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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男友,应该也不错,哪个姑娘傍上你,这辈子有福了,不愁吃,不愁穿,也不愁老公搞外遇,不错,真的还挺不错。”我摇头晃脑,说得很像是真的。
“真的?”宋崎笑起来,对我的评价十分满意。
“是真的啊,不过,你要是打我的主意,那就没戏了,宋大帅可不要自找没趣,我和徐松明好着呢。”见他眼光灼灼看着我,我心里倒起了些毛毛,对宋崎的好印象都快减半了。
“你专门跑到我办公室来,不会就为了问我这些东西吧?”他还坐在那里,眼睛有意无意看着我,我被他看得不舒服,只好下逐客令。
“嗯,其实,也不是为了这件事,我这次来,是因为,你爸爸叫我找你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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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居然不经我的同意,就将我和徐松明不能在一起的事告诉他,还怂恿他主动追求我,这不是将我卖了么?古时候有人卖女求荣,卖友求荣,还没听说有人身为公司副总裁,将女儿卖给副室长巴结下属的,简直不可理喻。说什么不会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想做的事情,也是假话,其实就是巴不得我心软,和徐松明分了,哼!
我气气地想,又想起妈妈,妈妈的病已经比之前有些好转了,爸爸说,也许半年之后就可以出院。难道真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原因,必须让我放弃松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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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外婆打了个电话:“外婆,妈妈的病好些没?”
“你妈妈,她已经好多了,可是,情绪还有些不稳定,需要调理,不能受刺激。”
“我可以回家看看妈妈吗?”
“你工作忙,就不要回来了,这里有我和你爸爸照顾,就行了。”
我挂了电话,外婆不让我回去看妈妈,我就悄悄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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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将工作提前做好一些,又将余下的工作交给宋崎帮忙处理,就提了旅行袋出门了。松明从外面回来,见我提着包包往外走,赶紧过来帮忙:“来,我帮你提包……你这次又是去哪里呀?”
“我回家。”
“现在?”
“就现在。”
“……”
我们一起到车站,徐松明说:“我也回去一趟吧。”
我犹豫一下,点点头:“好,一起回去吧,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我妈,不过,我爸爸和外婆不知道我回家,如果时间来不及,就在你家住一晚,还可以看望一下伯母……千万不要叫我爸爸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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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底的秘密 第六回 再去六医院
我和徐松明一起,回到黄冈,没有回家,也没有和爸爸联系,朱总不知道我请假了,所以不可能向爸爸告密。我实在很想知道,为什么徐松明和妈妈,我只能选一个,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们直接去了六医院,我想,只要我见到妈妈,就算外婆守在一旁,也无法阻止我看望她。我拉着徐松明的手,这一次去六医院是在白天,天很亮,荒地的阴森感减少许多,一想到妈妈在这里住了五年之久,我心里就很难过。至今,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疯,日子如此安逸,并没有什么突发事件,她就这样疯掉了。
我们径直走向服务台:“胡玉秋的家属。”我向值班的交代道。值班的查了查病人资料:“胡玉秋不在,可能几天之后才回。”
我大吃一惊:“我妈妈疯了,能去哪里?”
“你是胡玉秋的女儿?”
我点点头。
“你外婆前几天将你妈妈接走了。”
“真的?我妈妈的病情好些了么?”
“是的,她这两年一直在好转,你外婆真是个细心人,你爸爸也很令人敬佩,如果不是你爸爸和你外婆这样细致的照顾,你妈妈根本不可能恢复,可是,照现在的情况,你妈妈半年之内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看着我,一脸慈爱,仿佛我们家因为有我爸爸和外婆这样的细心人,很值得尊敬一样。
我高兴得傻笑起来:“我妈妈半年之后就可以出院……”
徐松明也很高兴:“朱朱,这下可好了,等伯母康复之后,我们就结婚。”
我迅速给爸爸打了个电话:“爸,妈妈近段时间,身体可好?”
爸爸说:“好些了,你不用担心,不过,有件事……”
我的心沉下来:“有什么事?”我不想突然受什么打击,至少应该有个缓冲,给我点心理准备。
“不要让你妈妈见到松明。”
“为什么?”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徐松明,他见我脸色不对,凑过来听电话。
“一时间也说不清,到合适的时候,我自会告诉你。”
我愣在那里,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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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告诉爸爸我回来的事,就和徐松明一起去了车站。
“松明,事到如今,我不能不告诉你了,爸爸说,你和妈妈,我只能选一个,我不能放弃妈妈,也不想失去你。”我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唯有将这样一个棘手的问题丢给他。
徐松明望着我,我们一起站在车站的候车室里,愣愣地,气氛十分令人难受。许久,徐松明的嘴巴动了一动,却没有说话,他上前一步,将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我不会离开你,我会想出好办法,你不会失去妈妈,也不会失去我,朱朱,我们能办到。”
我把脸蹭在他脖子上,眼泪鼻涕弄了他一身。
广州的火车就要出发了,我和徐松明一起往检票口走,我们走到月台上,准备上车,徐松明突然拉住我的手,向后退了两步。我回过头,看着他。
“朱朱,我们去见一下我妈吧,我早就想带你去看一下她了,今天正好有空,我们现在就去吧。”
我的眼中泪痕未干,见徐松明满含深情看着我,目光很是坚定,心中的犹豫顿时化开了,点一点头,任他带着我向火车站出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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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见到了松明的妈妈。我很少去他家,因为徐松明总是带我去街上玩,虽然我们很要好,但是,我对徐妈妈很陌生,反倒是松明,经常来我家蹭饭吃,我爸爸是他的初中班主任,我妈妈也很喜欢他。
我见到徐妈妈,跟我印象中差不多,初中的时候,我偶尔会在学校里碰到她,不过,时隔十余年,徐妈妈也老了。她是个很端庄的女人,戴着一副眼镜,一看就是个老师,而且,很严厉。
“妈。”徐松明站在门前,敲了敲门。小时候他在街上鬼混,经常被妈妈抓到,回家就是一顿打,所以,直到现在,对妈妈还很是敬畏,说话声音都小小的。
徐妈妈打开门,一看是儿子,顿时喜上眉梢:“啊,松明你回来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跑回来,工作忙不忙?哎呀,在家住几天吧?有假吧?”徐妈妈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心疼得很。
徐松明将我带到徐妈妈面前:“妈,这是朱量子。”
“哦!这就是朱量子!哟,好多年不见,出落得真漂亮!往年读初中的时候,我们松明可崇拜你呢!”徐妈妈很是热情,拉着我就往屋里送,徐松明牵着我一只手:“妈,我准备和朱朱结婚。”
徐妈妈一听这话,吓得差点没从沙发上掉下来:“真,真的假的?”
我一时间没琢磨出其中的意思:“伯母,我和徐松明打小就很要好,我们准备……”
“好啊!伯母太高兴了!”徐妈妈一脸喜悦,“松明能找到像你这样的好姑娘,真是高攀了。”
“伯母你说哪里话,这么多年,松明一直很照顾我。”我脸红了,心里舒服许多,能得到准婆婆的欢心,总是令人愉快,虽然妈妈的病叫我担心,可是,我们一定可以找到好办法,解决这个难题。
“你们……什么时候订婚?”徐妈妈试探着问我。
“不用了,我们等到合适的时候,就结婚。”徐松明帮我作了回答。这也是我想说的。
徐妈妈大喜过望:“好,太好了,二十好几了,也该成家立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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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底的秘密 第七回 奶奶的木屋
我们没有耽搁,径直去了火车站,在经过路上一家超市的时候,我突然从落地窗中看见两个人影。居然是外婆和妈妈!
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我已经大半年没有见到外婆了……我犹豫着,正要上前,松明却将我的手紧了一紧,我想起爸爸的话:不要让你妈妈见到松明。脚步顿时滞住。松明凑过来,轻声道:“你过去吧,我在对面的服装店等你。”说罢转身走了。
我感激地望他一眼,向超市前门走去,这时,妈妈正好从窗户里转过脸来。她看见我了。我看见妈妈的嘴巴动了一动,但是相隔很远,而且街上十分吵闹,我完全没有听见。但是外婆很警惕,马上转过头,一只手紧紧牵着妈妈。
她们都看见我了。我向她们挥一挥手,外婆笑了,对我打一个手势:“量子快进来!”
我三步两步跑到外婆跟前,我和外婆都没有发现,妈妈的眼睛一直盯在窗外,看着徐松明离开的地方,她看见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松明。
我和外婆蹭了蹭头,算是招呼,外婆看见我很是高兴,没有问我为什么回来。外孙女想家,自然而然就回家来了。我看着妈妈,她还在看着窗外,丝毫没有注意到我的到来。
“秋秋,你怎么了?”外婆将妈妈的肩膀轻轻一拍,妈妈转过脸来,看着我。她的表情很像一个小孩,由妈妈牵着,两只眼睛全是迷茫和惊惶。看见她这个样子,我简直难过得想哭。
妈妈看了我半天,终于慢吞吞说:“量子。”
她居然认得我了,真是太好了!
我激动得抓住妈妈的手,眼中涌出泪花。妈妈看着我,说:“朱量子。”
她的声音毫无感情,似乎“朱量子”这个名字在她看来,只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符号,就像一个失忆之人,经过别人介绍,知道了自己的过去,却没有真正的记忆,那些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不过像是别人的故事。她只知道我是她的女儿,却没有记起我们的感情。
我难过地看着她,外婆有些担忧,摸了摸妈妈的头。我对外婆笑了笑,表示我已经很高兴。她总算认得我,这比之前已经好得多,对一个刚从精神病院出来的病人,我们不该有太多的奢求,只要她认我这个女儿,知道有这样一个家,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往后的事,我可以慢慢告诉她,我她女儿,我有足够的耐性,帮助她找回从前的生活。
外婆牵着妈妈,十分谨慎,一刻都不肯松开。可能是在精神病院住的时间长了,往日絮絮叨叨的妈妈变得十分沉默寡言,反应也很迟钝,我们带她买了大量吃的东西,妈妈从小就喜欢吃零食,对鸡脯、牛肉干之类食物,尤其喜爱。
逛完这家超市,外婆又建议我再陪妈妈买几件衣服,我想一时半会走不了了,便给徐松明发了条短信:“你先去找个地方消磨一下时间,我再陪妈妈逛一逛,稍后联系。”徐松明回了张笑脸:“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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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着外婆和妈妈走出超市,外婆牵着我们向对面的服装超市走去。我心里一急:松明还在那店里呢。赶紧拉住外婆,说:“我们先逛完这边几家店,再去看那边吧。”外婆点点头,转身往回走,妈妈却拉了她的手,执意要往对面去。
外婆只好对我说:“就由你妈吧。”'。。'
我还未来得及回答,就看见徐松明正从那店里出来。
“转过去!”我从外婆背后向徐松明打手势,松明也看见我了,意识到这边的形势,不等我示意,就已经转过身子。可是,来不及了,妈妈已经看见他了。
我看见妈妈的眼中放出一种奇异的光辉,仿佛一个失去意识的人,突然恢复了意识:“巫明!”她轻轻叫唤了一声,非常轻微,若非我心中焦虑,竖耳去听,根本听不到。外婆只听见妈妈轻声哼了一声,没听清她说什么。
“秋秋,怎么了?”她慈爱地抚了一下妈妈的头,妈妈顿时安静下来,眼中的光彩瞬间消失,微微低下头。我们三个踏进服装店门,与徐松明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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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逛了一下午,眼见天色已晚,外婆建议我明天再回广州,我想想答应了,给松明发短信:“你先回去吧,我明天再走。”
松明却不答应:“那我也明天走,正好回家过夜。”
我想了想:“好吧,明天早上,车站广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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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外婆一起回家,因为不敢让爸爸知道我私自请假一事,所以只好去外婆家。他对我要求十分严格,这是从前不曾有过的,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个学生,而是Top公司的副总裁兼财务室室长,如果不努力工作,很难胜任这个职位,——即使我没日没夜地工作,也难符合标准。朱总并不知道我请假,干妈和宋崎帮我做足了准备。
我来到外婆在郊外的小木屋,这是一个很传统的小平房,窗户和地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