浅,像是被拨动的琴弦,充斥着几分绝望。
齐文鸢硬着头皮,点点头。地面上的青砖上,映出少年挺拔的影子,像是座山,阴阴沉沉。
这般优秀的少年,她却是不喜欢。
可,就算孟君浩冷眼相对,她仍是愿意用尽全身的力气,燃起几分的热情。
爱情,总是这样。辜负与被辜负。
辛郁挤出了苦涩的笑在脸上,弯曲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如此一来,本王就不拦你了。你明日便出发吧,路上仔细身体。雪神医说你受不得寒,多带上几件棉衣。”
满腹难过的言语,终是化成了细微的关心。像是阳春三月的太阳,让人周身温暖。
“王爷。你……”
齐文鸢有些不敢相信,惶恐不安的抬起了头。瞥见少年眼睛里的潮湿,于心不忍的开了口。
辛郁点了点头,脸色愈发的凝重起来,“击败飞逸国,你立下了大功,本王原先就没理由留你了才是。”
清越的声音里,带着些沙哑,想是极度压抑所致。
齐文鸢重新审视起眼前的少年来,挺拔的身躯,俊朗的眉眼,剑眉入鬓。
青色的胡须,透过少年细腻的皮肤上,长出来,显示着成熟。
不过,刚弱冠的年纪,就要担负起整个高凉郡的安危。与皇弟决战,继承王位。他的人生,自小到大,本身就是一条太过曲折的路。
生在帝王家,是有无上的荣宠,却也不得不肩负起更多的责任。十八岁,放在现代,不过是刚高中毕业,初初进入大学的年纪。
在一瞬间,她才真切的体会到他的不易,忽然有了几分不忍,提醒道:“王爷,李家的姑娘,千万不可纳为王妃。”
这些事,她原先是不愿意管的。毕竟,是旁人家的家事,她插手难免说不过去。
身为王妃,必然是要母仪天下。但依李若棠的一贯作风,高凉郡迟早要毁在她手里。
又拖文了,作者君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新的一月里,继续加油。(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八章 滚烫()
辛郁显是没料到她会说这般的话,微微一怔,面上露出迟疑之色。
他从未动过要将李若棠立为王妃的念头,但此话,从齐文鸢口中说出,却不得不令他惊奇。
齐文鸢看出他的怀疑,缓缓开了口,“王爷,等一下。”
话音落,她缓步走到红木的柜子前,俯下身去,拿出了瓷白色的东西。
是那日李若棠送来的茶壶,她一直让清月珍藏在此处。那时,她就知道,迟早会有用处的。
茶壶中的茶水,早已变了颜色,表面上生出一层薄薄的绿意。似是要发霉。
辛郁不明所以,一头雾水的望着她,等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齐文鸢上扬了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王爷,这壶茶水,就是李姑娘的杰作。”
她抬眸瞧着辛郁,辛郁如玉的面上,那一抹迟疑已然隐了去,换成原先的波澜不惊。
真是见多识广。齐文鸢不住在心头叹息,甚至觉得下一步的动作,已经没必要进行下去。
“这瓷壶,确是出自海棠宫。”辛郁淡淡的开了口,眉间隐着一抹戾色。
齐文鸢含笑点了点头,从发间拿下明晃晃的银簪,深入插水中。“滋滋啦啦”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本平静的茶水中,开是翻滚起来,像是炸开了锅的热水。
数日之久,杯中的毒,愈发的浓起来。
齐文鸢的眼色微变,装作无意的说道:“送茶水的那人,说是得了王爷的命令。”
她的眼前浮现出那日的情形,清清楚楚,鲜活的如同昨日。
“是么。可真是胆大包天,竟敢污了本王的名声。”辛郁的脸色忽而变的难看起来,双手紧紧攥着。声音陡然间凌厉起来,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厌恶的光芒。
这茶水,差一点,就要了眼前少女的命,他的心愈发沉下去。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出了这般的事情。他却是浑然不知。
齐文鸢将茶壶放在桌子上,扭头看着窗外的天空,继续说道:“那宫女是个面生的。就连清月也不曾见过。我便有些怀疑,特意用了银簪去试着茶水。没想到,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说到此处,她倒有些后怕。若不是她多长了个心眼。问了一句。说不定,这毒早已进入了腹中。即便她有灵力护身。毒物的药性,却是难以抵挡。
“想不到,她竟然是这般的心肠。”辛郁咬着牙齿,眉眼之间有愤然。眼睛里映入少女如花的容颜。心中涌上来一股自责。
留她在王府,原是为了保护她,照顾她。谁曾想过。竟差点要了她的命!
或许,放她走。才是最好的选择。
王府里的勾心斗角,他从小见的惯了。那般的黑暗,原是不适合少女清丽的气质。
他一向待李若棠如自家亲妹妹,虽不曾动过心,却也是百般照料。幼年记忆中,表妹一直是善良温厚的。
人心果然都是会变的,他的眉皱的愈发紧了。
“民女派人去查过,那送水的小宫女,没几下,就招了事情的经过。说是奉李姑娘的命令,送来茶水。但茶中有毒一事,她却是分毫不知。”
齐文鸢云淡风轻的描述着,心中却庆幸,这深宫大院往后只不必呆了。
娘亲的话,原也是不错。离开深宫大院中的生活,才是上上之策。
辛郁垂了头,一把抓起那壶茶,一个用力甩了出去。
茶壶坠落在地上,泛滥起一片湿意,瓷白色的碎片,带着尖利的棱角,生生的割在辛郁的心上。
齐文鸢唬了一跳,盯着那摊水,兀自心惊。
怪不得清月,一直在耳畔叮嘱,王爷的脾气向来不好。
今时今日,她倒是有所体会了。她不由的将手中的帕子,攥了又攥。冷汗湿漉漉的沁出来,打湿了帕子。
帕子上绣着牡丹,是出自春杏之手。春杏那时说,小姐,花开富贵的寓意是极好的。
后来的确是富贵了些,仰仗表兄的福。手中不再是紧紧巴巴,反而有些余裕。
只是,除了这些。旁的事情,却是不顺心的多。
陈王朝的动乱,一直是个隐患。后来,果亲王卷入了纷争,飞逸国亦牵涉进来。
她不得不远走高凉,来寻求同盟。这些事,原是不该她这般手无寸铁的小女子,该管的。
只是,她心有所念,身体竟也不听使唤了。
“鸢儿,幸好你没事。”辛郁的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庆幸。漆黑的眸子里,盈盈的有几分潮湿。
如今,她不过是在宫中居住,连个名分也没有,就被人这般的加害。若是他执意立了她为妃,就算是母后的反对,亦会让她难以立足。
事情如果这般发展的话,反倒不如,撒手放开。
齐文鸢望见辛郁面色的变化,知他是紧张,忙笑了笑,“那点小伎俩,倒是无妨。”
她的话,说的轻描淡写,倒像是浑不在意一般。
少年的气息,忽然涌过来。然后,齐文鸢感觉到自己跌入一个温暖的怀中。
她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目光里有戚戚之色,正欲拿手推开。身旁的少年,却用了无比温柔的声音,说道:“鸢儿求你,不要推开我。”
齐文鸢的心脏,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变的柔软下来,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少年的身上淡淡的清香,扑鼻而来。
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灰色的地面上,映出浅浅的痕迹。
这一刻,像是永恒。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像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辛郁方始松了胳膊,后退了一大步,眉目低垂。双眉之间,漾着几分的失落。
他的脸颊有些潮红。就连耳尖,亦是红的。
只是,他太明白,这是第一次,也会是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