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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真观一脉,只有二十个字辈排序,那便是:心贵贞礼德,守清义正公;善泰智本诚,温克明良忠。谢铭舟道号清溪,便为七代弟子。
谢铭舟略一扫视,洛阳城内却没有什么发现,便是有两个道人,也没有一丝练过胎息诀的气息。
王雄诞看他一皱眉头,连忙说道:“道爷,趁现今天色已晚,不如我马上回去多派小的们去打探消息,明日一早定有佳音!”
“不必!”谢铭舟摇了摇手,也不用什么物事,转瞬之间,已经起了一卦。
却是个“坎”卦,六十四卦中,坎为水,方位在北,这可不是个吉卦,但谢铭舟也不是占卜吉凶,只知在北方即可。
洛阳城一直往北便是黄河,谢铭舟神念细细搜寻,一直到两百里开外的一个村庄才有了发现。
这庄子看起来并不小,怎么也得有几百户人家,村东头一个小道观,竟然挂的是“钦真观”牌匾!
过得几百年又看到这张牌匾,谢铭舟也有点激动,虽然已经衰败到只有一进院子,而且破破烂烂,但终究是没有断了传承!
谢铭舟细细查看,正殿内供奉了历代祖师,竟然还有自已的画像,右边厢房内围了不少人,有老有少,却都是俗家打扮,只有一名六七十岁的白发老道正打坐入定,行的正是陈抟老祖传下来的胎息诀。
可看他那样子,分明是正在运功疗伤!
这一下他再次确认无误,神念一动,已经钻入那老道的泥丸之中,传音问道:“可是智浩?我乃清溪!”
第一百九十章喜从天降生希冀()
却说这老道正是王雄诞口中的智浩,此时他正全力运功疗伤,突然脑中传来一个声音,把他从入定状态惊醒过来。
“可是智浩?我乃清溪!”
这轻轻的一句问话,却犹如黄钟大吕,他蓦地睁开双眼,四处看了一看,然后才疑惑地问道:“你们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周围众人一见这情形,都觉得莫名其妙,其中一个老者道:“没听到什么声音啊!师兄,你尽管放心疗伤就是。”
“我乃清溪!”哪知此时智浩脑中又响起那个声音。
“清溪?”钦真观七代祖师不正是道号清溪?智浩顾不得身上伤势沉重,翻身下床跪伏于地,口中叫道:“钦真观十三代弟子智浩,恭迎清溪祖师降临!”
接着又对众人厉声喝道:“还不跪下恭迎祖师?”众人全都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不敢抗命不从,只得都对着门口跪了下来,却还是四处张望。
过了半晌,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众人忍不住往身后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刚才还跪在床前的智浩道人,竟然不见了踪影!
此时的智浩已经到了华悦饭店的总统套房内,却仍然保持着跪伏于地的姿势,房中义远等人已经是见怪不怪,都静静地看师父与这道人说话。
“抬起头来说话。”谢铭舟轻声叫道。
智浩瞬息之间被谢铭舟用法力挪移到此处,知道事不寻常,却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他稳了稳心神,大着胆子抬起头来,也不敢向四周张望,就见面前玉石床上,盘腿坐了一位年青道人,身着银白道袍,看那眉目,可不正是钦真观正殿供奉的七代清溪祖师!
“弟子智浩,拜见祖师!”智浩慌不迭连连叩首。
“起来吧。”谢铭舟坦然受之,等他磕过了头,这才袍袖轻拂,将他托了起来。
只是这一拂,便把他日间与人比斗所受的内伤全都驱得无影无踪!
智浩欣喜若狂!
“你是义真还是义远一脉?”谢铭舟又道。
本来他只需施展术法,便可知来龙去脉,但旁边还有这些后辈,干脆让智浩说出来,大家都能听个明白。
“祖师容禀!弟子是义真祖师一脉,我师泰明,也于二十年前仙逝,只留下我和师弟智博以及七名弟子。”
“义远祖师一脉,如今还有智海师弟及其弟子,离得甚远,不过平时都有讯息往来。”
“我钦真观为何搬到那小村庄内?原来道观又因何成了玉清观?”
“祖师,此事大恨!”智浩听得祖师问起此事,不由得想起这些年来的遭遇,竟然泪如雨下。
“我本是一孤儿,当年幸得我师收留,才能在乱世捡得一命,那时的白鹤山钦真观也算得是香火旺盛,弟子也多,可经过战乱年代,最后也没剩下来几个!”
“不过周围民众都知道咱们观中有真人,不敢上门骚扰,即便是三十年前‘破四旧’,咱们观也没有遭到多大破坏,直到二十年前,便是如今占了咱们道观的玉清宫道人,上门来找师父切磋术法。”
“那几名道人来势汹汹,一看就没有什么好意,可当时我师刚结成神丹,以为能够战而胜之,便答应了下来。”
“哪知那几个狗贼有备而来,一人与我师交手,另几人就爆起偷袭,一下就重创我师,破了他的神丹,没过几日就驾鹤西去!”智浩说到这儿,也是泣不成声。
“观中弟子群起而攻,却还是没有留下那几名狗贼,反而又被他们伤了几人!我师刚仙去,玉清宫道人又找上门来,这次来的人更多,还拿了什么道协的字据,说咱们钦真观本就是他们的,将咱们全都赶了出来。”
“我师俗家姓杨,本是义真祖师的苗裔,观中弟子也多有这杨家村的人,所以在到这杨家村来又重新建了一间道观,平日里靠帮人看风水、驱邪逐祟来维持点香火。”
“祖师,都怪弟子无能,弟子有罪!求祖师责罚!”智浩声音越来越小,显得很是惭愧。
不管怎样,钦真观在当年也算是风光一时,如今传到他这一代,却连道观都被别人占了去,他这个观主难辞其咎。
“你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弟子前些时日结成初丹,觉得也许能够力压他们一头,因此上门去找他们理论,哪知还是……自取其辱!”智浩脸色更显羞愧。
谢铭舟倒是不如何生气,也许是这些年来看得太多,况且不论在哪个世界,都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没有实力,就只能沦为鱼肉,没有实力,自然也保不住好地方。
钦真观原来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块有少许灵气的灵地,这事情在香江的时候谢铭舟就已知晓,所以才兴师动众地回到洛阳,哪怕那块地和自已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也准备抢过来,何况那本来就是自已的!
“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我的东西!”谢铭舟朗声说道。
现在他有底气说这句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障碍都会被碾压成渣!一切的阴谋诡计、暗箭伤人,在他眼中,都只是三岁小孩的玩意,只要惹得大人厌烦,随时可以让他消失。
“祖师!那玉清宫是全真教下道观,全真势力遍布天下,宫、观、院开得到处都是,听说那道协里面,也多半是他们的人!咱们要讨回道观,怕是有些不容易!”智浩忐忑地道。
说虽是如此说,但他心中仍然充满无限的期望!清溪祖师可是钦真观一脉的传说,五十多岁就修炼至金丹大成,离开此界寻找仙缘,如今三百多年过去,祖师又回来了!
“祖师的法力境界应该会到什么地步呢?翻江倒海?踏山断岳?实在是想不出来!”
“哼!连个低阶元婴弟子都没有,竟然敢称‘势力遍布天下’?这样的弟子再多,也不过是沦为灰灰!只要主人一声令下,就俺老悠一人,便能灭了全真教在此界的所有传承!”幽狮王不屑地接口说道。
确实,以幽狮王如今即将突破大乘期的法力,这一界仍然无人能挡!
第一百九十一章手到擒来似吹灰()
自蝶依死后,蝶舞的性子渐渐趋于恬淡,话语也不多,平日除了和谢铭舟说上两句,基本上不和其他人说话。
可听智浩说了这么多,连她也感觉听不下去,先生的道观竟然也被人家抢去,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先生当年凭一已之力,便能挑战整个全真教,并将他们修炼至渡劫期的处玄老祖打得重伤吐血!要取他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却不知全真教在这一切界的徒子徒孙,能够翻得起什么大浪?”
“一个挑战整个全真教?还将处玄老祖打成重伤?”此时最激动的是义远,因为只有他才最清楚全真教的强大,三百年前道门数十名金丹期高人,足有一半是属于全真一教!
其他人没有什么直观的概念,但以一人之力挑战一教,并且能够战而胜之,这已经说明了谢铭舟的强大,所有人这时都充满兴奋。
“智浩,你先回去歇息,明日一早把所有弟子带到白鹤山!”
智浩连忙躬身应是,谢铭舟袍袖轻拂,又把他送回杨家村钦真观的西厢房中。
此时观中,智博已经带了两人的弟子把整个道观都寻了个遍,智浩虽然无缘无故失踪,但因他在消失前叫了清溪祖师的名字,所以大伙也不怎么担忧,更多的是期望和好奇。
这段时间说起来长,其实也不过就是盏茶的功夫,智浩又突兀地出现在大家面前,一干人目瞪口呆,都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在两位长辈面前,却也不敢放肆。
“师兄,刚才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真的祖师显灵?”智博激动地问道。
“什么祖师显灵?是清溪祖师回来了!咱们钦真观终于能够扬眉吐气了!”智浩大声说道。
“清溪祖师当年离开这一界到地仙界,如今更是法力无边!别说小小一个玉清观,便是整个全真教,也不在祖师话下!”
“师兄此话当真?”智博一下拉住了智浩的手,急切地问道,旁边几名弟子也眼含希冀,紧紧地盯着智浩。
“那还有假?清溪祖师说了,叫咱们带了全部弟子明日一早就到白鹤山,他要把咱们的道观收回来!”智浩抚了抚花白胡须。
“那他们肯定不会拱手相让啊,到时肯定要去寻全真教的高人来,又是一番好斗!”智博担忧地道。
“好斗个屁!你是不知道祖师的神通!我那么严重的伤势,祖师挥手之间就已治愈!况且他还不是一个人。”
“就连祖师的一个奴仆,都能让全真教在这一界断了传承!这是他自已亲口所说!”
“好象连那邙山鬼王也侍立于侧!”智浩一口气说完这些,心里又有点激动。
“什么?一个奴仆就能让全真教断了传承?这不是吹牛吧?”
“这下好了,咱们又能回白鹤山了!”
“邙山鬼王侍立于侧!祖师这是到了何种境界?”一干弟子这时再也不能保持淡定,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言语间难掩激动和兴奋。
闹了好一阵,才在两位师父的催促下分头歇息。
这一晚注定让许多人失眠!
义远的徒弟应天空、全乐如此,木泰宁兄弟俩也是同样。这一天的经历,颠覆了他们以往的所有认知,让他们看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自已的师祖,竟然是传说中的仙人!
这可是得道成仙啊!古往今来,有谁没有这么一个梦想?在以前遥不可及的事情,如今似乎又有了期望!
他们哪里知道,就算有了功法传承,也不过是在寻道之途上迈出微不足道的一小步而已。
谢铭舟也没有歇息,因为他正在传承殿内,炼制一件法宝,而这个法宝就是——钦真观。
当他决定收回道观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个想法,只有把道观炼制成法宝,别人才没有抢夺的机会,日后就算自已飞升,也能给后人留下一处安身之地。
炼制这种宫殿类的法宝倒不怎么复杂,主要是防御为主,辅以少量攻击手段,到时若有强敌,关上殿门,那就谁都没法,就算用手段进了大殿,只要不是钦真观一脉,仍然会受到阵法攻击,绝对活不出来。
除非他的法力能够高过现在的谢铭舟,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传承殿中收集的材料够多,炼制道观的材料也不需要多好,谢铭舟虽然是第一次炼制宫殿类的法宝,但也只花了三四个时辰就搞定收工。
在玉床上打坐了一会,谢铭舟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外面天色已经大亮,幽狮王、蝶舞以及几个后辈弟子早已等候在外面,谢铭舟也不多说,卷了众人一步跨出,再看时已经到了洛阳城两三百里外的白鹤山玉清宫外。
玉清宫道人此时正好做完早课,观门已经打开,数十名道人排了队去用早斋,看起来倒是井井有条。
谢铭舟道:“幽狮,去把他们全都赶出来!”
幽狮王正嫌不够热闹,一听这话,连忙笑道:“主人,且看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