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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铭舟呵呵一笑,对那老鬼道:“还是你这一套!今晚教你见识见识道爷的手段。”两手东抓一下,西抓一下,几下就把那些小鬼全都抓了过来,凝成一粒黑油油的气珠,那老鬼手上的阴气大刀也不能幸免。便连一个阴气凝聚成的鬼身也没有了刚才那么凝实。
原来谢铭舟这段时日参悟那能量运用的各种手段,这阴气本就是能量的一种,况且原来就学过收鬼的术法,故而轻易就收了这些小鬼。
那老鬼见此情形,哪还不知道自已不是对手,马上就换了一副嘴脸,连忙抱拳赔笑道:“这个……道爷,我这不是跟你玩笑玩笑嘛,孔夫子都说过,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这是准备迎接您呢。请进洞府一叙。”说罢抬起头来看谢铭舟的反应。
谢铭舟见这老鬼服软,随手把那阴气珠一扔,“呯”一声散了开来,又化成一众小鬼。
那老鬼见状,连忙在前面引路,谢铭舟随他缓缓进了墓中,却见里面摆设甚为阔气,那老鬼得意地道:“这都是当年陛下所赐。”谢铭舟问其来历,他便一一说将起来。
原来这老鬼叫王雄诞,是隋末杜伏威手下的一员猛将,后来投了秦王李世民,唐武德五年时,杜伏威入朝觐见,叫王雄诞与那辅公祏(shi)留守,那辅公祏早有反叛之心,杜伏威对他很是顾忌,便把兵权全都交给了王雄诞。
不想那王雄诞虽然勇猛,脑袋却不大够用,辅公祏便趁杜伏威不在,想方设法夺了他的兵权之后起兵谋反,劝降于他未果,便将他勒死在府中,随便挖了一个坑就埋了。
后来唐太宗李世民继位后,加封他为左骁卫大将军、越州都督,又命高人为他重建陵墓,赏了陪葬物品无数,迁葬于此。
这王雄诞少时便四方征战,结识奇人异士颇多,其中有一位道人,曾传过他一门神魂凝练之法,故此死后魂魄一直不曾溃散,直至迁入这个墓穴后,因阴气极为浓郁,虽然没有什么修炼之法,只是吸纳阴气,但过了千年之久,也让他有了一些手段。
说到最后,竟然向谢铭舟请教修炼之法,看起来极为诚恳。
谢铭舟极为意外,这鬼修之法也确实不会,他呵呵笑道:“你修鬼道,我修人道,咱们道不同,如何有道可传?”
那王雄诞一听也是道理,谢铭舟的功法厉害那是无疑,但人能修得,鬼却不一定修得,只得无奈作罢。
第五十八章世间处处不平事()
“既然你如此想闻道,我正想要建个道观,不如就建在你这左近,到时你也可日日闻道,如何?”
谢铭舟存心逗弄于他,但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不可不可,我这地方贫瘠,又没什么山川景致,不合适建道观。”王雄诞心中大急,要是真在这建个道观,那些小道士三天两头的出来捉鬼,就算不能真捉了去,烦也能烦死个鬼!
“既然如此,不知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方说上一说?如若没有,那也只能建在这左近,我徒弟家就在北城门外,离这不远,正好合适。”
“道爷,要我说你这想法还真不对,你知不知道这邙山从古至今,埋葬的人成千上万,这里的阴魂比那阳人还多,道观建在这里,对你的弟子日后修炼可是大不利啊。”王雄诞又换了一副面孔,要不然人们都说鬼脸善变呢。
他想了一想又说道:“要说这适合建观之地,还得数这伏牛山脉,那伏牛山脉老君山上的老君庙,便是当初太上闭关修炼的地方!你若真想建观,非得去这伏牛山脉去寻不可。”
谢铭舟想起那老君山峰顶的奇异,风景也好,确实适合建观,便对他说道:“你这说法倒是不错,改日去寻上一处好地方,建了道观,日后你若有闲也可去坐上一坐,你这墓中我可是不会再来了。”
其实建观之事他自已也只是有些初步的想法而已,今日顺嘴一提,倒让他想起这伏牛山脉确实是个好地方,不过这事也不用着急,有时间了再慢慢筹建。
王雄诞见他改了主意,心下暗喜,连忙转移了话题:“道爷这几年来法力大进,真可喜可贺,道爷这般年纪,便有了如此成就,想必道爷的师父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吧?”
“那是肯定,我师父当年功参造化,法力无边,威震一界,不过现今也没有在这星球上了。”谢铭舟得意地道,不过内心里确是把御千河当成了自已的师父。
王雄诞大为震惊,这威震一界得是多厉害的人物?其实谢铭舟还只是缩小了无数倍,要是说威震万界,那还不直接吓散了他?王雄诞喃喃地道:“这么厉害的师父!不过这星球……这球它到底在什么地方?”
谢铭舟不由哑然失笑:“这星球就在脚下,只因它本就是星辰,又如圆球,所以才叫星球,象这样的星球,在宇宙中多不胜数。你看夜晚天空那些一闪一闪的星光,其实就是一颗一颗的星球,只是因为离得太远,咱们看起来觉得它小而已,其实说不定都比我们现在住的星球大。”
他显摆了一下,顺便让这千年老鬼长点见识,却不想想当初自已刚刚知道这些的时候,比这老鬼可还不如。
王雄诞呆若木鸡,这个世界的庞大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以他上千年的阅历,都不由得感到失神,当他回过神来再三确认后,更是说不出话来。
谢铭舟见时候也不早,便告辞一声元神归位,到后院里演练“揉”术,这“揉”术本就和那天赐诀一脉同源,第一式的动作他原来就熟练,所以早就已经突破了第一式,现在练的是第二式。
寅时已过,城内钦真馆隔壁的小店里,郑嫂叹着气打开了店门。
门外一拥而进十多个人,一进屋就大声吵闹起来:“这么晚才开门,是想把大爷们饿坏么?赶快把粥饭、糕点、包子都拿上来,大爷们吃了好做事。”
郑嫂楞了下,往日里这些人都是进来要一碗豆浆,把店里的桌子都占了,一吃就是半天,但至少下午也还能赚到点银子维持生计,今日一来就要这么多东西,到时吃完怕也不会给钱。
就这么呆了一小会,其中一个混混又叫了起来:“还不快去上吃食?信不信大爷马上砸了你这店?”
郑嫂连忙进来后厨,他男人郑成德正在里面蒸包子,腋下夹了一支拐,走起来很不方便。
“是不是又要喝豆浆?”郑成德一边问一边拿了勺子准备舀豆浆。
郑嫂恨恨地道:“他们今日不喝豆浆了,要吃粥饭、糕点、包子!这是不想让咱们这店开下去了呀!”
郑成德把勺子在锅沿上狠狠敲了一下说道:“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吃了东西不给钱?今日若还如此,再去官府告他们去。”
“去官府有什么用?上次我去,那门口值守的衙差都不让我敲鼓,也不让我进去,说是些许小事,不能扰了太爷,叫我回来自已找中人说和。这肯定是受了县丞那小舅子的指使啊。”郑嫂说完这话,无助地哭了起来。
“那怎么办?难道天天这样给他们吃?不用两天咱们就没本钱搭进去了。”
郑嫂抽抽噎噎地道:“还能怎么办?今日给他们吃了就关门,不然等会打坏了家什,还不止这些吃食的银子。”
就这么说了两句,外面又开始吵吵嚷嚷地催起来,还伴随着“嘭嘭嘭”的一阵敲打桌子的声音。
夫妻二人只得按下心头恨意,用食盘装了吃食,一一送了出去,站在门边无神地守候,不过这么一闹,今日早上肯定又不会有其他街坊上门。
一群混混狼吞虎咽,不一会就把那些吃食吃了个精光,却并不离开,又从怀中拿出了骰子,把这店当成了赌坊,吆五吆六地赌了起来。
郑成德在一旁看得双眼发红,拄了拐上前就要理论,哪知还没说话,那小混混一把便把他推到了地上,笑眯眯地对他说道:“你这店可得悠着点,别那么快卖给焦爷,不然咱们兄弟以后到哪玩耍去?”
郑嫂连忙上前扶起了正要开口叫骂的丈夫,拉着他到了后厨才对他说道:“你不忍着点?要是他们真砸坏了铺子,打伤了人,还不是咱们自已吃亏?”
夫妻俩缩在后厨,外面那一伙人又过了一个多时辰,才骂骂咧咧地离去,两人也没有了心思做生意,关了店门回了后院家中。
第五十九章病急投医欲拜师()
院子里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正在那儿玩耍,正是郑成德的儿子郑云福,原本也花了银子送他到县学读书,想长大了考个功名。
哪知县学里一班顽童知道了他的家世后,不是叫“郑包子”就是叫“郑瘸子”,对他又打又骂,百般凌辱,郑云福回来后就再也不肯去学堂,郑成德打过他一次后也不再管他,如今就在家中虚度着光阴。
郑云福见爹娘回来,连忙问道:“爹、娘,你们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
郑成德二人也没有心情理他,进了屋内相顾无言,发了一会呆却拿不出什么主意。
郑嫂看着院子里玩耍的儿子,又想起了隔壁钦真馆的义真道长,他们师徒都是有本事的人,在这开店这么多年,也没有一个混混敢上门生事,要是自已儿子真能拜了他为师,想来也能得到些庇护。
前些时日自已也找义真道长说过此事,他都说师父没在不敢收徒,可前两天他师父已经回来,再去找他看看怎么说,如今已是火烧眉毛,说不定真能帮到自已的忙呢?
郑嫂想到此处,和郑成德说了一声,拉着儿子风风火火地出了门,来到隔壁一看,那店门却是紧闭,看来义真道长在家里陪师父,正好到他家里去问个准信……
谢铭舟这时正在前厅泡茶,一盏茶刚喝了几口,就见义真苦着一张脸进来对他说道:“师父,那郑嫂带着她的儿子到了门外,说要来拜见你。昨天她又和我说了拜师的事,我推托说要师父你作主,不想她今日就过来了。”
谢铭舟道:“既然已经到了门口,也不好赶了人家走,那就叫进来见一见吧。”义真应了一声返身出门叫人,不一刻带了郑嫂和他儿子进来。
郑嫂见谢铭舟端坐堂上,连忙带了儿子过来磕头,把拜师的事情说了一遍,谢铭舟看了两眼,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轻声问道:“你为何要你儿子拜师学道呢?”
那妇人本来找了个借口,可看见那清溪道长的眼神似乎能看透人心,又把那借口咽回了肚内,将实情说了出来。
这郑嫂男人年轻时摔断了腿,留下残疾,尚幸家中有祖上留下的店面一间,便靠这店面卖些包子糕点粥饭为生,因店面地段热闹,郑嫂手艺又好,这生意便日渐红火,有时忙不过来,那已经出嫁的女儿也会过来帮忙,一家人日子过得也还不错。
谁想去年换了个县丞,这县丞的小舅子焦行保本就是个泼皮,平日里就在这洛阳欺凌良善,无端生事,如今姐夫得了权势,更是变本加厉,就差明目张胆开抢。
他见郑嫂这店生意好,又没有什么后台,家中男人又是个瘸子,便要想法子巧取豪夺了去,于是找了官面上的差人和地方上的地痞,日日到这店里来找茬生事,白吃白喝,街坊邻居怕惹祸上身,也都不敢到她店里来吃食。
那县丞小舅子见她们已经不堪其扰,方才找了人来,要以极低的价格买她的店,夫妇二人自然不肯,但一家人要吃要喝,逼得实在没法,连生活都要过不下去。
想来想去,觉得隔壁义真开的钦真馆,从来没有地痞敢去滋扰,官面上的人也没有一个去啰嗦,要不就是高人,要不就是有后台,本想请他帮忙,但一没亲二没故的,人家也不会来帮你,因此想了这个办法,将儿子拜了义真为师,到时再将这事说出来请师父帮忙,还能学到一身本事,那可真是两全其美。
谢铭舟听了这事很是气愤,觉得这郑嫂一家也是可怜,便想顺手帮了她这个忙,他想了一想说道:“此事虽然不大,却也麻烦,就算现在阻住了那焦行保,但我时常外出云游,如若我一走,他又来生了事端,你要如何处置?”
郑嫂一想确是这个道理,要是那焦行保以后再来,自已仍然是无法可想。
这时谢铭舟又说道:“为今之计,只有断了祸根,我且问你,如若给付足够银钱,你那店面卖是不卖?”
郑嫂道:“怎会不想卖?他们只出五十两银子,如今都快要把人逼疯了,我家那店,怎么也得四五百两银子啊。不过卖了之后可怎么过活?”
谢铭舟道:“既然愿卖,那就好办,我再加二十两,五百二十两,你卖与我,至于你们一家以后的生活,我有两个办法,你听了再做计较。一是到这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