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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事情结束,赤某自会向凤皇道友解释,此时还请凤皇道友先请离开!”赤雨弃摇头,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开口道。
此时凤皇才意识到赤雨弃近乎吩咐的语气,顿时一阵恼怒,她好歹也是冰凤一族的凤皇,更是化神期修士,整个人界还没人能不把她放在眼里,现在一个区区的元婴期,竟然就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元婴期,不知道还以为是上界的神使呢!
赤雨弃看了一眼凤皇,见其竟然丝毫没有离开的想法,也就不再磨蹭了,竟然直接一抬脚,踏入了那池水之中,盘坐在池子中间,掐着一种特殊的法印,闭目默默运起了法力。
而此时也有大量的黑红色雾气涌动,如数万条灵蛇纷纷朝其体内钻去,赤雨弃全身也如同之前的手臂一样,快速的肿胀起来,片刻就如同吹了气的鸭子,圆圆的一团,漂浮在水面上,随着水波左右晃荡。
赤雨弃身上衣袍纵然也是不俗的法衣,可被极具腐蚀性一沾,纷纷碎裂,片刻间就不着片缕,入眼的只只是一团黑红色的肉球。
此时凤皇见到此幕顿时一阵羞恼,竟然立刻如同小女儿般的撇过头去,可那赤雨弃却是毫不在意,依旧是好端端的盘坐在池水中,运功施法,完全当凤皇于无物。
凤皇在原地纠结了好一阵,才是一跺脚,转身离开了此处,原地只剩下赤雨弃一人,掐着法诀,利用从玄鬼那里得来的秘法,尝试勾动九秘道尊留下的咒术传承!
。。。。。。。
数个月后,依旧是东煞池中,原本肿胀成黑红色肉球的赤雨弃恢复了常人大小,双目直视着前方,却是没有丝毫的神采,而其胸口也未曾起伏一下,表情早已经凝滞了,完全就是一副尸体的模样,还已然死的不能再死了!
可在东煞池最核心的一处数万年来从未有人踏足的诡秘领域中,一身血袍的赤雨弃右手轻轻抬起,手腕处吊着一团黑红色的‘布袋’,面无表情,缓步的朝前,直到走到一尊高大的祭坛之前才驻足不前。
赤雨弃平静的看着祭坛上的三个雕像,正中间是一尊挂着各种布袋的道人,左手边是一位九彩衣袍青年,右边则是一尊嘴角带着邪邪笑意的童子,三尊雕像的手中各自托着一枚流光溢彩的玉简。
“闯过九死关,自当是有一个选择的机会,这里有三门传承,分别为御万虫之道,咒法一道,以及噬鬼一道,你且要哪一种!”而此时那最中间的道人雕像缓缓的开口了,机械而僵硬,完全就是某种傀儡的模样,并不是有灵智的存在。
赤雨弃在三尊雕像前打量了一下,微微一盘算,毫不犹豫的走向了那九彩衣袍青年,三种传承中,选择了咒法一道。
赤雨弃平静的朝前,仔细打量了九彩衣袍青年雕像之后,咧嘴一笑,探手对着其手上的玉简抓去。
可就在其即将抓到那枚玉简的时候,手掌陡然走势陡然一变,化爪为拳,其上萦绕着一圈紫金色的鬼气,狠狠的砸在了九彩衣袍青年的额头。
在紫金色的鬼气护持下,赤雨弃一拳穿脑而过,拳头从后脑抓了出来,掌心却是多了一枚暗红色的晶石!
赤雨弃猛地一震手臂,那九彩衣袍青年雕像连带着其手掌上的那枚玉简一同崩碎消逝。
收回手臂,赤雨弃打量了一下掌心暗红色的晶石,嘴角微微翘了起来“那玄鬼记忆中的果真不错,三种传承的最本源的感悟其实藏在额头之中,手掌心的传承都是皮毛!”说话间,赤雨弃脚下一动,瞬移般出现在邪邪笑着的童子之前,猛地一拳挥下,就将故技重施,将那童子也砸碎。
可就在此时,那死物童子眼中竟然闪现了一缕精光,宛若活了过来,对着赤雨弃裂开了嘴笑道:“嘿嘿,你终究是送上门来了,鬼爷说过,你迟早会落在我手里的!鬼爷的后手之多,岂是你低劣下界之人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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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3章 黄雀()
这玄鬼开口的同时,赤雨弃整个人竟然陡然被定住了一般,身子动了不能动一下了,完全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当真是没想到,在这里,你竟然还有残魂!”赤雨弃死死地拧着眉,沉声的开口道。
那小童子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竟然如同提线木偶般动了起来,单手负在身后,老神在在的缓缓踱起步来,一副万事都被掌握在手中的从容。
“你这白眼狼得了鬼爷另一座分身的记忆,想来是知道不少东西了,倒也不用瞒你!这咒池乃是当年我兄弟三人博弈的棋盘,在其上损耗了颇多的心血,乃是承载灵魂体的极佳物件。以鬼爷的性子,知道最后大有可能陨落的情况下,如何能不在其中留下一件后手!”玄鬼缓缓的踱步,很是自得的开口道,接着瞥了瞥九彩衣袍青年雕像站立的位置,有嘿嘿的笑道:“他定然也留下了什么手段,只不过终究是没玩的过鬼爷!”
赤雨弃倒是像个雕像,单手前探,姿势僵硬:“哦,是吗,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故意在记忆中给我留下了破掉九秘道尊雕像的秘法,就是算准备了有朝一日我可能会找到这里,帮你毁了九秘道尊的法相!”
玄鬼点头,随即道:“若是鬼爷不愿意,就算你精神力方面有着颇为不错的天赋,也休想从鬼爷脑海中获得那么多的神功秘法。至于算准了你会来倒也不至于,鬼爷虽然通些占卜,命格之术,但终究是不如他们两个,给你留下咒池方面的信息,只是为了多留一条后路罢了!”
“毕竟不借由你的手毁了申公豹法相,鬼爷这一缕神魂也不敢轻易的显化,若是提前显露了马脚,与申公豹留下的手段拼的两败俱伤,可就不美了!”玄鬼再次瞥了瞥被赤雨弃毁掉的那九彩衣袍青年的雕像所在位置,极为的从容自得。
这场长达数万年的争斗,终究是它赢了,如今它只要杀了这白眼狼,占据其肉身,施展秘法,将这白眼狼转化为玄鬼之体,再耗个数千年,自然能重铸鬼仙之躯。
如此情况下的赤雨弃却丝毫不慌乱,依旧是从容不迫的,他只是不带任何感情的继续道:“既然这咒池乃是留下后手的极好所在,你断定九秘道尊会与你一样留下手段,可你有没想过,九秘道尊会同样猜到你会留下手段!以你们兄弟三人的‘情同手足’,他能不想对付你?”
玄鬼闻言只是不屑的一笑,伸出长满黑色长指甲的小手,在赤雨弃脑袋上摸了摸,轻蔑的开口道:“跟了鬼爷如此长的时间,却还不知道天地万物的变化无常,鬼仙一道手段的变幻莫测,你如何与鬼爷斗?”
“你觉得姓申的在魂魄一道的造诣能比得过鬼爷?这咒池吸人魂魄闯九死关的特性乃是鬼爷亲手熔铸。在此间,那姓申的若是敢留下一些神魂,鬼爷转头就能把他吞的渣都不剩!他留下的手段只能是某些攻击手段,死板呆滞!这也是鬼爷迟迟不亲自动手毁掉他法相的原因,用一缕神魂去换一道攻击,那定然是万般不值的!”玄鬼嘿嘿的笑道,随即又是开口道:“他这死板的攻击手段,毫无变通可言,被损坏了自然就绝无可能在恢复!”
赤雨弃沉默了,只是站在原地,平视着鬼婴,目光依旧是从容,完全没有大祸临头的惶恐。
“怎么不说话了!”玄鬼原本还颇为的自得,尤其是在这算计过它的白眼狼面前,可这白眼狼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这竟然让它得意淡了不少。
赤雨弃只是一动不动,盯着玄鬼看。
对于赤雨弃的平静,玄鬼竟然没来由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它冷着脸,喝问道:“你想耍什么花样?这三仙咒池乃是鬼爷的主场,魂魄方面属我最大,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还记得当初你许诺要带我去寻那件东西吗?”赤雨弃淡淡的开口道,说着还瞥了瞥右手臂上吊着的‘布袋’。
玄鬼闻言怔了一下,但随即立刻想到了什么:“噬魂鬼蝠!”,说话间不由自主的朝赤雨弃右臂上的‘布袋’望去,却正好对上了那‘布袋’上显露出来的一对米粒大小的黝黑小眼睛,眼睛虽小,却透着择人而噬的凶恶。
“不好!”玄鬼暗叫一声,想也不想一张嘴,对着那‘布袋’吐出一柄紫金色的飞剑,同时脚下连续猛踏,朝身后急掠而去。
而此时赤雨弃手臂上倒吊着‘布袋’也彻底显露了真形,肉膜般的双翅展开,原来是足足有一人多长的大蝙蝠,尖啸着,像是雄鹰扑击狡兔,狠狠的一抓而下。
噬魂鬼蝠黑黝黝的爪子一晃,猛地勒住那紫金色的飞剑,接着猛地一扯,竟然将其直接撕碎,接着小小的嘴巴猛地张开,露出里面一枚黑黝黝的小巧旋涡。
特殊的吸力从黑漩涡中传来,紫金色的飞剑竟然只是微微一颤,便化作数团紫金色的雾气被吸扯进入了那黑漩涡之中,同时急退的玄鬼身子微微一僵,陡然停住了。
玄鬼只能扎着马步,甚至竭力的朝后倾,才能抵消那股强大的吸力!
玄鬼手中法诀一掐,体内陡然燃烧起一股紫金色的火焰,随即便觉得身子一松,吸力大减,竟然堪堪恢复了行动:“哼,噬魂鬼蝠又如何,鬼爷堂堂玄鬼之躯,就不信还怕你一个灵智未开,还受损严重的蠢物!”
不过稍后噬魂鬼蝠再次尖啸一声,吸力再次大增,和玄鬼僵持住了,两方谁都占不了好处。
赤雨弃见到这一幕,心中大为惊奇,不愧曾经能翻山倒海的鬼仙,只靠这一点神魂之力,就能抗衡吞鬼啖魂的噬魂鬼蝠,当真是厉害!
因为噬魂鬼蝠已经恢复了行动的赤雨弃抬脚朝前,就欲协助噬魂鬼蝠一同击杀这玄鬼,可就在此时,那祭坛上最中间的道人法相死板的双目竟然微微转动了一下。
道人法相站在玄鬼的身后,双目盯住了玄鬼,嘴角勾起了一丝讥讽的笑意。
道人雕像上双目中精光一闪,玄鬼体内鬼气竟然阻塞了一刹那,体外紫金色火焰也明灭不定的跳动了数次。
玄鬼和噬魂鬼蝠王之间的平衡被打破,噬魂鬼蝠双翅猛地一颤,冲到玄鬼面前,猛地张嘴,却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可偏偏就有一股肉眼可见的音波轰在了玄鬼身上。
只是“蓬。”的一声,玄鬼骤然炸散成了一团紫金色的雾气,随即被鬼蝠王口中的黑色旋涡尽数吸扯了进去,转眼消失不见。
玄鬼另一缕神魂再次陨灭。
微微打了个饱嗝,噬魂鬼蝠王目光陡然一转,盯住了赤雨弃,眼中同样是凶恶,双翅微微展开,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美味的食物,几欲扑杀过去。
赤雨弃眼见此幕却是并不意外,只是冷哼一声,手中掐了一道法诀,那噬魂鬼蝠王吱吱怪叫两声,气势微微一泄,拉拢着翅膀,缓缓的振翅飞回了赤雨弃面前。
收回噬魂鬼蝠王,赤雨弃抬首看向祭坛中心,却是发现那道人的法相竟然布满了的裂纹,正在缓缓的坍塌,不多久,便化作了一摊烟尘。
此处密地之中,只有赤雨弃独自一人的神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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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煌始祖分神站在黑色冥河浪花上,看着不远处冥河源头,眼中带着莫名的神色。
“此间下界或许远不止那一件先天之宝的隐秘,还有同等,甚至更大的秘密!”宝煌始祖自言自语道,随即犹豫了一下,施展了某种玄奥的法诀,抬脚朝冥河的尽头而去。
宝煌始祖施展秘法避过河底的冥兽,不多时便到了那三头犬曾经驻守的天门关之前,望着幽邃深远,朦朦胧胧,不知通往何处的石门,宝煌始祖沉默了。
她施展了不少手段去探测这石门,却是无功而返,什么有用的信息都得不到,她甚至不知道这奇硬无比的石门材料是什么,也感知不到石门背后任何的波动。
她尝试丢了一些活物进入这座石门,却是一去不复返,什么信息都未曾传回来,就像是一捧土抛入了大海中,转眼消失不见,再也感知不到。
在原地犹豫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位魔界始祖一咬银牙,竟然踏步朝前,翻手取出两件本体准备的两件宝物罩住自己,径直走入了天门关之中。
天门关中间的浓雾只是波荡了一下,再次恢复了常态,这位始祖大人的分神同样是一去不返,彻底的从人界消失不见,而那始祖大人的本体也彻底与其断了联系。
没人知道她就是是死是活,又去了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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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土魇魔宗旧址,一道身穿银袍的高大人影站在辽阔的血湖之上,脸上阴沉如水。
血唤大阵被他修复好了,可却找不到那至宝的踪影了,十余年的准备,一朝成空,亿万万生灵也算是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