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杨项探手入怀,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张纸出来,上面只有几个字“有事跪求兄帮忙,速来巴陵,张君夜”。
“算上前日在衡阳我让你,如今你共欠我六个人情,两次青楼,三顿酒和一次下跪了,说吧,这次找我来又有什么事。”
见杨项说起了正事,张君夜也正色道:“原来找你来,只是确认一件事,现在还要找你多帮个忙了。”
杨项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张君夜继续道:“殷刺史承诺,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帮你对付张曲坤。”
听闻此言,杨项极为痛快地点头道:“好。”
张君夜早知杨项性格,知他定会答应,也不奇怪,话题一转道:“另外还有一件事,是请杨兄帮忙鉴定一样东西。”
杨项眉毛一挑,有些意外,“杨某既不通金石古器,也不读圣贤文章,有什么东西能让我鉴定。”
张君夜道:“先给我来。”说完三人运起功法,直奔钟洛的巴陵别院而去。
三人一路畅通无阻,直接就到了于少欢所住的小院,守门的李老伯睁眼看到是步婴带队,也没有阻拦,反而步婴笑意盈盈的打了个招呼,“李老哥,怎么不去宴会上喝酒啊。”
李老伯咧嘴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酒袋。
步婴问道:“你可知小姜带回来的那个同龄少年住在哪个房间里。”
李老伯指了一个方向,步婴道了声谢,三人便来到了于少欢的房间,轻巧的打开房门后,张君夜四处巡视了一圈,看到了放在床里的蓝布包。
杨项极为惊讶,“你说的鉴定,莫非是鉴定别人的东西,若结果为真品,好方便你强取豪夺?”
张君夜没有理会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了包裹的很好的刀。
“杨兄刀法精绝,想来对刀的了解也不会差,所以请兄来鉴定这刀。”
杨项见张君夜和步婴都是面色严肃,不像是有玩笑之意,便依言慎重的拿起刀来。
“恩?”只一提便心头微惊,对张君夜道:“这刀比你的锤子都要重上三分吧。”
张君夜点了点头道:“不瞒杨兄,昨日我们已经来看过一次了,初拿起时我也吃了一惊。”
看着坑点遍布的刀身,杨项眉头微皱,“张兄想让我鉴定什么?”
张君夜没有说话,反倒是步婴在一旁似乎有点紧张。
杨项也没有再问,随手挥了挥道:“似乎没有什么,只是一块废铁而已。”
张君夜摇了摇头,带头走出了房间道:“外面宽敞,你来外面比划比划。”
杨项心中愈加纳闷,提刀出来,还未多做动作,就听到张君夜在一旁喊道:“别控制,用力,看到那棵树了没有,你就把它想成张曲坤,砍它。”
听他在一旁阴阳怪气,杨项心中来气,但也真的将面前这棵树当成了张曲坤,闭目运气,低喝一声,猛地出刀横削,大概茶碗口粗细的小树便被一刀斩断。
张君夜见状,连问道:“如何。”
杨项也不答话,提起刀来一寸一分的仔细查去,接着又如发疯般连劈数刀,闭目沉思片刻后,方才开口说道:“怪不得你们将我找来,这应是于前辈的刀。”
张君夜呼出一口气,哈哈笑道:“果然如此。”
步婴则还有些放心不下,说道:“我当年曾见过于大哥的残刀,与这刀相差的太多。”
杨项肯定道:“外形可以骗人,于前辈是天下出名的铸刀大师,想来是想将这刀重铸,后来不知为何只做到一半,因此外观看上去已经和过去完全不同了。”
步婴沉默片刻,嗓子竟然有些沙哑道:“多谢贤侄了。”
杨项也有些黯然,说道:“既然于前辈的刀在这里,那么想来传言是真的,于前辈已经走了。”
张君夜点了点头道:“我们几人前几日去襄阳,还是靠着殷前辈,才找到了于前辈的坟茔。”
杨项沉默半晌,方才反应过来道:“你们刚进门说此刀是一个少年的,莫非那是于前辈的传人?”
张君夜点头道:“应是如此了,于前辈坟前立了木头墓碑,上书弟子于少欢立我在衡阳时,恰好遇到了一个名为于少欢的少年,便怀疑二人是否为同一人,便想将你唤来确认一番,因此在襄阳时便派人给你送了信。其实昨日我拿起刀时,便知道叫你前来有些多余了,一个小孩背着这么重的家伙南来北走也不觉得辛苦,结果应是很显然的”
杨项长吐出一口气道:“既然如此,我有一事想与二位商议。”
张君夜直接摇头道:“除非你放弃衡阳跟我回京口,要不然我不会让你收他为徒的,我们东府懂刀的人也不少,虽然比不得你杨项,但是也绝不至于误人子弟。”
话音刚落步婴便不悦道:“为何不能留在荆州,荆州有我,有殷大哥,还能让他吃亏了不成。”接着转头对杨项道:“等江州事了,我便跟你一同回衡阳,你教这孩子,我来帮你干掉你的对头。”
张君夜连连摇头道:“不成不成。”
步婴则拉着张君夜劈头盖脸地问为何不成。
杨项见二人一时半会也讨论不出结果,便转移话题道:“你们刚刚说到了江州事了,难道是韩陆的亲事?”
步婴挥手换来李老伯,对他说:“带杨贤侄去见荆云吧。”
又对杨项说道:“杨贤侄,此事要是办妥了,张曲坤绝对就会像个兔子似的,从此决不会在你面前叫嚣。”接着从他手里拿回了刀,拉着张君夜就要去见于贤侄。
杨项在那里愣了片刻,便随李老伯而去,边走便在边在心里嘀咕,有了于贤侄,就不理会杨贤侄了么
第34章 寿宴序章()
张君夜二人回到船上时,船上的小厮们已经拎着沉重的食盒,挨个桌子的布菜了,显示着就要开宴了,此时酒早已端上,性急好酒之人更是已经半坛下肚,脸上泛红的同时,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的加大,使得大堂里的气氛越发的热烈。
张君夜进得大堂里,目不斜视,直奔于少欢所在而来,沿途拨开了几个送菜的小厮,步子越走越快。
于少欢则对此毫无知觉,尚在跟姜且闲聊道:“小姜,开席的时候你不用回到客席去坐吗,那里有你的位置。”
姜且摇头道:“我与他们都说好了,就坐在这里,反正这里也坐不满,再说,只有一直坐在这里,明天才有机会跑路啊。”
话刚说完,就听到陈四林在旁边叫道:“啊张大哥,我们刚刚还寻思着去找你敬酒呢,可大哥不在,没想到大哥居然先过来了,真是失礼了。”
姜且闻言吓了一个激灵,刚刚的话要是被张君夜听到了,那还跑个屁啊。
张君夜满脸堆笑地站在一旁,似乎是没有听到姜且说话,只先客气的对陈四林说道:“陈老弟,酒先放下,一会我们再喝,现在我有事情想找这位于少欢兄弟出来一下。”
于少欢闻言颇有些惊讶,他与张君夜实际上并没有说过几句话,在衡阳时也都是陈四林和陈七与他交谈,于少欢则是坐在一旁的小透明,除姜且外,他与其他几名东府的人都不是很熟,现在张君夜点名唤他,让他有些摸不到头脑。
“张大哥,找我有什么事么。”于少欢有些忐忑不安地道。
张君夜仔细地盯着他看,半晌后才笑道:“说来认识于老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真是还没有好好的说上句话,哈哈,也都怪你总是坐在那里不声不响的,只是和小姜一起捣鼓些什么,让我之前没怎么注意到你。”
姜且闻言魂飞魄散,暗道完蛋了,脸上却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站起身道:“嘿嘿,张大哥”
“你先闭嘴坐那,没跟你说话。”
张君夜只一句话,姜且立刻坐直不出声了。
“来,于老弟,跟我出来一趟,我们有些事情要问你。”
姜且闻言脸上更苦,他和于少欢之前没有对过词,又不知哪里出了纰漏被张君夜察觉,这般分开受审,轮到他时不出片刻就会露馅。
于少欢心中也跳得颇为厉害,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小姜,跟着张君夜离开了大堂。
出门前,于少欢似乎心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殷初平,发现他正面露微笑的看着自己,那个笑容看起来有些慈祥。
在旁边的小屋中,步婴正来回踱着步,看见张君夜将于少欢领了进来,忙抢上前去,仔细打量。
步婴见于少欢身材高挑匀称,虽有些瘦弱,但精神饱满,自有一股少年的风采,心中已是十分欢喜了,就在刚刚他还暗怕于少欢是个獐头鼠目的猥琐之人,现在不禁为刚刚的担心感到好笑,于大哥的传人,又怎么会畏畏缩缩。
步婴面露微笑,拿着刀轻声问道:“此刀是你的么。”
于少欢见此心中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便点了点头。
步婴笑容更盛,问道:“你可知我是谁?”
于少欢点头道:“你是步婴前辈。”
步婴有些惊讶道:“我正是步婴,你是如何得知的。”
话刚一出口,步婴就暗骂自己愚蠢,他与姜且坐在一处,知道自己是谁有什么稀奇,可哪知于少欢却给出了不同的答案:“家师过世之时,曾提到过前辈。”
步婴双目一亮,心中暗爽,脸上却依旧微笑道:“于大哥怎么说的。”
于少欢没有多说,只是将挂在胸口的阴阳鱼状的玉珏拿了出来,步婴见此哪里还不明白,哈哈大笑,连道数声好孩子。
笑声稍歇后,步婴问道:“既然你早知如此,为何不去寻我,却要等我来找你,如若不是张大郎心思细腻,恐怕就要错过了。”
于少欢有些黯然道:“我从襄阳出来南下,被卷进了左恽的叛军,一路裹挟着到了零陵”
话只说了一半,于少欢就没有再说下去,步婴也有默契的没有再问。
张君夜连忙道:“哈哈,好了步前辈,闲话我们稍后再叙,现在快些去饮宴吧。”
说着三人便站起身回到一旁的会宴厅去,步婴将于少欢的刀还给了他,拍了怕他的肩膀,便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而张君夜则跟着于少欢来到了他所在的席位。
小姜正在位置上抓心挠肺的担心着,看到二人一起过来,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想从于少欢的表情上看出些端倪来,可于少欢却有些精神恍惚,心不在焉。
于少欢径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姜且尚未来的及出口询问,张君夜便拍了拍他道:“你跟我过来一下。”
姜且无奈,只得和于少欢刚刚一样,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张君夜离去。
张君夜并没有带他走多远,只是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处,握住姜且的肩膀问道:“你觉得于少欢如何。”
姜且不明白张君夜为何如此发问,只得先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道:“于兄性格温和,跟我十分合得来。”
张君夜嘿嘿笑道:“合得来就好,再过几日我们就要启程回京口了,在这几日里,你要想尽一切办法,要他跟我们一起回去,无论是买个妓女勾引他,还是趁他睡觉的时候敲闷棍绑票,都无所谓,只要他跟我们回去就行,明白了吧。”
姜且一时有些懵,张君夜拍了拍他的肩膀,挤眉弄眼了两下,哈哈笑着回去了。
贺新郎看到姜且也是精神恍惚、心不在焉的回来,心头疑惑问道:“为何你们二人都是一般神态出去,又一般德行的回来,难不成真是我们的”
贺新郎刚说了一般就看到一桌子的人都在竖着耳朵,忙将后半句话吞了回去。
于少欢已回的神来,含糊道:“找我是因为兵器的事情。”
同张命那次山寨大会一样,凡是入洞庭楼之人都要在船下卸下兵器,现在整个大堂内如于少欢这般带着刀的唯他一人,因此众人听此解释,也不觉得有疑。
姜且和贺新郎却知道于少欢来的时候没拿兵器,原于姜且的一句话,“明知道进去之前会被缴械,还拿着做什么,不如放在家里稳稳当当。”所以三人都是空手来的。
贺新郎此时已经飞速的转起自己的大脑,努力的想着与这刀有关的事情。
姜且则欲言又止,虽然他现在对张君夜没头没脑的命令很是好奇,但此时实在不是一个问问题的好时机。
坐在斜侧方的荆雪则探头看了过来,仅是一眼便噗嗤笑了声,出言道:“这便是你的刀么,衡阳时我分明看到你去了兵器铺,怎么,钱只够给那个大个儿买一把的,不够给自己换一把吗。”
姜且此时也才注意到这刀,叹了口气道:“唉,于兄,怪不得你平时一直用布包着,从不拿出来,没关系,你我兄弟一场,明日我就送你一把新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