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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主意!”说着他冷哼一声。
苏拙心中也猜了个**不离十,故意笑道“他沈东来如何能打你家的主意?”
凌风叹口气道“苏公子,你有所不知,沈东来自然不会想霸占我家家业。他们定会借着家父暴毙,让凌雨继承家业,到时候还不是他们沈家得了便宜?”他站起身,走到窗口,眺望花园,显得有些落寞。
过了一会儿,凌风又道“家父生前对凌雨凌雪极为宠爱,沈家也是对家父是俯首贴耳。如今家父亡故,他们一个个都露出嘴脸了!”他回头,看着苏拙,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一定会说我与凌霜的事脱不了干系,逼我放弃家产。如今凌霜关在牢里,我一个人只怕争不过他们了……”
苏拙默然点头,想不到凌家亲情淡薄至此。他起身道“既然如此,不如我陪凌兄一同去沈府赴约,我也想见一见这个金陵富商沈东来,不知这样可好?”
凌风双手一拍,喜道“如此真是最好不过了,有苏公子陪我同往,我底气也足一些!”说罢便请苏拙用餐,一边找些闲话说,再不说及沈府的事。吃完早点,又闲聊一阵,两人才乘上马年,便向沈府而去。
沈府位于金陵东城,宅院甚大,周围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家。凌风下车,与苏拙向大门走去。早有人通禀进去,不多时出来一个瘦削老者,满面堆笑,迎上前来,道“凌公子来了,快请!快请!”
凌风轻轻“哼”了一声,道“你是谁?”
那人赔笑道“小的沈富,忝为沈府管家,奉老爷之命,特在此迎接公子。公子快请进!”
苏拙站在门前,并没有动。他从凌风的表情,已经猜到他必然认识这个沈富。刚才故意问一句,也许只是发泄心中的不满吧。苏拙抬头看了看门楣上斗大的“沈府”二字,低声自语道“果然气派,架子也不小……”
沈福将两人领进花厅,沈东来已经在厅中相候。他面容与沈夫人果然有几分相似,只是身材雍肿,大腹便便,确实有几分富态。坐在一旁的凌雨看见跟在凌风身后的苏拙,突然起身怒道“凌风,你怎么把他带来了?今天是家宴,带外人来,是什么意思?”
倒是一旁的凌雪见苏拙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果然是一表人才,饶有兴趣上下打量。苏拙一见她,就想起昨夜的事,脸不禁一红,将目光转到别处。
凌风见凌雨无礼,有些气愤,道“凌雨,苏公子是我的朋友,难道不能来么?还有,我毕竟是你大哥,你如此直呼名号,是不是太没礼貌了?传扬出去,别人只道我凌家家风不严!”说罢重重“哼”了一声。
两人一见面,便箭拔弩张。凌雨还想再说,沈东来挥手止住,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这位苏公子肯赏光,那是我沈某人的荣幸,大家快请入席吧!”
苏拙暗赞,这沈东来其貌不扬,但为人却是圆滑老到,不可小觑。众人入席而坐,沈东来端起酒杯,向凌风道“凌风,来,我先敬你一杯!”
凌风看也不看,冷冷道“服丧期间,恕小侄不能饮酒!”
沈东来一愣,举起的酒杯微微一晃。但他很快压下不悦,笑道“是我疏忽了。来人,给凌大公子上杯茶!”
凌风大声打断他“不必了!今日这顿饭的意思,大家心知肚明,何必要遮遮掩掩呢?你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沈家的用心么?”
沈东来涵养再好,也有些动气。坐在一旁的沈夫人一直没有说话,此时忍不住道“凌风,你神气什么?既然你这么说了,我也不怕讲给外人听。凌霜是你的亲兄弟,他杀害老爷,难道你能脱得清干系么?只怕你也是同谋吧!”
凌风被她白口指认,怒极反笑,转头看了苏拙一眼,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
苏拙轻轻一笑,并不回答。凌风冲沈夫人怒道“你不就图我们凌家的产业么?何必要往我身上泼污水?不过我也告诉你,我是长子,由我继承祖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管到哪里,都是有理!”
沈东来“呵呵”一笑,道“凌风,你别动气。凌雨跟你一样,都是凌家的儿子,而且颇得你父亲的宠爱。我想,就算他在世,也会将家业传给他吧!据我所知,凌风你打理生意也有几年了,凌老爷子并不欣赏,他这才来金陵,想看看老二有没有出息。看来,他并没有将家业传给你的意思吧?”
凌风驳道“你怎知道先父会传业给凌雨?凌雨不过是一个纨绔子弟,先父一没立过遗嘱,二来也从没说过要传业的话!”
沈夫人冷笑一声,道“你怎么知道老爷没立过遗嘱?”
第五卷 深宅大院 第八章 遗嘱()
沈夫人此言一出,凌风大吃一惊,愣愣不语。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苏拙也没料到他们会有这一招。不过他转念一想,又有些奇怪凌至善确实不看好凌风,也许真不想传家业给他。但若他已立遗嘱,为何又要来金陵看凌霜呢?凌霜已多年不回家,显然对家业不感兴趣,凌至善这样做岂不是多此一举?
沈东来道“凌风,不管你与凌霜的案子有没有牵连,我们暂且不管。如今你爹既已立下遗嘱,你总不好再争了吧?不过你放心,凌雨识得大体,懂得手足之义,肯定会将姑苏祖宅留给的。”
凌风突然厉声道“不!遗嘱一定是假的,是你们伪造的!”
沈夫人冷笑一声,从袖中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条,展开一亮,道“你父亲的笔迹,你总该认得吧?拿去看清楚吧!”说着往桌上一拍。
凌风双手微微颤抖,拿起那张遗嘱,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了父亲的笔迹,果然不假。苏拙在他身边,也盯着那封遗嘱,想找出什么破绽,然而他也是越看越奇。
信中笔迹他不认得,但这纸却知道。这纸薄而韧,是产自姑苏本地。金陵用纸,都是产自宣城,纸质厚实,与这种苏纸有所不同。在金陵根本买不到这种纸,这说明这封遗嘱是在姑苏就写好的。如果遗嘱是伪造的,那么沈夫人怎么会有先见之明,特意带来这么一张纸?
沈夫人又道“这封遗嘱早在一月之前已经立下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苏拙盯着看了许久,疑窦渐生。他知道沈夫人绝不会将遗嘱交给他们,因此只能将其中内容记在心里。
凌风看完,却似乎有些呆了,喃喃自语,不知说些什么。沈东来自觉得意,笑道“凌风,你父亲本来就不看好你,传业给凌雨也是意料之中的。就算他来金陵是想看看凌霜的出息,但凌霜狼子野心,竟然弑父,很快就要偿命了。凌家还是要靠凌雨啊!”
凌风已经有些崩溃,兀自发呆。苏拙突然起身道“你错了!凌霜有没有杀人,根本还是未知。若他真杀了凌老爷,何必留在房中,等你们去抓?而且据我所知,凶案现场根本没有凶器,难道凌霜会将凶器扔掉,再折回那间房里去吗?依我看来,真正的凶手根本还逍遥法外,就是那晚出现在水乡别墅的人,沈老爷自然也脱不了嫌疑!”
沈东来怒火中烧,起身怒道“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你方才的诬蔑之词,只要我告到知府大人那里,定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苏拙却全然不惧,目光略有深意,一一扫过在座每一个人。沈东来被他看得心头发毛,怒道“沈福,送客!”
凌风和苏拙不等人送,已经转身,头也不回,径直出门去了。凌风一路上虽还有气,但更多是发呆出神,显然因为遗嘱一事,受打击不小。
苏拙也一言不发,心中却一直回想着那封遗嘱。两人一路沉默,知道水乡别墅。凌风下车,回到灵堂,定定望着凌至善的灵柩,也不知在想什么。
苏拙低头走进屋,眼前不断晃过那封遗嘱。忽然,他似有所悟,道“凌兄,可否将你那几本账册借我看看?”
凌风一愣,问道“你要账册干什么?”虽然这么说,他还是回到房间,取来了两本书册。
苏拙接过一看,确实是昨夜在凌风屋中木箱里所见。他随手翻开,问道“这账册不是你记的吧?”
凌风摇头道“不是,这几本都是先父生前所记。只因父亲暴毙,我才将账册收起,为日后照应生意。”
苏拙点点头,从头一直翻到尾,眉头舒展了又皱起,全猜不透他心中所想。沉思许久,苏拙忽然道“原来如此!”
凌风一愣,问道“苏公子说什么?”
苏拙忽然想到隔墙有耳,便淡然一笑,摇摇头,道“没什么……”
然而凌风却也知道他必然发现了线索,只是苏拙不说,他也就不问。沉默片刻,凌风道“苏公子,在下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出去处理一下,暂且失陪了……哦,晚饭自有下人送来,苏公子不必等我了。”说着抱拳向苏拙行礼。
苏拙笑道“凌兄有事,就去忙吧,不必管我。”
凌风又微微躬身,才转身出门。苏拙目送凌风上了马车,轻声自语“又去找吕康么?”随机“哼”了一声,转身回房。
苏拙独自坐在房中,摒除杂念,将所有细节一一回忆起来。他在等燕玲珑,在她来之前,他必须将所有事情串连起来。明日午时,凌霜就要被押赴刑场了,如果再找不出证据,只能看着凌霜送死了。
苏拙虽然面上轻松,但心中却十分沉重。如此时刻,只有冥想,才能让他静下心来。苏拙自然做到了,就连天色越来越暗,丫鬟推门进屋,他也没有察觉。
那丫鬟不知苏拙着了什么魔怔,不敢惊动,小心将食盒放在桌上,便又悄悄走了。直到月上梢头,院中才又轻轻响了一声——“咔”。苏拙猝然惊醒,轻声说道“你来了!”
屋外传来燕玲珑“咯咯”笑声,道“那个俏丫鬟给你送饭的时候,我就来了。真是可惜,这么个美人儿在你面前来去,你居然无知无觉。我真怀疑你根本就是断袖之癖!”
燕玲珑说着话,已经坐在了苏拙对面,而那扇门似乎从来没有开启过。苏拙笑道“那丫鬟再美,也及不上玲珑姐啊!”
燕玲珑笑骂道“油嘴滑舌!”但瞧她神色,却对苏拙这句马屁非常受用。
苏拙问“你来了怎么不进来?”
燕玲珑道“我这不是怕打扰你思考么!再说我还想摸一摸那个成天盯着你的人的底。”
苏拙双眉一轩,道“哦?有什么发现?”
燕玲珑叹了口气,道“他身手确实不错,只可惜警觉还是差了些。我在他身后呆了半个时辰,他也没发觉!”
苏拙笑道“那是当然,谁能有你那么高的轻功!”
燕玲珑“咯咯”一笑,道“好了,还是赶紧说正事吧!”
苏拙突然打断她,说道“不忙,先帮我办一件事。”
燕玲珑问“什么事?”
苏拙答“我要开棺验尸!”
第五卷 深宅大院 第九章 开棺验尸()
燕玲珑一惊,大声道“你疯了!”
苏拙忙去捂她的嘴,燕玲珑压低声音道“你要在凌家的灵堂上开凌至善的棺?他们能同意么?”
苏拙笑道“所以我才要你帮忙啊!”
燕玲珑斜他一眼,道“这种损阴德的事,我可不帮你!”
苏拙央求道“这件案子我已想得差不多了,只差这最后一环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只要让我看一看尸体,也许就能破解所有谜局!”
燕玲珑“哦”了一声,道“你果真把一切都查清楚了?若真是这样,我还真要帮你一把了。说吧,要我怎么做?”
苏拙道“我在这院中貌似非常自由,实则到处都有人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所以我希望你能将凌家这些下人先引开,给我一柱香的时间!”
燕玲珑嘴角一弯,道“太麻烦了!”话音刚落,她已出了门。
过不多时,苏拙便听见前院几声轻响。他无奈摇头,知道燕玲珑必然是将所有人都击晕了过去。苏拙来不及考虑其他,径直来到灵堂上。他向凌至善的灵位拜了一拜,一把推开棺盖。
棺盖一开,木棺中一股尸臭扑鼻而来。棺中放着许多防腐香料,椁内又盛放冰块,每日更换。因此在盛夏之时,又过去半月之久,还能保持凌至善尸身完好,没有腐坏。
苏拙心中暗喜,仔细察看尸体。只见凌至善面色蜡黄,形容消瘦,确实是患病之象,与华平所查到的一致。他又解开尸体身上寿衣,果然见胸口一道口子,约莫三寸长短,入肉甚深。
苏拙想了想能造成这种伤口的刀,只有一种剔骨的尖刀,看来凶器就是这个了。他又伸手摸了摸尸身,只觉凌至善胸腹处微微凹陷一块,用手一按有“咯咯”轻响。
苏拙有些奇怪,自语道“这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