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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外婆在郊外的小木屋,这是一个很传统的小平房,窗户和地板都是木头做的,整个房子只有一个卧房加一个厨房。我很少在外婆家过夜,虽然小时候经常跑来这里避难(只要和爸爸妈妈闹矛盾,我就跑来这里,等天黑了再让爸爸接我回去,因为我胆小,一到晚上就十分不安),不过,要说住宿,就少得可怜了。
仍然有些不安,看天渐渐黑下去,外婆开了灯。她是个很传统的老太太,过不惯县城里的生活,就喜欢住在这里,又舒适,又僻静。吃过晚饭,我们一起睡在唯一的卧室里,外婆和妈妈睡大床,我睡竹床。
月光从窗户里照进来,地面上像铺着一层纱。墙角落里有一个木箱子,小时候我最喜欢让外婆打开箱子,翻里面的小人书,连环画看。那些都是很古老的书,页面都已经泛黄,什么孙悟空三打白骨精,哪吒闹海,还有山海经之类,反正,好看得不得了,一看到这些小人书,我就乐疯了,虽然不识字,外婆却是个识字的,一边给我讲故事,一边作出各种鬼脸,逗得我又叫又闹,兴奋得不得了。
不过,我最好奇的还是箱子底下那些大部头的书,外婆很少翻那些书给我看,因为我看不懂,那上面也没有图画,只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符号和文字,我一个字都不认识。那些砖头一样的书,被外婆压在箱子最底层,连她自己都不曾翻出来看。我长大之后就渐渐将这些书忘记了,这次回来小木屋,看见大箱子,不免心下好奇。
不过,外婆和妈妈都睡着了,我又不敢爬起来翻看,只好躺在竹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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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底的秘密 第八回 嘘!
(更新时间:2007…8…11 7:57:00 本章字数:1148)
半夜里,我终于迷迷糊糊睡过去,朦胧中听到旁边有声音,一个人影从大床上爬起来。
“妈!”我喊了一声,心下有些害怕,妈妈转过脸来,表情十分怪异。她看见我,先是惊愕,继而有些怪怪的,说不上什么眼神,可能有些憎恨吧,如果我没有感觉出错,虽然我不知她憎恨什么,但是,随着我叫第二声的时候,妈妈的脸色平和起来,与之前一模一样,像个小孩,有些懵懵懂懂。
她本来向我这个方向走来,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想过来与我说话,可是,看后来的样子,大概不是,她对我伸出一个食指,小心翼翼地“嘘”了一下,表情十分天真,我笑了一下,也竖起食指“嘘”了一下,妈妈这才转过身,走到桌边喝了点水,又回去大床上睡了,躺在外婆旁边。
我向妈妈原来走去的方向看去,正是那口木箱子。
妈妈去那里干嘛?她想看书吗?
我十分疑惑,继而又将这个想法否定了,妈妈只喜欢看物理书,还是生我之前,在我出世之后,她连物理书都不看了,更别说那些连环画之类的小儿科,她小时候都不看!
我听见外婆咳嗽一声,醒过来,摸了一下妈妈,见她还在身边,又放心地翻了个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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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孙三个就这样睡到天亮,直到临走时候,我都没想起昨晚的事情。我给徐松明打了个电话:“喂,我出来了,现在就出发吧!”
徐松明早已经在车站广场等我了。我走向他,二人牵着手,向车站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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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没事吧?”徐松明坐在车上,和我有一句每一句的说话,看去有些担忧。
“没事,好着呢,还认出我来,晚上……”我突然想起晚上的事情,“晚上,我们睡觉的时候,妈妈还起来了一次,跑去倒了杯水喝,我和她说了一句话。”
徐松明笑起来:“说什么了,这么开心?”
“她说:‘嘘!’我回了一个‘嘘’。”
“哈,哈哈,你们娘儿两个真逗!”徐松明拍了一下我的脑瓜,哈哈大笑起来:“你妈妈肯定是一觉醒来,忽然有些记忆了,就赶来和你亲热,又怕把外婆吵醒,就喝了点水,回去了。”
“呵呵,看来是这样了,外婆太严厉,妈妈见她怕得很呢,不过,外婆对妈妈真好,简直无微不至,自从我这次看见她们,就没见她对我妈妈放手过,一直牵着她,连睡觉都要起来摸一摸女儿在不在,跟看护三岁小毛孩一样。”
我跟徐松明对我和妈妈的这次夜谈津津乐道,丝毫不以为意。傍晚时候,我们已经回到广州。这边的工作一切顺利,朱总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刚提任的财务室室长工作不过两个月,就私自离职两三天,有宋崎帮着,干妈罩着,我的日子别提多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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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底的秘密 第九回 阴谋
睡在公寓的小床上,我做了一个梦。梦中,一个男人坐在金绣的地毯上,旁边是成群的宫女,衣着华丽,面容娇美,她们拿着托盘,有的装着冰块,有的装着新鲜水果。
那些冰块是从遥远的冰山上运来,存在在王宫的冰库中。鹿族人很知道享受,这里并不炎热,但是,为了更多一些清凉,也为了显示一下条件之优越,沐云不惜消耗大量人力,不远万里取来这些,消磨炎夏。
他的手指挑起一颗葡萄,放入口中,我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沐云正在等我,见我过来,脸上顿时露出喜色,扬手招呼道:“爱妃,你来了!”
我慢慢走过去,沐云已经迎上前,将我拥入怀中:“怎么,脸色不好,昨晚上很热,没睡好?”
我摇摇头,担忧地看着他。
送走夕月之后,沐云整日寻欢作乐,以为鹿族从此走向繁荣,再无异族可以与之对抗,这般高枕无忧,实在叫人忧虑。
“沐云,你该上朝了,刚才,我在半路上看见鹿长老,他说,你已经很多天没有接见部下,部族会议……”
我一句话没有说完,已被沐云不耐地打断:“那些糟老头子,只知道胡说八道,我不过休假几日,他们就在外聒噪!”
“可是,你确实应该召开部族会议了,狼族的巫太后……”
“休要提她!”沐云愤怒起来,一双大手捏得我肩骨生痛:
“巫太后狼子野心,一直对我鹿族虎视眈眈,前时我将夕月许给狼王巫明为妻,嘱他亲自到丛林边境迎亲,本以为可以借此机会,将狼王生擒,谁知,巫太后这老妪诡计多端,竟事先在大河下游埋伏大批狼人,将我带去的鹿族勇士分批杀害,我将夕月送到边境,只见巫太后来迎,却未见巫明,心里当然很不痛快,立即放出一排火箭,佯装欢送,实际召唤我方勇士,前来歼敌,谁知,火箭过后,竟无人应声,巫太后带着夕月卷尘而去,我这才知道自己中了巫太后的奸计,赶紧带卫兵回程,谁知那些埋伏在河边的狼人,这时候全部围攻过来,将我们的马车拆了个干净,若非我武功高强,带了卫兵跳上彩船逃命,恐怕早已经命丧河底了!”
他说到这里,眼中燃起熊熊怒火,仿佛那日的情景就在眼前,我从来不知有此一事,只知沐云送走夕月公主之后,闷闷不乐许多天,此后就征集四百鹿兵,去大河下游巡视了一次。我一个人呆在皇宫之中,帮沐云处理政事,半月之后,沐云回来,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意气风发,满脸兴奋。我问他为何这样高兴,他只说:“我去见了一回夕月,自然高兴。”我竟信以为真。
今日看见沐云这般狰狞表情,心想莫非我又错了,正想再问,沐云却突然拿两只眼睛盯住我,灼灼的眼睛直要将我烧焦。我胆怯道:“沐云,你,你吓着我了。”沐云却龇牙一笑,露出一口森冷白牙,道:“你不用害怕,巫太后半月之前已经被我推下悬崖,巫明那小子懵懂无知,只以为巫太后接到夕月之后,被我请至宫中议事,现在,恐怕还在大漠中等待他老娘回去呢!”
我愈发惊骇,在我心里,沐云一直是一位仁慈温和的王君,也正是由于他这种温和气质,我才将自己的心,毫无保留地交给他,帮助他赶走异族,统一大森林,直到我嫁给他,成为他的妃子,还一直以自己的夫君为傲,以自己的选择为荣。
沐云牺牲自己最珍爱的妹妹,夕月公主,与狼族联姻,告诉我,他准备用这样的方式招降狼族。我一直在他的背后支持他,并为他的牺牲精神感动不已,因为,凭借鹿族现有国力,狼族根本不可能推翻鹿王朝,而况,我会一如既往地辅佐他,直到他统一整个大河流域。
我仰慕他的才干,更欣赏他的大义,可是,事情在他的述说之中,完全变了个样,我看见了最淋漓尽致的阴谋,鹿族的族王,丝毫不顾惜王妹的安危,向狼族的巫太后展开了最直接的报复。
沐云看着我,冷笑道:“巫太后已经死了,狼王根本不成气候,来日我整顿好丛林各族,再带领两万鹿众,开去大漠,杀他个片甲不留!”
“可是,夕月公主……”我十分惊愕,怔怔地看着他。
“王妹自然不会有事,如果她有一根寒毛受损,”沐云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不待他说出下面半句,我已经脱口而出:“你想以夕月公主为由,对狼族采取非常行动!”
“聪明!”鹿王笑了一笑,拿手拍了一下我的额头,另一只手搂过我,将我抓得浑身疼痛:“只要夕月公主受到一点伤害,我就会追去狼族,将巫明及其部下全部杀灭,让狼族成为永远的历史,从世界上消失!”
“可是……”我几乎说不出一句话。
“没有可是!现在,是我们享乐的时候了……”说罢,沐云身子一扑,将我压倒在地,一只手已经撕开我身上的衣服。
“沐云,你不要这样……”我挣扎着,无论是从前,还是往后,沐云都不该如此,他杀死巫太后,狼王巫明必不会善罢甘休,夕月公主受狼族伤害,已经不可避免,大规模的杀戮即将展开,沐云以为自己的政权根深蒂固,对自己的计划也势在必得。
他全变了,从一个仁慈温和的明主,变成了一个唯利是图的暴君,而改变他的,居然是我,是我让他品尝到权利的无上快乐,是我让他膨胀了暗藏的野心,他是一个恶魔!
我拼命推开沐云的亲吻:“你走开,我不想看见你!”
沐云感到疑惑,他用不解的眼睛看着我:“难道,你不开心?”
“是,我很不开心,这不是你!”我的眼泪汹涌而出,“这不是我认识的沐云!”
沐云怔怔地趴在我身上,望着我的眼睛,他的手按着我的肩膀,我的眼泪顺着脖子流淌下去。
“米拉。”他擦去我脸上的泪水,俯身亲吻我的脖颈,我将头别开去,闭上眼睛。无力挣脱他的怀抱,我唯有以此表示反抗。
“米拉,你是我的,我不许你背叛我。”他伸出一只手,将我的头扳回,正对着他,“不管你心里在想什么,你是我的,王国是我们的。”
疯狂的亲吻与欢爱将我包裹,我紧闭着双目,已经失去自主。我想,我做了一个荒唐的选择,而且毫无退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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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底的秘密 第十回 年夜饭
我从梦中醒来,那年轻鹿王的影子还在我脑海中荡漾,究竟是什么梦,我已记不清了。只听隔壁徐松明的房门吱呀开了,敲着我的房门:“朱朱,没事吧?”
我想,一定是我又说了什么古怪的梦话。松明走进我房间:“你又做梦了。”我点头:“可是,我一点都想不起梦到了什么。”朱家元老教授过我操纵意识的方法,只要屏住呼吸,闭上双眼,脑中想着那个故事的年代,就可以看见前世的片段。
可是,鹿族,狼族,大森林,那又是一个怎样的年代?我依旧无法想起那些故事,也无法看见那些过往。那是一个连历史都不曾记载的暗角,根本无法知道确切的年代。我想,我只能被这些零散的梦境困扰,永远都不会知道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至今,我唯一清楚记得的只有那片森林,我像一个天外来客,从时间的长河中回溯到远古,那个下午阳光明媚,草木芬芳,之后的一切全是模模糊糊,根本无从想起。
我和松明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此时天色已经发白,过不了多久就天亮了,我不想睡觉,拉着松明:“我们坐在这里,等太阳升起来,好吗?”
徐松明将我的头靠在他肩膀上:“不管你梦到什么,都不要怕,有我呢。”
我笑着点点头,有松明陪在我身边,那些噩梦不过是虚幻的影像,跟我有什么想干呢,只要我睁开眼来,世界依旧是我所希望的世界,眼前是我想见到的人,他陪伴我,保护我,这已经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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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节的时候,我又回家了,仿佛这些年对于家的回忆,就是春节,妈妈在六年前春节刚过的时候,发疯了,以后的日子,全部都已春节作为界限,一年一年,分得十分清楚。
我坐在火车上,看群山树木大片大片向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