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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少欢小声道:“小姜,咱们之前没有计划过来偷马吧。”
姜且解着缰绳道:“不骑马难道走路吗?恐怕明天天亮之前就会被抓回来,这些都是应有之事,还需要提前计划吗。”
于少欢颇为担心道:“然而我不会骑马,一次都没骑过。”
贺新郎一边向外张望着,一边道:“我与小姜轮流带你,一路上你也可以学,想来这都不是问题,不过现在天都还没黑呢,我们就来偷马,不会太早了吗?
姜且道:“小六哥早晚各一次来照看马儿,他来的时候马夫都会去后厨讨好那个胖厨娘,现在小六哥刚走,而马夫还没回来,所以这个时间是最好的。”
于少欢道:“所以你搞了这两根破木头披一张黑布,是准备当成假马来糊弄马夫的?”
姜且嘻嘻笑道:“那马夫有目疾,天黑了就看不清东西,说不定就糊弄过去了呢。”
“那你留着的这个字条呢?”
“总要告诉他马是怎么丢的吧,要不然他会被张大哥打死,于兄你牵我的马,它温顺些。”
姜且说着自己又额外牵了两匹马,二人尚未出得马栏,望风的贺新郎着急的叫道:“小姜你不是说马夫至少还要再过一个多时辰才能回来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姜且连忙过去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马夫晃晃悠悠的在往这边来,纳闷道:“怪了,哪天他都要在后厨里黏糊好一阵,今天为何回来的那么早,难道是被那厨娘抛弃了,不能吧,那厨娘脾气那么坏,有人要她还挑三拣四的。”
贺新郎气结道:“你还有心思想那些,马怎么办。”
姜且道:“你们俩去牵马,我去拖他一会。”说着一跃而出,几个蹦跳来到了马夫面前。
“马大哥,好巧啊?”姜且满面堆笑地打招呼。
马夫显然跟姜且不熟,但也是认识的,见到他略有惊讶道:“原来是姜公子,找小人有什么事吗?”
姜且哈哈笑道:“哈哈正好路过这里,看到马大哥神思恍惚,所以来打个招呼。”
马夫心道这里这么偏僻,为何却会路过这里呢,但是他现在心情低落,也没有多想,便道:“小人今日心中有事,让姜公子见笑了,还有就是不要再称呼我马大哥了,小人承受不起,叫我老刘就好。”
姜且极为尴尬,原来马夫姓刘啊虽然如此,他动作却不慢,一把搂住了马夫的肩膀,直接拐向了一边的小巷,说道:“原来马老刘你有心事啊,来跟我说说,看看我有没有什么能帮上的忙。”说话时略略回头冲着后面眨了眨眼。
贺新郎和姜且扒缝看见姜且和马夫二人拐了个弯就不见了,赶忙回头去牵马,可牵马时却遇到了麻烦。
这几匹马都是张君夜带来的,见到姜且尚高傲的不愿搭理,更何况这两个外人呢,二人折腾了半天,又是安抚又是讨好,却依然不见效果,于少欢颓然道:“贺兄你不是会骑马吗,骑啊。”
贺新郎道:“这马应是受过训练的,我之前学过的一些手段全然没用。”
于少欢听完叹道:“前几日我还笑话衡山盟的人蠢笨,偷匹马都会被发现,现在算是知道为何了。”
姜且一边敷衍着马夫,听他讲述着讨好了大半年的寡妇厨娘不仅丈夫没死,还有两个孩子的悲惨故事,一边关注着马厩那边,见许久都没有动静,心中着急了起来。
马夫说了半天,摸了一把眼泪,抽了一下鼻涕道:“多谢姜公子今日听小人牢骚,小人要回去了。”
姜且原本正在发呆,听此话连道:“啊,这就回去了,不如我陪老刘你去后厨,找那个厨娘理论理论。”
马夫淡淡一笑,姜且居然在这个笑容里看出了凄惨,“罢了吧,又回去理论什么呢。”
姜且又道:“既然老刘你今日心里不痛快,不如我们晚上去喝两杯,我请客。”
马夫奇道:“你晚上不去吃酒席吗?”
呃姜且一时语塞。
“多谢姜公子好意了,我刚刚听到马儿的低鸣响鼻,想来是六爷今日着急,没把马儿伺候舒服,我还要回去照看一下。”
姜且心跳加速道:“这么远你都听得见,我刚刚可什么都没听到啊。”
马夫说道:“我从小就跟马在一起,所以对它们的声音极为敏感,即便隔得远些,声音细微一些,也能听得到。”
姜且略略放心了些,没听到于少欢二人就还好。
“多谢姜公子今日听小人抱怨这些了,小人就先回去了,一定将姜公子的马照顾得好好的。”说着便走出了小巷朝马厩走去。
姜且着急,赶忙跟上,同时搜肠刮肚的继续想着拐走马夫的理由。
“你们在干什么?”
听见马夫质问,姜且连忙抬头看去,发现于少欢正费力的将他的小马拖到门口,看到他二人出现,力气一泄,小马又立刻跑了回去。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偷马?来人”马夫刚想喊人来帮忙,就感到脑后一痛,晕了过去。
姜且敲晕了马夫后对二人说道:“你二人为何如此没用,我拖了他这么久,你们却连门都没出。”
于少欢直起身喘着粗气道:“你既然有敲晕这么好用的方法,为何不一见面就用呢。”
姜且拖着马夫的身子道:“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快来帮我,我们先将他抬近他的小屋去。”
于少欢和姜且抬着马夫的身子,刚刚站起身来,就看到一个熟人匆匆赶了过来。
“陈大哥,这么巧啊。”
陈四林一见于少欢,说道;“我刚刚听到有人叫喊,就来”话未说完,就看见于少欢身后垂在地上的一只手,探头一看,便明白了为何有人叫喊。
“陈大哥,这是个误会。”
“小姜你快来安抚一下这马,它好像生气哩。”在马厩里的贺新郎并不知道陈四林来了,大声叫道。
于少欢连连苦笑,看来说是个误会混不过去了。
陈四林果然明白了过来,“你们在偷马?”接着又深问了一句:“你们要去哪?”
于少欢尚未说话,姜且却在后面道:“我们先把他抬进屋行么,站在这里一旦再有别人路过怎么办呢。”
马夫的小屋里,于少欢尴尬的笑着说道:“陈大哥你为何不进来坐,要站在门口啊。”
陈四林道:“我怕你们也给我敲晕了。”
“怎么会。”心思被看破的姜且有些心虚,他还真想对陈四林动之以情,在他不注意的时候也来这么一下。
陈四林在门口做好随时逃跑的准备,说道:“说罢,你们要去干吗?”
“我们准备出去溜达溜达。”姜且说道。
“现在,晚上出去遛马?”陈四林明显不信,“还有再说马上就要去赴宴了,今天中午步婴前辈可是亲自过来请的你吧。”
后半句话是对于少欢说的,今天中午在校场,俞钤想要巴结步坪,便请他们去吃饭,路上遇到了步婴,步婴也是来找于少欢吃饭的,见状便改了主意,意思是让年轻人自己去闹,他就不跟着掺和了,但是晚上一定要去绣莹楼赴宴,还顺手叫上了俞钤,俞钤本不在受邀之列,见此受宠若惊,愈发的巴结起步坪来。
于少欢讪讪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四林继续道:“于老弟你还记得来巴陵之前,我在衡山对你说的话么。”
于少欢点了点头。
陈四林继续道:“那我且问你,你可是发现这寿宴后背的事情了。”
姜且忙到:“哪有什么而别的事呢,不就是过过寿喝喝酒而已么。”
陈四林没有理他,只是问于少欢道:“你知道了吧。”
于少欢见无可回避,便微微颔首承认了。
陈四林点头道:“那你们现在就是要去?”
于少欢开口应是。
陈四林吸了一口气,沉默了一小会,又问道:“你还记得我们在衡山那次聊天时,铁东地来找我吧。”
于少欢听出陈四林是在对他说不要掺和能力之外的事,便开口道:“我明白陈大哥的意思,我都想好了。”
陈四林见于少欢如此回答,原本严肃的面容突然变得猥琐起来,说道:“好,既然你明白了,那我现在也不问你们是什么事”
姜且大喜道:“多谢陈大哥”
陈四林奇道:“你谢我做什么,我还没说完呢,我也不问你是什么事,是因为我觉得一时半会说不完,而我们马上就要去赴宴了,时间上来不及,所以一会咱们上路后,边走边说。”
于少欢三人面面相觑,“你要一起去?”
陈四林理所当然道:“当然,而且你们也别跟我说什么不方便之类的话,你们若是偷跑,我就去告诉张君夜大哥,想来你们也是瞒着他们的吧;你也不用想着偷偷敲我的闷棍,我跟这个可怜的马夫可不一样,我是有兄弟的,陈七一会找不见我一定会担心的。”
姜且见情况变成这样脸色有些发苦,反而贺新郎奇怪道:“你们在犹豫什么,如果陈大哥肯在一会的宴席上替我们保密,我们就是一起去又何妨?我们三个当时不是也只有这一个条件吗?”
姜且转念一想还真是如此,只是由于窃听之事是三个人一起的,之后三人又一直是一起,便认为这只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所以陈四林要加入进来才会觉得为难,现在跳出这个思维来看,只要陈四林不对别人说,带他去又能怎么样呢。
转过弯来的姜且当即精神一振,大声道:“好,咱们先把马牵出去安置了,然后去大吃一顿,记着一定要吃的快,敬完两圈酒我们就尿遁跑路。”
陈四林问道:“你们要把马牵到哪去安置。”
姜且道:“我们在城外找了一处废弃的民房,先放那里去。”
陈四林又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姜且奇怪道:“当然是因为”刚说了一句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晕在床上的马夫,“哈哈,这一步可以跳过了,咱们现在便去赴那个鸟宴,然后尿遁跑路。”
第37章 决定去留()
绣莹楼是巴陵最大的酒楼,当然指的是面积最大,这才能容得下众多宾客。
绣莹楼的东家是个极为雅致之人,楼内大小屏风错落,区域布置都极为讲究,用的也是古朴的矮桌坐榻,又有搭起的台子表演歌舞,细腻精致,这也是东家不愿意将酒楼包给武人的原因。比如这次,上午时分酒楼刚被包下来,现在宴客时原本雅致的屏风已被推到了墙角,室内也布满了圆桌椅子,若是去掉墙上尚挂着的字画,已是与别家的馆子并无二样了。
此次宴会是巴陵的一众官员富商专为殷初平举办的,赴宴的人都自带了女眷子女,原本不会有步婴这类人,然而步婴不仅不请自来,还自己邀请了不少客人,于少欢便是其中之一,此张桌子除了他之外,其余人不是州官公子,就是富商名媛,于少欢除了眼睛能不老实的来回转转之外,是非常无聊的,因为无话可说,就比如此时就有个凌公子在大谈特谈已经被推到墙边的屏风。
“李姑娘可知,这幅玉石围屏的确精致,却不是我朝的产物,我朝多以木屏布屏为主,虽然近年来纸屏流行了起来,但是这玉屏却不是我们的风格,你且看它上面的半浮雕”
凌公子在侃侃而谈,李姑娘面带微笑,目露出崇拜之色,心里却是十分腻歪:本姑娘刚刚只是随意说了一句这屏风好漂亮啊,接着这厮就在这里絮叨了近半个时辰,真是讨人厌。
“凌兄所言极是,不过除了这屏风之外,我们现在所用的桌椅也本不是我朝的产物。”一位姓赵的公子自然不会落于人后,连忙补充道。
李姑娘只得面露微笑,身子端正坐了坐,“愿闻其详。”
赵公子面露得色,侃侃而谈,于少欢便又开始目光涣散的卖呆,时不时地瞄着不远处的姜且,他跟姜且今日都是正式受邀有席位的客人,各自坐在位置上,是不能再坐在一起的,此时姜且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跟东府的一众人胡吃海喝,这让于少欢好生羡慕。
“所以我朝太祖建国之初,每逢宴饮聚会,众宾客皆是跪坐,是没有这些高脚桌椅的,即便后来这些胡床传来我朝,也都是贫贱百姓们使用。直到高宗皇帝南巡,无数世家随之南下之后,这些东西才逐渐登堂入室,现在连这等场合的饮宴,也使用这些北边传来的高脚桌椅,而那些软垫矮床却被随意的扔在了屋角,每每看到这样传统文化遭到鄙弃,都令我感到心痛啊。”
赵公子痛心疾首地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李姑娘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同时心中也有些不快:我也喜欢这些桌椅,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