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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天道有缺,便是地府正神黑白无常与天师钟馗也是望而兴叹,无法以真身降临阳世,又怎是这久不出地府的赤发鬼王所能料及。
故而,这笑柄便自此流传开来,也成了今日大肚鬼王嘲笑赤发鬼王的由头。
“报!”
手持令旗的鬼卒与鬼门关内疾步而出,径直来到了赤发鬼王与大肚鬼王之前,将手中那漆黑如墨的令旗奉上,抱拳行礼之后,这才恭声说道:“启禀统领,伏魔大将军令赤发统领即刻前往酆都城!”
“喏!”
赤发鬼王接过令旗验证无误之后,自是不敢怠慢,手持令旗随着传令鬼卒,面色肃穆的径自前往酆都城而去。
天低云暗酆都府,虚幡叠影夜叉行。
一轮血月悬挂与苍穹之上,那诡异的月光笼罩着酆都鬼城,因鬼卒禁守与鬼城八门,故而与这十殿阎君常驻的城池之中,等闲的野鬼焉能擅入雷池一步。
豹头环眼虬髯翁,色正芒寒气如虹;杀鬼常留三分慈,英雄原本是书生。
那大汉不怒自威,随意的驻足与大殿之外,便是渊沉岳峙,更有一股气概迎面扑来,那官袍破旧已然久日未曾浆洗,那丑陋的相貌更是在这地府之中也是难寻。
“钟馗,那九幽涧阻断阳人投胎转世之路,更与阳世以地府自居,为何数次征剿皆是徒劳无功!”
“堂堂伏魔大将军焉能尸位素餐,今令崔判携至宝生死簿,黑白无常君携十八鬼王随你再临阳世,若不能征剿九幽涧”
“本阎君定上奏天庭,告你一个失职之罪!”
一殿秦广王蒋专司人间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生之职,故而这对于这九幽涧更是怒火中烧,适才更是暴跳如雷的拍案而起。
钟馗虽是相貌丑陋,但心性却极为刚烈,否则也不会怒撞金銮殿而亡,与大殿之内闻听此言,更是倍感无地自容。
赤发鬼王昂首阔步的行至了大殿之外,便瞧见天师钟馗面色肃穆,那本就极为丑陋的面颊更是隐现怒容,心中便升起忐忑之意,行至近前忙拱手施礼。
“天师,不知何事惹您不快!”赤发鬼王与这阴司数千载,焉能不知眉高眼低,低声谄媚说道:“只要天师示下,卑职定当披肝沥胆,但有所令,无不遵从!”
钟馗虽不喜赤发鬼王的谄媚之言,但与地府为官至今却也司空见惯,且正值用兵之际,故而不动声色的说道:“赤发统领,今日本座受十殿阎罗之命,再征九幽涧,不知你可愿相随?”
“但有所命,卑职无不遵从!”
赤发鬼王再次抱拳行礼,正色的说道。
莫说钟馗今日得了十殿阎罗之令,便是以伏魔大将军正神之位分以一道令旗传下,赤发鬼王又焉能不从。
“三日后,本将军与平都山设宴,届时你们十八鬼王,便由你代为通传吧!”
钟馗淡漠的说道,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双眼却暗自窥探着赤发鬼王的神情,眼见赤发鬼王大喜过望,这才略微安定下来。
地府之中有“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地藏王菩萨,有天庭敕封的十殿阎罗天子,虽是各自修行但却份数不同,还有那忘川河畔的孟婆,游离于天庭和西天佛教之外
钟馗斜挎七星伏魔剑,威严肃穆自是不凡,缓步迈出这大殿之外,这才御风而起,径自朝酆都城的无常神君大殿而去。
自三界六道有判初始,黑白二无常便缉拿寿元已止,万物生灵的魂魄,送转至阴曹地府之中,故而莫说是与这阴曹地府之中身居要职,便是与阳间尘世之中更是威名赫赫。
无常神君殿以阴山之石堆砌而成,本是漆黑如墨的宫殿,与大殿房顶之上却粉砌成雪白之色,枣红色的牌匾悬挂与门楣之上,那笔走龙蛇,离而不绝的“无常殿”三个上古象形文更是萦绕着光晕。
“原来是伏魔大将军到此”
尖细的声音远远传来,白无常谢必安这才从无常殿中行来,只见其身材高瘦犹如竹竿,那惨白面颊之上的笑容千载未变,那高尖的长帽之上更有“一见发财”四个大字,仿若乃是以人血所书。
紧随白无常谢必安身后,则是满面怒容的黑无常范无救,矮小之极却又身宽体胖,肤色之黑犹如黑炭一般,乍一看彷如粗瓷水缸一般,那高尖的长帽与黑衣浑然一色,也以人血上书“天下太平”四个大字。
“二位神君,钟馗今日到此,乃有要事相商!”钟馗面色之肃穆未曾转圜,近前来拱手施礼说道。
“不知所为何事?”白无常谢必安心如明镜,却老神自在的淡声说道:“钟天师受玉帝敕封,乃是威风八面的伏魔大将军,我兄弟二人何德何能”
这语调不乏讥讽之意,自从这天师钟馗入地府之后,便是扰了清净,明知如今天道有缺真身不能降临凡尘,却是一意孤行数次与阳世九幽涧铩羽而归,也令黑白无常与十殿阎罗处受了瓜落,焉能轻易释怀。
“钟馗,可是再征九幽涧?”
黑无常范无救瓮声瓮气的说道,身居阴曹地府无常神君之名,与这阴曹地府之中早已不知岁月几何,焉能不知今日钟馗所为何来。
“八弟,此言差矣,钟天师乃是玉帝敕封的伏魔大将军”
白无常谢必安刻意咬重了“玉帝敕封”这四字,而后不乏揶揄之色,却是不愿与这天师钟馗来往过密。
黑无常范无救与白无常谢必安相伴数千载,早已是默契之极,闻言也是面色沉重的闭口不言。
“二位神君,钟馗只认天规戒律”
钟馗再次拱手施礼,另有所指的朗声说道。
白无常谢必安沉吟不语,良久才叹息一声,言道:“天道有缺,本就是那位”
白无常指了头顶,示意那凌霄宝殿之上,而后接着说道:“只要未曾尘埃落定,我等皆需小心行事”
“七哥,此事既有阎君之令,你我兄弟职责所在”黑无常范无救叹息说道:“便随钟馗走上一遭吧”
白无常谢必安颔首笑道:“那是自然!”
“好!多谢神君!”
钟馗拱手行礼,神色复杂的欲言又止,终究是未曾入了无常殿,与这殿外得此一言后,便转身径自离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18:九幽涧风云再起(二)()
中元节将近之时,九幽涧的万千厉鬼皆是披坚执锐,与统领左疏影的驱策下,为防地府阴兵突如其来,“万鬼跗骨大阵”与这黑暗之花下早就枕戈待旦。
两道流光溢彩自深渊之中乍起,与浮空之中夭娆飞舞,瞬息远去不见了踪影,而后轻盈的与那千里之外的山巅之上驻足。
左月素一袭素白色罗裙亭亭而立,纤腰裹素更是盈盈一握,三尺白发与秀美绝伦的面颊之上萦绕,回眸嫣然一笑的说道:“官人,此剑可还使得?”
九幽白骨剑,长二尺六寸,通体森白更有丝丝裂纹形成诡异的符文,乃是左月素亲取自家遗骸的一节,以神通“九幽白骨火”熔炼而成,是以与戾气萦绕之中更有缕缕红光,更是蕴含了神通之妙。
包文正掐动剑诀,将那“九幽白骨剑”归入剑鞘之内,牵着左月素冰冷的柔荑,更是泛起款款深情,柔声说道:“失之东偶,得之桑隅,此剑论御剑之速,较那峨眉仙门的“青鸾祁仙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左月素凝望着那丰神俊逸的翩翩少年,与清风徐来之时生了些许的感慨,孑然一身与这阳世千载,从未曾有人与大劫将起之时,依旧相伴与身侧。
“官人,正所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此战又太过于凶险”左月素心中犹豫不决,蹙眉叹息说道:“你去春三十娘处暂避吧”
与这九幽涧中数月以来,左月素心中的快活也是日益见长,与包文正那诙谐风趣的谈吐之中更是笑靥常展,虽然至今不曾同床共枕,但偶尔有之的耳鬓厮磨却也不再生厌。
“娘子何出此言?”包文正故作惊愕之色,双手紧握住那冰冷的柔荑,犹自不信的端详着左月素,更有丝丝不悦浮现与眉梢之上,一字字的沉声说道:“你我本是夫妻”
左月素凝望着包文正那不悦的神色,心中反而有些庆幸和欢喜,美目盼兮自是风情万种,与这山巅之上衣袂飘飘,更是惊艳之极。
“是的”
“我们是缔结了冥婚的夫妻”
左月素泛起了释然的笑容,动情的凝望着包文正,那清澈的眼眸之中涌现了柔情蜜意,语调虽是平淡犹如波澜不惊,却是正色的说来。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包文正伸出手臂揽住左月素的腰肢,与那耳垂边轻声说道,那相懦以沫的款款深情,自是不容置疑。
走?
何尝不想走!
只是,不能走罢了!
与这阴阳交割的山巅之上,一对璧人与那清风徐来之时,衣袂飘飘更仿若神仙眷侣,并肩而立细说这九幽涧的“万鬼跗骨大阵”
位于百莽山的绝高之巅,便是云彩也只与山腰处漂浮,竟是不敢与那宫殿比肩,上好的白玉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芒,袅袅的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阙,檀香木雕刻的飞檐上凤凰展翅欲飞,青石雕刻而成的浮窗,玉石雕砌的墙板,镶嵌着碗口大小的璀璨明珠,尽显奢华。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
充盈着戾气与杀机的冷冽言词,与这大殿之内响起,那红衣女子秀美绝伦的面颊上笼罩着怒意,妖气萦绕之时罗裙翻飞,一双白皙的美腿更是显露,充满了妖异的气息。
春三十娘缓缓的起身,一双眼眸之中隐现红光,三尺青丝与肩后飘摇,俯视着跪倒在地的蛛女香草,柔荑之中已有妖气凝聚,大有将其当场斩杀之意。
“娘娘,奴婢不敢妄言”
蛛女香草面色惨白,磕头如捣蒜,胆战心惊的怯懦说道,深为这孟浪之语而惶恐不安。
“你如果有半字虚言,便将你剥皮抽筋,熬制成灯油”
春三十娘美目含煞,银牙咯咯做响,逼视着蛛女香草,语调更是森寒之极,问道:“你可是亲眼看见,左月素与他在九幽涧中朝夕相伴,形影不离?”
“你可是亲耳听到,这对狗男女以夫妻相称?”
狼女水雾一袭罗裙罩体,纤弱的身躯与明珠的辉映下也是面色惨白,心知若是这蛛女香草再出言无状,杀身之祸也势必牵连到自身。
“娘娘莫要听信这贱婢之言!”
水雾走上前来侧身行礼,而后一记耳光狠狠括在了蛛女香草的面颊之上,义愤填膺的说道:“公子前往九幽涧中,寻那左月素前来,便是为了娘娘与黑山老妖日后的一场大战!”
“公子两次暂别百莽山皆是依依不舍,也饮过幽昙灵酒,就是被猪油蒙了心,也势必不会辜负娘娘”
春三十娘闻言之下细思过往,那双眸之中的红光渐渐平复下去,心中的烦躁和不安却依旧激荡,俯视着蛛女香草再次问道:“你可曾亲眼得见,亲耳听闻?”
“奴婢昔日奉娘娘之命,与五仙门和九幽涧中皆安插了眼线,此事虽不曾亲眼目睹,但应不会有假”
蛛女香草几乎瘫软与地面之上,娇躯瑟瑟发抖更是惊恐万分,但此刻已然全无退路,唯有据实相报说道。
“这变化之妙,非是我百莽山妖族所独擅”
狼女水雾巧舌如簧,心思急转之下便言之凿凿的说道:“娘娘昔日曾提及,便是亲眼得见也未必是真,香草这贱婢的道行刚至百年,焉能辨别是真是假!”
狼女水雾这一席话倒并非是空穴来风,“亲眼得见也未必是真”这一句话更是春三十娘数百年前亲口所言。
自春三十娘登上百莽山妖王之尊后,便设宴赏麾下万妖饮用幽昙灵酒,随后更有精与变化妖魔暗中搬弄是非,若不是六尾狐妖梅绛雪识破,春三十娘当机立断斩杀此獠,险些与根基未稳之时再生波澜。
“不错!”
“亲眼得见也未必是真”
春三十娘蹙眉冷声说来,与那撵床之上落座之后,戾气与杀意平复下去,冷眼的打量着蛛女香草,言道:“此事押后暂且不谈,九幽涧如今局势如何?”
蛛女香草劫后余生心神稍定,忙叩首谢过娘娘教诲,接着说道:“九幽涧已经披坚执锐,摆下了万鬼跗骨大阵”
“五仙门这群宵小之辈,近况如何?”春三十娘打断了蛛女香草,开口问道。
“启禀娘娘,惠静与圆空已然陨落在凰鸾山,黑山老妖与衡山仙门的诸圣瞻礼大阵外闹腾了多日,此刻已然不知所踪”
“青城的苍澜,峨眉的吕三娘与衡山柳清风,此刻还在衡山仙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