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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烨根据朱由检的意思,也直接称为山地炮了,“火器局不知道山地炮究竟有什么用处,所以只生产了数十门。”
“数十门?暂时够了,你立即让北海舰队用舰船运到广州,再从陆路送到云南。”
“是,陛下,臣马上去办。”李春烨向朱由检行过礼,就要告辞回去。
朱由检却是谈性未尽,“等等,候质,也不急在一时。”
“陛下……”
“候质,大明与东吁战争多年,东吁的军队,究竟有什么特点?他们有什么优点是我大明的军人所缺乏的?”朱由检对征缅抱着必胜的信心,但还是希望知己知彼,千万不要在阴沟里翻了舰船。
“陛下,据大明参加过战争的将军们说,东吁的军队,士兵的战斗力三流,整个军队的战斗力二流,象兵的战斗力一流。”
“象兵?”朱由检知道南方有大象,可以作为运输工具,没想到还可以打仗。
“陛下,东吁盛产大象,这些大象被东吁人驯服,战斗的时候,士兵骑在象背上,他可以用长枪杀刺杀,也可以用弓箭射击,但别人却很难攻击他们。”
“为什么?难道这些象兵施了什么符咒?”朱由检不解,最低限度可以远距离用弓箭射杀这些象兵呀。
“陛下有所不知,在战场上,战马也害怕大象,一旦象兵出现在战场上,战马就不听骑手的使唤,吓得在战场乱窜。”
“原来如此,”朱由检微微点头,动物也会有害怕的时候,“既然骑兵不行,那步兵呢?”
李春烨只得苦笑:“陛下,大象的身子太高,步兵近战的时候,东吁的士兵坐在象背上,手中又是拿着长枪,占尽优势,一旦惹怒大象,它们还会追着明军踩踏。”
“这些畜生!”朱由检也没特别好的办法,“弓箭呢?士兵可以用弓箭远距离射杀这些象兵。”
“陛下,大明不是游牧部落,士兵射箭的水平,甚至还不如东吁的士兵。”
朱由检就不信了,“没有办法吗?既然大象的身子那么庞大,可以先攻击大象,只要大象伤亡了,象兵的优势不久解除了吗?”
李春烨实在没有办法,“陛下,大象皮糙肉厚,别说弓箭,就是刀砍枪刺,都不能伤它分毫,士兵们可是吃尽了象兵的苦头。”
朱由检不相信大活人被尿憋死,这么多年的战争,不会想不出对付象兵的法子,“那到底是怎么对付象兵的?”
李春烨却是让朱由检失望了,“陛下,没有办法。”
“没有办法?”朱由检简直不敢相信,“难道大明的士兵,任由象兵糟蹋?”
“陛下,差不多是这样,明军是用人数来填的,为了杀死一名象兵,明军常常要伤亡十数人,甚至数十人,”李春烨的眼中,顿时黯淡下来,再也不见了常日的精光,“好在象兵的人数不会太多,否则,明军绝无取胜的可能。”
朱由检陷于沉默,大明已经开始步入热#兵器时代了,这么可能连象兵都对付不了?不,绝对不可能,他想着想着,心中忽然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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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城王朝,都城大城。
素木大街上一间有不起眼的杂货店,杂货店的门楣上,挂着一块牌匾,上面写着“人言”两字,应该是杂货店的字号,牌匾是新的,显然刚刚挂上去不久。
店堂只有一名伙计,他正懒洋洋地打着哈欠,因为没有顾客,他正在整理着有些杂乱的百货。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大概的杂货店临街的缘故,有过往行人也属正常,伙计连头都没抬一下,继续整理着百货。
“嗯哼。”来人在杂货店门口放缓脚步,又回头看了眼,见身后无人,这才缓步跨入店内,因为伙计没有搭理他,只好咳嗽一声,算是打个招呼。
“客官,你是要买些什么?”顾客已经入门,伙计只好放下手中的货物,向那人迎了过去。
“我有急事,需要几条高档手帕。”
伙计一愣,但面上没有任何变化,“客官是要苏绣还是蜀绣?”
“苏绣两条,蜀绣四条。”
“客官里面请。”伙计一边说,一边走在前面,给这位不速之客引路,他放缓脚步,待到与客人并肩的时候,他随口问了句:“客官要不要来杯茶?”
“不客气,我要见你们东主。”
“客官稍坐,我去看看东主在不在。”伙计将客人让进里间的小屋,小屋不大,却相当雅致,只有一个很小的窗户,如果关上门,屋内光线就会很暗。
那客人四处打量着这件小屋,微微点头,“不错,这的确是一个好地方。”
“客官稍等,我去去就来。”伙计关上房门,房门与墙壁一点缝隙都没有,如果从外面看,还以为是一堵墙。
不一会,一位衣着光鲜的中年人,随着伙计过来了,中年人闪身进了小屋,而伙计手持一把半旧的扫帚,像是在打扫地面,不时地在小屋四周晃悠。
约莫一盏茶功夫,小屋的门从里面打开了,东主与那客人,依次从小屋内出来。
送走客人,东主低声对伙计说:“不用打扫了,随我进来吧。”
伙计一言不发,他扔下扫帚,随东主入了小屋,随手关上房门:“东主,他是谁?”
东主摇头,“我也不认识此人,但他却知道我们的暗号,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派出的侦讯。”
“奥,既然是以前的侦讯,我们没有理由不知道。”伙计一副茫然的样子。
东主还是摇头,“也不一定,也许他的身份特别高,他知道我们,我们却不知道他。”
“奥,”伙计点头,“他找我们有什么事?”
“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东主皱着眉,“他说,大城王朝的国师普蒂要见我。”
“大城国师?我们和他没有搭上线吧?”
“我们刚来不久,自然没有搭上大城的国师,如果他是我们的人,那就对了,他早已搭上了大城的国师。”
“他真是我们的人?”
“我也不知道,这就是我放心不下的地方,”东主还是摇头,“无论如何,我们要做好两手准备,以备万一。”
“我们现在怎么办?”
东主从怀中掏出一本薄薄的记事本,“既然国师来约,我必须去一趟,现在这个交给你。”
“东主?”
“你应该知道,这个比你的生命重要,”东主郑重地将记事本交到伙计的手上,“你今晚不要在这里住了,带上记事本,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要是明天看不到我放在窗口上的那盆水仙花,立即毁掉记事本,自己想办法回到大明。”
“明白,东主出门之后,我立即离开杂货店,”伙计小心地问道:“东主,既然明白今晚非常危险,能不能不去赴约?”
“我们从事的工作,什么时候不危险了?东主苦笑了一下,“但今天的事,有些蹊跷,所以我必须赴约,也许有些意想不到的收获也说不定。”
“那……东主一切小心。”
“你也小心。”
东主离开了杂货店,伙计随后也走了,连店门都没关。
第358章 鱼饵()
大城王朝正在举行朝会。
国王帕拉塞忧心忡忡,东吁王朝尽管国王换了一个又一个,但他们的人性与国家战略不变,一个比一个好战,已经侵占了大城王朝的大片领土。
南部的华欣、圭布里,已经被东吁战领,完全切断了大城与满刺加王国的联系,北部的清迈、湄丰颂也已陷落,但东吁王朝还不罢休,大军正在南下,已经接近素可泰。
帕拉塞估计,阿拉毕隆这是要他的整个王国。
“巴颂将军,你是大城的大将军,可有退兵良策?”其实帕拉塞对巴颂也不抱多大的希望,十万东吁王朝的精锐军队,实在不是大城王朝可以比肩的,自从阿拉毕隆重现统一了东吁王朝,国力大增,比大城王朝强了许多,不断从南北两个方向蚕食大城王朝的土地。
“国王陛下,眼下北方的兵力太少,只有五万,要想击退东吁的军队,唯有从南方调兵。”在帕拉塞面前,巴颂温顺得就像是波斯猫,他的手中的军队只有五万,而且训练水平远远不如东吁的军队,有一万多人还是临时征调的百姓,没有炊米,他这个巧妇,实在难有作为。
“南方?阿拉毕隆在南方边境也是陈兵,随时可能入侵,这么能抽调南方的军队?你还有其它的办法吗?”帕拉塞知道大城现在的军事实力,但巴颂是大城的最高军事统帅,平时享受崇高的地位和大把的俸禄,现在国难当头,他这么能不为自己分忧呢?
“陛下……”巴颂低着头,不敢再看帕拉塞一眼,作为大城的大将军,不能抵挡东吁的入侵,为国王分忧,他实在觉得惭愧,但东吁的大军,现在已经占据北部的丛林地区,就要进入中部的平原地区,大城已经五险可守,他实在没有战胜对手的信心。
“巴颂,北方的战事,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帕拉塞看着窝囊的巴颂,心头升起一股无名之火。
“陛下……”
“说!”帕拉塞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朝臣们顿时鸦雀无声,唯恐帕拉塞的怒火烧到自己头上。
“东吁的大军快要进入平原地区……”巴颂偷眼看着帕拉塞,见帕拉塞脸上的寒冰没有加厚,这才大着胆子说下去:“一旦东吁的大军进入平原,必定会多头并进,那时我军正面的防守,就会更加宽阔,防守难度明显增大……”
帕拉塞厉声说:“巴颂,你是说,我军必定难以抵挡东吁军?”
“陛下,臣不敢,臣必定肝脑涂地以报陛下。”巴颂一哆嗦,双腿不由自主软瘫了下去。
“巴颂,起来。”见巴颂如此,帕拉塞知道再逼迫他也是枉然,“如果现在征兵,会不会好些?”
“陛下,东吁军久经战阵,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战斗的意志,都非常强大,如果现在征兵,征的不过是些没有训练过的百姓,在东吁军面前,恐怕没有多大的用处。”
“那你说说,还有什么办法?”帕拉塞也是没了主意。
“陛下,要想将东吁军阻挡在北方的高地,只有从南方抽调严格训练过的士兵。”巴颂在知道这是饮鸩止渴,但他已经顾不上许多了,先挡住北方的东吁军,再静待时局的变化,也许东吁王朝内部再来一次内乱也说不定。
“不行,绝对不行。”帕拉塞断然拒绝了巴颂的建议,“一旦南方的军队调入北方,军队还在半途,东吁军恐怕就要从南方进军了,南方战场距离大城是如此之近,难道还要让东吁军再破一次大城?”
“陛下……”巴颂逐渐缓过劲来,“臣亲自去北方,指挥士兵作战,也许能阻挡东吁军进入平原。”
“巴颂,只要你能阻挡东吁军,你要钱给钱,要粮给粮,要人给人,”帕拉塞这才看到一个真正的将军,“巴颂将军,将东吁军阻挡在高地,你有几成把握?”
“陛下,臣必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巴颂这是要以死明志了,帕拉塞的心里顿时凉了半截,他不再看巴颂一眼,而是将目光转向群臣:“诸位爱卿,你们可有退兵良策?”
在这么紧要的关头,没有两把刷子,谁敢接下话头?大臣们一个个低下头,避开帕拉塞的目光,唯恐帕拉塞点名问自己。
静默,朝堂死一般的静默。
帕拉塞轻轻叹口气,就要解散朝会,看来,自己将要亡命天涯了。
“陛下,臣有一法,不知能否救得大城?”国师普蒂见巴颂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只好出列奏道。
“国师有何良策?”帕拉塞像是抓住了最后的那一根稻草,原来微微耷拉的上眼睑,迅速被牵拉上去,浑浊的瞳孔骤然有了一些神光。
“陛下可记得,大城王朝是大明的藩属国,与大明一向交好?”
“国师是说,请求大明出兵?”帕拉塞的上眼睑又耷拉下来,显然不太满意普蒂的意见。
“正是如此。”普蒂注意到帕拉塞的举动,他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可是大明前几年,不也照样被东吁军打得找不着北,溃不成军不说,云南大片的领土,到现在还在东吁军队的控制下。”帕拉塞不确定大明是否愿意出兵,他更不确定,大明是否有能力对付东吁军。
“陛下,此一时彼一时,据臣所知,当时大明的主要精力,还是北方的蒙古人与女真人,因此他们无法集中兵力南下,现在女真人已经被大明灭了,蒙古人也被大明削弱了,大明已经缓过劲了。”
“大明,一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