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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经文蕴含了无上的智慧,无上的慈悲,无上的解脱,那僧人沐浴在风雨之中,滴水未进,粒米未食,五步一停,将那《拔一切业障根本得生净土神咒》诵了一遍又一遍。。。。。。。
第066章 天昌初赴许家宅()
撼山易,撼岳家军难,岳飞治下的军队,吃着朝廷军饷,却变成了声名赫赫的“岳家军”!
绍兴十二年,宋金交战到了最紧要的关头,但国库空虚早已是不堪重负,朝中大臣紧衣缩食也只是杯水车薪,临安府又遭遇了这一场浩劫,朝中大臣更是接连上表“攘外必先安内”,奏请当朝天子罢兵休养生息。
那一首名流千古的“满江红”即将与牢狱之中所书,一天接连下十二块金牌,却被“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所拒,那一句“莫须有”,背后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帝王心术。。。。。。
天罚之下,临安府之中安然无恙的家宅本就是不多,若是论那毫发无损者,或许便只有钱塘县沈家故居了。
雨,似是将一直持续下去,葱茏高大的树木沐浴在这烟雨濛濛之中,树叶娇嫩,随风微动,青翠欲滴。
“小姐,轿子到了。”
侍女香雪轻叩房门,轻声呼道,而后退在了一旁,虽不解自家小姐何故“作践”自己,执意前往那庆余堂许家,但却是不敢不遵。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
那娴静犹如花照水的绝色女子,清澈双眸透着空灵之意,雾鬓风鬟中饱含着淡淡的清素,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清丽的风情。
“去将书房的檀木匣子取来,去许家!”
那堪比月宫嫦娥的绝色女子,时值此刻也散了往昔的清冷和雅素,若“许仙”不愿回转天庭,天昌仙子便要因此而受累,又如何能泰然处之。
说不得,只能争一争了!
雨巷中颓圮的篱墙,残砖断垣还瞧得见昔日的粉墙黛瓦,纸伞遮去了风雨,曼妙的身姿如扶风玉柳,与门房的恭送之下,掀帘入轿,在两名村夫的沉腰扎马之中,那轿子徐行,径自朝钱塘县中的许家而去。
百年的梧桐树根深叶茂,那寻常的枝干还好说,可那断裂的树桩非人力所能及,李公甫纵然一时之间神清气爽,全身似有使不完的力气,但拿这合抱粗的树桩也是望而兴叹,随意的擦拭了脸上的汗水和雨水后,言道:“白福,还是去寻个锯子吧。。。。。。”
白福乃是百年不入轮回的游离鬼,虽只是粗通法术,但却是力大无穷,自不会将这树桩放在心上,但却也深知若是一肩扛起,未免有些惊世骇俗,忙点头应下,言道:“姑老爷,您去歇着吧,我寻来锯子慢慢收拾,别误了您衙门的差事。”
“唉,这衙门的差事做不了几日了,县太爷的乌纱帽都保不住了,何况我这钱塘县的捕头。。。。。。”
李公甫却是摆了摆手,衙门官银失窃不便与白福说来,只能叹息摇头说道。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姑老爷不必担忧,这好人总是有好报的。”
白福生前活了几十年,死后又作了百来年的游离鬼,这钱塘县的库银失窃自是心知肚明,又怎会不知李公甫担忧之事,只能好言相劝说道。
如今既然知道,这李公甫就是钱塘县衙门的捕头,自是不会再去窃取钱塘县的库银,这时间长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本就是官场上的常态而已。
“铛铛!”
“许仙许官人可在家吗?”
侍女香雪手持纸伞,与这敞开的院门前轻叩两下,望着院落中的李公甫和白福,轻声长呼道:“冒昧打扰,听闻许相公抱恙,我家小姐昔日受过许相公的恩惠,今日特意前来探望……”
虽于理不合,但来者是客!
李公甫本就是坦率直爽之人,站起了身躯,拍打着身上的尘土迎了上前,望着这手持纸伞的侍女,言道:“汉文受了风寒,恐无法见客,姑娘若是不嫌,就请入内一叙……”
这侍女已然是一身绫罗绸缎,言行举止更是有一股雍容华贵之气,可想而知那院门外的轿子之中,并非是寻常人家,这钱塘县乃是临安府治下,来者莫非竟是王公贵胄不成?
李公甫与衙门之中也见过些世面,自是不会将妻弟许仙的“好友”拒之门外。
“多谢了……”
侍女香雪侧身先施一礼,而后反转到了轿子之前,伸出了纤纤玉指轻掀帘子,将那娴静犹如花照水的绝色女子迎了出来。
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那绝色女子与烟雨濛濛之中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令得天地失去了色彩……
这绝色女子轻启莲步,与这院门外由远及近,那曼妙的身姿无不散发着典雅与高贵之气,那举手投足之间竟是那么的完美无瑕,与这斜风细雨竟是相得益彰,更如同一副水墨丹青一般。
白福魂不附体的望着这临门的女子,那所行之处皆有金花飘舞,与泥土之上消散不见,但与此同时一股仙灵气息随之而生,那纯净且炙热的气息滋养着这许家一草一木,所得的增益与这天罚之后自是不可或缺,但却是令白福痛苦的难以自持……
白福如今这副身躯,本就是新死不久之人,被小青姑娘施法后才能以魂魄暂居,又怎受得住这等炙热的仙灵之气,瞬息之间便是大汗淋漓,魂魄更是化作了丝丝黑烟,与风雨之中消失不见。
那厢房之中,一道白光妖娆而来且是当即罩下,护住了白福的魂魄,有清灵的语调自远处清晰传来……
“潘姑娘大驾光临,白素贞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或许是关心则乱,也或许是天罚之后失了方寸,修道几近两千载的白素贞,时值此刻才察觉到了异常,与这厢房之中轻启莲步,行至了屋檐之下,那纤纤玉手便是抱拳行礼,不失恭敬的言道。
“弟妹,这位姑娘来探访汉文的,我衙门之中还有差事。”
李公甫乃是堂堂男儿,不便与这妇道人家多作寒暄,眼见弟妹白素贞迎下,便借故先行离去。
李公甫性子坦率直爽,心知这未出阁的小姐临门探访妻弟汉文,终究是男女大防,于理不合,由弟妹白素贞与堂前叙话,则是再好不过了。
这姑娘姓潘,莫非就是昔日蔡大娘意欲保媒拉纤之人,今日又寻上门来,莫非汉文与这潘姑娘……
“潘姑娘,来者是客,请与堂中奉茶。”
白素贞便是静静的驻足与屋檐之下,抬袖作引更不失端庄与优雅之气,面带笑意的浅声言道。
天昌仙子示意香雪与堂外相侯,踱步之间便登堂入室,且是不发一言,对于白素贞的更是故作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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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堂前话苦口婆心()
天罚之后,烟雨濛濛之中,许家正堂之内,未曾有明前龙井奉上之时,那娴静犹如花照水的天庭女仙,那明眸善睐的青城山下白素贞,虽皆是浅笑安然,却是各怀心思……
“赴骥之尾,可行千里,白素贞,他是何人,想来你也知道了?”
天昌仙子今日前来,探访许仙只是其一,规劝白素贞莫要再害了紫薇大帝,才是心中所思,故而登堂入室之后,当即开言自是来者不善。
“天昌仙子,我敬你来者是客,有话不必藏着掖着,但说无妨。”
白素贞闻言之下当即不悦,这附骥之尾便是意指自家“攀附权贵”,阻拦官人尘世历劫,登天为仙,既然天昌仙子来者不善,便也无需客套。
“白素贞,玉帝敕令,召紫薇大帝重返天庭,统诸天星辰,御森罗万象,自此高居天庭四御之一。。。。。。”
“那一夜,他公然违抗了玉帝敕令,三日前更是引得天罚临头。。。。。。”
“白素贞,你为了一己之私,你当真要害的他,自此获罪于天庭吗?”
天昌仙子蛾眉倒蹙,美目含煞,那言词更是犀利之极,与这许家正堂之上喧宾夺主,却是有理有据的言道。
“如此说来,素贞倒是要好生谢过天昌仙子的美意了。。。。。。”
白素贞本就是冰雪聪明,且早就对天昌仙子存了狐疑之心,此番闻言却是不动声色,先是侧身行礼后,接着言道:“却不知,天昌仙子何以教我?”
天昌仙子端详着白素贞,缓缓摇头之际更是颇显痛心疾首之色,说道:“白素贞,时光如流水,你就愿看着他一天天的老去,受那轮回转世之苦?
“你师从黎山老母门下,来日得道飞升本是等闲之事,既然是结发夫妻,为何生生的拖累与他?”
“岂不知,与其相懦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天昌仙子这言词如唇枪舌剑,以夫妻之情为始,字字诛心。
“仙子下凡,便是为我官人而来的吧。。。。。。”
白素贞端详着天昌仙子,突兀的报以浅笑,那灿然的星光水眸也是明亮起来,言道:“我还记得那一日,清波门双茶巷前,仙子也是手持雨伞而来,意欲为我官人遮去风雨。。。。。。”
“我与官人返回钱塘县之日,保媒的蔡大娘所说的潘姑娘,也就是天昌仙子吧?”
“却不知天庭女仙,下凡又是为了那般,莫非也是动了凡心不成?”
白素贞又岂是可欺之人,师尊黎山老母往来者皆是五方五老,与这天庭之中也是贵不可言,非是无根脚之人,又怎会轻信这居心叵测的天昌仙子所言,当即戳穿天昌仙子的言词,更是反唇相讥,言道。
“白素贞,你千年修行只为得道飞升,若是硬阻紫薇大帝归位,获罪于天庭,可知乃是自断前程!”
天昌仙子闻言之下也不着恼,却也不再纠缠与此,将话题一转,携天庭之威,接着语带威胁的言道。
“成仙做佛固然是我所愿,但若是能与凡尘之中,自此与官人逍遥自在,我也甘之若饴……”
白素贞面色微变,再难淡然处之,但与天昌仙子当面,失措之中强自镇定,言道。
天昌仙子惊愕的望着白素贞,沉默了半晌之后,难以置信的轻声言道:“妖,果然是妖!”
“于你而言,夫妻之情便是相伴厮守,共同去担待那些,本可以避免的……”
“他随我返回天庭,自此高居天庭四御之一,众星之主,万象宗师,自此和日月齐辉,与天地同寿……”
“你有助紫薇大帝历劫之功,位列仙班轻而易举,自此餐风饮露,朝游东海暮苍梧……”
“你为何偏偏自作主张,替他选了一条被苫蒙荆的道路!”
这言词之中的规劝之意,便是出自天昌仙子的私心,却是字字珠玑,令人难以反驳……
“天庭四御,说来显赫尊贵,但真有你说的这般之好吗?”
白素贞悠然长叹一声,望着天昌仙子淡淡的说道:“我白素贞修道日浅,与封神一战也只是道听途说,但天庭的三百六十五位正神,十之**出自三教门下,我家官人即便是紫薇大帝,却也是出身与截教门下。。。。。。”
这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言词,但与天昌仙子听来,却是禁不住心中一惊,委实不意,这白素贞竟然也是个明眼人,瞧出了这“紫薇大帝”因何而来,瞧破了玉帝敕令又为何而下!
“你我皆是妇人,谁能断定他又会如何抉择?”天昌仙子将话题再转,叹息一声言道:“天作棋盘星作子,你与我皆不是弈棋之人,充其量只是一枚棋子而已,何去何从,何不由他一言而定?”
“官人伤重,此刻还在房中静养,只能留待来日再说了。。。。。。”
白素贞明知这天昌仙子定是有备而来,定有灵丹妙药顷刻之间治愈自家官人,故作不知行激将之法,隐隐有逐客之意,言道。
“你没有办法救他,不见得我也束手无策!”
天昌仙子与天庭七仙阁韬光养晦了多年,胸有丘壑自是不言,焉能看不出白素贞的心思,但志不在此故而也不以为意,冷笑一声更是故作倨傲的言道。
“既然仙子有灵丹妙药,那便有劳了。。。。。。”
白素贞闻言故作错愕之色,只道是自家的激将之法已然奏效,便故作不情愿的抱拳施礼,更是不悦,却虚与委蛇的言道。
她,本就是天庭蟠桃园中那九千年一熟的蟠桃,若论治病救人之效,也仅次与兜率天太上老君的九转金丹,自是当仁不让。
况且,此行又岂是只为与白素贞争论一番口舌,今日有救助紫薇大帝之因,他日便有“投桃报李”之果,若是有可趁之机,天昌仙子又怎会计尽于此。。。。。。
既然,他为了一条蛇妖,都能放弃中天北极紫微大帝的尊贵与权势,那么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