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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环儿一下把冬青推到了前面,她有自知之明,不可能是刘雨燕的对手,但是冬青现在可是跟着她的人,还怕冬青不帮自己吗?刘雨燕再次看向陈飞翔,希望他能说几句,却见那人一脸狐疑,一时打消了心中的想法。
陈飞翔当初发现石碣的时候,早就在石碣上留了一丝自己的气息,也做了个记号,这回从阵中出来,不过一个多时辰,那石碣便消失不见,洞内也没有任何气息,他眼珠转了转,不由得想到了当初刘雨燕抓起东西时的一丝古怪,精光闪过,陈飞翔明白了点什么,再次看向正在冲突的两人时,不由得面上露出一丝鄙夷。(。)
第二百八十四章 野菊残英落,新梅嫩蕊生()
野菊残英落,新梅嫩蕊生。村村纳禾稼,处处食香羹。平林木落远山现,曲涧霜浓幽壑清。应钟气,闭蛰营,纯阴阳,月帝玄溟,盛水德,舜日怜晴。地气下降,天气上升。虹藏不见影,池沼渐生冰。悬崖挂索藤花败,松竹凝寒色更青。
这一日擂台上,楚天瑶费了些力气,胜了对手,她一时不想回朱陵洞天,心里又揣着那石碑与石碣的事,再加上许久未曾见到沈承业和玄明道人,便信步驾云,来到了登仙镇上空。对着满镇秋色,想起了这么一首词。
直到踏进那院中,楚天瑶还有些回不了神。“如何今日来了?”玄明道人第一时间走了出来,将她引到房中,指了指锦凳,布下结界,一脸关切的问道。楚天瑶知道这人是把她当成了玄皇派的种子,又有个上清宗的身份,生怕自己磕了碰了。
摇了摇头,楚天瑶把孟极放了出来,问道:“不知怎么回事,这小家伙在静室中修炼总是不能集中精神,如今见了我,也多有些抗拒,道长可否帮忙看下?”她其实想说的并不是这事,可是那石碑事关重大,来历也不好解说,正头疼该如何对玄明道长说。
玄明道长似笑非笑,先摸了摸小孟极雪白的头颅,对着它释放身上的气势,直到小孟极坚持不住,小心将身形隐了,他这才一把将它抓出,笑道:“身为妖兽,又是结了契约的,你平日也要多多和它相处。日后才好让这妖兽不至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玄明道长有意敲打下楚天瑶,刻意在不该有的心思上重重点了下。
皱了皱眉头。楚天瑶直觉得玄明道长这怒气来得有些突然,她不想让对方误会。将小孟极揽在怀中,轻轻抚摸了它身上竖起的毛,直至完全平顺,这才做了不安的样子说道:“玄明道长,承蒙你看重,我也得了不少好处,可是如今我遇上了件事,一个不好,只怕性命难保。实在有负您的嘱托。”
说到后面,楚天瑶狠了狠心,居然跪在了玄明道长面前,修士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玄明道长算不得她的师父,也算不得多深的交情,不过是因了玄皇派,才高看她一眼。这一跪倒是让玄明道长放下心来。
生受了楚天瑶一跪,玄明道长捋了捋胡子道:“赶紧起来,把事情说说,若是可以。我自会帮忙,不行的话,你还是去求上清宗里的那位吧。”
楚天瑶知道他的顾忌。将小孟极收进韶光度中,通过神识。沟通矗立在桃林深处的墓碑,可是不管她怎么使劲。那墓碑就是不动更加不愿意出来。眼看玄明道长的脸色越来越黑,她赶忙寻了藏在一处大石头之下的鹅蛋,神识沟通一番,居然轻巧地挪了出来,这下才让楚天瑶稍稍安心。
她指着那表明光洁,金剪刀书消失不见的鹅蛋,郑重地看向玄明道人,说道:“道长请听,前日我偶起心思,去了龙首山一趟,遇上两个宗门弟子,悄悄跟在她两人身后,寻到一处结界,那里面并不禁制灵力,甚至里面灵气十分磅礴,只是修士无法腾空飞行,当然这只是小处。
进去之后,乃是一道瀑布挂在崖上,原以为不过是偶入之地,其中一名弟子口中惊呼说莫不是孙大圣之地,然后瞑目蹲身朝瀑布中一跃,进去之后居然别有洞天,里面有一座石桥,放了石桌石碗石凳等种种物品,然后我跟着后面得了这个东西。”
楚天瑶简略说完,便见玄明道人已是若有所思,她心中大喜,看来冬青听到的这话很有典故,那刘雨燕果然另有古怪,只希望玄明道人是知道这东西底细的,否则那墓碑这般模样,还牢牢占据了韶光度一角,日后不知还会不会有什么隐患。
玄明道人忖度一番,又接过那鹅蛋,仔细看了一番,甚至还用神识灵力探了,这才说道:“你有所不知,这大圣乃是妖族称号,论起来也是和道门神仙相提并论的主,只是如今之世灵气匮乏,许多旧事早已随时间淹没,孙大圣这般惊天动地的人物也不为人所知了。”玄明道人很是感慨,叹息了一声,便住了口。
“这东西让你如此困扰,想必当时得到的时候,并不是这般样子,经了一些变故才成了这模样。”玄明道人略停了停,悠悠说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正是上古时期从天外落到玄黄大陆之物,被上古修士出手镇压,不得出世。”
玄明道人面色变得凝重,说出来的话也仿如炸雷,楚天瑶被惊到了,难道那结界其实防得并不是人,而是这东西不成,如此一来,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当初那结界内的墓碑只有她一人可以看见,而那处洞天的结界内的东西也只有陈飞翔一人看见。
这东西既然是被镇压在里面的,自然生怕别人见了它便将它毁去,这般做作一下,上面又带了上古修士留下的道法,进来之人便会以为它是什么宝物,好将它带出结界,只是楚天瑶还是觉得有不对之处,第一次看到那墓碑,里面可是真的放了白云子的东西,而白云子也留书说只能进三人,得了东西结界便会消失。
她这边还在冥思苦想,那边玄明道人已是将东西一丢,说道:“这东西我是半点端倪都看不出来,只是听你说有那样的结界,想起曾经在门中藏书阁看到的一则笔记,这才猜了一番,到底是不是,我也是不知,不过你之前那般担忧,也是不必。”
见楚天瑶还不明白,玄明道人只好拿那鹅蛋敲了敲她的头,又道:“上古修士都琢磨不出来的东西,你才得了多久如何能得出什么结论,这东西不管怎样,眼下却是对你无害,你把它远远隔着,只要不长期接触,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玄明道人嘴上这么说,成功得开导了楚天瑶,心中却是打起了小鼓,有心想离楚天瑶远点,又想在她身边看看她到底能变成什么样。
这东西自然不是他口中说得那么简单,据他所知,当初玄皇派被众人围攻灭派,这东西可是脱不开关系,而如今一个身上带了玄皇派传承的人,又得了这东西,难道是天道之意,看着已经远远离开的楚天瑶,玄明道人捋了捋胡子,摇了摇头。(。)
第二百八十五章 旧事难忘怀,心中有芥蒂()
山雨连绵,破庙内突然亮起了一点烛光,神座上土地老爷的脸若隐若现,木然直视前方。柳安平瑟缩着看着那白色的蜡炬,心中无比烦恼。当初也是在一个山神庙内,他和妹妹认识了几个人,开始大家还十分谈得来,只是后来发现好处,他起了不好的心思,结果那几个人不仅全逃了出去,甚至还有可能是修士,这实在让他惶恐的很,也把他吓得连霸刀山庄都不敢回。
大唐武林中有南叶北柳之称,他们霸刀山庄便是那北柳,也是他在自知惹祸之后,才接触到一些他曾经根本不屑一顾的东西。霸刀山庄的赫赫威名让他这个自诩才智过人的大公子,一直认为那些什么神仙人物不过是编出来的。
那时,他爹冷冷地看着他,说以后他便不是霸刀山庄的人了,只是到底念在血脉至亲的份上,他爹愿意把他和妹妹柳菲送到山中去寻修士拜师,也给柳家留另外一条退路。当时的柳安平整个人都是混混沌沌的,不过是一直以来对霸刀的信赖才能强撑着,听到爹爹的话,他整个人都变得冷漠了。
后来他哄了还不知世事的妹妹,一路长途跋涉来到昆仑,结果居然在登仙大会上看到了那个害他惹祸的根苗,若不是他眼尖,又带着妹妹跑了,只怕日后一起进入那宗门,两人会被人暗害死地不明不白。这些也就罢了,柳安平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去换灵珠打听的那人见财起意。得知他们不进上清宗后,在两人回程的路上袭击了他们。要不是自己是霸刀柳家的人,只怕当时就不能留下性命。
柳安平想到这处。身上更是抖得厉害,外面夜雨下得很大,风中吹来阵阵寒意,他如今的身子已是受不住了,可是为什么当初被人掳走的不是他,而是他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妹妹。将头埋在膝上,柳安平眼角渗出点点泪滴。他真的悔了。
作为霸刀山庄的公子,他只要抬出一个姓氏就能混得很好,可是自那日之后。爹爹做了决定,然后他又时运不济,沦落成这样,实在是让人痛彻心扉。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懒懒的声音响起在这寂冷的夜中。柳安平飞快拿衣袖抹了把脸,高声问道:“什么人?”
破庙那不牢靠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头上顶着大树叶子,衣衫褴褛的乞丐闯了进来,他脚步极快,一下便冲了进来,站到正堂上的干地这才猛地跺了跺脚,口中说道:“这可是我老叫花子的家。什么时候来了客人也不说声啊。”
柳安平听他口中带了责备,就着昏黄的烛光看了眼过去。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山雨太急,失了宿头,便在此借住,着实打扰主人家了。”说完这话,柳安平自己都吃了一惊,什么时候柳家的大公子居然能够这么心平气和得说话了,还真的带上了歉意,明明这里只是年久失修的破庙。
那老乞丐却是没有计较,见他这般客气,口中嘟囔了几句,又开口道:“既是不速之客,那便给主人家弄点吃的吧,也算是你上门送的礼。”他说得十分不客气,也很是理所当然,若换了从前的柳安平,固然会奉上些东西,事后却是要找回场子的。
只是现在的他,看了看自己长满老茧的双手,柳安平从身后摸出一个包袱,一边道歉,一边将里面放好的干粮递了过去,不过是两张饼,他还是出得起的。
那老乞丐见他递来,一把便抢了过去,在两张饼上都咬了一口,一副生怕他会抢回去的模样,甚至还吐了两口唾沫在上面,这才说道:“你这厮实在没礼貌,到人家家里做客只送两张饼,你包袱里那只烧鸡怎么不拿出来?”
柳安平强忍了心中恶心才能听完那老乞丐的话,原来人家的目的是那只烧鸡,他了然地在心中点了点头,不过此时自己一点口味也没有,那东西给了他也不算什么,默默地从包袱内找到一个油纸包,柳安平礼貌地递了过去。
老乞丐一把接过,飞快地将油纸包撕开,乌黑的手直接按了上去,使劲一撕,那烧鸡的鸡腿便给他扯了下来,塞进了口中,一点形象都没有的大吃起来。
柳安平看着他吃得十分香甜,心中隐隐羡慕起来,有多久自己不曾这样吃过东西了,就为了那一时起意,自己每日过得心惊胆战,又怕华山派那位真人寻到自己,更怕那几位已经进入仙门学艺的苦主发现自己,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庙门外是瓢泼大雨,庙内只点了一根蜡烛,大风呼呼地刮着,这点烛光更是摇摇欲坠,老乞丐狼吞虎咽的声音一下被掩了过去,两人就这么奇怪地相对无言。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老乞丐终于把东西吃完了,他拿手背在嘴上一抹,笑嘻嘻地看着柳安平,再次开了口道:“柳公子,好久不见啊,怎么连故人都不认得了。”
也不知是多久没有听到柳公子这个称呼了,老乞丐这么一声,柳安平耳旁仿佛响起了一个炸雷,他一下便跃了起来,也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居然捏紧了一把刀,他恶狠狠地看着老乞丐,冷冷的目光似乎想将对方盯穿,可是不管怎样在脑海中搜寻,他都想不起这老乞丐怎么成了他的故人。
见他是真的一无所知,也没有直接上来对着自己当头就是一刀,老乞丐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还记得那年的山神庙吗?”这话仿佛打开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柳安平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闭了闭眼睛,手中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那可真是他的噩梦啊,自己怎么就起了那样的心思呢。
老乞丐脸上升起了一丝同情,转瞬即逝,他也是见凑巧遇到这人,想起旧事,有心试探一番,没想到还是个能救的,手指微动,飞快地掐算了一番,口中却是轻轻咦了一声。
“五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