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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之后,君瑶便倒在了地上。
昭鸾眼眶泛酸,她慌忙道:“快去叫大夫,快……”
……
“太子妃娘娘,这个姑娘的命是保住了,只是……”
大夫捋着自己发白的胡子,摇了摇头。
昭鸾问:“只是什么?”
大夫道:“只是她的右手……怕是再也使不出力气了。”
昭鸾喝道:“不可能!”
君瑶是一名剑客,舞得一手精妙绝伦的剑法,她不可能失去右手,亦不能失去右手。
大夫道:“太子妃娘娘,她的右手经脉被挑断,就算是神仙在世,也无法给她复原。”
昭鸾眼眶里噙着泪光:“大夫,你救救她的手,她不能……不能……”
大夫只是摇摇头,默默地提着药箱,道:“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是很幸运了。”
昭鸾一直是个理智而冷静的人,她知道大夫不会骗她,她知道君瑶的手已经废了。她其实什么知道……只是,她不愿意接受罢了……
连昭鸾都接受不了,等君瑶醒过来了,她该如何面对这个事实?该如何面对失去右手的结果?该如何接受没有武功的自己?
君瑶怕是……会比死还难受……
第297章 打击()
胡真!这一切都是胡真所为!
他怎么可以对君瑶这么残忍,毁了一个剑客的右手,相当于摧毁了她的生命。
昭鸾紧紧攥着拳头,她此时的心里全是愤恨,只想将胡真碎尸万段,她恨不能立即杀了他!
……
君瑶醒过来的时候,那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
这几日,昭鸾一有时间,便会待在君瑶的身边,她想第一眼看见君瑶醒过来。
君瑶睁开了眼睛,她稍稍动了动,便感觉全身的疼,自皮肉而入骨髓。
唯独她的右手失去了直觉。
君瑶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昭鸾知道君瑶一直是个坚强的人,可这个打击对她而言实在太大了。此情此景,昭鸾想不出一个字来安慰,因为所有的安慰都没有作用。
君瑶抬起眼睛,她望向昭鸾的眼神带着几分希冀,只要她的公主说,她就信。
尽管她不是个自欺欺人的人。
君瑶的声音颤抖,很久没发出声音了,原来说话也是这样的困难:“公主,奴婢的手……是不是……”
昭鸾能够感知到君瑶的痛苦,但这件事已经成了事实,她只能让君瑶接受。
她极力使自己看起来很平静,道:“没关系的,君瑶。”
君瑶的脸上满是愕然,这一句话彻底让她陷入了绝望。
以至于在这一瞬间,她有一种想立即死去的冲动。
没关系的……怎么会没关系呢?
君瑶强行抬起右手,却毫无反应,她反复尝试,一无所获,只给自己带来满身的伤痛。
终于,君瑶无力地躺在床上,她闭上眼睛,眼角里流下了一滴泪。
昭鸾还是第一次看到君瑶流了眼泪,在她的记忆中,君瑶哪怕流血流汗,亦不可能流下一滴泪。
这次,君瑶的心里是有多痛?
昭鸾看着君瑶,郑重其事许诺道:“君瑶,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君瑶不愿让昭鸾看见她这副无力脆弱的模样。
这种感觉,每时每刻都像是一把刀在挖着她的血肉。
君瑶声音嘶哑:“公主,你出去吧,奴婢想一个人……一个人待着。”
昭鸾能理解君瑶现在的心情,她知道君瑶平安,就稍稍松下心了,转身离去,将空间留给君瑶。
……
昭鸾离去的时候,她没有听见,君瑶语气极悲哀地说了句:“我已经是一个废人了。”
君瑶害怕的是成为一个废人,一个对昭鸾来说的废人。
昭鸾刚出去,便遇上沈涣。她颇有疑惑,沈涣似乎对君瑶的事情很是上心。
沈涣担忧问:“太子妃娘娘,君瑶还好吗?”
昭鸾摇头,叹了声,“不好。”
沈涣作势便要进去,“我要去看看她。”
昭鸾拦住了沈涣,劝道:“让她自己先平复一下吧,这个事情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沈涣犹豫了会,没有进去,道:“太子妃娘娘,可以告诉我君瑶从前的事吗?”
昭鸾揣测着沈涣的心思,估摸着他或许是对君瑶动了心,既然如此,她便成人之美吧。
她道:“好,边走边说吧。”
……
第298章 一出好戏()
顾清鸿看完手中的信件,心里多了几分沉重,对昭鸾道:“如今,流殇的追捕令已经遍布天下,只是……要捉到一个轻功极好的杀手,谈何容易。”
就算世人都知道是流殇所为,却也奈何不了他。
毕竟流殇是歃血盟里排行前十的杀手,更不用说他无人能比的轻功。
只要流殇想躲,便无人可以追上他。
昭鸾语气愤怒,道:“流殇此人,我并不在意,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将胡真碎尸万段。”
对昭鸾来说,她根本不在意是谁刺杀了周帝,她在意的只是将君瑶害到如斯境地的人。
那人就是胡真。
顾清鸿的眸子动了动,眸光流转之间暗藏许多计谋,他道:“或许,你很快就能实现这个愿望了。”
昭鸾问:“你的意思是?”
顾清鸿打算与昭鸾卖个关子,道:“现在告诉你就没有惊喜了,等着看吧。”
……
坤宁宫。
皇后将手中的奏章往胡真的头上摔去,骂道:“没用的东西,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胡真跪在地上,不知为何,皇后给他一种极强烈的压迫感,这种感觉,令他心生恶寒。
这个世上,只有皇后给他这种感觉。
胡真颤颤捡起掉在地上的奏章,看完之后,瞬间跌坐在地,惊问:“怎么会?”
皇后冷笑道:“怎么会?本宫就不该让你去办这件事。”
胡真道:“臣只是一时失手,娘娘再给臣一次机会。”
皇后鄙视道:“本宫从来只给旁人一次机会,既然做不到,就不用做了。”
胡真清楚皇后的性子,此时此刻亦不敢多言。
皇后话锋骤转,道:“可是……你无用也就罢了,竟然找了歃血盟的人?还刺杀陛下?”
胡真一脸恍惚,道:“皇后娘娘,刺客一事,绝对不是臣所为。”
皇后得知猎场行刺一事之后,可笑,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在担忧皇帝的安危。
她应该是恨他的才对,却又舍不得他死。
皇后反问:“是不是你所为有区别吗?”
胡真解释道:“娘娘,臣一直谨遵您的吩咐,不敢有丝毫阳奉阴违,刺客一事,的确与臣无关。”
皇后是个多疑的人,她显然不会因为胡真的三言两语就相信了他,她略有疑惑,问:“不是你,又会是谁呢?”
胡真:“陛下的仇家那么多,或许是谁,臣真的猜不出来。”
皇后冷眸看去:“你既然不知刺客一事,却为何肯定太子妃的侍女就是刺客?显然,是你算计好了的。这个栽赃陷害可不像以你的智商能够做出来的。”
胡真面色戚然,道:“臣若说只是一个巧合,皇后娘娘定是不会相信。”
“巧合?你自己信吗?”
“当时,君瑶的左腿上的确有伤,她的房间里还有刺客的碎布,臣当时就想着将这个罪名扣在她与太子妃身上,倒是没有仔细想过事情的原委。”
“愚蠢而不自知。你已经做了别人的一颗棋子了。”
“娘娘的意思是?”
“能够自导自演这样一出好戏的人,还会有谁呢?”皇后的语气讥讽。
第299章 难逃一劫()
胡真并不明白皇后的意思,或许如她口中虽说的,他生来就注定是一个莽夫。
皇后稍稍出神了一会,这的确像是那人所做出的事情。
她的语气是满带怒火,回归了正题上,骂道:“暗中在徐州训练兵马,胡真,你是想造反吗?”
胡真道:“臣都是为了娘娘考虑。如今顾清鸿身为太子,陛下的意思也是扶持他坐上帝位。可若顾清鸿真成了这周国的皇帝,皇后娘娘,您与嘉亲王该怎么办?”
“你真当本宫是傻子!”皇后要是这么容易就听信这些,她就不会做到皇后的位置了,更不会在宫围斗争之中存活下来。
胡真暗中招兵买马,目的显然是为了他自己。
胡楷三子,唯胡真是庶出,日后胡楷辽成王的爵位定是会传给嫡子,这是周国历来的规矩,嫡尊庶卑,传嫡不传庶。
胡真为了日后不被他的兄长压一头,只能铤而走险,暗中培养自己的兵马,以扩大自己的势力。
这样,或许还能与他的兄弟有了争夺王位的资本。
可惜啊,胡真此人,办事太不够严谨,空有一身鲁莽,完全没有半点头脑智谋。
这件事,被人揭发了,必然是死路一条,甚至会是满门抄斩。
周帝忌惮胡楷,毕竟胡楷的手里有二十万兵马,若是逼急了,恐怕会令胡楷自立为皇,起兵造反。
所以,周帝不会迁怒胡氏满门,但胡真,怕是难逃一劫。
胡真看了看手中的奏折,他自问此事做的十分周密,特意选在徐州,也是因为徐州距离胤城路途遥远,不会被人发现,怎么会突然就被……
胡真哀求道:“徐州这件事,娘娘要救救臣啊……”
皇后虽是对胡真失望,但他毕竟是胡楷的儿子,她还是不会让他白白死去的。
她道:“陛下最痛恨的就是私下招兵买马,你恰好踩在了他的痛处,你觉得陛下会轻易放过你吗?”
胡真已经慌了,道:“臣没想到陛下会知道这件事,定是有人早有预谋,娘娘要救我啊。”
皇后一贯如此,一旦某个人失去了利用价值,便不值得她上心,弃了便弃了。
她冷冰冰地看着胡真,道:“这次,莫要怪本宫无情了。”
胡真为皇后做了这么多事,她怎么能放弃他?
“娘娘,你可以救我的……你可以的……”
皇后显然不欲与胡真多言,她转身走入了内殿。
前来的侍卫将胡真拖下去。
这时,皇后的贴身侍女织锦道:“皇后娘娘,你真的不打算救胡真吗?”
皇后反问:“织锦,你也算跟着本宫二十余年了,你认为本宫是个善心慈悲之人吗?”
织锦垂下头,是她妄言了,皇后从来不是一个善心慈悲之人,她向来是个冷心绝情的人,一切只以自己的利益为重。
织锦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道:“辽成王今日的来信。”
胡楷?皇后想都没想,便知道胡楷肯定是为了胡真一事。
纵然胡真只是一个庶出,他也毕竟是胡楷的儿子,胡楷还是舍不得他死的。
第300章 逃跑()
“本宫倒是要看看,胡楷这次以什么样的条件来交换他儿子的性命。”皇后接过信,迅速地浏览了一遍,她的唇角渐渐弯出一抹笑意。
看来,胡楷还是懂她的心意。那她就留胡真一条性命。
良久之后,皇后将信收回了袖中。
说了两个字:“很好。”
织锦惊讶于皇后的转变之快,她出言问道:“辽成王许了娘娘什么条件?娘娘怎么就同意救胡真了?”
皇后淡淡看了织锦一眼,道:“不该你知道的,就别多嘴。”
织锦屈身道:“奴婢知错。”
她就算陪了皇后二十余年,也不懂皇后是个什么样的人,皇后一直就是一个难以看透的人。
或者说,她们之间相伴数十载,却依然只是主仆关系。
皇后不需要朋友,亦不需要亲人,更不需要情爱。
……
胡真最后只是被革除官职,判了流放寒北。
胡真得知自己被流放的消息,只是轻蔑地笑了笑,他相信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重返胤城。
说是流放,但其实像胡真这样的人,他的父亲定是会为他安排妥当,绝对不会有后顾之忧。
胡真也是这样认为,因此,他并不把流放放在心上,就当是远行一场罢了。
因为过不了多久,就能从寒北回来。
像周帝这样性情无常的人,他一旦病发,哪里还会关注那些小事?
世道就是这样残酷,对位高权重者的惩罚,其实只是一场做给外人看的戏罢了。
……
在去往寒北的路上,胡真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以为自己还是从前的胡真。
他对押送他的侍卫,语气毫不客气:“天这么冷,来壶酒!”
侍卫仿佛没听到一般,理都没理胡真一眼。
胡真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