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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定不会饶恕你等。
审讯完毕之后,陈护军与阿四并未得到任何有益的信息,两人商议片刻之后,便决定先退回去,待明日里再审讯这个家伙。
他们二人走后,张宇航倍感困乏至极,可是这么艰苦的环境,要想舒服的睡一觉那却太难了。
“小姐到!”只听外有一女子声音。
“你们辛苦了,呵呵,小姐我今天弄了些酒菜,你们先尝着。”张宇航听的明白,正是小姐再与外面的守门狱卒答话,好像是给送酒菜了,呵呵,张宇航有点想发笑,为何要送给他们呀!他们的身份可不怎么的高明呀!应该是他们巴结小姐才对呀!这世道,反过来了,呵呵,张宇航想笑,可是这次却又不敢笑,因为怕痛。
暂不理睬外面,睡吧!里面的那两个家伙也听见声音出去了,外面异常热闹,狱卒们巴结奉承小姐去了,因为这种地方,相府小姐来一回那可是千年难遇的事情,而今竟然不仅来,还给他们送酒菜,狱卒们恨不得拼了命跟小姐喝酒。
这金玉儿今天晚上放得更开了,与这一伙人举着大杯,一个个的往下碰,那酒呀!可真是醇,也特别的够味,不知喝了多少碗,金小姐没有算准,反正,在场的狱卒全都趴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金玉儿将眼珠一转,那旁边的侍女迅急从狱长的兜里取下钥匙,然后跑进去为张宇航开锁,这金玉儿虽已大醉,可是心里还是清楚的,侍女给金玉儿滴了一点醒酒之药,不大一会儿便没事了。
开了锁,张宇航总算舒畅了,金玉米面儿忙上前替张宇航擦拭血渍。
“这群恶素的东西,连我的话都不听,竟然给你下手,快给季公子包扎。”金玉儿一吩咐,那跟在后面的侍女便端来了药膏。
“小姐,你怎么来了?”张宇航问道。
“我怎么能不来,都是我不好,你看你救了我,反倒被我爹的人打成这样,你说我的心里能过意得去么,季公子,真是对不起呀!你忍着,这是我金家祖传的仙芝膏,不到一会,你的伤口便会痊愈,只是刚涂上时异常疼痛,季公子,你可要忍住呀!”
“谢谢小姐,大丈夫男子汉,还怕这点痛,你们上药吧!”
“小姐,我来吧!近旁一个侍女说道。”
“不,我来吧!季公子为了我受这么大的委屈,还是我来吧!”金玉儿满面泪痕,真仿佛张宇航就是他的心上人一般,那泪如珍珠,将个粉状的脸蛋抹的沟沟道道的,真是个可心人儿,这眼泪都是真的,没有那种做假的感觉。
想起这些,张宇航真想起以前谈过的一个女朋友,真他妈的没好气,刚开始谈就要求同居,呵呵,全没有讲感情这一类真正的东西,有一次,自己骑车去接她,路上车倒了,自己就给她电话,这一见面,就是哭,可是好一阵子也没见几滴眼泪,后来吧!这事就完了,总感觉那个女人太不真,做假做得太不好。
呵呵,想到这里,张宇航呀!心里也酸酸的,也怪自己没穿到帝王之家,无福消受这可爱的女子,总不能因为爱就破坏她的清誉吧!她是相府千金,呵呵,看看就行了,张宇航静静的欣赏着眼前这位皮肤娇嫩,满眼伤悲的多情女子。
这金玉儿,轻轻将药膏抹在张宇航的脸上,还不停的用嘴放匀里吹,生怕有哪一处伤口没有抹到,张宇航呢!倒是真正的幸福起来,这才是真爱啊!总算是亲密接触了吧!那玉脖里透出淡淡的香味,还有那醇得似人醉的呼吸,轻柔般如沐春风一般,张宇航不敢多看,只静静的闭了双眼,一个男人真正感觉到了爱情的到来,可是这种热恋恰恰不属于这个现代穿过来的小伙,只怪命不好啊!要是真能穿成公子歌儿,或是像他们说的什么魔宗,那该多好啊!这么美的女子一尽收下了。
那药膏金玉儿抹的异常的细心,总算抹好了,又该抹脚上的了,侍女忙又过来想接过去自己弄。
“小姐,这男人脚上的我来弄吧!”侍女说得很清楚,是男人脚上的,古代这一点可是相当严格的,本来像金玉儿这样的相府女儿应是深锁闺中的,可是看她现在的样子,定是娇生惯养的了,一点也不避嫌,竟然啥也不管,一个人出去野,这还不说,现在倒给一个陌生男人在脸上敷药,呵呵,她还特别固执,脚上的她也要干,呵呵,出尽了风头的相府小姐,还要私奔,真是不可思议的古代啊!是不是许多的古代作者撒谎骗人啊!说得那么封建,自己这回穿越全部给弄清楚了,全是那帮子文人哄小孩子的言论,看来有些书未必尽信啊!想到此处,张宇航啥话没说,全当是进洗浴中心进行高级享受吧!那里的要花高价费用,这相府小姐的那可是免费,张宇航暗自发笑,只是没有笑出声来。
那金玉儿哪管侍女的话,一只手将张宇航的裤管卷上去,脱下长袜,用手擦拭了一下伤口,赶紧将药膏涂抹在上面。
金玉儿的细心程度让张宇航称赞,这么一个相府小姐,在张宇航的眼里应该啥都不会,啥都要别人伺侯,现在倒好,她比仆人更加细心,这一点的确很难得,这个药膏足足涂抹了有半个时辰,总算抹完了。侍女取出镜子让张宇航看。
这哪敢看呀!血迹全没了,和没受伤一样,脸上光光的,真是神了。
张宇航赶紧上前拜谢:“多谢小姐疗伤,季某不甚感激。”
“季公子,你是为了我才成这样的,应该的,公子勿怪,都是我不好,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他们硬说你是魔界之人,是来人界做难的,我不信,像你这么英俊的公子,如何会是魔界的呢!季公子,我这有金银少许,以备公子路上之用,此处暂不便说话,公子,来日有缘,我们再见,下辈子如若为人,定与公子永结百年之好。”
看着这个总是哭泣的泪美人,张宇航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这个美人太让自己心动了,她太可爱了,为什么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呢!张宇航心中掠过一丝的怨意。
“小姐对我张宇航恩重如山,只是季某愚钝,现在倒牵连了小姐,金银我会收下,如若我张宇航有来生,我定会与小姐你终成眷侣,小姐保重。”
“小姐,”屋外进来两个侍女,“快些送季公子走吧!这些人快醒了,万一他们醒来,那我们可就麻烦了。”
一听侍女言语,金玉儿忙敛住愁容:“你等快去准备,我们马上送公子出府。”
侍女们很快出去准备了,“再者,给哪些个狱卒再弄点迷药,让他们醒得迟一些,不然,季公子还未出城就被他们发现了。”
“嗯!小姐,轿子已经准备停当,只是老爷今夜传了口话,任何人不得出府。”一侍女近前说道。
“我不管,快些出府。”
张宇航跟着金玉儿还有侍女们出得牢房,金玉儿让张宇航与自己同轿。
“起轿!”
“从后门出府。”金玉儿补充了一句。
“遵命,小姐。”
夜很宁静,金相爷府邸里也是如此,张宇航一句话也没说,金玉儿也一样,只是一脸愁容,这离人之苦一何堪呀!真格是:
两情相悦终有时,一恨无期尽散杯。
痴鸟恋旧总相望,孤灯夜下期人陪。
轿子行进速度奇快,只因有相府小姐的侍子和小姐的轿子开路,一路上只有点头问侯之声,并无有拦路之人,张宇航心中甚喜,这下可好,总算可以逃出他们的魔掌,这阿四公报私仇,是小姐的铁管家赶走了他,与自已毫不相干,这人倒好,把这笔账记在了自己的身上,想到这,张宇航有点喊冤了,这些个人儿真是可恨,无故的将自己关押,是不是想弄冤案呀!这也很有可能,古代的冤假错案还少吗?死几个百姓哪谁会管呀!特别相府里私设公堂,说不准明天就把自己给杀了,呵呵,庆幸啊!总算认得了这么一位美利小姐,总算逃过这一劫。
这心中的乐呵之劲还未升温,就听见外面有兵丁挡住了去路。
“相爷有命,任何人不得出城。”
“你瞎了狗眼了,难道连小姐都要拦吗?小姐有急事需要出城,快快打开后门。”
“请小姐饶恕再下,若是我等放小姐出城,明天我们的小命就没了,请小姐体恤属下的难处。”
“狗奴才,竟敢挡小姐的架。”
侍女虽然很厉害,可是那守卫的也很厉害呀!他们虽然话语唯唯诺诺,可是始终不开后门,这可怎么办?金玉儿一气之下命侍女打起轿帘。
守城兵丁忙下跪参见。
“你等奴才,快给我打开后门,我要出去,快些儿呀!爹爹命我出城办点急事。”
“请小姐见谅,的确相爷有命,今夜不得出城,小姐刚才可能已经看见,今夜府中有盗贼出没,相府上下已全部部警戒。”
“什么?我不知,不管这些,盗贼出没那是常有的事情,我有急事,快些开门。”
“请小姐体恤我等。”
这一帮子狗奴才死活不肯,跪在小姐跟前就是不去开门,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让季公子呆在相府里吧!莫非爹爹真要对季公子下毒手,当今形势的确严正峻,天子降旨,万年之劫可能会降到人界,对于可疑人等,宁可错杀一万,且不可使使一人漏网,天子是下了铁心了,爹爹难道真要错杀这个误逮着的季公子吗?金玉儿越想越害怕,此事不成,季公子是好人,对自己有恩,怎么恩将仇报呢!
金玉儿大发雷霆:“你等奴才,竟敢冲撞我,呵呵,胆子大了是不?”说着,飞起一巴掌给近前的守卫。
这劲道如何,大概与小姐的迫切心有关,那劲道大的十足,竟将近前的守卫打翻在地,其余侍卫尽皆惊呆,只是看着眼前这位发疯的小姐。
“快快开门。”
本来金玉儿觉得只要自己一发歪,没人敢不从的,可是,再看看眼前的这一伙家伙,竟像木鸡一般跪在原地,并未行动。
“再不开,我就杀了你们。”金玉儿急了,一把抽出宝剑,意欲做个样子吓吓这伙奴才。
“小姐息怒,小姐息怒,阿四有礼了。”身后突然传来阿四的声音,一个小小的校卫,可把自己给害苦了,金玉儿正愁没人撒气,现在正来了机会。
“校卫大人,我要出门,快快给我开门。”金玉儿命令道。
“小姐,可不要瞎称呼,您直接叫我阿四就可。”阿四赶忙上前行礼,“小姐,不是我等不识相,确实是相爷下了死命,谁都不得开门。”
“好你个阿四,竟然冲撞于我,这全部是你的属下吧!我要告诉爹爹,消了你的官,砍了你的头。”金玉儿佯装哭起来。
“小姐,勿哭。”这阿四可是害怕极了,一个张宇航早让自己在相爷面前威风扫地,本想靠做个眼线升点官,现在倒好,官未升成,反倒把自己的前程也给牵了进去,相爷还未怪罪,这小姐又来寻起事来,这可如何是好,相爷不能得罪,这小姐也不能得罪。
“小姐,息怒,确实是老爷的命令,我等不敢违背。”阿四欠身道。
“出了事情,我金玉儿负责,若是误了我的事情,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金玉儿将剑一扬,那剑尖“涮”得已迫近阿四脖颈。
阿四没了主意:“放人!”
一看校卫官命令,守卫战战兢兢的取出钥匙,开了后门。金玉儿这下高兴极了,上了轿,往府外走去。
“小姐小心,快些儿回来,免得相爷操心。”阿四补充了一句。
这人倒会使眼色,金玉儿怒气全无,送出后门十里地方,金玉儿让季公子下轿。
季公子下得轿来,与金小姐作别。
“公子,路上小心,且不可再喝酒啊!此路一直往东便是京都居民区,在那里此许会有机会,若是公子有意,科考时日迫近,也可碰碰运气,说不准也有飞黄腾达之时。”金玉儿言辞干净利落,但声音哽咽让人心酸。
“多谢小姐指点,你我萍水相逢,竟得小姐亲赖,着实乃季某三生有幸,小姐,外面风冷,快快回去吧!”
“侍女,快给公子呈上衣服。”
侍女递给金玉儿一件长袍。
“此乃我旧时扮男儿时所穿衣服,公子如若不嫌,权当补赔了。”金玉儿说着将衣服递到张宇航手中。
“小姐太客气了,能得与小姐相识,算是季某的造化,日后若有再见之时,定与小姐痛饮。”张宇航泪如雨下。
金玉儿用手一抹,唱将起来:
折柳送别无酒盏,夜深忽梦郎儿情。
粗衣一件尽吾意,东出府城待时频。
如何得难舍难分,如何的让人心醉,侍女们竟个个痛哭起来,张宇航虽然对诗词懂得不深,也做诗一首以寄别情。
别时悠悠恨时难,听罢汝哥寸肠断。
七月初七月当空,鹊桥路上再倾言。
“小姐,外面风冷,我们回吧!”侍女不忍看着一对有情人如此的落泪,忙催促小姐赶快回去。
“莫急,莫急,我与公子只怕再无见面之缘,我再嘱咐几句便回。”
侍女不再言语。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