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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逆仙途-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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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大师的脾气,二当家的霸道。刘三刀打定主意,无论花费多少灵石,也决不能让这两人对上。

    可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钱大师那辆豪华马车,处在刘三刀那些破皮货车中,实在扎眼。根本不用提醒,黑狼寨的人,笔直的奔着马车而去。

    魏凡见这群人作死的行径,心中同情的很。只是她同情的人不是土匪,而是刘三刀。

    刘三刀在这商道上的经营多年,恐怕今朝便要毁于一旦。这几个凡人那是钱大师那傀儡的对手。教训这些人,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可是钱大师并不是商队的人,一旦他离开商队,那些土匪报不了仇,自然还是要找商队麻烦。这笔账也只能算到刘三刀的头上,而指望钱大师为商队考虑,忍气吞声,显然更不可能。

    果然那二当家挎着烈马,领着大批人马将钱大师的马车团团围住。

    刘三刀又气又急,连忙跟上去阻止道:“二当家,万万不可惊动车里那位大师。”

    二当家最恨这时候,还有人叫他二当家,何况是挡他财路的人。他对着刘三刀扬手一鞭,亏刘三刀躲得快,否则这一鞭还不打得他皮开肉绽。

    他阻也阻,拦也拦了,见二当家执迷不悟,只得放弃。

    就在此时,马车里传出了一个苍老而低沉声音:“杀。”

    二当家和他的弟兄,像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捧腹大笑。谁也没有注意到驾车的黑衣马夫,放下了手中的马鞭。

    二当家笑声未止,忽而觉得脖子上一片冰冷,他下意识伸手一摸。

    湿!热?

    没有人看到马车夫如何消失。

    二当家脸上带着惊愕,从马背上斜斜的倒下,砸在地上。

    黑狼寨的人还没看明白,只觉得的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在眼前闪过。

    砰,砰——

    一具具尸体从马背上坠/落,刺激着众人的神经。活着的马贼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们策马狂奔,可那道黑影却如附骨之疽,挥着手中的弯刀,收割着生命。

    魏凡看得清清楚楚,傀儡每用那黑色的弯刀割破一人的喉咙。便有一团黑气从死者的伤口钻出,没入那黑色弯刀里。

    她不知道那黑气是什么,只是觉得邪得很。

    黑狼寨人数众多,傀儡却只有一个,连杀了二十多人后,终于有人逃脱了傀儡的魔爪。

    就在魏凡以为差不多的时候,钱大师又隔着厚重的车帘,发号施令:“追上去,一个不留。”

    傀儡得令,跟上那几个脱逃的土匪,消失在密林里。

    魏凡怔怔地看着钱大师的马车。她不知道刘三刀有没有听明白钱大意思。她只知道,她不得不佩服钱大师的狠、绝。

    他是打算将黑狼寨彻底铲平。

    也许刘三刀该感激钱大师,毕竟钱大师为他解决了一个**烦。

    可刘三刀那里顾得上揣摩钱大师的意思。黑狼寨这会儿死了这么多人,他哪里敢多待,连忙催出着手下上路。

    这一路,气氛异常沉默,许常春也不再和她八卦。就连乌封,骑马跟在钱大师马车后,也是小心翼翼。好似生怕马蹄声惊扰了车上的钱大师。

    傍晚扎营后,钱大师的傀儡赶回来,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追踪到他们。商队里,已有人猜到傀儡做了什么,此刻见他回来,却不敢于靠近。

    傀儡在钱大师的马车前站定,只要钱大师没有命令,它会一直保持这个动作。

    见此,魏凡和许常春打了个招呼,悄悄摸到了傀儡身边。

    当然她所谓的悄悄,在赤虎商队看来,简直是明目张胆。许常春也没料到她胆子如此之大,一不留神就让她贼爪摸到了傀儡。

    商队其他人更别提,起初不及阻止,此后更不敢出声。钱大师还在车上,此刻出声反而会惊动他老人家。

    营地里一时间陷入诡异的安静。

    “我说傀儡大哥,我摸下你不介意吧。”说着她的手已经摸到他脸上,光滑莹润的皮肤,尽然比一般的男人还要细滑。

    呸呸呸!她又没摸过其他男人,怎么会知道那个更滑。只是这手感未免也太接近人类了吧。

    魏凡对这傀儡可好奇紧了,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还不一饱眼福。她又是摸脸,又是掐手。傀儡只在最初的时候,瞪了她一眼,或许是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之后便随她折腾。

    她越看越惊奇,恨不得扒了它的衣服,看看整体构造。

    她可不是光想不做的人。她之前出声提醒,对傀儡动手动脚也有段时间,钱大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来是没把她这点小动作放在眼里。她可不信钱大师不知道他的傀儡,正被人“调/戏”。

    她的胆儿也越来越肥。

    就在她的手已经滑进傀儡的衣襟,刘三刀惊得恨不得将她吊起来打之际。

    打水回来,见此情景的乌封,说出了大家想说却不敢也不愿说出的话。

    “你在做什么?还不放手!”

004、坑爹的考验() 
乌封为了给钱大师准备清水,在扎营的时候,就和赤虎商队的人,去了溪边取水。因而不知,在他离开不久,魏凡竟敢对钱大师的傀儡无礼。

    他年轻气盛,行事也凭着一股莽撞劲,自然没想到他这一嗓子,可能造成什么后果。

    赤虎商队的人又气又急,许常春更是大着胆子靠过去,伸手要将魏凡往后拉。

    乌封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魏凡对傀儡不敬,就是对钱大师不敬。他跟着钱大师有段时间,一直都是以学徒自居,见了这种情况,便仗着身份就将魏凡数落一顿。

    “你怎么能对大师的傀儡不敬!还不滚开!”

    魏凡哪里肯走,她这人就两个优点,胆子大,脸皮厚。何况这乌封还不是钱大师的徒弟,凭什么被他说上几句,她就要夹着尾巴离开。

    她甩开许常春的手,叉腰瞪着乌封,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的气势。

    “咳咳!”马车里传出咳嗽声,将她和乌封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钱大师下了马车,赤虎商队的人,顿时大气不敢出一声。魏凡觉得好笑。这位钱大师跟着赤虎商队,也有一个多月的时间。若他真要为难商队,又何必等到今日。

    何况她分明记得初见钱大师时,大师可是出手帮助商队清除野兽的威胁。她胆大却不鲁莽,若无一定把握,怎敢冒这个险。

    何况她今日这么高调的探查傀儡,也存了几分吸引钱大师注意的心思。既然乌封讨好的法子无用,她只能另辟蹊径。

    果然钱大师下了马车,眼神就一直没从她身上离开,只是板着一张脸,旁人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半宿,他才缓缓的问道:“你不怕?”声音平板无起伏。

    魏凡迎上他的视线,嫣然一笑:“我为何要怕?”

    钱大师似是没料到她会反问,目光在她脸上滞留了片刻,大笑不止,连说了三声“好”。

    这是乌封自遇到钱大师以来,第一次见他笑得如此畅快。他心中生出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看着魏凡的脸色也越发不善。

    然而钱大师这笑来得突然,去得也迅猛。不过三息,钱大师眼里的笑意尽退,他对魏凡伸出手,可半途又缩了回去,嘴里小声念道:“可惜,可惜!”

    魏凡心里一凉,“可惜”什么?前一刻,钱大师分明对她极满意的,怎么才这会儿就变了挂?

    乌封见钱大师对魏凡失去了兴趣,顿时松了口气,看着魏凡的眼神,带着一丝鄙夷。见钱大师往火堆走去,他连忙跟了上去,将早已准备好的软垫铺好,着手烧水,做饭。

    这一晚钱大师接受了他所有的孝敬,他心里得意自然多看了魏凡几眼,似是在向她炫耀自己的成绩。

    魏凡虽然不明白钱大师的态度为何突然转变。可她并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她厚着脸皮凑到了钱大师的傀儡身边,边啃干粮边研究,这傀儡她还没看够呢。

    赤虎商队见钱大师与平日无两样,渐渐也放下紧绷的神经,营地里又有了生气。

    钱大师酒足饭饱后,忽然大声道:“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魏凡不明所以,但很快想起昨夜钱大师的题,便点头称是。

    乌封显然没有料到钱大师会来这么一出,他跟了大师半年多,还是头一回见大师连续出两天的题。想到这里,他不免多看了魏凡一眼,眼底染上一丝阴霾。

    魏凡原本以为,钱大师的题会和昨夜一样,她白天特意在脑子里过了许多算术方面的知识。哪知道钱大师竟然改变了出题的思路,直接将两块木片丢到了她和乌封面前。随后一语不发,独自上了马车。

    魏凡捡起木片,上面用了一种不知名的文字,刻了一段话。她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毫无印象,显然失忆前,她也不曾学过这种文字。

    若是学过的知识,即使失忆,她也不会忘记,否则她不可能记得那些算术公式。

    乌封的情况和她差不多。见他双手紧握木片,神情茫然,显然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钱大师今天出的是个什么题?

    她握着木头,一时也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

    好在钱大师似乎并不急于得出答案,她还有时间思考。

    思来想去,她决定去找刘三刀。刘三刀虽是个凡人,可走南闯北,见识可比她广博多了。只是他也从未见过木片上的文字,不仅是他,整个赤虎商队的人,没人清楚那是什么字。

    乌封自然和她一样,多番打听一无所获后放弃。

    魏凡则是想尽一切方法,水浸火烤,也没能在木片上找到暗藏的玄机,还差点把木片烧成灰。

    魏凡看着一端已经发黑的木片,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次日清晨,钱大师将她和乌封叫到跟前。他给了一夜时间,现在是验收成果的时候。

    乌封抢先一步回答,他直言并不认识木片上的文字。只是将木片的取材品种,生长环境,用途说了一遍。

    水云木是这一带最常见的树种,主要用于造纸。赤虎商队就曾经贩卖过这种木材。所以从商队里打听出这些并不是难事。

    只是乌封所说,皆是昨日她向赤虎商队,打听来的结果。如今叫他抢先,无论她再怎么补充也只会落了下成。

    好在乌封知道的也仅此而已。他入睡后,并不知道魏凡为了这木片忙活了大半夜。

    钱大师听完乌封的答案,也不表示,转而看向她。

    她顶着一双黑眼圈,从背包里掏出一叠纸交到了钱大师的手里。钱大师随意翻了一遍,笑着问道:“这就是你的答案?”

    她交给钱大师的,是木片上的文字的临摹本。她不知道钱大师这一题的意图,索性将她能想到的事情都做了一遍。虽然不认识那文字,可是并不表示她不能依葫芦画瓢抄一遍。

    钱大师可没明确说明,需要他们做什么。这是一道开放性题,怎么做都不会错,只是要戳到大师的g点不太容易。

    然而面对钱大师的追问,她迟疑了一下,继续道:“水云木,木质极其松软,不适合雕刻。”

    钱大师终于在听完这话后,眼睛亮了亮。

005、冤家路窄() 
木质松软,原本是非常适合雕刻新手练习的。可水云木却是个异类。

    水云木原本生长在水汽充盈之地,半数根茎浸入水中,所以树干中蕴含大量水分。水云木被砍罚后,其树干中水分未失前,木质倒是松软,可一旦脱水,木质则坚硬如铁,极难下手。

    可雕刻师哪里不是等这木材干透了,才动手雕刻。否则等那木头干透,木材也跟着变形,有时甚至会开裂,那之前所做的功夫,岂不都白费?

    所以,即使是雕刻大师,也不愿使用这种木材。

    魏凡说出水云木不适合雕刻,其实是她怀疑手里的木片并不是水云木,又或者用特殊的方法处理过。她不把怀疑说出,是因为她不确定究竟是哪种,与其乱猜,不如将话说的暧/昧些。

    然而钱大师如昨日一样,没有发表半分评论。似乎也无意在她和乌封之间分出个高低。

    魏凡有些理解乌封,碰上这样一位性情古怪的师傅,任谁都吃不消。

    好在钱大师也没打算晾着她和乌封,这回扔下两本书才回马车。

    钱大师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赤虎商队的人却都在猜测,大师这是准备收徒的节奏啊!

    在一片恭喜中,乌封面色泛红,他这样守的云开雾散,也算是求仁得仁。只是魏凡没有注意到,他余光却频频撇向她。

    他守了这么就才见成效,可她与大师相遇不过两日,却和他一样得到大师提携。

    不知不觉,他的心已然失衡。

    魏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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