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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公子所言,我已尽数记在心里,但这十二正经与奇经八脉,还有那丹田……又在何处?”
天昌仙子故作不知,便是知晓这经脉与穴道不可偏离半寸,存心留这许仙多作停留,若是有了“肌肤之亲”,这择日请媒婆上门提亲,更是水到渠成。
包文正瞧着这纤姿秀逸的女子,那一份楚楚可怜的希冀神采,心中的忌惮却是突如其来,这等“请君入瓮”的戏码更是拙劣之极。
“姑娘,静心!”
包文正单掌隔空虚抚,体内的第九重《明玉功》真气便缓缓而动,一缕缕至阴至柔的真气便涌入这女子的身躯之内,自丹田而起,沿《明玉功》前三层的经脉穴道而游走……
天昌仙子无需睁眼,这当面的许仙便是清晰可见,那一袭直与风中飘摇,更显翠竹新生的丰姿隽爽之气,这眉清目秀的少年郎纯善质朴,更是截教门徒,玉帝敕封的四御之一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着实令天昌仙子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潘姑娘,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依心法而修行,或可身躯康健,百病不生……”
包文正这一言却是阐述了这医道至理,岐黄之道归根结底是平衡人体阴阳五行之气,借助药材虽是正途,但却也不及修习这内功心法。
但,包文正生性谨慎,故意说了一句“或可”,便是一则遵循以往谦恭之色,二则也是留下日后的退路。
“多谢许公子……”
天昌仙子和颜悦色,更是泛起了一丝浅笑,侧身施礼后谢道:“来日必定登门道谢。”
一语双关,这道谢之日便为时不远矣……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于理不合,故而包文正也仅是寒暄叮嘱了几句,便起身告辞了。
“香雪,代我相送许公子……”
天昌仙子终究是女子需顾及矜持,也不便相送,便开口吩咐道。
“姑娘,告辞!”
包文正行至门楣之外,停步再次躬身施礼后,便与侍女香雪的引领下,走出了这颇为静谧的沈家故居……
一轮明月斜挂与夜幕之上,那周天星辰也是璀璨夺目,临近子夜之时,那梧桐树下仍有寂寥的身形,悄无声息的对着月色深深的凝望。
“原来是这样……”
一道灵光闪过心头,包文正这才如梦方醒,恍然大悟之际更是喜上眉梢。
自今日自沈家故居之中,得见了那周天星辰运转的轨迹之后,包文正便觉得隐隐触摸到了《九步蹬天》的掣肘,若是以“乾坤借法”来修炼这《九步蹬天》,只怕是仅需数个时辰,便能又复昔日“御剑飞天”之能……
“不行……,还不能修炼……”
与那方光怪陆离的世界当中,包文正殚精竭虑便是完成“妖妻鬼妾战黑山”的系统任务,哪有闲情逸致去学那“枯木逢春”之术,便是修为尽复也无法治愈李公甫肾俞受损。
不谈那白素贞,便是青蛇那“呼风唤雨”的法力,便是春三十娘与左月素联手,再加上吕三娘也不是敌手,因此要令“岑碧青”流干了泪水,并非是以力可及……
清波门双茶巷,非去不可了,只是这沈家故居的神秘女子,又到底意欲何为?
不管你到底意欲何为,你那传家之宝,岂能明珠蒙尘,再不济日后请“岑碧青”出手盗宝,也定要据为己有……
包文正沉吟良久,将此事再次反复的思量之后,瞧了瞧星象明日无雨,便起意前往清波门一行,这才回转房内安息去了。
凉风徐徐而来,那梧桐树的枝叶也是为之摇曳,静谧的星空依旧璀璨夺目,唯有这世间的人儿,却是各怀心思……
天庭凌霄宝殿的玉皇大帝,敕令七仙阁天昌仙子临凡,为的是恭迎截教门徒,登天授封中天北极紫微大帝。
金鳌岛碧游宫的无当圣母,不惜再次临凡扮作船家,也要令亲传弟子白素贞与“小老爷”互生情愫,便是只为阻拦包文正,登天作那徒有虚名的四御之一。
那曾被准提圣人的“七宝妙树”刷碎的青萍剑,那昔日通天圣人的随身佩剑,却是唯有与“淤泥”之中方能重塑……
028:期仙道姐妹情深()
子夜时分,清波门双茶巷,白府。
檀香袅袅,桌案上的玉盏中自是上好的明前龙井,却是逐渐转凉,烛光摇曳,将房中那曼妙的身躯投射在墙壁上,那冰肌玉骨的女子依旧一袭白纱衣,手持光滑如新的雨伞,那柔荑轻柔的抚摸,也似是抚慰着自己心中泛起的涟漪……
白素贞心中自是庆幸不已,暗自欢喜不尽,今日得见这翩翩少年郎君竟是昔日的“小牧童”,与这丰姿隽爽犹如翠竹新生的许仙当面,那从未曾动过的情愫,却是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皈依三宝,得道成仙,也不妨“报恩”之后,再做计较吧……
“吱呀”一声,房门被那娇艳俏丽的女子推开了,小青轻抬莲步走到了房内,却察觉白素贞依旧痴痴的浅笑,便不由蹙眉暗自叹息。
“青儿,你说这伞,他是要……还是不要了?”
白素贞握着那把伞更是“如获至宝”,一刻也不愿放下,想起那丰姿隽爽且纯善质朴的许仙,便羞涩之余更觉心中欢喜,便不由开声问道。
“姐姐,那你是给……还是不给哪?”
小青忍住笑意,调侃着姐姐白素贞,却故作平淡的说道。
“伞是他的……他要,我当然要给了……”
白素贞下意识的开口作答,随即了然了妹妹的调侃之意,更是羞臊不已的言道:“小青,我说的是这把伞,你在说什么哪!”
“我也是在说这把伞啊……”
岑碧青与白素贞本是姐妹情深,再也忍不住笑意,忍俊不止的笑着说道:“你以为,我在说什么啊……”
“你……”
白素贞被揭破了心思,羞臊之余娇嗔说道,那眉目间的万种风情可谓是颠倒众生,便是连岑碧青都不由的一愣,白素贞扬起粉拳,作势欲打,与这妹妹小青求饶之声中,这才作罢。
“唉,难怪姐姐这么神魂颠倒了。”
岑碧青望着白素贞那眉目之间的风情,也不由感慨说道:“找了一两千年的恩人,如今出现了,而且是个翩翩少年郎君,而且人还那么纯善质朴,也难怪姐姐会动心了……”
清修之苦焉是一日之功,那历经草木枯荣,岁月轮转之后才能脱胎换骨化为人形,其中数百年如一日的日升月沉,其中的寂寥岂是旁人所能体会。
“小青,你说他,会来吗?”
白素贞手握那把油布雨伞,却是迟疑的问道。
“他?哪个他啊?”
岑碧青望着白素贞那患得患失的神情,抿嘴一笑,调侃着说道。
“小青,你又来了。”
白素贞娇嗔着说道,被妹妹接二连三的调侃,也不由再升羞臊之意。
“如果他稀罕这把伞,自然是会来……”
“如果他不稀罕,自然就不来了……”
岑碧青故作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微微摇头叹息,以一副旁观者清的姿态言道。
“那么说,他来不来,就因为这把伞了……”
白素贞望着手中的油布雨伞,蹙眉之际便欲将其搁下,但又心生不舍,落寞的说道。
眼见白素贞这般患得患失,岑碧青也不忍再戏,便忙上前言道:“当然不是了。”
“但,许仙也是有根有底的人,他就算想靠这把伞来套关系的话,恐怕也要家里人先点头,还有……”
“还有什么?”白素贞正值彷徨失措之际,便脱口而出,相询问道。
“还有他,胆大皮厚先开口!”岑碧青言道:“难不成,让我们姐姐去说,我是为了报恩,所以要跟你结为夫妻……”
“咦……”白素贞本就矜持,想起这一幕更是霞飞双颊,羞涩的说道:“这种话,我可说不出口。”
岑碧青轻声叹息,言道:“依我看,这位许相公,十有**也是说不出口的……”
“这……”
白素贞想起这纯善质朴的许仙,心知妹妹所言不虚,倒是为难了起来。
“唉,常言道,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哪……”
岑碧青与凡间厮混已久,怎会不知这这其中的道理,心思本就灵动,此刻抿嘴一笑,为姐姐解惑言道。
“青儿,此事关乎姐姐的修行正业,你可不能坐视不理,看姐姐的笑话。”
白素贞面色一肃,蹙眉叮嘱着说道。
“姐姐,我只怕你陷的太深,难以自拔啊……”岑碧青也是收敛了玩笑之意,关切的说道。
“我早已立下誓言!”
白素贞轻抬莲步走到窗前,望着那月挂中天更显孤洁之意,言道:“报恩之后,我就要皈依三宝,永诀红尘……”
凡人寿元不过百年,犹如流水一般匆匆而过,而白素贞修行已然两千载,他日得道成仙之后,更是餐风饮露与天地同寿,俗世这一段姻缘,与之相较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
既完成了观世音菩萨的报恩之言,又能规避恩师黎山老母的嘱托,不至于陷入“小老爷”成仙与不成仙这大事之中,可谓是一举三得!
“好,只要那许相公来,我小青与这把雨伞,就是你们的红媒!”
岑碧青上前接过了那把油布雨伞,这才释然之后,更是姐妹情深、不疑有他的应下此事。
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婚,这钱塘县与清波门虽是相距不远,而七仙阁的天昌仙子与青城山下白素贞,更是起了一样的心思,只是一个是有心栽花,一个是无意插柳罢了……
翌日,金灿灿的阳光遍洒江南临安府,那粉墙黛瓦也是与袅袅炊烟之中,更显幽静与素雅之色,小桥流水人家,与杨柳夹岸处迎风摇曳,古色古香的美景却已沉醉了春光。
那西湖之上更是平湖万里,与阳光之下泛起波光粼粼,明媚却并不耀眼,那乌篷船与船夫持棹摇桨之中徐行,径自朝清波门而去。
那眉清目秀的少年郎一袭天蓝色直綴长衫,却是身无长物更是孑然一身,行走至这清波门的双茶巷内,待瞧见那许久未曾修葺的财神庙时,才发觉竟是已然到了大红门墙的白府。
叩响了大门,这一步踏出便再无回头之路,将自此与这“青白二蛇”纠缠不休,但有家姐许娇容的音容笑貌与心头萦绕,却已然早就没有别路可走了。
“铛铛铛!”
包文正长吸了一口气,行至这白府的门前,叩响了那环首上的铜环,清脆作响。
“吱呀”一声,那房门便开启了,探首出来的则是消瘦的中年人,身穿寻常下人的服饰,端详了这门外的少年郎,迟疑了下这变眼中一亮,询问道:“您可是许相公?”
五鬼本就是岑碧青厮混凡尘收下的,而五鬼之首白福,因年龄略长一些,如今便身居白府管家一职,受小青姑娘的吩咐,与此地恭候许仙前来。
“正是……”
包文正欠身之际,面带笑意的应下,还未来得及道明来意,这中年人便打开房门,将许仙迎了进去,更是满面笑容的恭声说道:“许相公,快请进!”
“多谢。”
包文正含笑谢过后,便随着这下人迈步走进了白府之内。
入目所见,这昔日的仇王府,今日的白府,依旧是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美轮美奂之中更不失雅致,那怪石嶙峋的溪水之间,更有锦鲤与其中遨游,说不尽的畅快,青翠欲滴的树木与清风之中摆动,舒展着慵懒的身姿,鸟雀与枝头嬉戏,更增添了勃勃生机。
正堂之内,那高挂的“松鹤延年图”姿态雍容,吉祥典雅之意更是跃然纸上,极尽大家之风,其下的檀木靠背椅篆刻花卉图案,栩栩如生更是能工巧匠精心雕琢而成,触目所见,这正堂之内的陈设皆非寻常……
“许相公,请奉茶,小青姑娘稍后便来……”
白福将那盖碗恭敬的奉与桌案之上,躬身行礼之后,缓步退下了。
包文正看似目不斜视,却已然将这盖碗瞧了个仔细,见微知著自是分毫不差,这盖碗乃是汝窑所制,釉面蕴润,高雅素净。
掀开盖碗,那明前龙井与其中萦绕漂浮,青绿透亮,芽叶舒展更是匀整光泽,袅袅清香扑鼻而来……
抿了一口香茗之后,包文正起身便不失仪态的左顾右盼,等候这昨日的佳人,却是久也不至。
“一把伞,也值得你大老远的专程而来……”
那揶揄的口吻更蕴含着讥嘲之色,脚步未到,声音早已远远的传来。
029:故相思无药可医()
那娇艳俏丽的青衣女子迈步走入了正堂之内,随意的将那油布雨伞搁在了桌案上,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