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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他更多的是检测教员们是否在执行自己的教学思想,如果依然按照旧方法和经验教学的教员,在三个月期满之后,就会被解除合约,从哪来回哪去。
这天,朱由检又带着王慕九到火器局。
刘一飞屁颠屁颠地迎接了出来:“殿下,地雷和手雷已经结束试验,开始批量生产。”他对朱由检的佩服,就像那长江之水,滔滔不绝。自从朱由检开始与火器局接触,火器局的新式火器层出不穷,比大明前二百多年出现的品种都多,而他刘一飞,恰好见证了这些新式火器的诞生。
“奥,这么快?”朱由检笑笑,“那我可要带些回去,让四武营的士兵们先熟悉熟悉,士兵们没什么文化,没有充足的时间,他们也不会用。刘副主管,你能给我派几名工匠吗?”
“可……以,殿下。”刘一飞有些迟疑,朱由检现在是火器局的主管,派几名工匠没问题,但火器大量入营,他却做不了主,“工匠随时可以派驻军营,但火器有点麻烦。如果殿下需要少量的地雷和手雷,可以直接派人拉走,如果量大的话,必须要兵部尚书或者左右侍郎的手令,如果有魏公公的手谕就更好了。”
“兵部的手令我来解决。”这个朱由检倒不用担心,现在李春烨是他的死党,让他写份手令,问题不大。“刘副主管要准备好大量的地雷和手雷,四武营可是有四万多人,量少了不够。士兵们必须通过实弹试验,才能领会它们的威力和使用要点。”
“没问题,殿下。”既然朱由检能拿到手令,这程序上的问题就解决了,至于生产的数量,以火器局现在流水线生产的特点,可以说要多少有多少。想到这儿,刘一飞又感谢朱由检给火器局带来的生产能力的飞跃,这信王殿下,到底还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说好了,三天之后,我要派人来领地雷和手雷。”不管四武营将来有没有上战场的机会,朱由检训练士兵,都要将他们当成随时需要上战场的战兵来对待。现在四武营的基本训练早就定型了,火器正好能提高士兵们的训练热情。
“是,殿下。”有三天的时间,刘一飞根本不用担心数量问题。“殿下,开花弹也造出来了,殿下要不要看看?”
“开花弹?好,去看看。”又一样宝贝,它可比大明火炮的实心弹厉害多了,真要达到目标,一跑下去,建奴的人马会倒下去一大片,比镰刀割小麦快多了。如果能有几十、上百门火炮齐射,不管建奴有多少士兵、马匹,在大明的火炮面前,都是任人宰割的豆腐。
朱由检随着刘一飞直接去演示场,王慕九则指挥护卫帮助向演示场运送炮管和开花弹。
两门火炮静静地矗立在演示场的一角,与宽阔的演示场相比,这两门火炮是微不足道的,和角落里的青草野花归为一类,但在朱由检和士兵们的眼中,它确实庞然大物,炮管连同底座,重量超过五百斤。
刘一飞从亲兵手中接过棉花,递给朱由检:“殿下,一会试验,炮弹会发出巨大的响声,请殿下先堵住耳朵。”
“奥?”朱由检接过棉花,塞住耳朵,王慕九等护卫们也照着做了。
刘一飞打个手势,但见令旗一扬,站在火炮旁边的士兵开始装填炮弹。等炮弹装填完毕,令旗果断第向下一挥,火炮左近的士兵开始点火。
“隆,隆。”
两声想起,两发炮弹先后从炮管中冲天而起,落在前面的草地上。
“轰,轰。”
巨大的火球迅速向四周蔓延。
朱由检点点头,示意刘一飞再发。
又是两发炮弹,复制了刚才的情景。
待火焰基本熄灭,朱由检在刘一飞的陪同下,去查看炮弹的落点,旁边已经有士兵测出火炮的射程:“殿下,副主管,火炮射程两千二百米。”
四个巨大的弹坑,四周的青草都烧死了,火苗还没有完全熄灭。
“嗯,”朱由检点点头,火炮的威力不错,两千二百米的射程也让他满意,“刘主管,这开花弹的威力都一样呀?”
“秉殿下,我们试过的都一样。刚才的炮弹就是随意挑选的。但由于开花弹刚刚生产,数量不足,我们实验的次数还不多。”刘一飞也有些遗憾,开花弹没有量产,数量少的可怜,连试验都不够。
“刘副主管,辛苦了。”朱由检真诚地感谢这位将半辈子奉献给火器的副主管,没有他们日常的琐细工作,就没有大明的火器,更没有大明将来的复兴。
见朱由检满意,刘一飞嘿嘿两声,比买体育彩票中大奖还高兴。
“刘副主管,开花弹抓紧试验,争取早日加入大明军队。另外,现在的火炮太过沉重,运输极为不便,要让研发院研制出不同口径的火炮,口径大的威力大,用于守城;口径小的,运输方便,用于野战。”朱由检在刘一飞不住点头时,突然冒出一句:“我这个主管不能常驻火器局,实在是不称职,看来,刘副主管的副字,还是要去掉。
所有的事情都走上正轨,朱由检也没有闲下来。这一段时间,他基本上没有出门,就躲在信王府专门造人。周玉凤过门已经好几个月了,婉儿通房的时间更长,二女一直婉转承欢,但她们的肚皮一点动静也没有,朱由检暗暗焦急,难道自己是穿越之身,和古人的身体不匹配?
八月,中午。
朱由检刚刚吃过午饭,在周玉凤的房中休憩,周玉凤却是端茶递水的在一边服侍着。朱由检又想开始他的造人计划,失败不可怕,次数多了总会命中目标的,兴许这大白天的,命中的把握大一些,以前怎么忘了在白天试试?朱由检说服了自己,就打算发挥他循循善诱的本领,去诱惑娴静、本色的周玉凤了。
“殿下,皇帝口谕,命你速速进宫,参加朝会。”徐应元的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朱由检的造人计划早丢爪哇国了。
第74章 临时朝会()
“朝会?我可没参加过什么朝会。我一个四武营指挥同知,也就是个教官,参加什么朝会?”朱由检相当不爽,他看了眼周玉凤,心中对她说,晚上回来再收拾你。
周玉凤可不是像他那样阴霾:“殿下,朝会一般在上午举行,现在下午突然举行临时朝会,必是朝中有大事发生,殿下还是早作准备。”周玉凤伺候朱由检洗好脸,又让王慕九多带一些特战队的士兵。她明知道士兵是不能入宫的,但还是不放心,哪怕士兵们在宫门外等候也是好的。
“嗯。”朱由检也想不出有什么大事发生,看来自己的身边还是缺少像锦衣卫这样的机构。任何时候,掌握第一手资料都是十分重要的。
朱由检带着王慕九一行,向皇城一路小跑,在宫门前停下来,王慕九和士兵们在宫门外等候。朱由检则独自步行,经过午门,又穿过太和门,进入太极殿。
太极殿内,已经有二十多位朝臣,因为人数不多,皇帝给每个人都赐了坐,朱由检是最后到的,小太监也给他端来了椅子,就在最后面落了座。
朱由检偷偷打量,发现来的都是内阁辅臣和各部的首脑人物,朱由检也认识一部分,但大多没什么交情,与他最熟的就是兵部的李春烨。
朱由校端坐在龙椅上,表情严肃,不知道是不是朝会影响了他的个人爱好。魏忠贤站在朱由校的侧后,手持佛尘,低眉顺目,一副大智若愚的样子。朱由校先是用目光扫视一下群臣,然后才开始发言:“诸位爱卿,临时召开朝会,乃是西北有大事发生。崔爱卿,你将曹爱卿的奏章宣读一遍。”
“臣遵旨。”崔呈秀从座位上站起来,接过太监递过来的奏折,高声朗读起来:
“臣曹尔桢启奏陛下,近日屡有匪徒持械,东渡黄河,袭扰州县。臣着人调查,都是陕西匪患,今查得:
“天启五年六月,陕西白水县农民王二,率当地百姓,当众杀死知县张斗耀,起兵谋反;天启五年十月,陕西米脂县王嘉胤、王大梁、高迎祥和王左卦,率附近农民起兵谋反。各卫所士兵也有响应。今陕西匪军部众已经不下二十万,陕西西北州县多为匪军侵占,东南的渭南也被匪军占领,陕西首府西安也在匪军的威胁之下。”
“臣巡抚山西,本无巡查陕西之利,然匪兵屡袭山西州县,谋反乃天下大逆。故臣不敢隐瞒,乞陛下恕臣越职之罪。”
“农民起义?”朱由检大惊,这可是大明的催命符。他一向对明末的农民起义没有好感。大明灭亡的原因,说到底,除了明后期**透顶外,农民起义客观上也消耗了大明的国力,令大明两线作战。
北京城破之时,尚有最强的军队镇守山海关,令建奴不得越长城一步。大明灭亡的时候,满清并没有入关,满清入关是大明灭亡之后,真正的罪魁祸首就是农民起义军。
“众爱卿,说说你们的想法。”朱由校面无表情,身体微动。
“启奏陛下,既然陕西的匪兵已达二十万,因何不见陕西巡抚胡廷宴奏报?”工部尚书董可成首先作出自己的疑问。
“臣启奏陛下,吏部已经三月未见陕西奏信。臣也感到蹊跷,已着人向陕西询查,不日当有回禀。”吏部尚书王绍徽的一番话,令群臣心底发冷。各省巡抚,不论有事没事,一月一奏,以报平安。陕西三月没有信使来京,匪患怕是不轻。于是众人不再纠缠匪患有无问题,而是如何解决的问题。
“陕西乃边防重地,北有鞑靼虎视眈眈。一旦陕西匪众与关外鞑靼勾结,则陕西危矣。臣请陛下速发重兵围剿。”工部的另一位尚书薛凤翔是朝堂为数不多的东林党,已逐渐成为东林党的领袖,他知道阉党的软肋在军事,阉党没有拿得出手的武将。如果朝廷发兵救援陕西,是东林党夺权的好机会。
“陛下,陕西境内多山,又有黄河阻隔,实在不易调集重兵。”刑部尚书徐兆魁立即反对,既然薛凤翔出招,自己没有理由不接招。
“徐大人,难道任由匪徒祸乱陕西?那陕西还要不要?”另一位兵部尚书王永光也是东林党,他明白薛凤翔的意思,这的确是本党的机会。如果朝廷发兵陕西,必然启用东林党的武将。
“王大人,陕西边防要地,固原、延绥、宁夏、甘肃四镇的府兵和战兵超过三十万,为何不调陕西军,却要舍近而求远?”徐兆魁是有名的急性子,他不需要支援,看来他想单挑东林党了。
“若陕西的三十万军士还在的话,匪兵怎么可能肆掠陕西全境?徐大人没听到山西巡抚曹尔桢的奏章吗?陕西各卫所的士兵纷纷响应。”户部尚书,东林党人李起元不紧不慢,他要用车轮战先解决阉党先锋徐兆魁。
徐兆魁可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曹尔桢远在山西,他的话也不可全信。况且,要向陕西调集重兵,必然耗费大量钱粮,请问郭大人,户部可有足够的钱粮?”
“徐大人,户部目前虽然有少量钱粮,那是给辽东的军饷,万万动不得。”户部另一位尚书郭允厚也是阉党人,徐兆魁求救,他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不知李大人可有私人存粮?”得到郭允厚的帮助,徐兆魁更来劲了,他裂开大嘴,得意地嘲笑起李起元,完全忘记了陕西的军情如火。
“户部虽然只存有辽东的军饷,但辽东现在无战事,建奴早已退回沈阳,可以暂时支付给出征陕西的军队,待明年春收再行补齐,也无不可。”李起元也是户部尚书,对户部的家底和户部拆东墙补西墙的运作方法也十分清楚。
“陛下,辽东前线,建奴虎视眈眈,岂可儿戏?”徐兆魁又向皇帝搬救兵。
“徐大人主管刑部,对户部、兵部的事情不清楚。试问徐大人,户部现在欠饷甚多,哪支军队没有欠饷,偏辽东欠不得?”李起元从来没将徐兆魁放在眼里,要不是拜了魏阉为爹,哪轮到他当刑部尚书?
徐兆魁一时语塞,脸涨得通红,眼睛却瞪得格外地大,似乎用目光就可以将李起元杀死。“咳,咳。”魏忠贤不失时机地咳嗽一声,依然低眉顺目受气的小媳妇样。
“李大人,就算钱粮有了,可哪儿去调军队?匪兵可是二十多万呐。”内阁首辅顾秉谦出马了。徐兆魁败下阵来,魏忠贤已经十分不满。他虽然一向是个沉默首辅,但今天徐兆魁要单挑东林党未果,又没有得到帮助,他只好勉为其难了。
“京师有三十多万军队,可以抽调部分京师军作为主导,另外在抽调湖广、河南、山西山东的军队为辅。”王永光是兵部尚书,对军队的布置自然了如指掌。
平时保持缄默的首辅顾秉谦都赤膊上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