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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势又渐渐明朗,良机已失,韩纹便退兵修整,伺机再战,虽说此次北伐没能完全达到我朝收复二京的目的,但却极大的增强了我朝的信心,战后依据当时的规定,青衣营不得不散去,营中之人便互相约定,下次征伐之时,定要再次相聚。”
“青衣营解散之日,几人更是在汉水边歃血为盟,立志复国故土,其中有韩道琥、谢传政、左恽、殷初平,皇族端木恂、周家周盛以及豫州、江州的几位好汉,另外还有两人,一人为步婴,想必在座的都不陌生,是钟洛的小舅子,洞庭巨琨步承的养子,最后一人颇为神秘,似乎无人知道他的名字,只知道他姓于,是北荆州襄阳人。”
“或许这位兄台又要说我拿无名小卒前来凑数。”贺新郎打断了正准备说话的年轻人,“我便只说一句,现如今的天下神兵,北镇刀便是此人设计打造出的,前年谢传政便是靠着五千北镇甲士冲阵,渡淮水冲散了北方大秦国的大军十三万,使其一溃千里,另外还有传言,此人我大雍的开国七家于氏之后。”
“北镇刀确实锋锐,想必在座的也都见过,但若是仅凭一把刀,便能纵横无敌,岂不可笑,况且,若是此刀的制法被敌人获得,那又岂不是瞬间攻守异位。”这番话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不过从年轻人口中说出,总是让人忍不住想反驳他。“况且于氏之后,这更是无稽之谈,世人皆知,当年北方胡人南下,开国于氏与孙氏二族满门战死,哪里来的后人之说。”
贺新郎叹了口气,略过了于氏之事,只是单说了北镇刀,“北镇刀只是兵刃,与之配合的还有专门的运气法门与相应的招数,决不简简单单是一把刀这么简单,只有刀、功、技三者合一,才能将他的威力发挥至最大。或许还应有相应的阵法,前年那场淮水大战,北镇东府张君夜,便是持此刀率十二人组成奇异战阵,困住了秦国国师近半个时辰,给谢传政留出了充足的破敌时间,张君夜更是一战成名。”
陈七与铁东地听得此话,心中突然想起那个手持大锤的光头,“我本名张君夜”难道是他,二人在心中泛起了嘀咕。
而陈四林却联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襄阳、左恽、北镇刀、与之相应的功法与招数,那想必也有相应的筑基之法了,又姓于真的巧啊
陈四林看向了于少欢和他裹得严实的蓝布包
第23章 南北荆州()
于少欢听得新任荆州刺史为殷初平时心跳就开始加速,“我死后,你若是想过平淡的生活,那边找个安定的地方隐居,四川就比较好;若是想行侠放荡,那便去南荆州,或是去巴东寻左恽,或是去武陵寻歩婴;若是想荣华富贵,那便去建康,寻谢传政、谢传敏兄弟,除这四人外,殷初平、陆江则、唐弈三人亦是为师的生死之交”
师父临终前的交代在于少欢脑中响起,如今听贺新郎将这一个个的名字全都对上了之后,心中产生了一股无比的紧张感。
陈四林看了于少欢半晌,于少欢恍然不觉,一双眼睛只盯着贺新郎,原本八分的猜测便了九分的肯定了。
“北镇刀中的玄奥,若是各位能搞一把来把玩,想必便可一清二楚,谢传政死后,北镇已不似几年前那般水泼不进,现在各大州郡的兵器铺里,偶尔都会有北镇刀出售,费些心思,总会得到的。”贺新郎说到这便又拉回了话题,“我们暂且不说北镇的事情,接着说青衣营。”
贺新郎说着长叹一口气,颇有些伤感,说道:“可要说这世上,最易变的还是人心。那次的北伐胜利所改变的,不单单只有我们收复故土的勇气和信心,还有韩纹的心态。韩纹归来之后,受到了满朝上下的赞誉,同时在江湖中也获得了极高的声望,成为了龙头,权势到了巅峰,就难免会变异。二十年前,豫州人赵兴谋反,据洛阳自守,韩纹率军讨伐,赵兴见我朝势不可挡,恐兵败被杀,便举地投降北秦,来换取它的庇护,北秦便出兵与我朝对峙于南阳,那时,天下豪杰无不以为此战必胜,这便是收复中原,复国故土的良机,于是云集于襄樊一带,磨刀霍霍,只待一声令下,便直捣黄龙。”
“当时北秦兵临南阳城下,豫州刺史王章派人向襄阳求援,韩纹以南阳仅一城之地,无险可守为由,要求王章弃守南阳,退回襄阳,王章不肯,明言道:‘祖宗社稷,岂可一退再退。’不到半月,南阳城破,王章战死,王章的女婿便是谢传敬,与其兄谢传政当时同在南阳,就在二人以为必死之时,被一伙人舍命救出,这伙人便是由当年在汉水旁焚香叩首的兄弟们率领,更加上了陆家的麒麟儿陆江则,他们一早就到了南阳城外,可是北秦围城,滴水不漏,只得趁城破混乱之时,冲进城去,救得一人是一人。谢传政回到建康后,向先帝哭诉韩纹见死不救的行为,此时先帝已接到了王章战死,北豫州领土沦陷的消息,惊惧之下,便召群臣商议,时诸大臣主和者居多,只有王谢数人希望再战,不成气候。因此先帝便命韩纹与北秦和谈,韩纹也不想打了,便以襄阳为代价换取北秦退兵,于是荆州分了南北,两国边境便成为了今日之状况。”
说到此处,下面已有脾气暴躁的破口大骂道:“呸,昏君奸臣。”
身旁的同伴赶紧制止道:“李老弟噤声。”
李姓人已经大声骂道:“怎的,还不让人说了,我今日便骂他昏君奸臣,在座的有一个算一个,有想向朝廷或韩家告密的,记得我是邵陵李义。”
贺新郎说道:“事情已过去了这么久,是非也说不清楚”
李义怒道:“怎的说不清楚,你是帮着他们说话的不成。”
贺新郎摇了摇头道:“王章的祖父王建,便是南阳人,太祖皇帝定鼎之后,更是将南阳作为王氏的传宗之地赐给了他们家,王氏一门祖坟故居皆在南阳,王章年幼之时也住在南阳,后虽不得已南迁,弃了祖地,但是当三十四年前的北伐获胜,宗地失而复得之后,确是不愿再次放弃,因此才宁可与城同亡,也不愿弃城南归。他的那句让韩纹千夫所指的“祖宗社稷,岂可一退再退”的话,说的不仅是朝廷,更是自己。韩家与王家,也因为此事成为了生死之敌,王家指责韩纹见死不救,韩家则说王章战场抗令。若要真说起对错来,恐怕韩家对的还是多些的,韩纹当时为主帅,据守襄阳,襄阳乃荆州重镇,更是州治所在,自古易守难攻,韩纹想要王章撤退”
“贺小兄弟,二十年前,我便在襄阳,那时之事,程某今生不会忘记,可想听听我的话,就像你最先说的那般,无论我说的是否是真。”程黎开口打断道。
贺新郎连忙拱手道:“大叔请说便是,从不同的人口中,了解这些往日之事,是我们群英会求之不得的事情,而且想来大叔也没骗我们的必要,所以尽管道来便是。”
“那一次,我们兄弟跟随着高涟,一同北上襄阳,就如小兄弟说的那般,我们都以为这次战争必胜无疑,所以兄弟们都气氛热烈,饮酒磨刀,纷纷吐出豪言壮语,只等着端木恂带着我们冲阵,复国故土,东海王端木恂便是那次战争中我等江湖同道的统帅。”
“没过多久,南阳王章派人求援,韩纹不肯发兵,于是许多同道便去找端木恂,意思便是,韩纹不去我等自去,却被他斥回,严令我们不可妄自行动,于是,我们只能在眼睁睁的看着南阳被围。在这其中,陆氏陆江则曾暗中邀请了许多人,想要自己组织一批人前去助援,其中便请了韩道琥,可韩道琥不仅没有同他一起,还将此事告诉了韩纹以及端木恂,二人听后大怒,欲要控制住陆江则,陆江则听到了风声,先一步逃了出去,同他一起出去的只有当时在他身边的数人而已,也就是这几个人,将谢氏兄弟救了出来,并不是小兄弟刚刚说的汉水江畔焚香叩首的那些人。”
贺新郎听到此处连忙道:“多谢大叔指正。”
程黎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之后便是如你所言,朝廷割襄阳求和,韩纹得到了消息之后,下令舍城而走,无数豪杰请求他留下一战,要知道北秦岂是这么好相与的,这般轻易的得了襄阳,又岂能够善罢甘休,这一退恐怕就要退到长江边了,但是韩纹走的极为迅速坚决,带上他的族人家将及依附他的高手游侠,连夜率军坐船顺汉水南下而去。果不其然,北秦过襄阳不入,直接南下,钟洛连派数批人去夏口向韩纹求救,但派去的人都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来,危机之下,钟洛便组织起了荆州各郡兵以及还未散去的同道,一统抗敌。那一战我记得极为清楚,在漳水东侧约三十余里一个无名山谷中,陆江则率数百同道给高涟创造了一丝机会,让高涟劈出了一刀,那一刀横跨数丈,更是有一抹黄色刀芒,刀芒过后,山石崩塌,数丈之内人仰马翻,寸草不上,将北秦主帅则被劈为两半,高涟在这一刀后脱力倒下。”
贺新郎适时的说道:“我听师父说,那一刀是高涟的巅峰,那刀过后他足足休养了近两年才恢复过来,就连高涟自己曾说过,‘此生再无重现那一刀的可能。’”
程黎摇头道:“这我却是不知,不过那一刀确实无比暴烈。总之北秦主帅死后,我们都以为北秦定要大举进攻,一面向朝廷求援,一面自己组织人手防御,可哪知北秦却似无此事般却不了了之,确实奇怪。”
程黎最后说道:“那一战韩纹担任主帅,但是却未打一仗,先是对南阳之围视而不见,接着又是无比干脆的放弃襄阳,这些都是铁打的事实,若是没有陆江则等同道的不离不弃,没有高涟勇烈的一刀,恐怕现在大江以北皆是秦国之土了,运气差些,恐怕连长江都可能失手,若是失了长江天险,呵。”
“这么简单的道理韩纹想不到吗?”于少欢极为惊讶:“难道韩纹就没有想到北秦会得陇望蜀,背信弃义吗?就真的那么的走了。”
“或许人家心中有数呗。”先前说话的李义开口道,“或许人家早就跟北边的暗通款曲,相互说好了也说不定。”
贺新郎转过头对于少欢道:“南阳之战几年后,北秦老皇帝驾崩,太子继位,大肆屠杀前朝老人,那时我朝才发觉北秦当年乃是父子争位,而南阳之战的统帅,则是太子势力的人,老皇帝巴不得他去死呢,所以在高涟阵斩此人之后,才没有引起波澜。我初次听说此事时,也是大为惊讶,虽然南北消息不畅,但这么重大的消息,为何满朝诸公竟能后知后觉到如此程度,后来一想当时主政之人,便也明白了,或许韩纹当时真的与北秦有什么约定呢。”
于少欢点了点头,忙又继续问道:“其他人呢,后来如何。”
贺新郎说道:“小兄弟想问谁?”
于少欢不假思索地道:“殷初平、谢家兄弟、陆江则,还有于”
贺新郎理顺了一下说道:“殷初平便是咱们的新刺史,这没什么说的了,谢传政自南阳回去后,求得了圣上的恩典,练了一支新军,便是北镇军了,现在北镇统帅乃是谢传敬,谢传政去年死了,都传言是韩家人害死的,小兄弟初入江湖的吧,居然连这也不知,即便是初入江湖,也该有人交代才是陆江则就不提了,日后有缘你就知道了,至于于前辈,在九年前谢家老爷子的八十大寿上,我师父见到过一次,之后便不知所踪。”
于少欢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多谢贺大哥了。”语气颇有些失落。
贺新郎尚不觉得有异,一旁的陈四林却全都看在眼里,心里已从九分肯定成为十分确信了。
贺新郎轻咳一声,略微有些矜持的说道:“我今夜之所以说这些,原因只有一个,希望大家能记得江湖上有贺新郎这么一个人,仅此而已,日后若是大家有什么需要打听的事情,尽管找我们群英会便是。”
噗嗤一声轻笑,正是一直麻烦不断地年轻人发出的,还未待他说话,程黎便霍然起身,“又在这里阴阳怪气,我忍你半夜了,来来来,你且出来,我这就让你知道,我撒尿能不能淋湿鞋子。”正是先前年轻人先前说的讥讽之语。
接着转身对贺新郎道:“多谢小兄弟今晚的故事,我会记住贺新郎的名字的,小兄弟你也要多加小心。”说罢便真的站到了屋外,此时雨已经停了很久了,程黎便站在屋外抬头看天,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屋内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年轻人的身上,年轻人感觉自己正在被万箭穿心,出去他又不敢,程黎的暴喝让他知道自己远不是他的对手,可若是不动的坐在这里,却更加难受。
就在年轻人两难之时,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