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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皆是托着腮,神情严肃的打量着中间的一副石制棋盘,面露思索之色,似乎是在竭力思索下一步的棋势走向。
“八十六路弹手。”韩鸣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棋盘。
“你知道这棋?怎么下的,规则是什么?”悺妃面露好奇之色,问了问韩鸣,声音并不大,似乎是怕打扰下面两个人的棋艺较量。
“这棋的规则比较简单,上手比较快,但变化却是多端,棋局中变化莫测,一步不慎,局势便是会瞬间逆转,算是一种颇为有趣的打发时间的技艺!”韩鸣同样小声的解释给悺妃听,接着又补充道:“我给你讲一下规则。。。。。。。。。。”
韩鸣解释了小半柱香,悺妃便是点了点头,有些兴奋的道:“听着就挺有意思的,那你棋艺怎么样,他们两个现在谁人占了上风,谁人又处在了劣势!”
“我觉得这两人棋艺不相上下,不过单单是论到这局棋来说,应该是这位公子略占上风,但结果如何,却是不得而知的!”韩鸣轻声的说了一声。
“那不急,我们就在这里等着,看看结果,反正时间多,你去给我弄个凳子来!”悺妃推了一下韩鸣,便是聚精会神的观看起了棋盘。
韩鸣见此无奈一笑,便是转身到了边上一个小摊位,丢了一锭银子,把他们的小凳子抢了过来,给悺妃一个,自己一个,同样观看起了这局棋。
这数百年来,韩鸣修炼之余,实在是有些倦了,便是取出一副早就刻好,打算送人却没送掉的八十六路弹手棋,自娱自乐,如此多年来,棋艺不说数一数二,但也是寻常的棋局宗师水准。
下棋的两人棋艺都很高,韩鸣并不觉得自己能胜过他们,但有一句古话叫做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他‘置身事外’,仔细一看,倒也是能略微猜出他俩的思路,倒不像是悺妃和周围的好事者一样,云里雾里,基本看不懂。
下棋本就是一件磨耗时间的事情,棋艺高深的棋手交锋之间,更是一步三思,有些棋局一下两三天,甚至十天半个月也是有的,转眼间,便是两三个时辰过去了。
悺妃好奇心似乎颇为的重,盯着棋盘看了如此之久,也不嫌困乏,依旧聚精会神的看着。
而此时,韩鸣丢出银子的风波也渐渐过去了,闷头找银子的人只有寥寥数人了,这棋摊再次被围了起来,懂行的看个门道,不懂行的看个热闹。
悺妃在韩鸣的护持下,并没被人围住,活动的空间倒是挺大的。
“咦,这不是城主府家的三公子吗,可是有着小棋圣的名头,怎么在这大街小棋摊上与人下起了棋,还如此之久都没有胜出,当真是不符常理!”一个传说华贵的青年在一边轻声的嘀咕了一句。
“小棋圣可不是浪得虚名,这老人却是何方神圣,为何从未见过!”另一个路人如此的猜测道。
修仙者耳聪目明,悺妃很轻松听到了边上人低声的嘀咕,便是小声的对着身后的韩鸣道:“感觉他们棋艺好厉害,你下不下得过?”
“应该下不过。”韩鸣如实的回答,倒也没有硬撑,也没必要在这上面争强好胜,他是修士,又不是棋手。
“我也觉得你下不过!”悺妃撇了撇嘴,转过头去,继续打量着这副棋。
又等了一会儿,韩鸣抬头看了看远处,便是拉了拉悺妃的纤手,嘴唇微动传音道:“这棋局已经定了,诗会夺花魁也差不多开始了,我们要不要先去那边转转?”
“棋局定了?哪里定了?哪个赢了?我怎么看不出来!”悺妃颇为疑惑的回道,却是也用了传音之术。
“那老者会赢!”韩鸣看了看额头上已经隐隐渗出细密汗水的老者,接着又是道:“这局棋应该是这边所谓的城主府三公子赢的,但这三公子可能是顾念老者年岁大,或者一局棋里交了个忘年交之类的原因,故意放水了,稍稍卖了老者一个破绽。”
“一局棋竟然有这么多弯弯绕?你莫不是在故意哄我。”悺妃有些不信的回道。
“真的,十步之内必然会结束的,但这十步怕是得话半个时辰!”韩鸣耸了耸肩,却是没有再用传音了。
“那我就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在哄我!”悺妃哼了一声,继续闷着头看下去。
韩鸣无奈之下,只得陪悺妃再次看下去。
果真如同韩鸣的预料,随着下棋的双方各自落子,周围一些懂棋的人渐渐看出了门道,开始议论纷纷,称赞这老者的棋艺神鬼莫测,布局深沉之类的话。
再下了几个子,城主府的三公子一撒棋子,散然一笑,站起身来拱了拱手道:“老先生棋艺高超,在下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小公子年纪轻轻便是有了如此棋艺,实在是叫老夫羞愧难当啊!”白须老者同样站起身来,颇为赞赏的看着眼前的城主府三公子。
“老先生谬赞了!”城主府三公子笑了笑。
一老一少,却是开始相互谦虚了起来。
“还真让你给蒙对了!”悺妃有些惊奇的看着韩鸣。
韩鸣笑了笑,接着道:“走吧,那边还有诗会夺花魁呢,应该是有些意思的!”
“这位兄台且慢。”韩鸣和悺妃还未走,那城主府的三公子便是出言拦下了韩鸣::“之前听这位兄台的话,却是也懂这八十六路棋手?”
韩鸣停下脚步,摇头一笑:“略懂一二,不值一提!”
“小兄弟谦虚了,你若是略懂一二,那老朽又算得了什么!”那老者看向了韩鸣。
“听兄台的意思,接下来莫不是要去看花魁?正巧,在下家中也是有一画船,十余丈,空间比较大,不知兄台和老先生可愿上船一起,共同游玩饮酒,顺便也手谈一局,切磋一二。”城主府三公子笑着开口道。
“哦,这却是不错的提议,稍等,我这就收摊!”那白须老者闻言哈哈一笑,一点也不见外的开口道。
还未等韩鸣开口拒绝,一边的悺妃却是抢先开口应道:“好吧,我们也去,我师兄也想与你们切磋一二呢!”说着就拉着韩鸣,要随城主府三公子而去了。
韩鸣无奈,只得同意,不过接下来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蹙,看向了东方。
“你怎么了,有事?”悺妃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多大事,凌沁和君吟他们还真的遇到了麻烦,打了小的,牵出来老的,被追呢,现在求救呢!”韩鸣淡淡的开口道。
“能追着他们逃得,怕得是结丹了,那我们得立刻去呢!”悺妃看了看周围的花灯,有些无奈的传音道。
“没事,不过是一个小小结丹期而已,我让虎王,狮王过去足矣,难得有一次雅兴,可不能被他们小辈的事情搅和了,我们继续转悠。”韩鸣见到悺妃如此,便是拉起了她的皓腕。
“这样也好!”悺妃展颜一笑,接着就笑嘻嘻的不管这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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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0章 花魁()
东岳府的明月湖诗会远近闻名,每到诗会的时候,都是万人空巷,华灯齐上,雕楼画船,比比皆是,才子佳人数不胜数,青岚国小半的名声在外的年轻俊才都会聚集到此处。
宽大奢华的画船上,城主府三公子笑着给韩鸣,悺妃打趣的说道:“三年一度的科举正是在明月湖诗会之后,还是在东岳府百余里之外的昌都,这便是引来了大量的读书人,都来这诗会试试水。当然,那群穷酸腐儒们自诩清高,是不会将一睹花魁风采,或者幻想着收两个仰慕他们才情的美人的想法说出来的!”
韩鸣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淡笑,这城主府的三公子年纪轻轻,却是有趣,和他有些相似,看不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内心却是不怎的干净的酸书生。
“本国重文轻武,氏族家的书生地位可是高的紧,这边哪个武官惹了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被上升到整个读书人的层面上,惹来大量的笔诛口伐。”城主府的三公子叹了一口气,便是指了指不远处一条条小船,语气一改,便是又笑道:“不过啊,说到底,这些书生作茧自缚,满口的仁义道德,遵循圣人之道,就算是有了权位,也只能清廉正直,可不能像是其他人正大光明的走狗斗鸡,歌舞笙箫,秦楼楚馆,至少明面上不敢,哪里像是我们逍遥自在快活!”
白须老者给自己的酒杯续了一杯,自饮自酌了一下,便是道:“自古有得必有失,一切富贵皆是过往云烟,老朽倒是觉得三公子身在云雾之中,不得而出。”
“哦?老先生此言何意!”三公子有些疑惑的看向了白须老者。
“凡俗富贵,虽然销魂,可终究是不得长久,三公子莫不是就打算,逍遥快活,做个纨绔子弟,晃晃悠悠的度过一生?”白须老者抚了抚胸前的白须,气定神闲的开口。
城主府三公子闻言愣了一下,不过转而便是笑着道:“老先生如此说,莫非是想让小子建功立业,或者考取功名,报销国家!”
“哈哈哈,非也非也,世俗功名富贵,都是虚的很,就是这青岚国,也不是亘古长存的,小公子你现在看这些,若是再过百余年回首一看,便是会发现,你现在所想的这些太过不值得一提了!”白须老者大笑,接着便是用食指蘸了一下酒水,在檀木桌上了写了两个字,有点了点桌面道:“老朽说的便是这两个字,在这两个字面前,功名显得太过不值一提!”
“长生!”三公子读出了桌子上的两个字,顿时满脸的疑惑,思索了一下,才是摇头笑道:“老先生莫不是想让小子出家为道士,钻山野老林,去寻仙人,可这世上有仙人吗?”
“自是如此,小公子生具慧根,算是个修仙问道的苗子,可愿随老道我而去,若是天运庇护,虽说是不能不死,但也是可以长生的!”白须老者认真的点了点头。
“老先生,还是算了吧,小子年纪还小,还未经历世事变化,连个正房娘子还未讨一个,还没有出家的念头!”三公子把头摇得像是个拨浪鼓,果断的回绝,接着想了想又是补充道:“说来这却是让小子想起了明月湖的另一个称呼,便是仙人泪,也是与花魁有关的,据说是百余年前,明月湖上的初代花魁,一下便是两人,还是一对姐妹,姓封,得到花魁之名之后,被神仙降世给带走了!据说便是从那时起,明月湖的花魁才渐渐有了名声,演变到了如今!”
“哈哈,老朽倒也是听过这种事情,说是自那以后,这明月湖的湖水便是清澈了不少,也甘甜了许多,便是那花魁两姐妹飞仙流下的泪水,让湖水如此的,不过依老夫看啊,完全是一群不知道仙人是什么的人胡诌乱扯,不值得信。”白须老者抚须一笑,接着道:“收徒也只是老朽的一时冲动,既然你不愿意,那也便是算了吧!”
这白须老者倒也是爽快,被拒绝了也没有多沮丧,摇头笑了笑,也算是把这件收徒的这件事情作罢了。
“一个筑基期一时兴起,收他一个三灵根为徒,也算是莫大的机缘了,却是自己给拒绝了,以后他若是知道,定是要肠子都给悔青了!”悺妃笑嘻嘻的给韩鸣传音道。
“也不一定是错失了机缘,他一个三灵根,修炼又是如何,筑基的机会百不足一,练气寿元也不过一百二三十岁,与其整日辛劳修炼,还不如享享富贵,练就一些内家武功,强身健体,活到一百多一点也不是难事,反正都是活那么久,与其辛劳一生,还不如吃喝玩乐,做个‘废物’!”韩鸣传音回去。
“哼,你这是歪理,照你这么说,你灵根还是四灵根呢,还修炼干什么,为什么不跑到凡俗间享受荣华富贵,还一直修炼道假婴!”悺妃皱了皱小鼻子,轻轻哼了一声。
“人和人不是不一样,总不能一概而论,这凡俗小子如何能与我比,我像他这么大时候,都开始从吴国朝江国跋涉过来了,生与死之间都徘徊过好几次了!”韩鸣难得自傲的开口道,接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对了,应该就是这个国家,当年我路过这里的时候,才是练气期五层,结果被三个练气中期追杀,后来还是躲在了湖底淤泥里才逃过了一劫,至今我还记得那三人的面孔呢!”
“哦,竟然还有这等事,如今你修为上来了,不打算报个仇?”悺妃闻言秀眉微微一蹙。
“百余过去了,那三人若是没筑基的话早老死了,哪里还能让我报仇,而且我现在什么身份,不至于专门找这三个还不知道在不在的仇人麻烦,当然,若是碰巧遇见了他们,自然也不至于饶了他们!”韩鸣摇头笑了笑,接着便是指了指远处,笑着道:“妃儿看,诗会的一众才子都到场了,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