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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儿与屠娇娇彼此望了一眼,便是缓缓的站起了身子,虽是面色惨白却也更显桀骜之色,江湖中人本就是刀刃上舔血,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便是武功不敌又有何妨,十大恶人本就不是以武功而成名!
哈哈儿抬起小腿便从裤管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摆出了个“夜战八方”的架势,将周身护住之后,与笑容之中依旧是凶性毕露,恶狠狠的说道:“既然知道我们十大恶人之名,还敢来招惹,莫非是活腻了?”
屠娇娇手腕翻转,一把“暗青子”便握在手中,其上更是萦绕着幽光,喂了剧毒见血封喉,与哈哈儿并肩而立也是杀气重重。
“砰砰砰!”
几声急促的沉闷之声与扁舟之下传开,只见几个指头般的创口呈现,便有汩汩做响的江水开始泛起,想来便是李大嘴已然凿穿了船底。
那是刺骨的寒霜突兀而来,更有冰晶与身侧漂浮,那冰冷之极的寒意自包正足下席卷开去,瞬息便笼罩了扁舟,将那汩汩做响的船底生生冻住,与江风之中发髻迎风而舞,那蜡黄的面颊之上更是遍布着憎恨的怒意!
“不见棺材不落泪……”包正气急之下已然是动了杀意,本不过是询问绣玉谷移花宫的近况,岂料这三人竟是不知死活,无端端的非要自寻死路。
“且慢!”屠娇娇抬手制止哈哈儿的作势欲起,抱拳行礼之后,正色问道:“少侠,你武功之高,便是我等一拥而上也不是敌手!”
“只怕你言而有信,我等将移花宫所知尽数相告,还请饶过我等性命!”
形势比人强,十大恶人能活到今日岂是莽撞之人,便是昔日的南天大侠燕南天也要饮恨与恶人谷中,论起阴谋诡计和鬼蜮伎俩更是开山鼻祖。
哈哈儿见状自是低眉顺眼,立时将匕首抛到了江水之中,更将双手举过头顶示意并无歹心,而后不动声色的退下一步,将衣袖之中的匕首倒持,住口不再多言。
“说吧,知道多少就说多少……”包正本就无杀人之心,见这“十大恶人”愿意开口细说,便颔首应允说道。
“移花宫乃是武林禁地,那“移花接玉”更是神鬼莫敌,这两年已经绝迹与江湖……”屠娇娇心思急转,便将这江湖中人尽皆知的事情细细说来,言道:“移花宫有一少宫主叫花无缺,近日来与江湖中名头正胜,少侠若是想知道移花宫的底细,不如去寻找此人!”
“若论对移花宫的熟悉,江湖中还有谁及得上移花宫的少宫主……”
屠娇娇此言便也有“驱虎吞狼”之意,眼见这少年的武功几近不可思议,若是能挑唆其前去寻花无缺,便可暂解花无缺与小鱼儿的比武,不论谁死谁活与众人皆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就是你所说的……”包正眼眸之中杀意萦绕,自“不男不女”屠娇娇和“笑里藏刀”哈哈儿的面颊上扫过,冰冷的说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哼!”
屠娇娇冷哼一声,那涂脂抹粉的面颊之上也是怒气乍现,厉声喝道:“移花宫乃是武林禁地,这些年来哪有人活着出来!”
“若是刻意刁难,不妨爽快点将我等一刀杀了,我屠娇娇若是皱一皱眉头,便是狗娘养的!”
这语调决绝之极,分明是强人所难的怒不可遏,更有悲愤之色,时值此刻江风吹拂罗裙飘飘,倒也颇有英姿飒爽之意。
“不错,要杀便杀!”哈哈儿上前一步,将屠娇娇拦在身后,一副英雄豪杰漠视生死之气概,也是悲愤的呼道。
“我杀的人……太多了……”包正俯视着这“其罪当诛”的屠娇娇与哈哈儿,那市侩的嘴脸却是说不出的亲切,或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或是不愿将杀孽再起,长叹一声便施展轻功,消失与这扁舟之上。
与那方光怪陆离的世界当中,包正以“青天剑客”行走天下,数次与朝廷大军的围剿之中杀进杀出;与九幽涧大劫之中,百莽山妖魔挟持苍生不下十万之数,更是一声令下掀起尸山血海……
杀的人,委实太多了!
便是为了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身边长大的孩子,积下些阴德吧……
泗水流域之上江风依旧徐徐而来,那残月如勾与江面之上停驻,似有夜枭扑打着翅膀飞向了夜幕深处。
“快些走,离得越远越好!”
屠娇娇遥望这漆黑的夜色,耳闻船底汩汩做响,面颊之上浮现了焦躁之色,怒声呼道:“李大嘴,你要淹死姑奶奶不成!”
半晌之后,依旧不见这李大嘴从江水之中浮起,哈哈儿与屠娇娇面面相窥,而后各自叫骂不已的跳入了江水之中。
那李大嘴早已是见势不妙,逃遁多时了……
武林本是刀刃上讨生活,若能拜得名师习练一身武功,与这江湖上扬名立万,那黄金白银便是数之不尽,自从有那“藏宝图”与江湖中出现,便是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江湖传言,若能寻得南天大侠燕南天的宝藏便可富可敌国,那宝藏之中还有燕南天的武功秘籍,若能得以修炼便可一跃而起成为绝顶高手。
子夜时分,与那江南大侠江别鹤的府邸之东,约有十余里外的荒郊野岭之中,那一弯残月与苍穹之中悬挂,璀璨的星辰将光芒辉映着旷野之中,尺余高的蒿草随风摇曳着……
星光,柔和地洒了她全身。
世上绝对无法再找出一样比这**的少女**更美、更炫目的东西来,简直美得令人窒息。一瞬间,小鱼儿和花无缺呼吸都为之停顿。
“花无缺……”
时值此刻,有淡漠的声音与这旷野之中响起,不知何时那蒿草之上竟是驻足一人……
那是个面色蜡黄的少年,那少年足尖踏与蒿草之上,随着蒿草的摇曳而晃动身形,仿若似乘风而去,又似谪落凡尘一般。
花无缺瞳孔急剧收缩,时值铁心兰**着身躯投怀送抱,一时之间竟是无以自处。
铁心兰更是羞愤的无地自容,那清泪顺着面颊便是淌落下来……
。
003:纵使相逢应不识()
他,天人之姿,潇洒出尘,翩翩风采如谪仙的绝世美少年,第六层《明玉功》的修为跻身当世一流高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早是寻常,却不知何时竟有一看似寻常的少年出现,纵使往昔虚怀若谷与此刻也不禁有些骇然。
花无缺拂袖之间便是身若惊鸿,已然将衣袍解下披在了铁心兰身上,任由江小鱼在铁心兰的哭泣之声中远遁而去,却是将如炬的目光放在了这面色蜡黄的少年身上。
“尊驾有礼了……”花无缺拱手施礼自是温良俭让的君子之风,言道:“不知尊姓大名,有何赐教?”
包正惊愕的望着这风采翩翩的少年,更是不敢置信,一股寒意也是从心头涌起……
“花无缺,你再仔细看清楚,可还记得我?”包正足尖轻点蒿草,便已欺身近前,颤声问道。
与那方光怪陆离的聊斋志异世界中,包正骗狐妖梅绛雪得“吟雪剑”;数次与朝廷大军的围剿之中杀的血流成河,以武者的修为与莱阳鬼宅之中九死一生,这才赢得“青天剑客”的虚名……
拜师峨眉仙门修炼道法,这才有了与春三十娘的相识,身中“幽昙灵酒”之毒依旧虚与委蛇;威逼利诱与左月素缔结冥婚,更与棺椁之中惺惺作态,才与挑唆九幽娘娘亲赴百莽山……
九幽涧一劫之中,以尸山血海这才迫使阴曹地府投鼠忌器,费尽心机的完成系统任务,便是为了返回绣玉谷移花宫……
“尊驾武功极高,若是有幸得见定然不会忘却……”花无缺再次拱手施礼,将铁心兰挡在了身后,彬彬有礼的言到:“不曾见过!”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与包正心头熊熊烧,身形剧颤之下竟是立足不住,那双眸之中戾气大作,怨恨之心更是油然而生,第九重《明玉功》修为更如浪潮翻涌,一时间刺骨的寒意更是席卷开来。
“为什么会这样?”包正怒火攻心更是骤然色变,那惨白的面颊之上遍布凌厉的杀意,双眸冷漠的端详着这潇洒出尘的绝世美少年,那道基之中残留的《九步蹬天》道行也是蠢蠢欲动,《裂天剑典》的剑意更是冲天而起……
“啊!啊!啊!”
一声凄厉的长啸突兀而起,其音犹如龙吟虎啸回荡四野,其韵犹如孤狼的嚎叫更是惨烈之极,那声浪与《明玉功》内功和《九步蹬天》的道行加持下,更是撼动花无缺的气血翻腾,瞬息便将铁心兰震的口吐鲜血,随即晕厥过去……
气沉丹田,游走与奇经八脉,花无缺勉以自持之余手携昏厥过去的铁心兰,施展移花宫那冠绝天下的轻身功法,犹如一片树叶便是飘飞了开去。
风中的落叶本就是翩姗不定,与这天人之姿的花无缺施展开来,更是不含丝毫烟火气息,那似慢实快的便以飘飞了十余丈开外,而后凝神遥望这着这诡异的少年高手……
一年多不见,这当日不通武功的生,为何竟有如此骇人听闻的修为,莫说花无缺非是三招之敌,恐怕二位宫主也不见得能与其争锋了。
但,宫主有令,却是不可不遵!
其次,这生也忒薄情寡义,不但与两位宫主暗结珠胎,更是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凭移花宫的弟子与江湖中暗中查探多时,直待两个小宫主降生至今,依旧未曾出现……
“我再问你一次!”
那犹如鬼魅般的身形一晃便是凭空消失,与此同时竟是出现在花无缺的身前,那宛如铁箍的手掌已然捏住了那翩翩少年的喉咙。
只消稍稍吐力,便会要了花无缺的性命!
“你有没有见过我……”包正冷漠的双眸之中遍布了无情的杀机,内力翻腾之际吹拂凌乱的长发随风飘摇,时值残月如钩的旷野之中,更如杀神一般的恣意癫狂。
“阁下武功之高,便是我移花宫的二位宫主也未见的是你敌手!”
“要杀便杀,何必多言!”
那语调刚烈之极,更是极为决绝,花无缺虽看似温尔雅,但心中自有傲骨,更不会贪生怕死与这薄情寡义的生当面摇尾乞怜。
“邀月……怜星……”
包正仔细注视着花无缺面颊之上的神采,或因当局者迷的缘故,一时之间竟是难以分辨,心中凄苦之极更是黯然神伤,缓缓的松开了手掌,低声呢喃说道:“为什么会这样?”
残月如钩自是说不尽的寂寥,那秋风萧瑟更是弥漫着凄凉,与这璀璨的星光之下,那发髻凌乱的少年面如枯槁,绝望之下脚步蹒跚,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夜色之中……
花无缺凝望着包正渐行渐远,一时之间更是五味杂陈,神色极其复杂,既盼这生尽早前去移花宫,又只觉心中亦师亦母的两位宫主被其玷污。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花无缺轻声细语仿若是自言自语,又仿若是离别的赠语,随即伸手一搭铁心兰的脉象,面色再显凝重,拦腰将其抱起,便施展轻功消失在夜色之中。
包正心中凄苦之极,浑浑噩噩的行走与旷野之中,这天地之大却是不知何处可去,正值起意前往移花宫再探端倪之时,却是身形猛然一颤,回首望着适才花无缺的方向,那欣喜若狂的心境却是油然而生。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花无缺的低声细语虽是微弱,便是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也不见得可听到,但与包正而言却是不同,那第九重的《明玉功》姑且不言,峨眉仙门的《九步蹬天》更是仙家的无上功法,向有“一步一蹬天,九步即成仙”之说。
虽是如今道行消散了十之**,但其中的奥妙也非寻常武林中人所能揣测一二!
包正悠然长叹,心知对不住邀月宫主和怜星宫主,便也不再计较此事,平复了纷乱的心境之后,便施展轻功朝绣玉谷的方向而去。
既然免不了受些瓜落,不如借此赶路的时机好生思索一番,当真到了移花宫中如何负荆请罪,也不必强行催动道行,施展那御风而起的道法……
绣玉谷移花宫四季如春,其内的奇花异草更是常年不谢,更有湖泊如星罗棋布一般,雕梁画壁均是美轮美奂,且不乏珠宝美玉镶嵌,柳树与湖畔万条垂下绿丝绦,池塘的睡莲迎风舒展,宛如进入了梦幻的世界。
听风阁外轻风拂面,残月的辉映下竹影婆娑,不远处的侍女衣袂随之飘舞,那氤氲的雾气也随着夜深而升起,凉意渐重之余,却有一绝代风华的女子对月独斟……
这女子有一股摄人的魔力,仿若是与生俱来,那冰一样苍白冷酷的脸上有玉一般晶莹柔润的光。
她风华绝代,面上有出尘的美,无法形容的美丽,美丽得令人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