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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小满。拉着齐鸢的手,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咂着嘴,赞叹道,没看出来,小姐倒是个顶有钱的。
齐鸢含着笑,眉眼盈盈,放心,你们几个嫁人的话,待遇跟春桃那都是一样的。
几日之后。齐府,吹吹打打,鞭炮隆隆,好不热闹。
路过的行人,以为是府的小姐,或者是少爷婚配。一听说,只是下人,惊得下巴差点掉下来。
亲手为春桃盖了红盖头,齐鸢热泪盈眶,忽然有种嫁女儿的感觉。
春桃亦是泣不成声,眼泪扑簌簌的掉在地,像是断线的珠子。
莫要再哭了,早晚有这么一天。你瞧这脸都哭成了花猫似的。她嗔了一句,瞧见地的湿润,忙又掀开的帕子。只见春桃脸的妆,已然花了,说是花猫丝毫不为过。
闻话,春桃破涕为笑。春杏与清月则没那么轻松,手忙脚乱的将她拖到镜子前,重新补起妆来。
甫一补完妆,迎亲队伍,到了府门口。左右是咫尺之遥,只一会到。
花轿夹杂在一片红色,春风的胸前亦是带了硕大的红花,衬得白玉色的面容,红彤彤一片。
春风你倒好,今儿真真是春风满面了。小满揶揄着,摊开了手。
春风闻话,脸一红,带着四五分的羞怯。将碎的银两,递到了小满手心。
得了钱,小满故作郑重的又叮嘱一句,你要照顾好春桃姐姐,不许欺负她。而后屁颠屁颠的跑远了。
这一幕,刚巧被齐鸢瞧在眼睛里,当真是无力扶额,她怎么会,养了个财迷心窍的。
春风进屋,毕恭毕敬的向她行了一礼,神色间带着几分难掩的感激。
齐鸢故作平静的点点头,又细细的叮嘱了一番,才命人将春桃带了出来,一路搀扶着了花轿。
春暖花开,繁花似锦,喜庆热闹的如同眼前嫁娶的场面。
一次府这般热闹,还是大哥成亲的时候。一晃眼,竟好多年过去了。齐鸢在院落站定,抬眸望着湛蓝澄澈的一片天,抚胸长叹。
春杏红了眼圈,一块雪白的帕子,在她的手掌,扭曲着形状。
为何她,偏生喜欢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
操办完春桃的婚事,接下来是清月的。看着身旁朝夕相处的人,一个一个渐次嫁出去。她不免心生慨叹。不自禁的多了几分怀念。
清月临走的前几日,她带着,到首饰铺子,亲自去挑选了一些首饰。
一开始。清月自然是不肯要。但齐鸢之前已经说过,几个丫鬟的婚事,都会按着春桃的规格办。
规矩是提前拟定好的,容不得清月拒绝。
清月泪眼婆娑,握着她的手。直说自己不愿离开。高凉与凤翔,是天南地北的距离。
这一别,倒不知何年才能再见面。
春意更深了,梨花开的最紧的那一日,却要驱车赶来了。漫天纷飞的花瓣,落成了一个雪白的世界。
她亲自去见的却要,一脸肃然的告诉他,切不可慢待了清月,让她知晓的话,后果可不一般。
一阵风过。头顶的梨花,纷纷落下。肩膀,身,头发,落了几片莹莹的白。
却要不禁看的有些呆了,终于明白为何自家少主,对眼前的少女念念不忘。
这般的女子,怎会存在于人间,分明应该是从天来。
他沉着眉眼,重重的点了头。从清月跌进他怀的那一刻。他的心已容不得旁人。倾其一生,他为的是,保护她,爱护她。不让她受丁点儿的危险。
少主他,要立妃了。他嗫嚅着嘴角,思虑了良久,终是说出了口。
齐鸢一怔,随即,嘴角一弯。笑了开来。明眸皓齿,在梨花树下,春风动人。
那是好事。少女的柳眉一扬,轻描淡写。
闻话,却要的手脚疏忽之间变的冰凉,眼前的少女回答的云淡风轻,似是浑不在意。
她大抵,是真的不喜欢自家少主的吧。
他想着,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忙移开话题,询问起清月来。
齐鸢眉间含笑,一一答了起来,说的都是些小细节,该注意的。如说,爱好,口味诸如此类的等等。
夫妻的小生活,过的还不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罢了。却要仔细听着,心一点点柔软下来。
耳畔传清脆的鸟鸣声,一声一声,撞击着耳膜,让人倍觉舒适。
俩人又絮絮叨叨了一会,却要才入得府去,远远瞧见清月的轮廓,一颗心要飞出去了。
从此之后,她要成为他的人了。天涯海角,一生一世,相偎相依。
府外的马儿打着响鼻,像是在催促着主人赶快路。却要背负着行囊,清月泪眼婆娑。挥起手来,一一同小满,春杏她们告别。
她在齐府住的时日,并不算长,却是用尽了感情。起高凉,似乎这里更像她的故乡。
齐鸢走过去塞给清月一包银两,俯在她耳畔一阵低语,高凉路途遥远,不宜带太多的东西。拿了这些银子,需要什么,尽管买了去。
她说的真诚,语气泛酸,十分的恋恋不舍。
小姐,你真的不愿去找王爷么。她垂眸,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却要的话,其实漏掉了半句未说。若你能来,王爷他一定立你为王后。
重重的点了点头,齐鸢别过脸去,泪水淌下,打湿了衣衫。
清月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知她心意已定,不再劝告。又说了一句道别的话,方才缓缓离开。
马车声哒哒,扬起满城的烟土。这一年的春日,一辆来自高凉的马车,带走了一季的念想。
……
刚一度过新婚燕尔,春桃迫不及待的重新回来府。整个人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
果然,爱情是最好的滋养品。齐鸢轻叹了一句,笑容流淌在脸。
窗子外面,一片葱绿。庭院里的大榕树,更是枝繁叶茂。日头爬来,洒落下来的光芒,一块一块,落在地。
亮起的地方,温暖,耀眼,夺目。暗淡的地方,清凉,荫蔽,灰暗。
经过皇甫英的调理,娘亲的身子,已经恢复了许多。苍白如纸的面,渐渐有了血色。
一次,她去谷的时候,特意询问过皇甫伯伯,娘亲的近况。
皇甫英仍旧是一脸愁容,口气颇有些自责,换了方子,但只能起稳定的作用,不能根除。
有些疑难杂症,是医书也不曾记载过的,需要自己去慢慢琢磨。
他固然有这般的时间,但是如雪不一样。明明是生机勃勃的春日,她却脆弱的如同冬日里的一朵桃花,不定哪阵冷风吹来,满目疮痍。
因了这件事,他十分的自责。平日里不是在书房打转,在药材房。
冥思苦想,苦思冥想,只为了寻找到解决之道。
所以,他的眉间渐渐有了深刻的痕迹。即便是浅笑的时候,那抹痕迹,亦是突兀而明显的。连同着乌黑的发,也藏了几缕雪白的发丝。
齐鸢禁不住一阵慨叹,猜不透当初自己的决定,是救了娘亲,还是害了皇甫伯伯。
娘亲倒是乐观,面永远挂着一抹笑。非得命人裁了红布来,说是要准备她的嫁衣。
秀姨和她怕她伤神伤身,一再阻拦。到最后,也没能磨灭娘亲的一点雄心壮志。时日一久,俩人见劝慰不了,也只能由着她去了。
听闻春桃和清月都配了人,娘亲在高兴的同时,又同她说起选婿一事。
齐鸢默不作声,既不点头,也不摇头。毕竟,这婿的人选,她的心已经了答案。
只等着时间过去,一切恢复平静。
莫如雪颇有些迫不及待,皇甫弦每日前来看望她,见着他一天高过一天,一天成熟稳重过一天。
她的眼,满满都是欢喜。她越来越觉得皇甫弦是个不二人选。也难怪,俗话说的好,丈母娘看女婿,那是越看越喜欢。
但她的想法,也只能是她的想法而已。若是女儿不同意,她亦是不会勉强的。寻一户人家,家庭出身是其次,用心品德,乃是首要。
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女儿打心底的欢喜。强拆了鸳鸯那种事,她断断不会干。
“小姐,莫公子来了。”春杏放缓了脚步走了过来,声音轻细,带着一抹恐慌。
齐鸢“哦”了一声,眉目间笼罩着一抹疑惑,显是不曾料到过。自打先皇赐了莫府给他,他便很少再到府来过。
“表哥。”踏着莲花步,移动出去。齐鸢抬眸望着眼前高大的少年,眉梢含着一抹笑。
颀长的少年,亦是难得的笑了起来,语气清澈“鸢儿,是有好消息了。”
好消息。在心底默念一句,齐鸢的心脏突突的狂跳起来。
定然是徐家的事情,有了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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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心事重重()
随意找了借口,让小满和春杏,暂且退下。复制网址访问 (閱讀最新章節)齐鸢愈发心神不宁,道“表兄,进来坐。”
头顶的太阳,开始有了灼热感,站立的时间一久,会有明显的晃晕。
到底是春天要过去了。
二人在雕花的红木椅坐下来,齐鸢身后拿起一壶茶,分别沏在两个杯。眉间的神情,愈发的复杂。
好消息,真的能是好小心么。所谓,种树容易,砍树难。徐家的根基,一向很稳,哪能说摧毁摧毁的掉。
修长的手指,攥紧了瓷杯,莫玄镜的嘴角弯弯,仰头一饮而尽。
“鸢儿,徐家立时要没了。”
分明是件了不得的大事,莫玄镜的口气,却稀松平常的很。仿佛这件事,像是伸手摘叶那么简单。
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茶水,齐鸢的眼神微微一变,道“这么快?”
茶水的余温,通过喉咙一路往下,温热了整个腹腔,心脏却仍是跳个不停。
莫玄镜点着头,面不自禁的带着抹厌恶。不同于外面春光旖旎,他的语气格外的冰冷,“徐宰相那般的贪官污吏,原是该早早除去才是。”
他的父亲,一生光明磊落,保家卫国,征战沙场。却因一件莫须有的案子,一夜之间败落。
人生,永远都是不公平的。
“可找到证据了?”到底是件大事,容不得半点的疏忽。齐鸢不由得小心谨慎起来,盯着莫玄镜问了一句。
“朝堂之,已有泰半归附于皇,愿意为揭发那姓徐的效犬马之劳。”莫玄镜回忆着,正色道。
墙倒众人推,现实原本是这般无情。她蹙着眉,手指轻叩在红木桌子。转眸看了看窗外。
政治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感兴趣,但仍是忍不住慨叹了一句。想当年莫府遇难的时候。大抵也是这般境地。
莫玄镜抬眸看着齐鸢,修长的手指,摩挲着瓷杯壁。杯尚残有余温,有种清淡的暖意。
“其实我此行,是奉了皇的口谕。”
少爷清越的声音。陡然间传过来,在寂寂的春日里,格外的突兀。
感觉到心跳露了一拍,齐鸢微一愣神,瓷杯从桌子翻滚下来,在地打了个回转,良久,静止不动。
里面剩余的水,泼墨了一地。湿漉漉一片,映照出屋顶的轮廓。
她颤声问道“是师兄?”耳畔仿似回响起少年在黑夜里的承诺。待处理完徐家一事,带你走。
瞬时间,耳朵嗡嗡作响,犹如数只昆虫来回盘旋,环绕。
莫玄镜以为她不信,继续解释起来,“你的亲事,我不再干涉。皇他是个明君,对待感情,想必亦能从一而终。”他低头看了看袖口绣着的两枝青竹。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不过,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这等的大事。甫一开始,透露给自家表妹知晓。表妹在皇心目的分量,可见一斑。
甚至于这一次,事情即将要收尾的时候。他亦特意唤了自己去觐见,为的是带给表妹一句话。
不过,单从兄长的角度来讲。他是不大希望表妹入宫的。他亦不愿因了自己的关系,活活的拆散了一对璧人。
“什么时候行动?”齐鸢扬眉,问道。
“也这两三天了。”
话音落。房间里宁静无声,窗户旁却传来一阵东西的碎落声。
齐鸢立时警觉,道“谁?”
春杏打开窗子,探出个脑袋,脸颊带着一抹红色。额角出了薄薄的汗,她用袖子擦着脸,道“我来取东西,不小心踩到石块了。”
她的声音里甚是没有底气,齐鸢听的仔细,当下明白了她的用心。忙不迭的扯开了话题,漫不经心的道“拿东西的话,进来吧。”
“小姐,我来……给老祖宗取些茶叶。”春杏唯唯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