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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便一马当先,直奔对面而去。
面色阴鹜的中年人正在眼观六路的督阵,张大郎等尚未摸到巷口时便已经被他发现了,他也早早的调整阵型及自己的站位,等着张大郎送上门来。
此时疯牛般的张大郎已直冲而来,中年人面露不屑,心道找死,回身拔刀,准备跟张大郎一决雌雄,然而两个人四目相对,却同时愣了一下,张大郎咧嘴一笑,一刀劈来。
第18章 荆南杨项()
中年人举刀架住了张大郎的攻击,眼睛瞪的溜圆,低声说道:“老子刚刚看到小六了,已经给了他手令,让他寻你出城,你惹了事不赶紧跑路,一定要来在这里恶心老子吗?”
张大郎低声回道:“都说了是惹事,大摇大摆的走城门太不像话了,我这是给你们衡阳保留最后的颜面啊。”
说话间又是一刀劈出:“要不然别人听说你们衡阳匪徒惹事之后还大摇大摆的从城门而出,你这个郡尉就当到头了。”
中年人讥笑道:“你还知道自己是匪徒。”
当当当!
两个人又对砍了数刀,张大郎笑道:“哈哈,老子是口误,豪侠,老子想说的是豪侠,你现在快快败于老子之手,本豪侠要出城了。”
中年人眼睛瞟了瞟被围住的方霖等人,说道:“那几个人能留下来,给我交差吗?”
张大郎微微摇头道:“这次真的不行,不过你这个差当的也没什么意思,真不如跟我走。”
中年人苦笑着没有说话。
张大郎见状也不再多劝,低声说道:“这次算我欠你的。”接着大喝一声:“看刀。”
中年人冷哼一声,举刀招架,然后就奇迹般被劈飞了数丈远,又在地上滚了几滚,在一个看上去十分平整,无砂石硬物的地方趴着不动了。
张大郎随即向着围困方霖的官差冲去,众官差顿时作鸟兽散,临走前不忘抬起来已经昏迷不醒的郡尉大人。
西城外墙下,浑身浴血的梁霆拱手道:“多谢诸位出手相助,先前我们多有误会”
张大郎摆了摆手,说道:“知道这是误会就行了,江湖儿女,心胸要开阔些,有仇尽量当场就报,拖拖拉拉的多生事端。”
明白了事情经过的张大郎,此时是在批评梁霆等人在野外的茶棚里瞻前顾后不肯出手,定要在城内的青楼内处理,使得现在大家不得不如丧家之犬般被赶出了城。
梁霆见状便知道张大郎不知富贵楼一事才是今晚之事引子,又不能多提,只得在一旁苦笑。
“行了,现在人也出来了,那就就此别过吧。我们要朝西走,你们别跟我们一起,随意找个方向去吧。”说罢张大郎便对梁霆等人不在多加理会,招呼自己的兄弟们出发上路,直奔城西五里亭而去。
梁霆虽有心询问张大郎姓名,但最终却没能开得了口,虽然命是人家救的,但是张大郎这幅“你们不仅麻烦还很蠢,救你们只是举手之劳”的表情动作,着实让梁霆有些不快,他心中还是有着那么一丝骄傲的,即便我刚刚差点被打死,我依然是骄傲自尊的还是等见到兄长了向他问一下吧,此人不可能是无名之辈,梁霆在心里暗暗想到。
回头看看众弟妹已是人人带伤,魏霄几近昏迷,荆雪更是早就脱力,在战场上时就已经站立不稳了,若不是官府想要抓活的,再加上方霖等人拼死相护,恐怕早就已经横尸当场了。
“我们走吧。”梁霆开口道,“定要先离开此处。”
由于张大郎是朝西走的,并且让他们换个方向,按照梁霆平时的自尊,定然也会向西,意为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而此时刚刚被人救了性命,跟人家横是不可能的,所以向西去不了;地处西城下,向东难道回城去吗?向南或向北又都是沿着城墙走,梁霆顿感有些苦恼,最后只得丢掉了自己卑微的自尊,互相搀扶着向西走了。
走的时候向北偏了很多,心道:我走的这是西北,虽然也有西,但这跟西绝对是两个方向。
虽说是五里亭,但于少欢估计此亭距离城池怕要有十里,感觉走了很久,才看到亭子的飞檐,然而还没等小姜欢呼,众人便看到亭内的情况。
老贾和小六两个人此时已经被紧紧围在了亭子内,为首之人正是络腮胡子,此时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亭内的二人,似乎有什么顾忌。
络腮胡子并非官府之人,只是应郡守邀,挂了个捕头的名字,实属于郡守私募的高手,在这之前他是混迹于各州府的大盗,见识广博。丰富的经验总是可以让他躲避掉许多危险,便如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十分的确定,这一批人出身于行伍,此处的行伍并非是州兵郡兵这等二流军队,而是如韩氏征北军,谢氏北镇军这等可与北秦一较长短的强盛之兵。
无论征北军,还是北镇军,还是什么其他的军队,都不是络腮胡子以及他身后的郡守惹得起的,他也不想去惹,只想知道他们为何来到衡阳。
若是为了朝廷的公事,那为何要躲着官府,若是为了某个显贵的私事,那又是何事,与衡阳又有何关系。
老贾和小六有恃无恐的在亭内说笑,不过络腮胡子确已看出他二人的姿势始终保持最佳的防御姿态,随时可以拔刀出手。
如若不然先将这两个人请回郡里,反正有杨项守在西墙口,他的同伙也出不来。
杨项便是西墙处那个面色阴沉的中年人,他是原衡阳郡守高涟的弟子,而高涟则是荆南七郡最为出名的使刀高手,刀法极为霸道,最擅长对攻速战。
杨项乃是高涟最得意的弟子,高涟视他如己出,不仅将一生绝学都传授给了他,还将女儿嫁给了他。高涟死后,新来的郡守想要掌控衡阳,便打压高涟的这些故旧门生,杨项作为高涟的传人兼女婿,自然成为了这些人的领头之人,争夺原本就属于他们在衡阳的利益。
络腮胡子作为现任郡守的幕客,自然没少跟杨项打交道,虽然他看着杨项每天都沉着脸像出殡一样,但对杨项的本事却是十分认可的,也可以说是恐惧。
正在络腮胡子犹豫之间,于少欢一行人已经到了。
这么快,络腮胡子心中暗惊,难道杨项也没能拦住这几个人?
但是转眼间,络腮胡子心中便产生了怀疑,即便是败也不能这么快,略略估计了一下时间,杨项应是放水了。
络腮胡子心中暗骂,等回去之后再和他好好理论。
络腮胡子尚在思考对策,冷不防却听到了一个很是令他头痛的声音。
“邵大哥,哈哈还真是邵通大哥。”陈四林隔着老远打招呼,却不上前。
“小弟来到衡阳之后,便一直想着去拜访大哥,但是却听说大哥公务繁忙,一直奔波在外,本以为这是大哥不想见面的推脱之词,小弟还暗暗垂泪,独自伤心来着,没想到今日半夜竟遇到了大哥正在执行公务,这才知道大哥真的是公务繁忙,并非是躲着不见小弟,小弟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大哥君子之腹了。”
于少欢心中了然,原来这便是我们在官府的人啊,不过陈大哥这几天是在外面喝风么,都没有见到他。
络腮胡子邵通看着一脸欢喜的陈四林,说不出什么心情,他已经记不得具体是怎么跟陈四林认识的了,只记得那天他在喝酒,后来陈四林也来了,两个人便一起喝。第二天一早,陈四林便欣喜的告诉他,昨夜二人已经结为了兄弟,还露出手上的伤口,证明二人确实喝了血酒。
邵通当时看着手上的伤口很郁闷,他真的记不得结拜之事了。之后陈四林便经常找邵通来混吃混喝,吹牛聊天。邵通是不厌其烦,但又不好驱赶,因为他不知道二人是否真的结拜了,若是假的,赶走了便赶走了,但若是真的,岂不是背信弃义,要被千刀万剐了么。
在亲眼看到一个发五雷轰顶毒誓的人在山顶上被一道雷劈死了之后,邵通便非常迷信这个东西,因此在不确定事情经过前,他只好躲着陈四林,此次陈四林刚一进湘南,邵通就知道了,知道后他竟不敢回家,生怕被陈四林堵到,在外面游荡了好几天,只盼着陈四林找不到他赶紧离去,哪知还是没能逃过。
邵通眼睛扫过众人,生硬的说道:“啊,为兄公务繁忙,这几日一直在外抓贼,不曾想贤弟到访,真是的,家里也没个人来说一下。”
“啊,那不知道贼人大哥抓到了没有。”
邵通似乎有了决断,缓缓地说道:“本以为抓到了,没想到是个误会。”接着又问道:“为何贤弟深更半夜匆匆赶路啊?”
陈四林哈哈一笑,说道:“半夜凉快啊,现在这天,真的热死人了。”
邵通点了点头道:“那就不耽搁贤弟赶路了,为兄刚接到通报,说还有一伙疑似贼人的团伙现身了,为兄要赶紧赶过去,这次就不能招待贤弟了,下次,下次贤弟再来,一定到府上,让你嫂子做几个菜好好喝上一杯。”
说罢,邵通对着众人一拱手,道声告辞后便翻身上马,策马离去,身后的一群小喽啰慌忙跑步跟上。
离去时邵通心中默念道:东府,这些人当是北镇东府的人,此事要赶紧禀报郡守大人,谢氏派遣高手十人前来不对,若是十人,那为何只有八匹马,难道死了两匹?
邵通只认得陈四林与陈七,因此便将于少欢和铁东地也当成张大郎一起的了,接着邵通又想到另外一伙人,刚才他对陈四林说的寻到贼人踪迹只是托词,不过现在,他真的想知道,另外一伙是什么人
邵通离去后,于少欢疑惑的问陈四林:“这人真的是你的结拜兄弟么,为何如此不亲热。”陈四林万分肯定二人结拜过,于少欢便信以为真不再多言,直到多年后小有名气的他再次见到邵通时,邵通拉着他的手对别人介绍说:“这是我结拜兄弟陈四林的结拜弟弟于少欢,可惜他二人结拜时我不在场,要不然我定然也要一起磕几个头,不过我兄弟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于少欢也只得苦笑着答应,哪怕他万分确定,他跟陈四林绝没有磕过头
第19章 紫气东来()
“看来邵某今日不完全是走背字啊,还是有些运气的,随意选了一个方向,居然恰好遇到了你们这伙贼人。”在一所破旧的土庙,梁霆一伙被堵了个正着。
邵通虽然满脸络腮胡子,面容粗犷,但心思却十分玲珑缜密,再加上他粗通一些皮毛的追踪法,终成功追踪到了梁霆一伙。
看着这一伙人人带伤,邵通心里已经将一些事情猜到了七七八八。
碧翠楼乃是赵氏的产业,自从高涟死后,一些衡阳的豪强便私下商议,暗中结盟,成为了新郡守张曲坤以及郡尉杨项之外的第三股势力,对二人的争斗视而不见,张曲坤和杨项都想得到这些豪强的支持,对他们的事情都十分上心,所以才有了今晚奔波半夜来抓捕这些贼人的举动,等抓了活的之后,随意泼些脏水,便能引起赵家对另外一方的不快,来打击对方。
邵通仔细判断了眼前这伙残兵败勇只是普通的江湖豪客之后,心里已然有了计较,只要将这伙人拿住,杨项就跑不了一个监守自盗、私纵贼人的罪名。
“那个使剑的小子呢?刚刚削掉了邵某几缕胡子,你们可知道邵某的胡子比你们的贱命都要值钱吗?”
方霖推开拦在他前面的梁霆,轻笑道:“方某记得当时一直刺向兄台的下盘,如何会划掉胡子呢。”
邵通目光一闪,哼道:“不知死活,等我拿到你时,看你还能否这般牙尖嘴利。”
说罢手一挥,麾下众人缓缓地围了上去。
轻轻的叹了口气,方霖知道动手已经在所难免,提了一口所剩无几的真气,方霖暗暗苦笑,还能刺出几剑呢。
就在此时,一声长啸传来,声音由小及大,初始尚如蚊鸣,转眼间便似山崩,如浪花般,一叠高过一叠,惊得无数鸟类不顾黑夜从不远处的林子飞出。
方霖听得啸声大喜,将体内仅余的些许真气运至胸腔,也以啸声相和,同时梁霆、吕霁等人也纷纷提起所剩无几的真气,喊了出来。
见状邵通哪还不知来的是敌人,大喝道:“快动手。”
听得啸声,邵通便知道自己远不是来人对手,恐怕整个衡阳也只有杨项能与他一战,此时跑路已经是来不及了,只有擒住眼前这几个人,才能让来人投鼠忌器,到时候是谈是战才能占据主动,因此邵通毫不犹豫出手,力图拿住对面。
同样的道理方霖也知道,因此和梁霆二人死死的卡住庙门,官差虽多,但能正面交手的人却是只有寥寥数人,况且,这般堵门交手,使得官差手中的铁链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