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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此话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涌上于少欢的心头,无比烦躁,只想掏出刀子将这个阴阳怪气的人砍成十七八段。
然而旁人却像没听见这个年轻人说话般回道:“哦?可我听说击伤杨项那人是个光头啊,两个人对砍数刀,然后杨项不敌落败,难道荆云是个光头?恕小弟直言,无论如何我也不能把一个光头和潇洒人物联系到一起去,现如今的潇洒人物都是和尚不成。”
接下来便有数人纷纷将自己道听途说的版本说了出来,内容更是已经涉及到了一个名为桃儿的风华绝代女子,那便是打架的原因了。
一番插科打诨的调笑,让于少欢有些烦躁的心平静了下来,抬头看了看,发现陈四林正盯着他看,心虚之下于少欢笑了笑别过头去。
年轻人中途数次插话,但众人都似没听见般将其忽略,几次后,年轻人便明白了过来,顿时羞怒不已,脸色涨红,眼睛更似要喷出火来,反观老者已经完美融入众人,双手比划着跟众人一起意淫桃儿的胸脯屁股,只有目光划过年轻人时才会闪过一丝冰冷。
“其实,荆云应该确实有可能如传言中般是个潇洒人物。”贺新郎说道,此时于少欢才发现,贺新郎坐的位置已经向外的一些,基本上是鸦像的正前方了,而这座大殿在设计时,此处应是一个宣读祭文或是讲经的地方,声音极易放大。
贺新郎又似乎用了某种秘法,使其声音虽然低沉,但却将殿内众人的声音全盖过了,而众人似乎也都没有察觉。
“哦?莫非小兄弟口味竟这么独特?认为光头即是潇洒?”
“当然不会。”贺新郎说道:“荆云是荆云,光头是光头,他们应该是两个人,若是一人的话,那该如何争姑娘哩。”
众人一呆,旋即大笑,“正是如此,老子怎么就没想到呢。”
贺新郎又说道:“荆云我虽说没有见过,但是也听说过这个人,确实是鄱阳一带甚至可以说是南派武林年青一代最为出众的人物。”
说这话时先前的年轻人似乎又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有这么厉害吗?”别人似乎也有些不信。
贺新郎笑道:“当然我也是听江州人说的,难得出现个人物,他们自然要巴不得让全天下都知道。”
“哈哈,定是如此。”众人忽然觉得,贺新郎虽然年纪都不大,但是比先前的年轻人要容易相处多了。
,得到了满堂喝彩之后,方才正色说道:“想必这个荆云也是来去巴陵参加寿宴的,不过真是奇怪,从鄱阳登船逆流而上,到巴陵不过数日,为何会绕路到衡阳去,令人想不通。”
“怕是迷路了吧。”
贺新郎耸了耸肩道:“这谁知道呢,不过除了荆云,单单我们荆州的高手,如北荆州襄阳的章丹,还有汝南的使枪高手杨子扇,江夏的赵素袁梓夫妻”贺新郎接着又说了几个名字,“听说这些人都已经到巴陵了,这真是一场华丽的寿宴啊。”
“不仅如此。”贺新郎补充道,“荆州的刺史现在应该也到了巴陵了吧。”
于少欢心里一动,恐怕这才是贺新郎的目的。
第22章 青衣之约()
“新任刺史?”于少欢问道。
贺新郎点头道:“正是,前任刺史韩道琥年前被左恽击伤,伤后他便一直在江陵的府邸中养伤,很少露面,上个月据说为了庆祝他的小儿子定亲,便在酒楼设宴与人畅饮,哪知回程时被人袭击,险些送了命,之后便卸任荆州刺史,回老家养伤去了,若不是如此,钟洛又怎么可能如此大张旗鼓的聚会,而受邀之人,又怎么敢放心前来呢。”
贺新郎说着突然噗嗤一笑道:“说来也有趣,韩道琥武功玄奥精妙,在韩氏一族中稳居前三,哪知却在荆州屡屡受挫,上任一年来,基本都是在养伤。”
“这位小兄弟,本人程黎,敢问小兄弟所言可否属实?”说话之人正是刚刚暴喝之人。
贺新郎连忙拱手说道:“哦?沅陵三程,久仰大名,晚辈贺新郎,可以向大叔保证,韩道琥当街遇袭,是千真万确的。”
程黎道:“如何证明。”
贺新郎轻声答道:“刺客共有三人,刺客应是对韩道琥极为了解之人,地点就在刺史府门口,当日韩道琥饮宴完毕,便坐车回府,在府门口下车之际,假扮成门房的两个人突然间出手击毙了他的书童韩安,同时对韩道琥动手,将其逼向府门右侧小门处,在哪里由第三人出手,将其重伤,韩道琥身中一掌一剑,若不是身着宝甲,恐怕当场便要一命呜呼,即便如此,却也应是废了。”
程黎目光闪烁,突然说道:“现如今,已很少有人挑着担子行走江湖了,我观你的扁担,似乎是精铁打造,中间圆两边扁,不仅沉重,担起来也难受,挑着这样的扁担不辛苦吗?”
于少欢闻言看向一边的担子,才发现确实是如此,而程黎距离贺新郎如此之远,却能明察秋毫。
贺新郎也不遮掩,大方的说道:“大叔真是好眼力,这扁担正是我吃饭的家伙,怎么敢说辛苦,而且大叔的下一个问题,我便也一并回答了,我确实是个货郎。”
程黎面露微笑点了点头,于少欢却不明其意,小声问身旁的陈七道:“七哥,这是什么意思。”
听得于少欢发问,陈七嘿嘿笑道:“这小兄弟是货郎帮的人,货郎帮可是天下第一大帮呢。”
贺新郎显是听到了陈七的话,回头说道:“七哥说笑了,若是七哥能改称我们为群英会,小弟感激不尽。”
陈七哈哈一笑道:“改不得改不得,你刚刚不是也亲口说了你自己就是个货郎嘛。”大殿内众人哄堂大笑,贺新郎只有苦笑着摇了摇头。
于少欢依旧一头雾水,贺新郎解释道:“我们群英会乃是入世帮派,已有数百年历史了,那时街上还没有这么多店铺,乡野间也没有这么多市集,一切生活所需如盐、布等,都是由货郎走街串巷的去卖的,我派祖师纪枚最初也是货郎出身,后来纪师见到货郎总是受到地方上的豪强欺凌,便将货郎组织起来自保,成立了最初的货郎帮,后来又逐渐有了各个分舵,百年前,我派总舵掌舵祭祀祖师之后,正式将帮名改为群英会,一直至今所以于兄弟千万记住,我们乃是群英会”
于少欢听后,心领神会,当即道:“我明白了,货郎帮贺兄嘛。”
哈哈,众人当即附和大笑。
贺新郎苦笑着摇了摇头。
程黎见状也出言玩笑道:“既然是货郎,那我还是收声为好,再多说两句,岂不是要被掏干腰包了么。”
贺新郎摆了摆手,故作豪放的说道:“今日大家聚在这里,也是缘分,所以今日各位想知道些什么,尽管问来便好,小弟知无不言,绝不会收大家一分钱。”
于少欢此时已经略略有些明白,货郎遍及天下,走街串巷,大城小镇皆有其踪迹,消息自然是一等一的灵通,想必贩卖消息就是货郎帮的主要生存之道了,也是他能传承数百年的原因。
于少欢思忖间,贺新郎已经继续开口说道:“这样吧,我也不用你们问,既然在座的各位大部分都是去巴陵参加钟洛寿宴的,因此我便说一些个相关的事情,若不是去参加寿宴的,权当听了一个故事。不过有言在先,今天我说的话,真也好假也好,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日后若是因此引发了什么风波,我是不负责任的,所以若是不想听的,可以外面稍坐,外面的雨已经基本上停哩。”
陈四林笑骂道:“你这个人,想说便说,哪来的这么多废话,换酒时也是这般,说故事时也是这般,还像个说书先生一样先撇清责任,就不能爽利些吗。”
贺新郎笑道:“又不是所有的人都如陈大哥这般爽快,小弟还是交代清楚便好。”依然是一样的话语。
交代完了之后,贺新郎便开口道:“刚刚说到了荆州刺史,我们便先提一下他。”
贺新郎接着轻咳一声道:“新来的荆州刺史,名为殷初平,不知此人在座的有没有人听说过。”
众人皆不言语,便是没有了,贺新郎叹气道:“既然都不知道,那这个故事可就说来话长了。总之,各位且记住,新任刺史殷初平,武功自是不必多说,但在立场上,他却是韩道琥的生死之敌,现在甚至可以说是不共戴天了,而朝廷派这个一个人来担任刺史,已经可以确定韩氏一族在荆州的这一次布局失败了。”
“这个殷初平,是韩氏的仇敌?”有人问道。
贺新郎摇了摇头:“确切说来应是韩道琥的仇敌才是,跟韩氏一族,现在想来也是了。”
“也罢,反正漫漫长夜无事可做,我便从头说起吧。”贺新郎略一沉吟,似乎是在想从哪里起头,片刻后开口道:“那我便从三十年前的北伐说起,哈,我今年才二十岁,却要向各位前辈讲述三十年前的往事,真是有些狂妄了。”说着向年纪大的人拱了拱手。
各位前辈,三十年前的北伐可还有印象。”
程黎摇了摇头说道:“那个时候,我年纪尚小,不过二十年前那一次的我倒是参与了进去。
“那一次稍后再说。”贺新郎摆手说道。
“三十年前那次老夫倒是知道一些,那一年我刚刚筑基完成,应是十六岁,而今年老夫恰好是天命之年,确切来说应该是三十四年前。”说话之人正是刚刚与人吵架的老者。
“哈哈,理当是三十四年前,当时北方赵国新亡,整个北方乱成一团,也正是因为如此,咱们才有了机会北上。”又是一名老人说道。
“当时的青衣营可以说是汇聚了咱们整个南武林的英豪,我的师兄也在其中,可惜我本领低微,未能”先前说话的老者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有些尴尬,与他争吵的年轻人低哼一声,脸上讥讽之色更浓。
“前辈说笑了,当年的青衣营,人数不到一百,咱们荆州,现存的也不过数人而已,令师兄能在其中获得一席之地,已经足以傲视群雄了,况且前辈当时年龄尚小,若是能再长上五岁,想必定能有前辈的一席之地。”
老者连道不敢,但脸色看上去则舒缓了很多。
“我观前辈兵刃,剑身细长,似是迅雷剑的样式,再看前辈刚刚拔剑的起手式,定是紫电剑法。据我所知,大江会的实际掌舵人,竟陵方歌便是以紫电剑法闻名江湖,三十前号称青衣营最快的剑,想必那便是前辈的师兄了。”
“正是如此。”老者虽然被人叫破来历,却满脸赞叹道:“小兄弟眼力确实不凡,此次我正是受到方师兄的邀请,这才和几个老友后辈前往巴陵的。说起来大家也都清楚,这次虽已寿宴为名,但是洗牌大江上的势力才是真的”
“前辈多虑了,以令师兄的威名,定然会是长江水域荆州一段的龙头,这地位是无法被人撼动的。”
“虽说如此,但是据说此次各方势力都纷纷邀人助拳,我等也不敢托大。”老者颇为谨慎。
“呵。”贺新郎摇头说道:“邀人助拳又有何用?难不成谁拳头大谁就是老大吗?现任的刺史殷初平,以及此次的寿星钟洛,皆是青衣营出身,此次洗牌,令师兄定可赚的盆满钵满,不必担心。另外若是在座的有替韩道琥卖命之人,现在赶紧打道回府还来得及。”
说完也不待众人再问,便扯回话题道:“当年的青衣营,除了刚刚说的这三位外,我在说几个在做的各位都听过的,韩氏韩道琛、韩道琥兄弟,谢家谢传政、谢传敬兄弟,陆家陆江浔,还有咱们荆州的好汉巴东豪侠左恽,荆南烈刀高涟只可惜,那次北伐止步于洛阳,在那之后青衣营便随之解散。”
“你这牛皮吹得也太大了些。”说话之人正是一直找麻烦不断的年轻人,半晌没有说话的他似乎终于忍不住了,“听兄台此言,仿佛是将年纪差不多的高手罗列了一遍,便组成所谓了的青衣营。其中韩道琛更是与北方秦国的国师并称为当世的两大宗师,当世最强的高手之一,这些暂且不说,世人皆知左恽是死于韩道琥的,更有传言,前任荆州刺史谢传政也是被韩家害死,如今听你这话,他们当年还是战友不成。”
贺新郎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他们当年便是战友,而且青衣营的首领就是韩家已经去世的上代家主韩纹,也是那次北伐的统帅。”
“那次北伐,韩纹从襄阳出兵,收复了东京洛阳,正欲西进关中时,然而西方秦国却趁虚而入,先一步攻占了关中,将我朝关在了潼关之外,我朝取潼关不得,北方局势又渐渐明朗,良机已失,韩纹便退兵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