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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他的辽东军不能与建奴在野外对决,再说了,修建水泥路,搞好后勤补给,也是在为收复辽东做贡献,朕亲自给他去封信。”
送走李春烨,朱由检立即取出孙承宗的奏章,在上面批下了“建奴未灭两年之期未满,老师何故毁约”,然后将奏章退回。
朱由检又给孙承宗写封私人信件,信中说明了山海关宁远锦州的水泥大道,对保障辽东的百姓,保障大明对辽东的军事控制,以及保障辽东军队粮食供给的重要性,信的最后,朱由检希望孙承宗能为社稷想想,有他在辽东,袁崇焕必然不敢冒进。
朱由检立即召见吏部尚书王永光礼部尚书黄立极户部尚书毕自严。
移民的事要及早安排,现在立即动手,还赶得上冬小麦的种植,明年春天就可能迎来丰收;还有就是史可法李鸿基的任命,史可法现在是户部员外郎,李鸿基在吏部任郎中,他们即将担任宁远锦州知府,负责民政,首先要安置好移民,因此,必须及早动身去辽东。
。。。
第176章 科尔沁的台吉()
岳托从广宁向西北脱逃,一路经过科尔沁蒙古的地盘。,这调兵的事,还要和各部的头人台吉商量,塞桑个人只能给出这个数。”
“怎么才五千”岳托躺在躺椅上盘算着,五千蒙古骑兵,如果集中起来,或许能冲破明军的枪阵,到时候死伤的是蒙古士兵,他才不会心疼。看在这五千士兵的份上,他暂时不计较塞桑的无礼了。
塞桑摇头:“贝勒爷,你将小小的科尔沁骑兵,当成大金国的八旗了塞桑最多能给出五百骑兵。”
“什么五百”岳托“嗵”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上身隔着木桌靠近塞桑,抬手指向塞桑的鼻子:“塞桑,你将本贝勒当作要饭的”
岳托眼睛直盯住塞桑的脸,那是一张皮肤皱得像马脖子的苦瓜脸,他抬手的时候,一不小心,手指触到瓷杯上,瓷杯顿时打翻,茶水沿着桌面向塞桑的裤腰流去。
侍女疾步过来,用衣袖将桌上的茶水抹去。
塞桑趁机将头扭向窗外,似乎窗外正走过来一位美丽的草原明珠,一边小声咕哝着:“难道大金国有这么大的手笔,一个要饭的就能给出五百骑兵贝勒爷,这是塞桑作主给出的极限了,多了必须与各部落的台吉们商量。”
“你”岳托哆嗦着,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咽下一口唾沫,“本贝勒身子欠安,先告辞了。”
不待塞桑起身,他已经快步出了正厅。
“那贝勒爷先休息,塞桑改日给贝勒爷请安。”塞桑的话远远传到岳托的耳中。
塞桑随即唤过一名亲兵侍卫:“立即派人,马不停蹄赶往广宁,看看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那天会见岳托之后,塞桑就感染了风寒,接连四天,都是卧床不起,时不时的对着身边的侍女和侍卫说着胡话,巫医看过几次,依然不见好转。
岳托两次派人求见,都被守在门口的侍卫拦下来,他们以台吉身患重病为由,拒绝接见任何外人。
第四天晚上,塞桑派出的亲兵回来了,他不顾塞桑病重,执意要见塞桑,但侍卫无论如何,不让亲兵进见塞桑。
门口的吵闹声惊动了病床上的塞桑,他将床头一个瓷碗摔的粉碎。
侍卫无奈,只得对亲兵说:“你先等着,我去看看台吉。”
不一会儿侍卫出来了,他悄悄靠近亲兵:“台吉唤你进去。”
亲兵回顾四下无人,一溜烟进去了。
“台吉。”亲兵跪在塞桑的床前,给塞桑叩头行礼。
“快起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说亲兵回来了,塞桑的病就好了一半。
亲兵从地上爬起来,倚在塞桑的床沿,“台吉,小人并没有到达广宁,小人在路上遇到我们的探子了。”
“奥探子怎么说的”塞桑歪靠在床头,用皮被紧紧裹住身子面色苍白得就像是半年没见着太阳了。
“台吉,出大事了,大金国的广宁失守了。”
“广宁啊你说什么”塞桑一下子从床头坐起来,根本不像病重的样子,“谁在胡说八道广宁怎么会失守南面不是还有锦州和宁远吗”
“台吉,是真的,不仅广宁失守了,锦州和宁远也失守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说。”塞桑又缓缓靠回床头,他的眼球不停地转动着。
“台吉,探子说,镶红旗全军覆没,岳托就剩下身边的三百人了,五个科尔沁的牛录也没了。”亲兵知道的不太详细,但大致的结果探子还是告诉了他。
“讯息可靠吗”塞桑还不放心。
“台吉,绝对可靠,探子本来是要直接汇报的,他说,大明的军旗已经插在辽东的各个城头了,我们的兄弟已经去了广宁,不久就会传回更为详尽的讯息。”
塞桑沉默了一会,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缓缓吐了口空气:“大明到底向辽东增派了多少士兵”
“探子说,应该有好几万人。”
“几万不是几十万难道岳托在说谎”塞桑随即想到,岳托根本没有告诉他宁远锦州广宁失守的事,已经在说谎了。
塞桑喃喃自语:“镶红旗可是有近万骑马呐”
。。。
第177章 请范文程品茶()
岳托两次求见遭拒,知道塞桑是不肯借兵的了。
他原来准备戴罪立功,先从科尔沁部借兵,收复广宁之后,再回盛京向皇太极请罪,现在看来,这种愿望是实现不了了。
他根本不相信塞桑真的病了,病的神志不清,但塞桑以生病为借口,就是要告诉他,向科尔沁借兵,没门。
岳托在厅堂中转了两圈,将厅堂中所有的瓷器陶器一股脑摔烂了,这才扬起马鞭,对跟在身边的亲兵说:“走,回去。”
从唐哈里克回盛京,中间隔着辽东长城和崇山峻岭,走广宁是最近的道路,但广宁岳托显然回不去了,他只好向北绕道。
这样一耽搁,岳托回到沈阳的时候,比从广宁直接逃回去的右梅勒额真忽鲁晚了好几天,在他回到沈阳之前,大金国的“八王议政”已经开过一次会议,专门为他镶红旗的事。
二贝勒阿敏在皇太极正式登基为汗后,就被皇太极赶到赫图阿拉,四小贝勒中的岳托又是未归,因此,参加会议的只有六个人:大贝勒代善、三贝勒莽古尔泰、四贝勒皇太极以及三个小贝勒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
“大汗,这是父汗起兵以来,大金国遭受最大的失败,这是大金国的耻辱,一定要严惩罪魁祸首岳托。”
莽古尔泰当年失去担任大汗的机会,与岳托的暗中捣鬼是分不开的,他至今仍然深恨着岳托,甚至超过恨皇太极,岳托平时由皇太极罩着,又是一旗之主,莽古尔泰拿他没什么办法,今天可是长生天赐给莽古尔泰最好的机会。
“这”皇太极迟疑着,“也许事情并不像忽鲁说的那样糟糕。”
代善一直低着头,岳托是他的儿子,他本想帮着说两句话,但如果忽鲁说的是真的,那岳托犯的是十恶不赦之罪,如果不惩罚,无论如何说不过去。
与三大贝勒鲜明的态度相比,三小贝勒阿济格、多尔衮、多铎的态度就含糊得多,他们乃是同母兄弟,平时都是相互照应着,与岳托并没有什么仇恨。
三兄弟中,阿济格在战场上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将才,但在做人和处事上,显得比较憨厚,甚至有点木讷,多铎又是年幼,多尔衮就成为他们三人的主心骨。
多尔衮私下认为,岳托的镶红旗全军覆没,岳托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但他一向对岳托没有恶感,加上代善也在场,所以不愿落井下石。
阿济格和多铎两人的目光都在多尔衮的脸上扫过,意思要他拿主意。
多尔衮轻轻拍了一下衣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如果镶红旗真的像忽鲁所说的那样,岳托自然要承担责任,但现在只有忽鲁的一面之词,做不得准,大汗应该立即派人去广宁,探听事情原委以及明军的下一步动向,才是正事。”
皇太极点点头:“多尔衮说的是,我会立即派人赶赴广宁。”
莽古尔泰急了:“探听明军的讯息固然重要,但镶红旗惨败的责任,也不能就此抹去,广宁失守,非同小可,忽鲁敢开这么大的玩笑”
多尔衮忽地眼珠一转:“那个忽鲁,竟然敢放弃广宁,趁夜出逃,当时城中还有一千多士兵,如果固守待援,广宁未必就保不住,大汗”
皇太极一拍身前的案桌:“这个忽鲁,竟敢不战而逃,严重败坏大金国的军纪,我欲斩首此人,以正军法,诸位贝勒意下如何”
莽古尔泰立即赞同:“此人弃城而走,理应斩首,但他是镶红旗的人,旗主岳托也有监管不力之罪。”
阿济格见众人冷场,缓缓献上一言:“彼时岳托并不在广宁城中,大金国的骑兵向来战无不胜,因此遇到逆境,将领的心里临时起了变化,也怨不得岳托,这一条罪加在岳托头上,似有不允。”
莽古尔泰得不到众人的响应,但他还不死心:“即使广宁之失,罪不在岳托,但宁远、锦州之失,岳托再难推脱责任,再说镶红旗损失如此惨重,又是岳托亲手指挥的,这条罪难道还比不上广宁之失”
众人都默不作声,连代善都是缓缓点头。
“三贝勒说到宁远、锦州之失,加上镶红旗的损失,我倒想起一件事,”多尔衮左右扫视一遍,“以我对明国的了解,他们的军队,不可能有这么强大的战斗力,为什么这些事情都发生了岳托已经战至全军覆没,是否已经尽力了”
代善终于开言了:“多尔衮说得是,如果说宁远失守,还可以说是孙承宗偷袭得手,但岳托有了准备,又接管镶红旗的全部兵力后,依然失去了锦州、广宁,还落得全军覆没的下场,这难道是战争不力之罪吗是不是明军的战斗力陡然提升了我们为此要做好哪些准备”
“陡然提升大贝勒的话太过危言耸听了吧”莽古尔泰鼓起腮帮子,脸上明显不悦,“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是长时间训练出来的,怎么可能在一夜之间得到大幅度的提高”
皇太极见话题偏离了对岳托的惩罚,心中暗自高兴,“也许明军的火器进步了,以前,我们可是没少吃明军火炮的苦,忽鲁不是说,明军携带了新式的火器吗”
莽古尔泰大手在案桌上一抹,差点将桌上的马奶酒打翻,每次“八王议政”,他是唯一可以喝马奶酒的人,这也是皇太极允许的。
“纵观整个草原,战斗力最强的还是骑兵,火器只是辅助,哪有什么新式火器能灭了大金国的一旗之军”
众人也觉得莽古尔泰说得有理,一时无言以对。
莽古尔泰见自己的话终于镇住在场的各位贝勒,心中豪兴大发:“我愿意率正蓝旗夺回广宁。”
皇太极摆摆手:“三贝勒勇气可嘉,先回去做好出兵的准备,待我的探子带回具体的讯息之后,再商量用兵的事,今天的会议就到此,各位回去之后,也要关注广宁的军情变化。”
从大政殿出来,皇太极心事重重地回到清宁宫。
他进入书房,独自坐在书桌前。
刚才多尔衮的话,虽然是在为岳托开脱罪行,但皇太极暗自惊心,岳托并不是一个懦弱的旗主,相反,他有勇有谋,曾经取得过多次战斗的胜利,为什么这么优秀的旗主,这次败得这么惨
岳托的罪行还在其次,如果明军的战斗力真的提升到可怕的地步,他将如何应对
宁远、锦州和广宁,都已经是大金国的土地,如果就这么丢了,那大金国有没有人将失地的罪过,算在自己的头上
阿敏、莽古尔泰会不会卷土重来,以失地为借口,再次威胁自己的大汗之位
没有来自前线的讯息,皇太极也找不到这些问题的答案。
他将右臂支在书桌上,托着自己的脑袋,手指不断地揉着额头。
“吱呀”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中宫大福晋哲哲手里端着一杯皇太极特别喜欢的香茗,缓缓进入书房。
“大汗怎么将自己一个人关在书房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莫不是我们姐妹惹大汗生厌了”
皇太极身体没动,抬眼看着哲哲,虽然已经年近三十,但身材没有任何臃肿,白皙的脸上依然像刚出水的莲藕。
“大福晋多心了,我只是在想一些政务上的问题。”
哲哲站在皇太极的身边,脸上挂着祥和的微笑,永远不喜不悲的样子,“大汗,今晚让布木布泰侍寝吧这丫头,又在埋怨自己未能为大汗怀上孩子了。”
皇太极心中有事,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侍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