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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书记,你可真是太傻了。”田焕叔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我们打得墙没什么问题吧?”
“完好无损。”
“都这时候了,你还操心那?”
“二狗,不是二伯说你,前些日子你就昏倒一次了,医生让你多休息,你偏不听。”
“什么,前些日子?二伯,你怎么不早说呀!
”张宇航惊异的问道。
“早说?二狗不让我说。”
张宇航轻轻点了点头。
“你呀,我的话你偏不听,你知道不,都已昏十多个小时了,把我们都吓坏了。”二伯责怪道。
“田书记,你呀是流血太多,现在可得多休息,多营养了。”
“张宇航,今几呀?”
“今个初五。”
“明天二虎结婚,今天桂山伯家可就忙活开了,你们不用管我,得回去给桂山伯家帮忙。”
“你不说放一天假吗?”
“唉,看昨天那情形,工地上恐怕进不去吧!多放一天也无妨。”大家一听,全都乐了,这么好的书记,自己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着别人,大伙真拿他没办法。
“田书记说得是,那咱们都回去吧,都得顾,张宇航,今个你就留在这儿照顾田书记吧,其它人现在全撤。下午田河你来换。”
“老枯叔,不用换了吧,我一个人就行了,二狗哥的家里还得二伯照顾呢!”
“张宇航,咱换一下,让大家都休息一下,你这几天可累了。”
“好啦,咱们回吧,你们俩个的事自己安排。”
“大家快回吧!”
“田书记,我们走了。”
田书记点头示意。
送走了大家,病房里只剩下了田书记和张宇航。
张宇航给二狗倒了一杯红糖水,然后慢慢将二狗扶起让半躺着,又在头下方垫了一个枕头。
“二狗哥,你喝吧!这红糖水能生血。”
二狗清了清喉咙,“吱吱”喝了两口。
“张宇航,你也喝呀!”
“二狗哥,我不渴。二狗哥,你做的太感人了?”
“傻小子,怎么也发起牢骚了。”
“真的,你把村上的事当成自家的事来干,这可是一般人做不到的。你爱护村上就像爱护自己的生命一样,我得好好向你学习呀!”
“你呀!也不差呀!人都黝黑的成了一个老实巴焦的农民了。”
“二狗哥,我喜欢。”
“张宇航呀,我们是共产党员,我们可一定要做好呀!这农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呀!只要村民们都富起来,就算拼却了我的老命我也值啊,这一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这还是小伤?二狗哥,医生说,你大概流了一大碗呢?这人要生这么多血那可得好几个月呢?”
“张宇航,你呀可别老夸我,你看,眼圈又红又肿,靠在床边休息一会吧,我今天的吊瓶已经挂完,你不用管我,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呀 !”
“那好吧,二狗哥,若有什么事,你推我一下。”
张宇航退了外衣,靠在床边眯起来,这张宇航可真是乏到牙根了,刚躺下就拉起响哨。二狗靠在旁边静静听着这巨大的鼾声。
“田书记,田书记。”病房门推开了,进来的是田泥和桂山伯。
张宇航也被吵醒了,二狗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张宇航忙打招呼:
“桂山伯,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田书记。”
“山伯,你家里还忙着呢,你就不用管我了。”
“田书记,我和田泥来城里买菜,顺便就过来了。”
“田书记,”田泥说道,“本来是我和田焕来的,可老桂一听,你住院,他坚决要来看看你。”
“桂山伯,我在这里先祝福二虎了。”
“谢谢,明天让张宇航夹几个馍。”
“当然行,桂山伯,我一定不会忘的。”
“山伯,你们忙去吧,我没什么,挂几天吊瓶我就回来了。”
“那好吧,我和田泥先走了,你要保重。”
“走吧,走吧。”
“好吧。”“张宇航,送送你山伯和泥叔。”
“嗯!知道了。”
张宇航送桂山和田泥出去之后,又折转到病房。不大一会功夫,田河就来了。
“张宇航,你回去吧,好好睡上一觉。”
“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回去吧!”
张宇航别了田书记,走出医院,坐上公交车,回到家里,他先到工地上转了一圈,今天太阳照得还可以,许多地方已经晒干了。焕叔他们在工地上正揭墙上遮蔽的塑料薄膜呢!
“张宇航,田书记怎么样啦!”
“好着呢,你们不用操心。完了吗,焕叔?”
“你回去吧,我们马上就完了,晚上还要给桂山家帮忙呢!”
“嗯!那我走了。”
张宇航离了工地朝家奔去,经过二狗他大伯家时,一眼瞥见田堂,头光得能把把人给滑倒。这田堂正瞅着自己笑呢?
“张宇航,你毕业了。”
“田堂哥,刚毕业。”
“田堂,张宇航现在可是咱的大学生村长呀!”
“大婶,你也在啊!”
“厉害,你呀,不到大都市里去遛达,呆在这穷地方干啥呀!”
“哪里都一样,有饭吃就行了,”
“有饭吃?张宇航,跟着那二狗呀,那可是受穷的命,他能干啥呀!现在纯粹是一个废人,你呀,还是趁早想别的办法吧。”
张宇航一听,知道这人没有几句好话,也便转了话题:“田堂哥,你家在干啥呀?修房呢?”
“没有,哥想开个老年活动中心,让咱们村的老年人也享享清福。”
“就是麻将馆吧!”
“就是啊!以后,闲着,你也来玩几圈。”
“我不会。”
“不会,我可以教你吗?我呀弄了个新式玩意,那可简单了,连和牌都是机器弄。”
“是自动麻将机吧!上大学时听同学们吹嘘过。”
“那不是吹嘘,那是真的,等过几天,我弄好了,你也见识一下。”
“田堂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哦,去吧,又是那二狗给你安排事呢,去吧。”
“那我走了。”说着张宇航朝自家走去。
回到家,窝进被窝呼呼便睡,这一觉睡至天大亮。匆匆忙忙洗了把脸,赶紧朝桂山伯家奔去,他可有点懊悔了,这可耽搁了给桂山伯家帮忙呀。
“张宇航,你小子睡得可真沉呀!今早,我喊了几声也没喊醒。”
“焕叔,我也不知咋的,这磕睡太毛火了。田猪和橙子他们呢?”
“扛门去了,本来也想让你先实习一下的,没叫醒你,他俩就去了。”
“焕叔,那现在要我干什么呀?”
“你呀,准备吃饭就行了。”
“那好。”
“张宇航,快去看呢?”田泥叔慌里慌张跑过来,“老枯现在给桂山老两口画装呢。”张宇航忙跟着田泥来到后面看,桂山老两口被许多人按着,老枯叔拿着毛笔在脸上涂抹着呢?虽然画得不是那么好看,不过还真有点意思,老两口身披大红被面,头上戴着纸糊的帽子,还真像戏文里的县官夫妇。
“新媳妇来了。”
张宇航赶紧又随众人去看新娘子。
只听数声鞭炮过后,一辆桑塔纳领着一个轿子车和一个小货车驶过来了。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桂山伯家门口,田泥叔招呼村人卸嫁妆,田焕叔领着村人搞接待工作。老枯叔是婚礼主持。
“接新娘了,”老枯叔在前面带路,二虎在后面跟着,走至车前,二虎拉开车门,首先给后面坐着的伴娘塞了一个红包。
“新娘下车了。”老枯叔继续喊着。
“老枯,让二虎抱着,这可是老规矩。”
“那就依大家的吧,二虎你把你媳妇抱进屋吧。”
“抱就抱吧!”二虎将袖子一挽,抱着媳妇就往进冲,那知门口早有人在那儿阻挡,硬是往两人的脖颈里塞,听说那是将麦秸杆剁碎之后和上五色粮食还外加钢币,反正听人说那里容了很多东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不过,大概是图个吉利吧。
二虎将媳妇抱了进去,老枯叔正式为一对新婚夫妇举办婚礼仪式。
门口全让村民堵严实了,张宇航哪能挤进去呢,只能踮着脚在外面听。
“婚礼仪式现在开始,第一项鸣炮。”
田猪用烟头一点,那树上的一串一千响的鞭炮便“噼哩啪啦” 爆响起来。炮声过后,老枯叔紧接着喊着“第二项,来宾就位。第三项,行拜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
后面还有一大串的仪程,张宇航感觉有点太拥挤了,也便走了出来。
“什么时候我也这么风光一下呀!”张宇航自语道。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中午坐完席,张宇航连家也没回,就朝医院奔去,手里还拽着桂山伯夹的馍。一进病房,张宇航发现不见了二狗,忙走了出去,向过道一望奇+shu网收集整理,原来二伯正推着二狗哥在楼道转悠着呢!
“二狗哥,二伯,快来吃馍,还热着呢!”
田河忙把二狗推进病房。
“二狗哥,看你气色不错。”
“是啊,我感觉好多了,都挂了两天吊瓶了,我感觉舒服多了。”
“来,二伯,你先吃吧。”
“嗯!”
“二狗哥,你吃吧!”
二狗接过张宇航递过来的肉夹馍。
“张宇航,你也吃吧!”
“不了,我呀,早吃过了。这可是桂山伯专为你们两个人夹的。”
“好啊!”
“一个字,嗯!‘香’。”
吃完肉夹馍,张宇航对田河说道:“二伯,你回去吧,我来照顾田书记。”
“那好吧,我就先回去了。”
“二伯,你回吧,有张宇航呢!”
田河用手抹了一把嘴,走出了病房门。
“张宇航,我想,我想出院。”
“二狗哥,这不行,你还是听人家医生的吧!”
“你看,我也没有什么大碍,能动能吃,在这儿我可心急的厉害。”
“你呀,这一次,一定得多住些日子,我和二伯会经常陪在你的身边,你呀,不管怎样,一定得养好身体再回家。”
“好吧,我就听你的了。”
整个下午张宇航都给二狗侃今天婚礼上的事,两人说得可热和了。
二狗一直住了半个月才回家。虽然看起来已经康复了,可是身体素质还很差,还得在家慢慢恢复,|奇…_…书^_^网|这是临出院时医生对张宇航说的话。
大棚建造已进入第二阶段,厂方已派来专业人员装配钢架,覆盖塑料薄膜。每天都有许多村民前来参观,大家觉得这可是特别新奇的事。
这一日,大家伙来到二狗家里,共同庆贺这张宇航的喜悦。
“田书记,咱们这棚已经建好了,这可是件大喜事呀!”
“是啊,多亏大家了呀!”
“田书记,看你说的,没有你给我们鼓劲加油,我们能建得这么快吗?”
“就是,田书记,我们现在把大棚分到各家去,那可就由他们自己来管了,眼看就要育西红柿、茄子和豇豆苗了。”
“这倒是,张宇航,你和桂山伯安排就行了,技术指导,种子选购就麻烦焕叔了,焕叔呀!你要多和王站长联系。”
“没问题。”
“老泥,你今天咋像给驴毛塞了嘴了,一句也不说,还勾着个头,出什么事了吗?”
“就是,泥叔,倒底出了什么事了,你今天一句话也不说,往一次开会你可不是这样呀?”
“就是。”
“唉!”泥叔叹了一口气,说道,“各位,一言难尽呀!”
“说吧,泥叔,有啥事,我们给你出主意。”
“我呀!可惨了,田猪现在染上赌瘾了。”
“泥叔,他还没走呀?”
“自打给咱们打墙完毕,不知怎的,学会打麻将了,整天呆在田堂那个活动中心不出来,家里的钱都快让他踢光了。”
“媳妇不管吗?”
“谁敢管呀,他像疯了一样,媳妇一说他就砸东西,我的家快烂了。”
“泥叔,不是说是老年活动中心吗,我那天从田堂家经过,他也是这么说的。”
“外面是老年人,可是里面的却不是了,有一台自动麻将机,全是年轻人。还有一些女人也在里面呢?”
“是这么开,他这可是违法的呀!”
“田书记,谁管呀,他们坐在里面,外面一有动静,里面就停了。这可是暴利呀!有钱谁还不愿意赚呢!”
“唉!我大伯怎么能任由儿子这样呢,他会害了田堂的。”
“二狗,这事,你不用出面了,我去跟你大伯说,上次已经把两家关系弄得不太好了,这次我去说。”
离开二狗家,田河稍微安顿了一下,就到田宇家去了。
这大哥家果然热闹,门口停了好多摩托车。东墙上开了个小门,上面挂着“老年活动中心”几个字样。进到其里,外一间里是手搓的普通麻将桌,总共有四桌,只有一桌坐了四个老年人,其它的都闲着。再一听,里面说话声可大了。田河正要往里走,迎面碰上了田堂。田堂正在给打麻将的人倒水发烟着呢!
“二叔,你来了。”
“田堂,这么热闹?”
“二叔,你也想玩两把。”
“我不会。”
“进去看看,你就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