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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楚源掩下心中的震动,失笑:“我哪有皮笑肉不笑的?你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啊?!本少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开心!”
虞洛秋看了他一会,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心里其实也不痛快。很多人都拿你和楚南比。不过你放心,在我心里,楚南是楚南,你是你。我不会把你和他对比的。”
“所以你每天都要开心一点,不要每天想着不开心的事。因为等你郁闷完了,忽然发现自己浪费了那么多的日子。到时候后悔也来不及了。”
霍楚源定定看着眼前这一张素洁美丽的脸,眼前渐渐模糊。
似乎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声音也在他耳边说:“阿源,为什么不开心呢?你哥是你哥,你是你,为什么要和哥哥比呢?”………题外话………明天休息一天。断更一天。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一尺的距离(五千)()
“不!我为什么赢不过哥哥?我不服气!”
“你哥比你大三岁呢,比不过是正常的”
“不!讨厌讨厌!戛”
“阿源,阿源,回来!窒”
记忆的声音渐渐远去。一双雪白的手在他面前挥了挥。
霍楚源回过神来,不动声色推开她的手。他夹了一块生鱼片,边吃边哂笑:“你以为你是我妈吗?啰嗦!”
“什么?”虞洛秋被他的话噎得半个字都说不出。
好心没好报!她恨恨戳着生鱼片,瞪着眼前的霍楚源:“好心开导你,真的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霍楚源看着她粉白的脸上浮起两团红晕,活像是一只被气得鼓鼓的小兔子。他顿时也乐了,眯着眼笑:“你还有空担心我?你还不如担心担心我哥。”
虞洛秋和霍楚源经过城南那件事之后也算是熟了,说话便没了顾忌。
她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贝齿:“我干嘛要担心他?”
霍楚源看着她甜甜的笑靥,想好的话忽然说不出口。他垂下眼帘,失笑:“看来你的确是什么都不担心了。也好也好啊”
他说完就闷头开始一杯杯喝着清酒。
虞洛秋见他话说了半截,正要等着他继续说什么,却发现没了下文。一种奇怪的淡淡的悲伤弥漫其中,她说不出这个是什么,但是却也无话可说。
两人一时无话,只是埋头吃饭喝酒。
忽然,虞洛秋一拍桌子:“好烦!”
霍楚源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一抬头,只见对面虞洛秋涨红着一张小脸,嘴里嘟哝着什么。他心中咯噔一声,看了一眼她手边的酒杯。果然空空如也。
霍楚源顿时哭笑不得。一个不留神,竟然让她喝醉了。可是谁想到度数不高的清酒这女人竟然也能一杯倒?!
这酒量简直是太垃圾了!
“什么好烦?”霍楚源问。
虞洛秋白皙的脸上两团红霞通红通红的,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水汪汪的,活脱脱一只上了胭脂的小白兔。她嘟哝:“还有什么?就是我的弟弟唉,好烦好烦”
霍楚源皱眉。
“你说怎么越长大越不听话了呢?以前以前他还很听我的话。现在一点都不听了。我打电话给他,不接。也不回家。我都不敢跟楚南说”虞洛秋头一点一点地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一双眼已经开始迷离了。
霍楚源眼中一闪,忽然问:“你弟弟是不是和你闹脾气?”
“是啊!”虞洛秋抬起醉意茫然的眼,瞪着他:“你怎么知道?!”
霍楚源看着她那样子,轻声哄:“我当然知道。你弟弟告诉我了。他说他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虞洛秋努力回想,终于,她想起什么,一拍桌子:“对!秘密!这个秘密也好烦好烦!”
霍楚源被她一惊一乍弄得一点都没脾气。他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她。他失笑:“快喝点水再说你的秘密。唉你看你这破酒量太差劲了!早知道你喝酒这么弱我就该早早把你拉来喝酒。保证你什么都从了本少爷”
虞洛秋喝醉人胆大,听了一瞪眼:“二少,请自重!你知道我是谁吗?”
霍楚源笑眯眯地看着她,眼中掠过恶作剧般的兴趣。他懒洋洋一笑:“你谁啊?什么来头?让本少爷知道知道。在夏城本少还没有怕过谁呢。就凭你”
“我是你嫂子!”虞洛秋义正言辞地指着他的鼻子:“你再说,我就告诉你哥!”
“噗!”霍楚源喷了。然后倒在榻榻米上笑得肚子都痛了。
简直是尼玛了,他竟然跟一个喝醉了的女人较真。
看吧,输得简直没脸见人。
虞洛秋不满地瞪着满地打滚的霍楚源,怒哼:“笑什么笑?!难道我不是你嫂子吗?我比你大!你不能欺负我你要是再欺负我我告诉你哥去”
“好好你大!你最大!”霍楚源抹着笑出的眼泪,目光不怀好意地落在虞洛秋的胸前。他口中道
tang:“是哦,嫂子你最大,最胸最大”
虞洛秋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醉态可掬地继续唠唠叨叨。
不得不说醉酒的人是很难缠的。在争论完你大还是我大之后,虞洛秋便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开始缠着霍楚源说话。她唠唠叨叨,一句相同的话可以问个好几遍。霍楚源此时化身耐心暖男,不紧不慢地和她扯着醉话。
“那个秘密是什么秘密?”霍楚源继续问。
虞洛秋眼中醉眼迷蒙,盯着茶杯嘟哝:“有一笔钱洛轩说这钱是我们的”
“就这些?”
虞洛秋忽然抬头,一双明丽的眼中浮起水雾。霍楚源看得心头一跳。眼前的女人由一只可爱的兔子瞬间成了一只妩媚的小狐狸。这种转变没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更何况,现在的她醉了。
虞洛秋对霍楚源异样的眼光视若不见。她只是拿着迷茫的眼愣愣盯着他,半天才问:“你说楚南会不会骗我?”
霍楚源被问得一愣。良久,他慢慢道:“你希望他骗你,还是不骗你?”
可是回答他的,却是醉得不省人事的轻微鼾声。
霍楚源看了她一会,只能摇头上前一把将她扶起:“我带你回去!真的是一杯酒也能醉倒,别告诉我你从前没喝过酒。”
他还没抬起,忽然腰间被一双手紧紧抱住。一股属于她身上特有的清香扑鼻而来。他一低头,只见虞洛秋正紧紧抱着他的腰,红彤彤的脸正贴紧他的小腹
那地方霍楚源一愣之后,咒骂一声猛地一把把她推开。可怜的虞洛秋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旁边的茶水稀里哗啦地倒在了她的身上。
半醉半醒的虞洛秋呜咽两声,带着一身的茶水从地上慢慢爬起来。
“干嘛推我”她捂着胳膊含糊不清地说。
霍楚源一看,顿时无语了。只见茶水泼在了她的胸口,白衬衫不但湿了还把她胸口处变得半透明,如果认真看还能看见她的内。衣是什么颜色。
黑色!
霍楚源回过神来又暗自骂了一句,脱下身上的西装披在她身上。
他恼火道:“快去洗把脸,我带你回去!”
“去哪儿?”虞洛秋站立不稳只能拖着他的胳膊。就这样还摇摇晃晃差点又和地板来一次亲密接触。
霍楚源这时才感觉到头痛欲裂。他看着醉得连路都走不了的女人,只觉得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
该死的!早知道不硬拉着她吃饭,也不让她沾一滴酒了!
一杯的清酒啊!
老天!来一个雷把他给劈了吧。
“别问了,我带你去洗把脸就带你回去。”霍楚源不再和她啰嗦,索性拉起她往洗手间走去。
“哗啦啦”的水声中,他找了一条毛巾胡乱地给虞洛秋洗了把脸,就带着她去结账往外走。没想到,正走出去,楼道狭窄,虞洛秋一不小心狠狠朝着迎面而来的一位客人撞去。
“啊!”一声愤怒的叫声传来。
霍楚源架着虞洛秋回头看去,只见一位四五十岁的胖胖男人正气得脸色通红地看着自己的衣服。只见他那件花里胡哨的衣服上酱料汁泼了一块。
“怎么走路的?!”那中年男人气势汹汹而来,指着霍楚源的鼻子就骂:“走路不长眼啊!你看把我的衣服给弄脏了!你们要赔!”
霍楚源正不耐烦,冷冷看着他:“一件衣服而已。多少钱。本少爷赔你!”
那胖男人骂骂咧咧:“有钱了不起啊!你知道这件衣服多少吗?”
“多少!”霍楚源脸色不好看。因为怀里的女人正靠着他的胸口蹭啊蹭的,好像一只考拉正在蹭着大树。他心头直冒火,却又不得不忍下来。
天知道他多想对这傻女人狠狠出手,给她一个教训,让她知道不是所有男人都是柳下惠可以让她这么挑。逗的。不过看她醉意朦胧的样子,这些小动作肯定不是她的本意。
霍楚源口气不善,那中年胖子却得理不饶人:“臭小子,口气很大啊!你知道这件是什么牌子的衣服?”
“啪”的一声。那胖男
人还没说完,眼前就狠狠砸下一叠钱。看数额估计有过万。
那胖男人眼骨碌转了转,不由重新打量眼前的霍楚源。
“够不够洗你那件衣服?!”霍楚源口气很差,冷笑:“一件范思哲撑死了不到一万块,当别人都是土鳖吗?”
“你!”那胖男人被他噎得一句完整的话都吭不出来。
“再嚷嚷,信不信本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霍楚源冷笑。
“滚!”
那个胖男人灰溜溜地拿着钱走了。恶人还怕恶人磨。他也识趣。眼前的霍楚源从头大脚都写着“不好惹”三个字。他再见好不收那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霍楚源处理完胖男人。一低头,怀中的小女人竟然靠在他的怀中睡着了。
他无语地看了她半天,只能认命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死女人,真的是从没有见过这么不会喝酒的”
他骂着走出了日本料理店。
夜风呼呼地吹过,蓝紫色的卡宴风驰电掣地在街道上疾驰。
霍楚源一边开车一边看着身边醉得不省人事的虞洛秋。两边的路灯在车窗上拉出瑰丽的线条,灯光映在她清瘦的脸上分外迷离美丽。她靠在车后背,头一点一点地憨态可掬。
霍楚源看着看着,不由薄唇一勾,露出笑容来。
有时候,那一尺的距离竟是这么美好。
另外一边,觥筹交错,衣香鬓影,奢华的酒会就如一个美丽浮华的梦,让人无法拔离。霍楚南和合作的几位经理们聊完,拿了一杯酒找了偏僻的所在静静品尝。
一天的工作总算是告一段落。这个时候等他休息好了就可以回家了。
在家里,有他怯怯又楚楚动人的小妻子。虽然她不够聪明,也不够长袖善舞,但是每次在她身边总是能感觉到人是实实在在的活着的。她会关心他会不会累,要喝什么饮料,要吃什么样的夜宵。
等他一确定,她就会手脚麻利地下厨亲自为他做。虽然比不上五星级大厨,但是那一份心意闻都闻得见。
想着,霍楚南眸色一闪,一口抿尽了杯中的酒水。
“霍总,这么早就要走了?”一道娇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霍楚南回头看去,只见一位穿着鹅黄色礼服的曼妙女人走了过来。她很年轻,瓜子脸上五官美丽精致是当下流行的锥子脸。不过因为她的年纪,脸上还带着一丝可见的稚气和婴儿肥。
所以总的来说,这女人美得没有攻击性,令人觉得赏心悦目,特别是她那一双眼睛,年轻活泼,令他微微有些失神。
“霍总,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曾舒怡。”那年轻的女人笑着自我介绍。
霍楚南微微点头,淡淡道:“你好。曾小姐,有何见教?”
曾舒怡好奇看着他,忽然“噗嗤”笑出声来。
霍楚南看着她肆无忌惮的笑容只是淡淡回以一笑,并不多说什么。在酒会上,总是各种各样的人想要引他注目,所以对这种不按招数的认识方式,他一般都是敬而远之。
曾舒怡见他波澜不惊,眼中多了几分莫名亮光。她展颜一笑:“霍总不好奇我在笑什么吗?”
霍楚南声音低沉:“那请问曾小姐在笑什么?”
曾舒怡微微一笑,露出可爱的贝齿:“我在笑霍总当真是和新闻报道中说的一样,冷淡,无趣,又是一个十足十的工作狂。刚才您见到我,第一反应应该是我是哪个公司的吧?”
霍楚南看着她狡黠如狐的眼神时,目光一闪,淡淡一笑:“我不擅长猜谜,所以曾小姐如果能告知的话,我会感到荣幸的。”
曾舒怡眨了眨眼:“盛昌集团。霍总听说过吗?”
盛昌?
霍楚南在脑海中快速搜寻这个名字,不过几秒钟,他就找到了答案。不过,他忽然一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