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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渣男系统-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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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你每日挑水不满半缸,劈柴仅够一日所用,不在乎寻个理由罢了……”

    包文正压低了声音,揶揄的说完之后,望着那在后厨中忙碌的家姐许娇容,想起双亲新丧,这话便是说不下去了,面色也为之黯然起来。

    李公甫被瞧破了伎俩,一时之间也是无言以对,唯有讪讪地笑着,而后径自拿着斧头,又去劈柴了。

    只是,却打定了主意,今日的柴却要劈够两日之需,但缸中的水依旧与昨日一般的深浅……

004:道法残重修明玉() 
许家只是钱塘县寻常门户,与守孝其间自是不得沾荤腥之物,桌案之上仅是寻常的几道素菜……

    “汉文哪!”

    李公甫率真坦直,眼见妻弟许仙沉默寡言,与往昔大相径庭,便劝说道:“你身子弱就多走动走动,当然学业也不能荒废。”

    “……”

    包文正历经沧桑怎是李公甫可及,但却是知晓这一番情意不曾有半点虚假,望着姐姐许娇容那关切的神色,也升起了感触之心,便开口说道:“姐姐,我想去爹娘坟前守孝三年!”

    自从前几日出殡之后,包文正便深感无一技傍身,意欲重拾与峨眉仙门之中学来的《九步蹬天》功法,故而也想借此暂离许家,潜心重塑道基。

    “汉文,爹娘养育之恩自是不可稍忘,但这孝道却不是做给旁人看的……”

    许娇容放下了碗筷,念及撒手人寰的双亲,禁不住又是泪眼涟涟,抽泣着擦拭眼眶的泪水,说道:“你好生读书,不要荒废了学业,日后若能考取个功名,爹娘在九泉之下也当欣慰……”

    包文正心思缜密,为达目的更是不择手段,原本就是阴狠毒辣之人,但目睹眼前的女子,却是迟疑下来。

    那中元节之夜的杀戮,包文正虽是始终不悔,但挑唆百莽山挟持苍生令阴曹地府投鼠忌器,那尸山血海,血雨纷飞的惨烈……

    也或许,是因为呕心沥血的返回绣玉谷移花宫,始料未及那一对女子会如此相待,恍如隔世的望着眼前的一碗小米粥,那平淡却温馨的关切面色,终究是不再言语……

    也或许,是时候该放下了,系统的抹杀又有何妨,终究是活到了第四世,这精彩纷呈的人生,若是传扬出去,已然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燕南天已死,移花宫横行天下再无掣肘,昊燃与忆妗自然可平安喜乐的长大成人,邀月和怜星也修炼了《九步蹬天》,也算全了青春永驻,长生不老的念想……

    姓许名仙,字汉文!

    包文正将往昔的“过眼云烟”尽数埋葬,眉宇间的一丝阴沉也逐渐的消弭下去,始正面坦然的接纳了今世的姓氏……

    至于那西湖断桥,虽然距离不远,但绝不涉足便是,至于那为求报恩的千年蛇仙白素贞,寻上几年兴许也就忘怀了。

    李公甫自幼本也曾蒙学,但一瞧那经史子集的满篇之乎者也,就如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

    “官场沆瀣一气,咱们平民百姓,哪有钱财去疏通?”

    李公甫本就是钱塘县的捕头,耳濡目染之下也算阅历颇丰,寻思了片刻,说道:“庆余堂药铺的王掌柜,名声向来不错,跟我也算有些交情,你先去做个学徒?”

    许娇容起身为李公甫再添了一碗饭,而后颔首说道:“王凤山的医术,咱这钱塘县也是排的上名号的,若是……”

    “唉……”

    许娇容想起双亲,面色又黯然下来,若是当初去庆余堂寻医问药,许家又何至于落到今日的境地。

    “学医吗?”

    许仙惊愕之心又逐渐平息,想起未曾苏醒之前,便研读《神农本草经》、《千金药方》和《摄生真录》,昔日与移花宫中也曾翻阅过大内御医的手抄孤本,有念及今世二老便因为误服汤药而丧命,话说到这般地步,也只能应允。

    “好,我等会就去找王掌柜说一声,明日一大早,让你姐姐带你去庆余堂。”

    李公甫咧嘴一笑,而后又夹了青菜添置与许娇容的碗中,又给妻弟汉文也“一视同仁”的夹上一些,这才自顾自的大快朵颐起来。

    许娇容心中感触李公甫的坦直爽朗,时值双亲新丧之后,家中又将新添“砥柱”,怯懦的芳心略有转圜,拎起茶壶为李公甫和汉文斟上了清水,而后这才细嚼慢咽起来。

    用过午间的膳食之后,李公甫需去衙门点卯,故而勉励了几句后,便急冲冲的腰挎钢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许家。

    看着家姐许娇容整理着残羹剩肴,许仙也意欲帮衬一二,岂料刚动手便被斥骂,赶出了厅堂之上,唯有回转到自家的偏房之内。

    梧桐树枝繁叶茂,遮阴挡雨;青砖黛瓦里苍翠的岁月,被染上潮湿清凉的气息,墙壁上工整的涂鸦之作,此刻瞧来竟是那般的幼稚、可笑,却也曾纯真无暇。

    许仙也好,包文正也罢,漫步走进了偏房之内,与床榻之上盘膝坐下,静心凝气半晌之后,依照峨眉仙门的《九步蹬天》法诀,意欲重塑道基,也不至终其一生作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郎中。

    岂料,竟是一盆凉水当头泼下!

    明明清晰的感知到了天地之间的灵气,但任凭如何也无法汲取与体内,更有南辕北辙之意,始终不能如愿以偿……

    “唉……”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终究无奈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前望着那梧桐树随风而动,担忧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与那方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天道有缺之后皆是无法成仙,故而与体内凝练道基,而这方世界的天道完美无瑕,《九步蹬天》这残缺之法,竟是无法汲取天地灵气和日月精华……

    若非清晰的感知到天地之间浩如烟海的法力,若非与百莽山中威逼利诱得来“乾坤借法”,包文正竟是毫无一丝一毫自保之力。

    但,乾坤借法虽是奥妙绝伦,但牵引浩若烟海的法力,却非如今这孱弱的身躯所能负载,既然无第二种仙家功法可以修行,唯有退而求其次了。

    《明玉功》,武林禁地移花宫的绝学,道家至高无上的内功心法,花无缺修行十余年便几欲打遍天下无敌手,移花宫主仗之横行天下几十年,燕南天不出,便无人能与其争锋!

    千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紧闭了房门之后,又重回床榻之上盘膝而坐,静心感知这脐下三寸丹田之内的气息,而后调动那一缕犹如蛛丝般微弱的内息,按照《明玉功》第一层的法门修炼起来……

    翌日清晨,宁静淡雅的阳光撒向静谧的钱塘县,缈缈的炊烟自屋舍中升起,晨起的鸟雀与梧桐树上雀跃不已,那欢快的叫声为肃穆的许宅增添了几分生趣。

    许仙一身淡青色的粗布长衫,拎着几样糕点和蜜饯,随着家姐许娇容走出了院落,朝钱塘县的庆余堂而去。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微雨之中那青砖绿瓦衬的越发诗情画意,那小桥流水,分开水面泛起涟漪的乌篷船,宛若一副水墨丹青,质朴而雅致地静静盛开……

    庆余堂面阔七间,院落两进,坐北朝南,那古朴的牌匾历经十余年风雨,苍劲有力的“庆余堂”三字稍显黯淡,牌匾下悬挂的葫芦随风摇曳,取自悬壶济世之意。

    许仙随着家姐许娇容登门而入,便有草药味扑鼻而来,那百眼柜上明示药材的贴纸也是模糊,些许更是无法辨认字迹,临窗的桌案前,身穿直裰的清癯老者,一脸和善的走上前来。

    “是汉文吧……”

    王凤山幼随名医,悬壶济世多年,与这钱塘县的庆余堂安家落户,平日也多得捕头李公甫的照拂,自是不会为难许娇容跟许仙。

    许娇容心知许仙尚且年幼,恐在王凤山当面失礼,忙上前一步,含笑言道:“王员外你好,这是我兄弟许汉文。”

    “还不快见过王员外!”

    许仙望着这古色古香的药铺,嗅着这药材味道,本欲拱手施礼,念及不妥之后,这才躬身施礼,言道:“大夫好!”

    “要叫员外爷……”

    许娇容忙再次言道。

    许仙也好,包文正也罢,几曾与寻常百姓假以辞色,但今时不同往日,既然已属意做个寻常人,自是“悉听尊便”。

    寒暄片刻之后,与许娇容的言词引领之下,许仙单膝跪下拱手施礼,得入庆余堂王凤山的门下,开始了悬壶济世的学艺之路……

005:庆余堂银针渡穴() 
时光荏苒,岁月穿梭,褻衣做了又做,长衫缝了又缝,这三载以来,便连包文正自己也逐渐的习惯了,习惯了坦率直爽的李公甫,习惯了唠叨的姐姐许娇容,也习惯了许仙这个名字……

    庆余堂学徒许仙,眉清目秀且是温文尔雅,脸上永远挂着诚挚的笑容,宛如春日的阳光一般的和煦,只要前来问诊之人,不论是鹤发鸡皮的翁媪,还是哭闹不休的稚子,均是一般无二……

    白皙而灵巧的手,行云流水般的从百眼柜中抓出草药,与戥秤上分毫不差后,依次按照药方抓齐,而后递给了鹤发鸡皮的老妪。

    此刻日近正午,庆余堂登门寻医问药者已然不多,唯一的郎中王凤山也有些困乏了,将最后的药方递给患者的手中,这才起身踱步走到了门槛下,捻须望着街头的行人已然不多,本意用过午间的膳食之后,略做休憩。

    “王员外救命啊!”

    远远传来焦躁且惶恐的呼喊声,只见庆余堂街头不远处,有年过半百的老翁,推着破旧的独轮车,其上仰卧着鹤发鸡皮的老妪,艰难的朝庆余堂而来。

    王凤山定睛一看,只见那老妪面色惨白的几无一点血色,便心知耽搁不得,忙高声呼喊伙计出来帮手,自家也快步的迎了上前。

    医者讲究“望、闻、问、切”,王凤山幼随名师,悬壶济世多年早已常见疑难杂症,医术之高与这钱塘县来说,更是首屈一指。

    民风淳朴,路上的行人骤闻高呼之声,便是蜂拥而至上前欲搭把手,与帮衬之下将鹤发鸡皮的老妪抬下了独轮车,抱进了庆余堂内。

    碧波河水如同玉带绕钱塘县而流淌,那乌篷船分开了水面,泛起涟漪扩散向了两旁,水草也随之而动,被惊扰的鱼儿灵巧的潜入水底不见了踪影……

    一道青色的身影自乌篷船内弯腰而出,那女子宛如青山之岱翠,灵气逼人,容色绝丽,脸上雪白的肌肤之中透出一层红玉般的微晕,真是晨露新聚,奇花初胎,说不尽的清丽绝俗。

    “咦?”

    “姐姐你看……”

    岑碧青伸出纤细柔美的玉指遥遥相扶,却是朝那堤岸之上的庆余堂望去。

    自乌篷船内欠身走出了一白衣女子,这女子肤色白皙好似月华般皎洁,清雅脱俗与寻常女子自是不同,衣袂飘飘与这清风之中泛起褶皱,仿若乘风而去的仙子一般……

    这女子明眸善睐,笑意盈盈,那婉约犹如空谷幽兰淡淡香,那优雅犹如竹影婆娑不染尘,仿若月中嫦娥仙子临尘一般,惊艳了流淌的河水……

    “小青……”

    白素贞顺着岑碧青所指的方向望去,那双瞳剪水之中浮现一丝荧光,已然将庆余堂内瞧得仔细,惊奇的说道:“好精妙的针灸之术……”

    那语调清灵剔透,犹如风中的银铃一般悦耳,又夹杂着吴侬软语的口音,犹如濛濛细雨一般的静谧,传入年迈的艄公耳中,竟是顿消疲倦之态。

    却也不知谁家的儿郎,前世与佛前何等虔诚,今世才能有如此造化。

    “船家,寻一处靠岸。”

    岑碧青却无白素贞这等道行,施展妖法必定引起异相,又深知姐姐与清波门双茶巷中寂寥已久,今日外出散心,自是不会错过这等热闹。

    扫地恐伤蝼蚁命,怜惜飞蛾罩纱灯。

    白素贞本性纯善,与小青名为主仆其实情同姐妹,久居与清波门双茶巷中已久,自是不会拂了小青的兴致。

    乌篷船缓缓与岸边停下,小青轻抬莲步便落足与岸边,而后伸手将姐姐搀扶下来,便朝那庆余堂而去。

    庆余堂内,与众多街坊的关切神色下,王凤山也是面色肃穆,黏指以银针连刺这老妪的天枢、中脘、支沟、外关等穴道,而后不断的以推拿之术意欲令这老妪催吐。

    面色苍白,眉宇间的黑气已然若隐若现,气息微弱,衣襟上的呕吐之物刺鼻之极,以今日的《明玉功》修为竟是几不可聆听心跳之声。

    《宋刑统》有云:脯肉有毒曾经病人,有余者速焚之,违者杖九十;若故与人食,并出卖令人病,徒一年;以故致死者,绞!

    庆余堂悬壶济世,与这钱塘县中广积善德,既然患者登门,自是不可不顾……

    与白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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