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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毕竟自已也不是常常和人争斗。
那个清兵将军最后却不知道使的什么法门,好象是请神附体之类的,但愿那一击天罡雷法把他击成黑炭!
胡思乱想了一会,谢铭舟收摄心神,慢慢运转御千河法诀,一丝丝能量被吸纳进了身体,谢铭舟此刻就如那久旱逢甘露的干田,沉浸在这令人愉悦的修炼中。
真炁行了两个周天,感觉又是精力充沛,朝洞外一看,天已经黑尽,干脆就在这石缝中打坐修炼,静待天明后再作打算。
第二天早上醒转过来,谢铭舟心神微微内视,却发现泥丸中的真炁竟然隐隐要凝结成球,周身真炁也更加凝实,这是快要结丹的表现!想不到一番打斗还有点收获,他傻笑了一会,还是站起身来准备赶路。
翻过了两座山,谢铭舟站在山顶上,四处看了一看,就看见对面那半山腰处有几间小木屋,反正也要从那座山过,就上去坐上一会也是无妨,他展开身形,没多大功夫就到了对面山脚下。
抬头一看这山,虽然不是很高,却极为险峻,只有一条小路环绕而上,沿着小路走到半山,刚看到那小木屋的房顶,就听见一阵哈哈大笑传来,似乎人还不少。
谢铭舟大感疑惑,这荒山野岭的,哪来这么多人?莫非是那山精野怪?或是山贼土匪?
他刚要纵身跳上去看个究竟,却见那小路旁边的大石头后面冒出一个头来,正是那昨天碰到的“周兄弟”。
那周兄弟惊喜地喊道:“道长,你是怎么找到我们这儿来的?”
问了一声不等谢铭舟回答,就转过头对着身后说道:“何大哥,鲍大哥,真是昨天那个道长。”
谢铭舟走上去一看,那周兄弟后面还站了好几个,正是昨天碰到和清兵厮杀的那些人,人群后面是一个石头平台,不大平整还略微倾斜,上面搭了三间小木屋。
谢铭舟还没说话,那何大哥已经躬身抱拳说道:“多谢道长昨日救命之恩,使我等不至于死无葬身之地。”身后几人也一起抱拳道:“多谢道长救命之恩!”
谢铭舟微微笑道:“昨日你们几个是怕我逃得性命么?”
几人面上顿时都显出尴尬之色,周兄弟道:“道长,我们真不是存心叫的,只是当时兄弟们都以为要死个精光,没想到您出来救了大伙性命,刚刚逃得出来,心里感激,就情不自禁地叫出来了。”
第五十四章千年茯神有处寻(求收藏、求推荐)()
谢铭舟道:“你们倒是逃得快,可把我差点留在那里。”
周兄弟急忙道:“怎么可能?我看道长发那暗器,便知道长一定是那世外高人,离了那么远,那几个清狗连哼也没哼一声就尽数倒地死绝,这份腕力和准头,平常人练上三二十年都未必会有!”
何大哥在一旁道:“周兄弟,别在这儿啰嗦了,赶快请道长进屋再说。”
几人簇拥着谢铭舟进了中间那间木屋,里面甚是简陋,只摆了几张随便用木头木板钉成的桌椅,旁边烧了一个火堆,想来是这山中晚间天冷,烧了取暖用的。
何大哥一一为谢铭舟介绍了姓名,周兄弟叫周光原,因掌上练得一手好功夫,都叫他做周铁手,何大哥叫何士荣,鲍大哥叫鲍世荣,问过了年纪,最大的何大哥也只有三十多岁。
大家叙过礼后都坐了下来,何士荣问道:“不知道长在哪修持?”
“我原在洛阳,闲来没事出外游历,这是刚从东南海边回来准备回去。”
周铁手伸出大姆指夸道:“也只有道长这种高人,才敢孤身一个游历天下,却不知道长有多大年纪,又花了多少时间才能练成这般绝技?”
谢铭舟笑道:“我已经快要有四十岁了,比你们都大,我自幼出家为道,学的可不是武术,都是道家养气健体的功法罢了。”
周铁手道:“道长,我看你脸色红润,肌肤光滑,可不象是四十岁的人,莫非这也是那道术的功效?”
谢铭舟点了点头没再说话,任何一个男子被其他男子说什么“肌肤光滑”之类的,可能都没有兴趣接嘴,过了片刻他才问道:“周兄弟,我看你们昨日与那清兵厮杀甚是凶狠,不留一点余地,难道真扯了旗子造反?”
这回周铁手没有答话,旁边何士荣接口道:“扯旗现在倒还没有,不过也不久了,这世道,老老实实也活不下去,不如扯了旗子造反,痛痛快快地活几天!”
谢铭舟好奇地问道:“官府嘛,都是这样,不过如今天下基本都已经太平,怎么会让人活不下去?”
何士荣道:“此事说来话长,道长你听我慢慢跟你说来。”
说起这黄州麻城,自古以来就是四战之地,前些年张献忠农民军就在此地停留多时,杀了不少地主恶绅,清军入关以后,麻城更是连官府也没有,其时官绅富户,家中都蓄有奴仆,这些家奴不堪忍受压榨,见天下大乱,趁势而起,杀了主家逃往城外,和那山中的山民一起结寨而居。
清军平定天下以后,那被杀的官绅富户家中的漏网之鱼,趁机勾结官府,大肆辑捕逃奴,清军将领徐勇带兵连剿四十八寨,把那些当初参与杀主的逃奴头目都抓了起来凌迟处死,杀伤甚众,其余逃脱之人也只能重找地方,结寨以求自保。
何士荣他们这一伙人便是这样聚集在一起的,其中有逃奴以及家人,还有种地的乡民,山中的猎户,平时在山中平坦之处开荒种植,也去山上打猎、采药,勉强维持生计。
其中有个叫范江的猎户,有日上山打猎采药时,采到一棵百余斤的茯苓,这茯苓在麻城山中极为多见,但百余斤的,却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众人都说这是宝贝,几个人遂抬了进城,想要卖个好价钱多买点米粮。
哪知茯苓没有卖出去,却招来了城中恶绅潘香,见这茯苓奇异,也认为这是宝贝,又不想出钱购买,便带了十几个恶奴,将几人痛打一顿,抢了茯苓扬长而去。
这几人不但茯苓被人抢了去,还被痛打一顿,自是忍不下这口恶气,回到寨中便叫了二三十个年轻气盛的小伙,带了家伙一起到城里潘香府上去讨公道,双方一言不合就打了起来,一番乱斗之下,互有死伤。
潘香被人打上门来打死了人,立即就派了人往县衙报官,又送了县令银子,不一会就把这些人全抓了去,也不经审讯,报了几个领头的秋后问斩,其余的都送宁古塔披甲人为奴。
这下牵连的人就多了,被抓的人有十几个,大家把亲朋好友乡邻联结起来,一起到县衙门口要县令重新审理此案,那县令吃了潘香银子,自是不肯松口,一来二去又起了冲突,这次连县衙衙役都死了两个。
事情越发闹得大了起来,县令没法,只得报上黄州,黄州知府一听乡民造反作乱,也不问青红皂白,派了驻防清军前来辑剿,那清兵有了军令,在山中见了结寨而居的,就都一把火烧了,何士荣他们这一群人,就是这样撵得没有了安身之所,昨日本想找个地方重新立寨,却在路上碰到清兵,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捉拿反贼,这才有了那场厮杀。
何士荣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谢铭舟却没有立即回话,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百余斤茯苓”几个字,他记得很清楚,在刘道真人留下来的手稿中写着一段文字:千年茯苓少则八九十斤,多则百斤以上,其内茯神专益元神,若以之为主炼成丹药,可以凝练元神,开智补脑!
这茯苓多依松木而生,其内核心处,都裹有一块松木,松木周围这一块便称为茯神,然而普通年份的茯神,只对那平常人有些开智益神的效果,对修道之人并没有多少用处,只有这千年茯神,才是药中至宝!
一定要想法得到它!谢铭舟心下暗道,口中却问何士荣:“昨日那清军将领和那道士,颇有点本事,你知不知道他们的来历?”
何士荣道:“我们和那清狗见面就杀,哪里知道他们的底细?但那些清狗我们从未看到过,连道长也说他们有点本事,应该不是麻城黄州的,或许是那汉口过来的也说不定,”
谢铭舟又问道:“那潘香抢了茯苓,可有送给其他什么人?”
何士荣想了一想才道:“应该没有送给别人,他有个儿子头脑时常不灵醒,抢了去就是要用它来入药呢。”
谢铭舟放下心来,不过又怕夜长梦多,要是迟得几日,被潘香那傻儿子都吃光了,那可没地方哭去。
第五十五章师徒但凭机缘定()
谢铭舟对何士荣说道:“我有一个丹方,正需要那多年茯苓做为主药!我准备晚上去麻城潘香府上去看一看,把那茯苓取了来炼丹。”
他接下来正想要问那麻城的路程,没想到周铁手抢着说道:“道长,那我给你带路,那潘香家我也是熟识的,你一个人去怕找不到。”
谢铭舟问道:“这里离麻城还有多远?”
“有一百来里,并且都是山路,若是不认识路,走几天也不一定能找得到。”周铁手倒是诚心想报恩,哪怕能帮到谢铭舟一点点他也高兴。
谢铭舟皱了皱眉头,这一百来里路,自已一个人只要一小会就能够抵达,如若叫上周铁手一路,怕是一天都到不了,不过自已过去也确实摸不清门路,这倒是个难题。
正准备要提了周铁手赶路,突然想起从前也曾经学过画神行符,不过因为对自已没有用处,都差点忘记了,现在正好画一张出来练练手!
他从传承殿中拿出符纸符笔朱砂,也不理会众人惊奇目光,就在那破木桌上摊了开来,运足真炁,画了一张先天神行符,几人都围在一旁观看,却看不出个子丑寅卯。
两人来到屋外,谢铭舟又传了他符咒用法,待得熟记之后,周铁手把符箓贴在胸前,念了符咒,便起身往麻城方向迈步,刚走出一步,就觉得那腿脚突然变得轻快,不由自主地就加快了脚步。
周铁手只觉得脚步越来越快,仿佛有股风在后面推着后背在走,完全控制不了自已,到了最后简直如同在飞一般,两旁的树木山石就象那山水画一样从眼前一闪而过,他想要问下谢铭舟跟上来没有,哪知刚一张口,一股风猛地刮进口中,呛得他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幸亏不到半个时辰,就看到了麻城城门,周铁手正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停下来,刚要大声叫喊,就觉得后背衣裳一紧,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原来是谢铭舟从后面提住了他,也不走那城门,直接在旁边城墙上用脚尖点了几点,已经进了麻城。
谢铭舟刚和那清将恶斗了一场,不想节外生枝,免得到时功亏一篑拿不到茯神,那可不是自已愿意看到的。
他把周铁手放了下来,谁知周铁手那双脚却酸痛难当,虽说行路时不用费力,但一百余里路,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就到达,那双脚迈动时拉扯的还是自已的腿肉,岂能不痛?
谢铭舟见他勉强从地上站立起来,却两腿颤抖,走上前去在他双腿上拍了两下,传了一丝真炁进去,过得一小会,周铁手虽说还是有些痛,但已经能够行走。
谢铭舟怕在街上闲逛,又生事端,先找了一处客栈安顿下来,趁现在天色还早,正好一起先看看那潘香的家住在哪儿。
出了客栈,周铁手打头带路,走到一处大宅院前,呶了呶嘴道:“道长,就是这儿了,里面没进去过,我就搞不清楚了。”
谢铭舟轻轻点了点头,脚下却没停步,只要知道了地方,那还有什么难办的?
街上没有几个行人,这倒也正常,他走过的地方,除了大城和商贾必经之道,都没有几个人。实在是这几十年来被祸害得狠了,谢铭舟随便给周铁手买了几个面饼,便回到了客栈。
进了房中,他照常用神念把远远近近都扫视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这才到床上打坐歇息,周铁手一个人吃了两个面饼,又叫小二泡了一壶茶喝了,自已上床睡觉。
三更梆子响过,谢铭舟自然醒了过来,先用神念往潘香家看了一下,发现都已睡熟,他倒不怕找不到东西,象千年茯苓这种药物,已经有了一丝灵气,只要稍微近点,就能够感应得到。
只片刻功夫就到了潘香宅内,茯苓肯定不会在柴房、灶房、下人房这些里面,谢铭舟神念直扫主院,果然发现潘香睡觉的卧室里有能量波动,他一闪身就到了卧室门前,手掌贴在门上一用力震断了门栓,施施然走了进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潘香正搂了个女人睡觉,谢铭舟也不去管他那些,走上前去挥手一拂,点了二人穴道,然后放心地翻起来。
顺着那股能量波动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