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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翰显然不相信,不过看他身形,也不是少年,也是成年男子,仿佛以至而立,他没有直接反驳,微微笑道:“师姐即是要调息,那飞翰就在此帮师姐护法吧,也算全了师姐爱护之情。”陈飞翰这自然是想还了楚天瑶人情,修士之间可不是能随便欠人情的,这么快能还,倒显了陈飞翰的油滑。
楚天瑶这时候没想那么多,她本还想拒绝,可是直觉要她接受,正巧身上气血仍在翻腾,灵力暴动,她不再多言,点了点头,便闭目调息起来。
此番调息却是比不得之前,她已经感觉那口鲜血喷出是因为她又伤了根基,难怪师父再三强调,修为不足不要用全身观照之法,这独门秘法若真是那么简单的话,岂不是玄黄大陆遍地可见了。(。)
第一百六十六章 眉似远山黛,目如秋水波()
自得了那枚上清剑丸之后,楚天瑶每日在院中研究,以是许久不曾出门。¤这一日早上,她练剑之后,做完每日的修行功课,便见冬青提示她有客来访。随意收拾了一番,感觉身上的道袍略有些脏污,她施了个净尘诀在身上,便去见客了。
“钟师兄怎么是你?”脱口而出的话令她想到自己已经多日未见对方了,上次她和陈飞翰从藏经阁出来之后便遇上了钟喻,也让他发现了自己的伤势,当时钟喻就十分担心,难怪今日更是找上门来,自己早该通知他一声的。
“你的伤好了吗,为了不认识的人伤了根基,难道不知道留点力吗?”钟喻知道她向来坚定,也没去说她仗义帮忙的事,只说她不自量力,话语中满满的关心当真让人浑身都是暖暖的,全然忘了还打算嘴硬。
楚天瑶低了头,两手拽了衣角,原本背剑出来的飒爽女郎,一下变成了小女孩,她脸上红霞泛起,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不好啦,我只是有些看不惯那些人,说话没多思考,以至于还惹了其他人出手,下回不会这样啦。”
“下回?你还打算有下回?”钟喻重重警告,却看见女孩不以为意的神色,他长叹一声,转了口气,“你就要筑基,是打算在门中还是外出寻找那一线机缘?若是在门中,我倒是可以帮你要到几粒筑基丹,若是外出就只能看你自己了。”
钟喻这话其实暗含了陷阱,小门小派可能不知道筑基一事最好不要用丹药。丹药乃外力。利用丹药铸就道基,往后成就也只能有限。他也不是故意诈楚天瑶,而是上清宗处处都有宣扬自主筑基的理论。但若是你想用丹药筑基,宗门也是不反对的,只是不会收那些丹药筑基的人为内门弟子罢了。
扶摇子早早就叮嘱了楚天瑶,上清宗内也有类似言论,在此事上她或许没有意识到多么重要,但是也不会有用丹药筑基的打算。因此她睁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带了疑惑看着钟喻。“钟师兄,我当然是自主筑基啦,不需要丹药呢。你可别忘了当初我也是天灵根的资质呢。”
钟喻暗道若不是你的资质好,我怎么会注意到你,还帮了你这么多,既然你现在也有了筑基的打算。那就赶紧动身吧。回来后若是有宗门长辈看重。也不枉我费了这么一番心思。他面上微微一笑,看着楚天瑶。
“师妹,若是想要筑基,你的心性还是有些不足。如今你又伤了根基,不若与我一同去游历一番可好?”钟喻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打算,他拖着不去内门,不就是为了这天吗,只是对方似乎并不领情。单看楚天瑶那惊慌的眼神他的心就掉到了谷底。
“钟师兄,不是我不想和你一起走啊。而是我和哥哥约了一起去大唐走一遭,当年我受了西河剑器坊和藏剑山庄的恩惠,总想着要回报一番,或许这也是我不能筑基的心病吧。”至于苗疆,她自然也是要回去的,不过绝不是现在,现在的她低下的修为连苗疆的水都沾不得。
钟喻稍稍振作了些,可是他并不想与楚云深打交道,从前或许没事,但是现在他已经是钟和常的弟子,以自己的身份当然不能随意接触。紧皱了眉头,钟喻突然侧耳聆听,随后他匆匆向楚天瑶告别,同行的话就再也没有提起了。
不知道钟喻那里发生了什么事,不过看他行色匆匆也知道不方便打扰,楚天瑶将人送走,坐在窗边发起了呆。
时光如此匆匆,一转眼她也是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凤瑶娘亲常说汉人女子最重要的是及笄之礼,可是她别说及笄了,出了苗疆之后就连生日都没有过过。当然不过也没事,到底那个日子是凤瑶娘亲捡到她的日子,而不是她真正的生日。
她慵懒地招一招手,冬青将一面小镜子用藤条卷了送到她面前。也不是第一次看自己的样貌了,她心中仍然会觉得感激,感激爹娘给了她这么一副好皮囊。
镜中那人眉似远山含黛,目如秋水连波,琼鼻挺直,小嘴乖巧,还有一张娇俏的瓜子脸。在上清宗看多了女修,在众多仙人般的容貌中,她居然也能占了一席之地,足以见爹娘对她多好。只是她收了这么多人的好感,为何连一点李南歌的消息都打探不到,当真是令人着恼。
“妹妹可在?”接到传音符的楚天瑶一下摆脱了悲秋伤春的气息,她飞速朝门跑去,打开禁制,将楚云深放了进来。这么些年,哥哥一直陪在她身边,当真是一种缘分。
“怎么今日来了,在内门修炼如何,可是到了咱们一起去大唐的日子?”一连串的话脱口而出,也将楚天瑶焦急的心情衬得一清二楚,她还真有些想念大唐的那些人了。
楚云深纵容地看着她,面上笑容深深,轻咳了一声:“你问这么多,我该从何说起啊?”见女孩愣了一愣,不乐意地拍了自己两下,楚云深这才轻轻抓了她的手,“我的修为也到了瓶颈,眼看就要成丹了,找师父报备了下,我们随时可以出门。”
才觉得自己成了大姑娘,就被哥哥抓了双手,楚天瑶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她小心脱出自己的手,也很高兴地说道:“哥哥修炼的真快,转眼就要成真人了,我还只是个小小修士,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找到自己的亲人。”
这话一出口却是有些哀怨,楚云深看了她一眼,见她没有察觉自己的忧思,当即转了话题,笑眯眯地问道:“还记得那年送你的胧月纱吗,这次我又得了件好东西,你可要看看?”
女孩子们都是喜欢收礼物的,楚云深不是经常送礼的人,偶尔出手让人惊叹,这次又要送礼物,楚天瑶一下高兴坏了,全然忘了刚刚的顾虑,不客气地抱了楚云深的手,缠着要看他准备的礼物。能被她这个眼光奇高的哥哥看上的,怎么也不是凡物。
大红色的宫装,上面是流彩暗花,楚天瑶觉得很是惊艳,待楚云深说这是一件法衣时,她更是睁大了眼睛。(。)
第一百六十七章 法衣暖心扉,心痛有人知()
“法衣,你是说真人才能穿的那种法衣吗?”世俗界的道士都是有品级的,修士们自然也不例外,楚天瑶不是不喜欢这件流彩暗花云锦法衣,而是有些不敢穿,因此很是疑惑地看着楚云深,希望给个解释。≤
“妹妹你执着了,这法衣不过是一件防御法宝罢了,不说我上清宗修士俱能用门派贡献去宗门执事那里换取,就是散修们幸运的都能得到呢。”楚云深撇撇嘴根本没当回事,不过对于自家妹子的疑惑还是细细解释了一番。
修士们除了使用灵力使用神识,很多其他攻击防御手段便是靠法宝,有那称不上法宝的,如楚天瑶那盏莲花灯,便是法器,这些都可以增加修士们的能力。上清宗是剑修很是提倡修士们不用外物,只靠手中剑。因此楚天瑶就算是听了上清书院的课,对于修真四艺也不过粗粗了解,并不知道这法衣还有这等好处。
“法衣水泼不湿,火烧不焦,上面还自带清洁法阵,可以让你保持清爽的外观,低于筑基期的攻击你可以完全无视,筑基修士的攻击至少可以抵御三次,甚至还能抵御一次金丹修士的攻击,你说这是不是好东西?”楚云深说到后面都兴奋了,若是这样的话,对剑修当真是好东西,可以完全发挥剑修的攻势,而不用担心自己身体不能抵挡别人的攻势。
楚天瑶想想都觉得这法衣珍贵,又见楚云深这般兴奋。她摇了摇头,小声说:“哥哥,这法衣还是你收着吧。我修为低微,穿上这东西,也是被人记挂的,实在是不太好啊。”她穿了这法衣,仿如三岁小儿身怀巨宝行走在闹市当中。
楚云深嘴角轻轻向上,他就知道自家妹子会这么说,所以接下来的劝说她就不会拒绝了。他背了手,轻咳两声,见楚天瑶的目光看向自己。点了点头道:“你想多了,这衣服看着华丽,可是你若是成了主人,自然可以将它变做自己喜欢的样式。而法衣上面的法阵也可以隐藏光芒。丝毫不会让你显得优于众人。你别看着我,我不要的原因,自然是这法衣再怎么变化,它也是女人用的。”
最后几句话说得楚天瑶的脸一下烧了起来,就连楚云深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退出房门,告诉楚天瑶自己在院子等她。换好衣服之后,两人还要商量去大唐的事呢。
楚云深退出以后。楚天瑶目光一凝,神识扫过那件法衣,发觉并没有其他东西,神情微暖。她闭目按照楚云深刚刚交给她的玉简,将那法衣祭炼了一番,这才换下身上的道袍,看着大红的宫装,她不太满意,摸了摸下巴,随心变做一件蓝色道袍,配上自己头上的道髻,当真称得上仙风道骨。
楚云深等了半响,见出来的人身上仍是道袍,心里有些不高兴,眯了眯眼,妹子也是大姑娘了,居然不喜欢艳丽的颜色,如同大多数修士一般尽选那老成的颜色。
“这次我们出去,我是没有目的地的,若是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可以说说,我们安排下路线。到底此去大唐,大多是凡人们的地盘,多少要收敛一点,而且最好不要对凡人出手。”楚云深这话一出,楚天瑶又开始疑惑,扶摇子曾经说过仙凡有别,却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怎么楚云深会这么提。
“仙凡有别,我辈修士本就出离于天地之外,若想得成大道,本就该清心寡欲,免去一切烦恼,除掉身上因果。而凡人之因果,恰是很不易脱去的,要是你筑基之前能够找到你的亲人,说不得你这筑基还能更轻松一些。”楚云深的话若有所指。
想到这事,楚天瑶情绪低落下来,扶摇子为自己卜算过,大唐国师额为自己卜算过,都说自己还有母亲和哥哥,可是他们还在的话,为什么不来找自己,自己为了寻找他们跑来修行,真的没错吗,她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道路来。
“醒醒。”楚云深有些后悔,自己的话似乎过了,不过也没想到她心中执念如此深,上次还有心魔作祟,若是不加以解决,她就算筑基,也难以成就金丹大道。
楚天瑶猛地将眼睁开,师父他们都推算不出自己的亲人在哪里,那么他们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修士总比凡人手段多,自己只要努力修行,尽快提高修为,就一定能够找到自己的亲人。她这一番肯定,身上灵力翻腾,就连神识也清明起来,微微一笑,这修为又精进了,那门槛又松动了些。
“前面发生了什么?”楚天瑶停下脚步,看了看旁边的楚云深,对方仍是一身黑衣,带着那初识的憨厚面具,面无表情的看了自己,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楚天瑶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道袍,听到风中传来的只言片语,快步走上前去。
她和楚云深从上清宗出来,先是由楚云深带了她御剑飞行,等出了昆仑进入大唐国境,两人才寻了个偏僻地方下来行走。楚天瑶扮成了道姑,而楚云深则是扮成了她的随从。
“这是怎么回事?”看到眼前的情况楚天瑶很是愤怒,她大声呵斥起来,还准备上前去扶那位被众人打骂的老道士。
手上拿着棍棒的乡人看了看她,有那带头的大声道:“兀那道姑,我乡中之事与你无关,何须多事?”
楚天瑶皱了眉头,指着地上蜷曲着的老道士,“这位道友被你们打的伤痕累累,始终不肯还手,不管他做错了什么,这也该足够了吧。”老道士穿着单薄,众人下手也极重,身上露出不少伤痕,斑斑血迹看上去很是骇人。
有那胆小的乡人被楚天瑶这么一说悄悄放了手上的棍棒,可那带头的汉子却是瞪圆了眼睛,挥舞了手中棍棒,不客气地对楚天瑶道:“都说了与你无关,非要来管我乡中之事,再这样,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楚天瑶看了看楚云深,他立在一旁,抱了双手,一点说话的意思都没有,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