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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且道:“要不然带回咱们的小院去吧。”
“不成。”荆雪断然拒绝,“我要把她送回去,你们跟我一起。”
姜且说道:“不耽搁了,我们分头行动,你把柔儿送回去,我们回去取马和兵器,半个时辰后在小门处见面。”
“不成。”荆雪再次拒绝,“你们定是想甩了我之后自己走。”
姜且拂袖不悦道:“我姜且拒绝别人只会做在前头,既然已经说好,便绝不会食言。”
荆雪又想再说,于少欢在旁圆场道:“好了,若是荆姑娘不信,我跟你回去,同样是半个时辰后,小门见。”
荆雪见于少欢肯跟着,便没有再说话,算是同意了。
“好了,既然如此,我们就动身吧。”于少欢背起了柔儿,两伙人便分头行动。
半个时辰后,姜且在小门处已经等得十分不耐烦了,不爽道:“女人真是磨蹭。”
贺新郎呆看城内,突然道:“姜兄你看一下,我是不是眼花了,前面三个人中那个男的,是于兄吧。”
不用姜且再看,仅说话的功夫,三人就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于少欢从魏霄的马上下来,苦笑连连。
姜且无力的甩了甩手道:“我也不问为什么了,赶紧上路吧,本想三人三马偷偷摸摸的走,现在已经六人五马了,再多待一会,怕是可以冲阵了。”
魏霄抱拳道:“多谢几位仗义,之前诸事魏某多有得罪,此次几位能不计前嫌,将此事告知于我,这天大的人情我记下了。”
姜且点了点头,心道我巴不得你去死。
魏霄也心中有数,刚刚见于少欢背着柔儿进来,他便险些要动起手来,听完事情经过后的第一想法是,荆雪不能去,但我要去。
最后还是荆雪那一副我若是不去,大家谁也别想去的态度让魏霄妥协了,他实在不舍得敲晕荆雪。
顺着小门出了城,姜且道:“今夜我们要加紧赶些路,于兄你跟我一匹马,陈大哥跟贺兄一匹马,明日速度放缓时,于兄你在尝试学骑马。”
于少欢点头同意,一行六人飞速离去,无人察觉。
次日一早,步婴的女儿带着李家小姐来到了于少欢等人居住的小院,发现院内只剩下陈七与铁东地了。
步婴原本不在意,以为他们一早出去玩了,或者昨日彻夜未归,直到小六跑来告诉张君夜少了三匹马时,才发现不对。
张君夜和步婴赶到了马厩之后,马夫老刘浑身酒气地跪在那里。
小六说道:“他说昨天小姜拉着他鬼扯了半天之后,便将他打晕,看来偷马的人应该是小姜,再说外人也牵不走咱们的马。”
张君夜皱着眉头,“他被人打晕了就没人发现吗?”
“小姜弄了一坛酒洒在了他的身上,中途后厨的厨娘虽然来过一次,闻到如此刺鼻的酒气就以为他是喝多了睡了,也没多想。”
张君夜听后沉默不语,十分不解,他们若是需要马,只管正常来取便是,为何要这般偷呢。
思虑间听报梁霆来访,张君夜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梁霆只带了柔儿一人到来,见到张君夜后连道:“我大哥临走前说,张兄还有步前辈都是知道内情的人,所以我也不卖关子了。柔儿,快把你知道的告诉二位。”
柔儿便一五一十的说了,情节极为简单,很快就完事了。
张君夜问道:“只有荆雪一人吗?”
梁霆道:“还有我六弟魏霄,大哥的事情他原本是不知道的。”
步婴听完之后说道:“难道他们去那边了?”
张君夜哼了一声说道:“是一定去了那边了。”接着又有些纳闷的说道:“不过他们是如何知道的呢,很显然这消息是从咱们这边露出去的。”
步婴也有些奇怪:“按说不太可能,这事我们除了在书房商议过一次之外,就没再提过,哪怕派人出去的时候,也没说去坐做什么,只是在临行前告诉他们听荆云的话,包括杨项都是如此,这么隐秘,如何泄露的。”
张君夜面色阴沉,直奔书房而去,书房还是那般一览无遗,全无藏身之处。
跟上来的步婴说道:“不可能吧,就凭小姜,无论如何也不能在书房中潜匿。”
张君夜一言不发,扫视了一圈之后,目光落到了架子上,三步两步来到架子前,轻轻一跃便撑在了架子上,看向了里面。
“步前辈你来。”
步婴依言,只一眼便确定,“这些杂物被人动了。”
张君夜点了点头,“想来不会是下人打扫的,看来他们当时就藏在这里。”
步婴依然不理解:“那他们是怎么逃避我们探查的呢。”
张君夜想了想道:“这个货郎帮的贺新郎,你们打听过他的来历么?”
步婴摇了摇头道:“最近事情太多,没工夫查他。货郎帮嘛,立场中立,不会坏事。”
张君夜叹了口气道:“这个贺新郎,应是货郎肖永的徒弟,肖永潜匿之术,天下无双,若是他的弟子,有办法逃避我们的探查也不是不可能。”
步婴沉默了片刻,说道:“那我们又该如何。”
张君夜道:“这几个孩子,都是有分寸的,况且杨项也在那边,遇到了他也会照顾,我们就当多派出去一队人吧,等回了京口,我再收拾他。”
见到步婴满脸不悦,张君夜哈哈笑道:“不管怎么样,于少欢是去定我们东府了,步前辈承让了。”
第39章 坡东小镇()
于少欢一行出城后向东驰去,一路上由贺新郎带路。
“从巴陵顺流而下,可以直到蒲圻,从蒲圻入江州有两条路,陆路以及水路。可此地附近沼泽众多,若想从陆路东入江州,须得有熟知路线的人带路,可即便有人引路,也势必会使得行进速度降低,所以荆云等人不太可能选此条路线;蒲圻之后的汝南、夏口、武昌等地皆是江州重镇,附近水域发达,来往船只密集,虽然是一个不错的集结分散地,但若是从这几个地方南下,无论如何都避不开寻阳,此地是陆江浔的所在,被他经营的如铁桶一般,想要不声不响的路过这片地区,难度不小,所以说,他们走蒲圻的可能性不大。既然不走蒲圻,那么就应是走下隽,所以我们走官路,先去下隽,再做打算。”
于少欢听完贺新郎的分析问道:“难道就没有可能走野外吗?”
贺新郎摇头道:“我想他们也是化成为零上路的,最后在一个地方集合,若是如此,走野外的可能性就不大,他们是昨日晚上出发的,昨天是月末,月亮跟今天一样更多是个摆设,作用不大,小队人少,在野外赶夜路会十分危险,所以大多数人还是会选择走官道,这样发生意外的可能会降低很多,所以我们走官路,去下隽,问题不大。”
决定后便不再迟疑,众人顺着官道一路驰下,从巴陵到下隽并不远,几人又有马儿代步,所以到达下隽的时候天还未亮,城门也没有打开。
“贺兄,现在我们当是如何,是绕城继续赶路,还是等开城门后进去打听一番。”
贺新郎道:“看这个样子,距离开城门估计还有一个多时辰,我们继续赶路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在这里先休息一下,明早进城吃顿热乎的,然后再上路。”
魏霄皱着眉头,问道:“既然还有两个时辰才开门,那我们为何不先赶路,争取在天亮前感到下一个小镇再做歇息。”
贺新郎摇头道:“因为我们有马,所以速度快,能够现在就到达这里,而他们不同,按照他们的脚程,估计会集中在昨日晨间到达下隽,等他们再上路时定不会再走官道了。”
“那又如何。”
“我没有任何辅助手段,现在天还未亮,我该如何追踪。”
魏霄寻思半刻,沉默后退。
姜且有些苦恼道:“可是停留这么久,一旦张大哥发现的早了,派人来追,岂不是会被追上?
于少欢听后鄙视道:“你这就是典型的做贼心思,且不说张大哥能不能提前发现,就算提前发现了,也未必能找准方向,有什么可担心的。”
姜且听后嘿嘿一笑,“于兄果然稳当。”
于少欢拉起他说:“不说这些了,他们在这歇着,你快来教我骑马,陈大哥一起来吧。”
天亮后,于少欢等人是最先进城的那批人,连卖菜的老农都被甩在了身后,城门附近有一家卖馄饨的,铺子虽然不大,但是却在门口拉起了一大长溜的桌椅,占了半片街道。此时时辰尚早,来吃馄饨的人不多,不过几口大锅已经烧得滚开,几个伙计忙着和面擀皮,一片热闹。
于少欢一行人找了个位置坐下,贺新郎似是随口向一旁正忙着给馄饨下锅的老汉问道:“你这生意看来不错啊,能支起这么大的摊子。”
老汉笑呵呵的道:“客人外地来的吧,赶了这一宿的路,正好一会喝碗热汤。”
于少欢问道:“如何说我们是赶了一夜的路,而不是即将出城呢?”
老汉颇为骄傲的说道:“即便只在这下隽住上一天,也不会不知道老汉家的面食。”
于少欢几人对视一眼,呵呵笑道:“怎么,除了馄饨,你们家还有别的吃食。”
老汉说道:“那是自然,包子馒头已经在屋里上了蒸笼,客人再稍等片刻,便可奉上。”
贺新郎听后道:“那好啊,若是美味,我们定会多买些当干粮。”
老汉听完这话,颇有些警惕,说道:“哦?又来?”
于少欢见状,奇怪道:“我们明明是第一次来,为何是又。”
老汉放下手里正在忙活的活计问道:“你们是李记面食的人?”
于少欢听得此言更是莫名其妙,“李记面食又是哪家。”
老汉盯着他们看了看,似乎是放下了警惕,说道:“看你们都是小娃子,想来也不是李记那边的。”
贺新郎追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汉说道:“昨日和前日,每日早上都有很多像你们这样的外地客人,来我这里买走大量的吃食,要知道我这每天的蒸笼数都是有数的,他们买走了许多,那城内自然就少了,很多老主顾因为来的晚些,吃食卖完了,不得不去李记那边”
“所以你便怀疑我们是李记派来釜底抽薪拉你主顾的?”姜且笑眯眯地说道,“这你尽管放心,前日里那两批人是我们的同伴,我们确实是路过,估计今日之后就正常了,等明日你给你的老主顾开展买十赠一的补偿活动,想来李记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老汉闻言,沟壑纵横的老脸上展出一抹笑容:“呵呵,借小郎君吉言了,若是如此,那便再好不过。”说着麻利的拿出大碗,捞出馄饨,浇上汤汁佐料,端了上来。
老汉转身时,于少欢忽然问道:“敢问老丈,前两日在你这里买干粮的,可有一个留着山羊胡师爷般的人。”
于少欢问的是天下极为普通的一张大众脸,老汉只是略一寻思就肯定地道:“有。”
“哦?那你可曾听他说过,他要去往何处。”
老汉仔细想了想答到:“这个老汉就不知道了,不过这两日来的许多人,他们言语间都颇多提到了艾县。”
老汉走了之后,于少欢对着贺新郎笑道:“贺兄,你看我的追踪法如何。”
贺新郎不慌不忙,“从下隽到艾县并无官道,你可知道如何前往?”
于少欢赶紧低头吃馄饨,不在多说话了。
出城之后,贺新郎道:“艾县偏南,所以我们大致的方向是有了,先这么走吧。”接着一头扎进了林子里。
“追踪无外乎几种方法,我们手头现在什么都没有,便只能用最笨的办法,通过林间杂草的倒伏,枯枝的折断等来判断出对方的人数、行进的方向、路过的时间等。”说话间,贺新郎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了药粉细细的撒在了几匹马的腿上,“还是小心些为好,南方的小虫远比猛兽要可怕。”
“哦?贺兄还去过北方。”姜且问道。
贺新郎没有理他,只是在前头带路,时不时地俯身查看,嘴里还嘟囔着什么,这样一来,速度自然就慢了下来。
如此走了大半日,当太阳已经开始偏西的时候,贺新郎终于带着一行人出了林子,在旁边的村子里打听了一下,知道了此处乃是幕府山的山脚,“从幕府山到艾县只有几十里路程,我们如果加紧一下,今晚定可到艾县。”
“贺兄。”魏霄出言道,“我们此去艾县乃是向南,明日是否还要向东。”
“正是。”
“那又何必如此啰嗦,刚刚村子里的人说,前面不远处就有一条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