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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命来的时日尚短,像开田种地这等长期投入低回报的事自然不会去做,这也是张命瞧不起李季秋的一点,守着这么大片地方,干点走私什么的多好,非要学人种地,既然要种地,那还干嘛要上山。
不过鄙视归鄙视,张命须得承认李季秋的这种做法确实有效果,势力较大的山寨暂且不提,但是势力小的山寨却实实在在的被李季秋笼络到了,这种方法比张命一个寨一个寨的打过去效率高多了,而且更为稳定。
张命也想送粮,可无奈自己的粮食本就不太够,无法如李季秋那般奢侈,再加上袁丛一直反对,袁丛认为直接送粮有许多不确定的因素,自己的粮食送过去很可能等于肉包子打狗,粮食收了情不领。因此,张命只能一直看着李季秋在那里收买人心。
不过今日陈四林话说完后,最先做出回答的却正是之前反对分粮的袁丛。
“陈贤弟说的话在理。”不待张命回答,袁丛抢先一步答到,“此事是我们疏忽了,这样吧,无论哪个大寨出人一同去巴陵,我们都会额外补上一份粮食,绝不会让守在家里的兄弟吃不上饭。”
“袁师爷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张命虽然还不太了解袁丛的意思,但还是立刻就给袁师爷的话盖了章。
众人听后,轰然叫好,只有李季秋坐在那里面色阴沉,他不可能出言反对,因为张命都说了这是额外补上的,李季秋若是反对,就是让大家少了一大笔额外收入:更不可能支持,在今天之前,凡是有敢跟张命暗通款曲者,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呵斥甚至制裁,毕竟双方是对立的,但如今联盟已经形成,曾经的敌我双方矛盾已经转化成了联盟内部矛盾,不管其内部派系如何,至少李季秋不能再强横的让手下众人不接受张命的好意了。
袁丛也正是看到了这一点,所以才答应的这么爽快。
这本是李季秋努力防范使其不要发生的事,没想到联盟刚刚口头成立不到半炷香的功夫就发生了,这使得他十分恼火,愤恨的看向陈四林。
“兄弟们。”张命满面红光的说道,“三日后,我们铸台烧香,便正式成立衡山盟,今日,暂且痛痛快快的喝酒吃肉。”
随着轰然的叫好声,大堂原本关着的门被打开了,一阵微风吹过,于少欢感觉无比舒坦。
“于兄弟。”
于少欢抬头看去,是那个在零陵城险些被开膛破肚的老兄,他一把拉住了于少欢,“走,我再向你介绍几个同是大将军麾下的好兄弟。”说罢,拉着于少欢便出了门。
等到于少欢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他只记得他被一个叫吴连彪的大汉拉了出去,不停的介绍一些张三李四王五赵六,每介绍一个人,于少欢就要喝上不止一大碗,没过多久就意识模糊了,倒下之前他还听到别人的嘲笑,“果然是个娃娃,才这么两碗,就不行了。”于少欢很想反驳他们,但无奈眼睛都无法睁开,最终在别人放肆的大笑中失去意识了。
起来后于少欢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屋子的地上,屋里面连张床都没有,估计是张命临时建造的,于少欢还可以闻到这些木料上清新的味道,显然是刚砍下来没过多久。
进寨后就交出去的蓝布长包现在就放在他的身边,于少欢看了一下发现没有被动过,这让他略微松了口气。
正想着,屋子的门开了,陈四林走了进来。
“哈,于兄弟,你这酒量不行啊,我还没喝完一圈,你就倒下了。”
于少欢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在师父门下时,师父不让喝酒,所以没怎么喝过。昨晚是你们把我带回来的吗。”
陈四林去旁边的瓮里倒了两碗水,递给了于少欢一碗说道:“这是张命给咱们安排的地方,他娘的,就几间木头房,连个桌子都没有,这个碗都是我今天去要的。昨天也幸亏铁东地会做事,给咱们留了一间房子,要不然咱们三个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说着陈四林嘿了一声:“于兄弟,没看出来啊,家伙挺重啊,怕是比你的人都要重些。”边说着边看着于少欢的包裹。
于少欢一笑,“陈大哥想看便看,看了可别失望。”说着就拉开了包裹。
陈四林果然大失所望,整把刀奇厚无比,刀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坑,刀鞘浅浅的包裹住刀锋,握住刀柄轻轻的一拉一抬,刀就出鞘了,刀锋还算是锋利,不过由于刀背刀身极厚,使得整把刀看起来更像是一把怪异的斧子。
“于兄弟,你这刀真的是,有些浪费铁啊。”陈四林一时间居然找不出语言来形容,“你看看,说是斧子吧,又装了个刀柄,而且刃还这么长。说是刀子吧,你看看你这个刀背,比寻常的厚背刀还要再厚上几分,而且似乎还比寻常的刀要短一些,给我的感觉就像是你捡了一个铁块,想锻造一把刀,用锤子打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打不动,最后只得在细的那边开出来个锋刃来。再说你这刀也太重了,这样吧,兄弟,等回头去衡阳,哥哥送你一把更适合你的。”陈四林总结了一番,觉得此刀并不可用,或者说这根本就不是一把刀。
“多些陈大哥美意,但这把刀是我师父送给我的,他原是军中的铁匠,因此打造了这把‘北镇刀’,小弟用着也还算顺手没有打算更换。”
陈四林则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兄弟,你说这是‘北镇刀’?”
于少欢点了点头。
陈四林拍了拍于少欢的肩膀,叹了口气道:“北镇刀太难搞了,哥哥我是没本事送你的,不过等路过衡阳时,我一定带你去看看北镇刀的样子,真的不是他这个样子。”
于少欢笑了笑,没有说话。
陈四林看于少欢不信,继续说道“兄弟你想想,北镇刀是北镇军的标配刀,那是跟着谢爷爷杀胡子的军队用的刀,怎么可能是它这个熊样。”陈四林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于少欢的刀。
看到于少欢依然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把刀又包了回去,陈四林也不再多说,只想着找机会带于少欢去看看真正的北镇刀,或许就会让他意识到他这把武器确实非常差劲,却不曾想于少欢可是跟着左恽造过反的人,又怎么会没见过北镇刀呢。
“不过于兄弟,不是我说你,我们练武之人最重要的便是勤奋,你又怎么能跟外面那些人一样睡到下午呢,这一次我是看在你醉酒的份上,下一次定会早早的唤你起来练武。”
于少欢闻言站起身推开窗子,看到远处陈七正在指挥着乡民比比划划,有些惊讶道:“七哥这是在教他们练武?”
陈四林说道:“那是,怎么说都已经上山了,继续像庄稼汉可不行,我在武馆的时候就是这么学的,现在让他们也这么练着,虽不能成为我这样的高手,但是收拾张命手下的几个毛贼还是没问题的。”
说着陈四林喝完自己碗中的水,“好了,既然你有师父,那就按照你师父教你的去好好练功吧,记着于兄弟,想要变得像我这么强,就一定要勤奋啊。”
说罢便拿起托天叉,吆五喝六的去折磨众人了。
第10章 洞庭巨鲲()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张命带着众人拜了不知是何方的神佛,烧了黄纸,宣读了盟规,又大吃大喝了一顿之后,衡山盟就算是正式成立了。
衡山盟有三位当家,盟主也就是大当家定然是张命,至于两位副盟主,一人为李季秋,另外一人居然是陈四林。
这便是陈四林这三天来夜夜出去喝酒的成果,让于少欢佩服不已。
“于老弟啊,本来说好的我当二当家,陈七三当家,你做四当家的,可是他娘的前面居然被李麻子加了塞,真是对不住啊,只能委屈你当五当家了。”陈四林话虽这么说,但是得意洋洋的神情哪有半分歉意。
“陈大哥说笑了,小弟论身手比不上七哥,论人望也比不上东地,哪当的了首领啊。”
“要叫盟主!”陈四林纠正道,“身手可以慢慢来嘛,至于人望,铁东地不也是这几天跟那帮人喝在一起混出来的脸熟嘛,要我说于老弟你这个人有些轴啊,我是跟你说过要努力练功,可也不是让你天天不出屋啊,前天吴连彪来找你喝酒,去啊,你要是把他也拉过来,指不定今天我就能把李麻子压下去。”
于少欢这三天来未曾出过木屋,就连今天的衡山盟成立大典都没去,至于铁东地则天天跟着陈四林去喝酒,所以现在衡山盟不少人都知道他这个人。
“盟主误会了,小弟在此闭关三日,就是不想见人的,等到洞庭湖事了,我还想按照师父的吩咐向东走一遭,所以”
“噢。”陈四林恍然,“于老弟是害怕被人误会是我们衡山盟的人吧,也是,老弟若是想行走江湖,多出去看看,那还是离我们衡山盟远些较好,张混子李麻子可不像我这么好相处,江湖上指不定多少仇家呢,若是被仇家知悉了,找到你寻仇,岂不是冤枉。哈哈,不加入也无所谓,这样你称呼我大哥便好,跟陈七一样,都是我兄弟。”
于少欢甚为感动,陈四林居然如此通情达理。
“不过于老弟,我倒是不曾想你手里还有平悦真的牌子,这不该留啊。”陈四林正色道:“想来你在左恽那里也不过是小喽啰,能记得你的人也不多,算上吴连彪他们,也不过几十人,而且都在衡山这里,回头我跟他们提个醒,想必他们也都能明白。”
于少欢沉默良久,方才开口说道:“陈大哥,小弟去年初入江湖,没多久就卷入了流民,险些丧命,现如今若不是陈大哥仗义,恐怕又要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卷入衡山诸事中,我观陈大哥处理这些事情倒是游刃有余,能否传递些许经验,让小弟不至于在受到这些无妄之灾。”
陈四林摸了摸下巴,问道:“我且问你,你觉得张命为什么要去巴陵。”
于少欢仔细回想了一下三天前的晚会,小心的答道:“三天前说是应俞钤兄弟之邀赴会,壮其声势。”
陈四林嘿了一声:“放屁,李麻子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他在衡山十年还是没出息,我告诉你,张命应邀是真的,不过依我看,跟俞氏兄弟不会有半点关系系,俞钤的死活他根本不会在意。”
陈四林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于老弟你问我行走江湖的经验,其实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虽说你跟着左恽造反,但现在不也依然是活的好好的么,吴连彪险些被人开膛破肚,你身上连个疤都没有,进地窖前身上幸好身上带了干粮清水,于老弟啊,你若是身上带了一些干粮我还信,不过你若是准备了三四天喝的清水,这分明不是早就准备好跑路了吗?恐怕地窖都是你自己挖的吧,事后还在小村子里躲了半年。你说卷入衡山诸事,衡山这么点地方,卷进去了都死不了人,更何况你刚刚不是也告诉我说不加入衡山盟,准备跑路了嘛。”
于少欢微微有些脸红。
陈四林继续说道:“行走江湖如你这般就对了,其实就是一个小心为上,别的也就没什么了,不过咱们俩的第一次见面,你就肯对我如实相告,我是真的有种莫名感受啊,没拿我当外人。”
于少欢脸彻底红了起来,他当时是没拿陈四林当人
“回头再说一说张命,此去巴陵,九成是他身边那个酸儒出的主意,为的便是跟钟洛搭上关系,书读多了果然心都黑了。钟洛此人在我出生之前便已名震天下,现在更可以说是我们荆州的压舱石,韩道琥来到荆州之后,有多少豪杰前往洞庭湖避难,韩道琥虽明知如此,却也从未踏入到武陵与巴陵二郡,虽然去年左恽之事,钟洛因为没有出手救援而受到了不少同道的诋毁谩骂,但这无损于他的威信,他的话在荆州,依然是一言九鼎,除了他本身的武功地位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人,那便是他的岳丈。”
“他的岳丈?”于少欢奇道。
“正是,他的岳丈名为步承。”
陈四林继续说道,“大概几年前,那个时候我也就你这么大,北镇军那个时候刚刚组建,我想去从军,谁知刚出家门没走多远,在一个茶馆里就遇到了几个穿着北镇军服的高手,据说是来荆州请一个人的,当时我跟陈七只会几手三脚猫的功夫,他们也就把我们当成了庄稼汉,说话也没有避讳我们,一个人说;‘出来之前,府主刻意吩咐过,来了荆州,先去拜访步承。’另外一人说:‘若去寻他,恐怕要多花三四日的时间,我们此次时间紧任务重,张大哥已经派人送来的急信,我们须得立刻去寻他,若再去洞庭湖,怕是来不及了。’之前那人又说:‘别废话了,照府主的吩咐去做’他们之后又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