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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松明那厮虽然得我帮助,混了个跆拳道黑带三段的证书,但是,就他那身高,唉,我都不好意思说,那简直就是三级残废!——都二十几了,身高才只有一米七五,站在其他高个子男生面前,——就王彪面前吧,我刚才看见他扶着他进急症室——矮大半个头都不止啊!而王彪呢,我目测了一下,至少一米八三,还有多的。
——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
眼下,徐松明已经停止鬼哭狼嚎了。
王彪说:“狼大,你屁股不痛了吧?”
徐松明幽幽地说:“不痛,……不痛你试试!”
王彪只好去摸他的手:“狼啊,你就安心在这里歇着吧,哥们儿改天上门看你。”
徐松明惊叫道:“不要啊!给我妈看见了……”
彪哥擤擤鼻子:“行,那你自己保重,我走了,大半夜的,累死我,你个死娘们就是麻烦。”说罢拣起新大洲的安全帽,朝徐松明挥挥手:“医药费给你垫着了,改天记得还给我,哥们手头紧张呢。”
徐松明撒娇说:“我手头也紧张……”
彪哥“嗤”道:“跟我装精,少来!——走,送你回去!”
我一愣:“不是在叫我吧?”
彪哥说:“就是叫你!”说罢将我胳膊一拉,往外走:“狼大说,你家在电力街十一栋二十三号,是不是啊?”
我很是惊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我这整晚上一直跟着他们两个,没听到徐松明跟他说啊。
彪哥说:“你真以为我不认识你啊?初中年级第一的才女,是你吧?我就纳闷你一个女生,这么拼命学个什么劲?”他一脸鄙夷。
“我爱学习怎么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啊,我现在读名校,你在干什么……喂,你放开我……你放手啊……谁要你送了……你放开我!”
我挣扎起来,彪哥却不松手,径直拖了我往外走。我回头去看松明,他居然看着我们无动于衷。我几乎要气得大叫:“徐松明!你眼睛瞎了!”徐松明却只是点了点头,说:“你快点回去吧,你爸现在还不知道你在这儿呢。”于是,我被彪哥拉走了。
——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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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哥的马子 第五回 三个月
“放开我!你干什么!”我挣扎个不停,王彪却像完全没听见一样,径直将我拉到门外,扔在他的新大洲摩托车前座上,“坐好。”
他跨上摩托,坐在我身后,贴着我的背。我能感觉他呼吸的气流吹过我的头发,痒痒的十分撩人。这家伙连安全帽都不戴,就这样将我困在他臂弯里。
“你,你不要以为我怕你!”我找不到词,简直羞愤交加。
“干嘛这么生气?”这家伙居然无视我的羞愤,俯下身子贴在我的耳旁吹风。我受了刺激,一下子躲出半米,但是,这个动作还没有完成,就被他控住。
“你,你不要乱动,这可是两条人命!”他奋力控住车身,一边将我按住,不让我乱动。新大洲的车轮在大路上扭出一个长长的“S”。
“嘿咻!你,你还动,我们可就完蛋了。”他好不容易将车身控住,喘了口气,回归正道。
“坐摩托有这样不老实的吗?你这臭丫头!”彪哥似乎有些生气,看来他将自己的性命看得很重。
“怕死啊?怕死还在黑道上混……”我十分不屑。
“……”彪哥一时气结,不知道说什么好,将摩托车开得飞快。
“我告诉你。”他说,“我追定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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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路简直是魔鬼之旅。与一个这样的痞子同路,同车,还是坐在他臂弯里,简直——比死都不如。
彪哥将车开得很快,虽然我努力避开他,他还是有意无意将脸俯贴下来,撩拨着我的漂亮脑袋,我唯有忍气吞声,心想只要我有机会安全地站在地面上,一定要他为此行付出代价!
“想什么呢?”他问。
“哼哼。”我哼了两声,不跟他说话。
“哼哼。”他将车子慢下来,等我回过头去挑衅他。
“我要下车。”我将身子一歪,往车下挤。他的两只手臂抓在车把上,正好将我困在中间。
“你可以下去,不过,还是那句话,我追定你了。”
“做梦!”我翻着白眼。
这白眼只有在极其讨厌某人的时候,我才会翻,——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像徐松明,只要他表现出一点娘娘腔,我就翻他。不过,王彪不在此类。我是真的很恶心他。一个大男生,居然对初次见面的女生动手动脚,还说出这样无耻的话,实在叫人气愤,不但气愤,而且,心寒。
王彪似乎很享受这样的厌恶,自顾自优哉游哉,说道:“三个月。”
我的愤怒立马升级:“笑话!你也太狂妄了些!别以为有那些蠢女生喜欢你,你就以为你自己是甄子丹!——我,不在此类!”
“你,不在此类?”他暧昧地笑了一笑:“你,确实不在此类……所以,搞定你,我准备花三个月时间。”
我顿时目瞪口呆:那些七八天搞定一个美女的说法,看来是真的。
“你倒很抬举我。不过,姑娘的心是自个儿的,要不要被你追到,完全由我自己决定!三个月,哈,笑话!三年都没戏!”我鄙夷地看他一眼,这家伙被女人宠惯了,完全就是一副太上皇的模样。
“三个月,下车吧。”他说,将车停在我们家附近的街道上。
“哼!走着瞧!”我说,腾的跳到马路上,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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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我已经回上海读书了,凭你什么本事,也不可能追到上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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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看见我们家朱量子啊?她晚上生了点小气,跑出去了,你若是看见她,就让她回来,啊?”我妈站在单元楼门口,给每一个她知道的我的朋友打电话。看见我走过来,立马现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哎呀!量子啊!宝贝女儿啊!你总算回来了!我就说你不会这么不听话,不会丢下你妈跑掉!哎呀,乖女儿!”她奔过来,将我搂在怀里。
“哟,怎么了?这衣服上面……”
她看见我衣服上面野狗帮的杰作了。
“没什么,碰到野狗了。”
“啊?!”我妈惊叫一声,十分夸张:“那你到底有没有事啊?啊?你伤着没有啊?要不要去医院啊?不行,我马上打电话叫救护车!……哦,没事了,我们家量子回来了,谢谢你拉!……真烦,接电话都接不过来了……啊,没事了,我们家量子已经回来了……”
我妈一边不停接电话,一边很努力地找机会打120。
“行了,没这么夸张,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爸呢?”我没好气地打断她,自己往楼上走。——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我还没告诉她徐松明正在医院打点滴呢。
“哦,你爸呀!”我妈反应过来,赶紧给我爸打电话:“他爸,快回来,你女儿回来了,对,没事,好得很呢……哎哟,女儿唷~”她跟着我上楼,我自顾抽出钥匙,开门。
开灯。
“嘭——”只听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一股热浪向我袭来。
“哎呀!忘记关煤气了!”我妈的尖叫声穿透夜空,传进我模糊的耳朵里。
我挂了。
我这样想着,身子已经飘忽起来。煤气爆炸,不挂才怪……苍天哪,你为何要如此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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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家的宝贝女儿,爱因斯坦的不二继承人,青春美丽的女大学生,朱量子,就这样随着一声煤气的爆炸声,消失在空气里,尸骸全无。
彪哥的马子 第六回 原始森林?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干什么?”
我的意识清醒地在空气中漂移。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到底在干什么?
——我在漂移,就像一片树叶,一块木板,一根羽毛,漂移在空气中,漂移在海洋里。
我的身子已经不复存在,它们就像从未有过的样子,与空间融为一体。
难道,这就是死亡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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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落在一个树丛里。我能感觉耳边虫子的低鸣,蟋蟀在叫,金龟子在爬,还有看不见的蚯蚓,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慢慢地钻土。我能闻到花草的香味,还有阳光,照在身上很舒适,很暖和。我醒了。
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脑中飞速闪过一些古怪的念头:这里是伊甸园么?不对,那应该是在美国,英国,不该在这里罢……难道是天堂?不对,那也是没概念的地方……这里是中国,没错,是中国吧?中国应该在什么地方呢?……玉皇大帝?
我的脑中居然冒出玉皇大帝了。
玉皇大帝跟虫子的低鸣,阳光的味道,好像也没什么关系……
我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嘛,于是,我睁开了眼睛。
——好强的太阳光!
我用一只手挡住阳光,一只手扶着身旁一棵大树,站了起来。
都是大树,都是大树,很大很大的大树,大到望不到梢儿。
这些大树密密匝匝,排列在我周围的地方。
有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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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应该是伊甸园了。
我开始在大树之间徜徉。
花草依旧芬芳,虫儿依旧低鸣,蚯蚓在钻土。阳光照耀,万物勃勃生机。大森林中一派祥和。
如果,如果我已经死了。人死了还有什么可忧心的呢?
我不会饿死,因为我已经死了。
我也不会着急,因为死人是不会着急的。
所以,我一直在这里徜徉,不停地徜徉。我在思考一些问题,比如: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果我已经死了,那我现在在干嘛?我应该往哪里走,还是随着自己的脚,随便往任何一个地方走?我是怎么死的?
对了,我是被煤气爆炸炸死的……是我妈妈忘了关煤气,是吧?她和我爸爸出去找我,太焦急了,就忘记关煤气了……我是朱量子,是吧?朱量子……如果朱量子还是朱量子,那么,朱量子是谁呢?
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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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真是令人愉快的东西,就像水,水也是令人愉快的东西。这世界上只要有水,有阳光,那么,一切都是美好的了。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我走了很长时间,我很奇怪我的腿为什么不会痛,也许人死了,就不会感觉痛了。可是,我的肚子是怎么了?
我肚子饿了。
“见鬼!”我嘀咕了一声,听见自己的声音。
我吓了一跳。
我是有声音的,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人类的声音——这无疑是活人的声音,见鬼的是,我肚子饿了。
难道,我竟没死么?
我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狠狠地,吓了一跳。
“妈呀!”我狂轰滥炸,沿着树下面的缝隙疯跑,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到底在哪里!森林的尽头在哪里!
森林是无止境的,它们层层驳驳,在我面前铺开一面又一面新的森林,那些森林,和之前的森林一模一样,密密匝匝的树桩桩,繁茂的树叶,青翠的草,妖娆的藤蔓,它们充盈了整个空间,将我封杀了。
这是原始森林。我想。——还有哪里的树林能够像原始森林一样无穷无尽呢?
“救命啊!”我向那夜碰见野狗一样大喊大叫起来:“谁来救救我啊!”
树叶将我的呼叫传向远方,层层叠叠,像波浪。连回声也无。
风萧萧,树叶萧萧。太阳落下,空气凉了。天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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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子啊,宝贝~”我听见妈妈的声音,一把鼻涕一把泪。
“量子啊,你快醒醒,妈不能没有你啊~”她的肉麻功夫又长进了。
“你在干嘛?叫魂儿呢?”我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啊!”我妈先是惊叫一声,随后开始嚎啕,因为激动,哭得停不下了:“你,你,你吓死妈妈了!”她将我抱在怀里,一顿狂亲。
“哦唷,脏死了,都是口水~”我摸一下被她狂轰滥炸的脸,唯恐被我妈蹭去一层皮。
“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哎!”我妈看着我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撒娇一般拧我一把:“你个死丫头,你再敢出事,我……”
“好了好了,你不要咒我了。”我拿起杯子喝一口水,把被子一蹬,就要下床。
“哎呀!你不要下来,在这里休息拉!”我妈大惊小怪地拥过来,将我重新塞回到被子中:“你休息,你休息,我去给你请假,你不要去学校了。”说罢,又从旁边柜子里取出一个大包:“这是你同学给你邮寄过来的,先预习一下,这学期你就不要去上海了,离妈妈近一点,我才放心。”
我一脸狐疑将那包裹拿过来。
“吴米达。”
这是吴米达给我邮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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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说,吴米达是上海妹,我们一起在上海交大读书。她是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我呢,我是黄冈人,我在黄冈读小学,读初中,又读了高中,然后,我考去上海了。
我和吴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