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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瑾真人想了一想又道:“哎,忘记跟你说了,真源师兄也在观内,咱们叫了他,这就动身,去得晚了,怕有俗人抢了园子。”
谢铭舟道:“好,有这样的好地方,怎可不去?你赶快约了真源道友来。”
化瑾真人一边摸出一枚玉符捏碎一边说道:“灵始山有护山大阵,神念只能出不能进,以防有人窥视。这玉符是真源师兄给我紧急时用的,今日让他急上一急,呵呵!”
不多时真源真人已经赶了过来,远远看见化瑾真人和另一个道人站在那儿说话,却不象有什么危急之事,于是叫了一块:“化瑾师弟,你没事吧?”
化瑾真人呵呵一笑道:“师兄,你看这是何人,还识得否?”
“哈哈,原来是清溪道友!怪不得化瑾师弟捏碎了我给的玉符,刚才风雪飞舞,我又担心化瑾师弟安危,却是失礼了!”真源真人只一眼就认出了谢铭舟,连忙作了一个稽首道。
“师兄,咱们别在这儿嚷呼了,去来兮酒庄饮酒赏梅,今日我作东。”
“去来兮?好,好久没有去那儿饮酒了,今日咱们老友重逢,须得一醉方休!”真源真人须发都已花白,说到饮酒却豪气十足。
三人不再啰嗦,急急往土牧驿赶去。
第一百五十章土牧来兮且小酌()
一百多里的路程,以三人的脚力,也不过是半柱香功夫。到来兮酒庄一问,后院却已经有了两拨客人。
化瑾真人甚是遗憾,便问谢铭舟道:“要不挑一间靠后院的雅间?打开窗户一样能够赏花。”
谢铭舟正要说好,那掌柜却道:“三位前辈,后院地方甚大,本就有三个亭子,若是不嫌吵,尽可以去后院。”
化瑾真人问二人道:“如何?”
“不碍事,咱们就去后院。”谢铭舟道。无论多吵,到时布上一个禁制就行。
伙计带了三人还没跨进院门,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嘻笑唱曲声,真源真人皱眉道:“要不还是去雅间吧?”
“无妨,等会包管再听不到就是。”谢铭舟摇了摇手,当先跨进院门。
里面果然甚是宽阔,满园梅花深处,左右各有一个亭子,却都坐满了人,又有歌伎吹拉弹唱,甚是吵闹。只有靠近院门右侧空了一个亭子,想来也是怕吵才没人来坐。
三人在亭子内坐下,一人点了几道素菜,吩咐伙计赶紧准备,谢铭舟这才挥手布了两个禁制,一个隔音挡风,一个隔绝神念。霎那间亭子里便静了下来,连风雪之声也听不到一丝。
化瑾二人目瞪口呆,虽然早知道谢铭舟功力高深,而且阵法一道也是精绝,然而挥手之间布成一道禁制,还是让他们感到吃惊。
要是他们知道一下布了两道禁制,更不知要作何想法。
“哎,每次看到清溪道友,总是要生出老弱无力之感!”化瑾真人假作叹息道。
“是啊,咱们这些岁数真是白活了,也不知道清溪道友这身功力术法是怎么练成的。”真源真人也跟着说道。
“两位道友,你们也不过两三百岁,说什么老弱无力?”谢铭舟呵呵笑道。
“不提了,咱们饮酒。”不多时伙计就开始端菜上来,三人立即转移了话题,说到吃喝上面。
“道友,尝尝这酒菜,包管意想不到。”化瑾真人举起酒杯道。
谢铭舟浅酌了一口,又尝了尝几样斋菜,不由得开口赞道:“好酒!好菜!”
这却不是违心之言,来兮酒庄做的是修士的生意,若是没有点看家本领,如何能从本就辟谷的修士们囊中掏出灵石?
三人边吃边说,修道有成之士,多半都是博览群书,最起码也是熟读道藏经籍几千卷,这一说起来天南海北,奇闻逸事,倒令得谢铭舟开了眼界。
此时雪下得越来越大,但却没有一点声音,三人坐在亭内也渐渐停了话语,看着这满园梅树掩雪中,静静地感受那种美妙意境。
谢铭舟也看出了神,神念不知不觉就出了泥丸,慢慢覆盖了梅园、土牧驿、苦苗山……
天地在此刻仿佛都退避一旁,把舞台让给了漫天风雪!
神念到处,却发现这来兮酒庄前面厅堂中,几名道人似乎正在喝斥那掌柜,谢铭舟凝神一听,却原来也是想到这后院雪中赏梅的食客。
为首那道人却是身着长春宫内院高阶管事弟子赤色道袍,正对那掌柜喝道:“如此大风雪,哪会有这许多食客?莫不是诳骗我等?”
这长春宫道袍颜色共分五等,紫、金、赤、绿、青,其中又有纹饰来判定高低,不过这有色法衣都是在观内正式场合才会穿着,这道人却穿了到这儿来饮酒作乐,不是炫耀又是什么?
身后几名道人显然不是长春宫弟子,这时一名中年道人劝道:“举善前辈,咱们就在这靠后院的雅间吧?也一样可以观雪赏梅。”
掌柜也急忙说道:“对呀,雅间一样可以观雪赏梅,而且还清静些,那院中已经有三拨客人,吵得要命。贵观中也有弟子在里面,不信你自已去看。”
举善道人原本已经准备上雅间,却听得有观中弟子在这饮酒,便想去看个究竟,若是那低阶弟子,尽可以叫他们让地方出来。
想到此处,他抬腿便往后院闯去。
谢铭舟在亭中把这一切看了个明明白白,这时见他要闯进来,索性把那禁制撤去,看他要做些什么。
举善道人一跨进门,就看见靠门右侧亭子中坐着的三人,其中两个却正是长春宫内院弟子。他跨上两步,指着化瑾、真源怒喝道:“好啊,原来是你们二人!竟然胆敢在这吃肉喝酒?还不回观中自行领罚?”
化瑾二人正自沉迷,却被这一声吼惊醒过来,转头一看,连忙起身行礼叫道:“师叔祖!”
举善道人“哼”了一声又道:“还不回去领罚?”
两人不敢多说,便欲叫上谢铭舟一同回观,哪知谢铭舟却道:“二位道友,这酒已经喝了,现在回去也少不了受罚,不如喝个尽兴!再说犯这酒戒,也不过是抄几篇经文、扫几天宫殿的事,有何惧之?”
举善道人一听便怒从心起,他本想赶走这三个,自已等人便正好在这亭子中饮酒赏雪,哪想这道人竟如此狂妄?
这道人身着白色道袍,一看就不是本观中人,虽说看不出深浅,但在灵始山脚下他怕甚么?于是又对化瑾二人喝道:“竟然还结交这等妖人?”
化瑾真人涨红了脸道:“这也是咱们观中弟子,可不是什么妖人!”
“既然是观中弟子,为何见了长辈如此无礼?你是何脉何人门下?还不全都给我滚回观中领罚?”一听说这也是观中弟子,并且看起来年纪轻轻,想来辈份也不高,举善道人更是肆无忌惮。
“长辈?你这样子也象个长辈?”谢铭舟见他为了一点小事大举责难,而且咆哮如雷,丝毫没有一点前辈风范,不由得反唇相讥。
“你……可恶!”举善道人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骂了一句,腾身便扑了上来,想给谢铭舟一点教训!
“师叔祖不可!”
“不可!”
化瑾、真源二人一见,心知不妙,这师叔祖要吃大亏!连忙开口阻拦,可哪里还来得及?
谢铭舟一见这道人得步进尺,凶相毕露,立时也是怒气上涌,但仍是努力克制,只把袍袖一挥,举善道人便倒飞了出去。
同行几名道人身手也不差,其中两名连忙飞身而起,想在空中扶住举善道人,哪知一股大力袭来,完全抵挡不住,三人作一团去势不减,撞折了两棵梅树,又“轰”地撞塌围墙才停了下来!
第一百五十一章酒至酣处风波恶()
举善道人如遭雷击,强自咽下涌上来的一口鲜血,恨恨地对谢铭舟三人道:“给我等着!咱们先走!”
化瑾二人大惊失色,连声叫道:“闯祸了!这番闯祸了!”
谢铭舟道:“无妨,有什么祸事我一力承担便是!”说罢又叫二人坐下继续喝酒。
“清溪道友,刚才这位便是赤霞长老最幼的弟子举善,平日里就仗着辈份高,和几位长老说得上话,经常无故欺凌低阶弟子。”
“咱俩虽然是正宗内院弟子,但今日有把柄落到他手上,你又拂了他面子,他定不肯善罢干休!这时肯定已经回去告发去了。”
这二人急急地说完这番话,哪里还有心情喝酒,谢铭舟只得叫来掌柜结账回观,两人自去戒律院领罚,谢铭舟却不以为然,慢悠悠回了鹤湖。
自已一个外院弟子,难道还能为这事逐出观去?酒戒虽为老君五戒之一,然而能守者又有几何?可大可小之事罢了!
…………
然而谢铭舟还是把这事看得小了!道缘祖师一脉,对这酒戒本就不甚重视,陈抟老祖不也经常饮酒之后酣然大睡?况且他自幼失师,更是无人管束,哪里知道其中的厉害?
可全真教《教主重阳帝君责罚榜》第四条明文规定:酒色财气食荤坦犯一者罚出。
“罚出”,这是要逐出道观的!
且说举善道人被谢铭舟挥袖击退,连同扶他的二人都受了轻伤,竟然在一个小辈手上栽了跟头,令他在几人面前脸面尽失,不由得恨意滔天!
然而打又打不过,只得按下心头怒意,连酒也不吃,急匆匆回了观中,口角的血也故意不擦,铁青着脸去戒律院举告三人。
这戒律院长老云霞真人,正是长春宫“霞”字辈中唯一一名女修,也是名响四州的“长春五霞”中的老四。
举善道人一见云霞真人,离得老远就“扑通”一块跪在地上叫道:“五师叔,你要替师侄作主啊!”
“你又有何事?”云霞真人皱了皱眉道。显然这举善道人平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四师伯,今日师侄带了出岫城的几位道友,一同去观外踏雪赏梅,哪知行到土牧驿,却听得里面吆喝震天,似乎还有本观中人,师侄便走了进去喝止……”
“……那其中一名着白色道袍的道人,也是我观中弟子,却不知是什么道号,口出不逊,还将师侄和几位同行道友殴伤……”
“四师伯,这三人既犯酒戒,且还目无尊长,殴伤长辈,足以逐出门墙……”
“行了!难道我要你教?你说的这些是否属实?”云霞真人打断他的话。
“四师伯,师侄所言句句是实,你若不信,将那三人拘来一问便知。你看我这口边还有鲜血!”举善道人膝行两步,想要让云霞真人看他故意留下的“证据”。
云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正要叫人去土牧驿捉那三人回来讯问,却见两个道人急匆匆走了进来,进门就跪在地上请罪。
“内院弟子化瑾因犯酒戒,前来领罪!”
“内院弟子真源因犯酒戒,前来领罪!”
“四师伯,正是他们二人,还有一个白袍的没来。”举善道人连忙指着两人说道。
“还有一个是哪院弟子?是什么名号?为何不前来领罪?”云霞真人轻喝道。
“禀长老,那是……外院弟子,道号清溪,现为鹤湖管事。”二人根本没有考虑便说了出来。
却不是他们如此急于卖友,这事说与不说没什么两样,观中长辈有的是办法知晓,还不如现在说出来,显得老实认罪伏法。
“鹤湖管事?平日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人?能够挥袖之间把你殴伤,最少也有分神期修为,贫道怎会从来没有听说过?”云霞真人喃喃问道。
“师姐,这人我倒是知道。”正在这时,赤霞真人一步跨了进来。
“师弟,你来得倒巧!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师姐听听。”
“这清溪道人和他们两个是一同从原界来这一界的,前些时日来观中找我入谱,但他是陈抟老祖一脉,与咱们这一脉素无牵涉,所以我就没有让他入谱。”赤霞真人娓娓道来。
“可掌教师兄却说要是拒之门外,怕引起别人非议,因此才让我将他妥善安排,我思来想去,便将他安排到鹤湖任管事,便算是咱们白养着他……”
“这道人好不晓事,咱们收留了他,他却在观中惹事生非,这回非得严惩不可!”云霞真人气愤愤地道。
赤霞真人连忙劝道:“师姐,我正为此事而来!这清溪道人既未入我教谱系,自然算不得咱们教中弟子,连外院弟子都算不上!那咱们凭什么惩罚他?”
“他们那一脉,对这酒戒并未看在眼里,连陈抟老祖也是时常饮酒,咱们以这一条治他,怕是不能服众,传了出去,还说咱们长春宫欺负外人!”
赤霞真人一番话说得语重心长,连云霞真人也不禁暗道:“赤霞师弟这心胸却是比原来开阔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