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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虽然天寒地冻,他早已冷得瑟瑟发抖,几个时辰忍受着他从来没有忍受过的寒冷的折磨,但他坚信尹妃会开门,因此,他不时故意的把脚步踏得很重,以便让发出的声音让里面的尹妃听见了。
果然,近午夜时分,他听见尹妃开窗口的声音,他的心头一亮,知道她一直在留意着他,那时侯,他虽然瑟瑟的发抖,却不觉得寒冷了。
果然,寝宫的门很快便打开了,他一眼瞥见尹妃那双带泪的眼睛,在那一瞬间,他的心一热,也差点掉了眼泪来。
那时侯他不顾一切的扑上去。那时侯,尹妃喘息了起来,却轻声的叫道:“门,关了门。”太子这才松手转身把门关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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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四章殿下有经营东都之心,往后无忧矣()
太子与尹妃***娱,那尹妃以往的怨愤全消,自然那倾心太子,与之同谋更成死心塌地。
遂交替与张婕妤于李渊枕边吹风,那李渊本生性多疑,更兼建成、元吉又谴心腹大臣密书上奏说:“秦王左右闻往洛阳无不欢喜雀跃,其志趣喜于形色,恐不复来。”
李渊思前想后,深觉李世民委屈太深,其往洛阳后若经不起僚属撺掇,日久恐生反心,遂召李世民往垂拱殿,设便宴,拉家常,委婉收回成命。
李世民回府,深思父皇出尔反尔必是元吉、建成作祟,这俩个畜生必有新的阴谋,如此想来,李世民更感惕惕不安,好多天除了早朝便不出府门。
长孙无忌、杜如晦、房玄龄等心腹之人相继来访,李世民却只字不提父皇收回成命一事,但思前想后,独召长孙无忌密议道:“圣上原意让我往东都洛阳,如今却又收回成命,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长孙无忌道:“这是明摆的事,太子与齐王与你仇隙日久,前番鸩毒不曾得手,往后变本加利更是难防。再说圣上收回成命,必是这俩人从中作祟,圣心有忌,往后必多方制约,这更有纵太子、齐王险恶野心。咱一僚人早已各自心照不宣,知道事态必成水火之势,言语间有意无意都希望你早作决断,如今事态对咱越来越不利,只不知你究竟有没有想法?”
李世民听着,沉默半晌道:“当日平了东都和河北,以陈宜宾为刺史驻东都,将军秦武通领兵屯守,后又分兵镇守东方各州,东都屯兵本来就少,洛阳这地方地势险要,若生变乱,秦武通必难镇守。我想是否由你面奏圣上,由行台工部尚书温大雅镇守洛阳,从我府上护军中调出车骑将军张亮领一千人随之镇守。”
长孙无忌一听,眼睛一亮,笑道:“殿下早该有此打算,经营东都,留个退路实为长策。”李世民听了,浅浅一笑,却不言语。
当天晚上,长孙无忌准备好了奏章,并思虑着面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思考着对策,一夜未曾得安眠。
第二天早朝,长孙无忌强打着精神来到垂拱殿,看看早朝时间还没到,众臣都站在玉阶前说笑聊天,长孙无忌在玉阶旁九龙白玉浮雕边站了片刻,瑟瑟晨风刺骨的寒意驱散了他昨夜的疲惫,他感到心气清爽了许多。
他的目光在大臣间逡巡了好几回,不见杜如晦和房玄龄,心里正纳闷着,不意间回头于微明的晨曦中,瞥见一胖一瘦两个身影姗姗而来。
长孙无忌仔细一看,这俩人正是杜如晦和房玄龄。那杜如晦穿一身暗红印花朝服,头戴四品深蓝丝绢朝臣冠,身材瘦高,颧骨略现,目光深邃,神采奕奕。
那房玄龄身材稍胖,圆脸含笑,与杜如晦穿戴相仿,都是西征后李世民新荐于中书省和门下省的四品朝官,虽未委实职,却可以上早朝谏议国事。
长孙无忌心里暗喜,迎上前去,拉了房、杜一旁笑道:“俩位大人悠然自得,天下米价贵贱也无妨于怀,真让鄙人看得嫉妒呢。”
“怎么,今天长孙大人吃错药了。”杜如晦笑道。
长孙无忌笑道:“药倒没有吃错,却是昨晚睡得不安,按秦王意思写了一份奏章,今天要面奏圣上。”
房玄龄和杜如晦一听,脸色变的铁般冷峻,目光都盯住长孙无忌的脸,好一会儿杜如晦才问道:“奏章是啥内容?”
长孙无忌道:“秦王之意调工部尚书温大雅镇守洛阳,从秦府护军中调车骑将军张亮领一千人马随之镇守。”
房、杜二人听着,“嘘”了一口气。
杜如晦道:“早该如此,殿下有经营东都之心,往后无忧矣!”
长孙无忌道:“殿下以为东都这险要之地镇守的兵员太少,若生乱子,远水一时解不了近火。殿下之意让我先奏明圣上,往东都增些兵员,而后由殿下请奏调温大人和张亮将军领兵镇守之事。今天早朝我便先上奏表,二位大人可得见机行事,留神说话。”
“这个自然。不过太子和齐王恐怕会百般阻拦,早朝免不了有一番争论了。”房玄龄道。
“只要咱们理由充足,就不怕他们阻挠,从利害关系上看,圣上也会明白这个道理的。”长孙无忌道。
“咱就据理力争,看来兵部、吏部、刑部诸位大人都会支持这个主张的。”杜如晦道。
正说话间,朝唤传来,诸臣纷纷入殿。那时看得李渊皇帝与往常没两样,顶上的皇冠罩不住两鬓的白发,看上去,满面红光,脸色严厉而阴沉,此刻由那朝甫携引着从偏殿蹒跚着走出来,徐步至正殿龙椅上坐下。
只见他垂手揉了揉鼻子,轻轻咳了一声,抬头朝众臣看了一眼说道:“自西征突厥,扫除蛮夷之患,降服颉利、突利之后,我大唐边境安定,国内太平,可连年战乱,百姓负荷沉重,西部、东部乃至中原诸州,数历战祸,如今虽抚平创伤却仍苦不堪言,尤其是黄河一带,每逢汛期都免不了决堤成灾,老百姓多有流离失所。”
李渊说着,停顿了一下接说道:“具西部诸州庭报,诸多郡乡百姓人年产粮不足十五石,黄泛地区更甚,诸州都有要求减捐税奏章,朕看这些都是实情,究竟该减免多少,那些地方该减,那些地方不该减,工部、民部派人往这些贫困州县走一走,核实情况,报上个实数来,看看该减多少就减多少,不要让百姓有怨愤于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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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五章 他深谙父皇的帝皇之术()
工部尚书和民部尚书一齐步出殿堂中央应道:“臣遵旨。”
工部尚书温大雅又奏道:“臣就治黄一事奏明圣上,每年朝廷都有下拨款项用于治理黄河,黄河每年都有不同程度决堤,朝廷也每年督修河堤,该何时征河工,何时防灾守讯,这都成了惯例,但黄河绵延数千里,要想彻底止患是不可能的,朝廷财力也有限,不可能老拨太多银子,这就是说,治黄也只能尽力而为。但是,有一件事是历年未曾关注的,那就是灾民安置问题。每逢黄河大决堤,流离失所的灾民多则数十万,少则十万八万,这些灾民多都是往南迁徙,远离黄河,找个合适地方才定居下来,可迁徙途中,饥谨病死者不计其数,往往灾民中有铤而走险的,聚众为匪成患的,大有不利于大唐之安定。臣奏请圣上,每年拨适当专项银两,赈济和安置灾民,以防生民意鼎沸之事。”
李渊听道:“此事早该奏报,工部立项调查,饬令易受灾区各州每年谨视灾情,一旦出现灾情,即疏散灾民,迁徙途中,一路赈粥,灾民一旦定居,发种助耕,赈济抚困,此项朝廷每年拨银三十万两,不足部分,各无灾州县有灾民定居者,负责筹措安置银两,万不能滋生饥谨灾民生变之事。”
工部尚书温大雅应一声:“臣尊旨。”
长孙无忌听工部尚书奏赈灾之事,正中下怀,看工部尚书奏报完毕,偷偷朝李世民看了一眼,即上前奏道:“臣请奏圣上,东都洛阳历来是兵争之地,原王世充残余仍有未肃清者,故平东都之后,洛阳一带仍有匪患。陈武通虽统兵镇屯东方各州,可洛阳守兵确实太少,洛阳地势险要,谨防其患胜于不防,故臣请奏,调兵镇守洛阳,以防生变。”
说完递上奏章。李渊听着,又接了奏章看了一会,锁眉沉思一会道:“洛阳靠近黄河,每逢灾年,灾民都涌向洛阳一带,况且匪患尚存,灾民虽受赈济,但防患于未然确属应该,诸位爱卿对此事还有何奏报?”李渊目光又在群臣间逡巡了一回。
那时李世民看准了时机,即上前奏道:“臣以为黄河治患一向由工部督办,赈灾安民是安定良策,洛阳险要之地系国家之安危,增兵镇守是万全之策。既然工部每年督办黄河治患和赈灾,何不如连洛阳镇守兵权一起交由工部统率,让行台工部尚书温大雅直接坐镇洛阳,兵力不足,可从臣府中调车骑将军张亮领一千人马随同镇守。”
李渊听着,默默点了点头。那时侯太子和元吉听李世民这说话,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他们心里知道李世民此图是想经营东都。
李元吉见李渊默默点头,生怕李渊说出准奏二字,急忙上前奏道:“臣有事请奏皇上。”
李渊听了点头允奏。
李元吉道:“温尚书坐镇东都一为赈灾,二为防患于未然,此二项都是国家安全之计,实属良策,但秦王所奏却有些不妥,让秦府车骑将军张亮领兵镇守东都,不足以让朝廷放心。东都既是险要之地,让陈武通从各州抽千把人马增守东都足矣,又何必从秦府护军中调去张亮和一千兵士呢?纵然秦王别无他意,但以亲信守要害之地,总难免让人生嫌隙之心。”
李元吉说着,总觉自己说话有欠理之处,经不起别人批驳,可一时又难找出更好的理由,说完便感到有点耳根发热。
果然李元吉话音刚落,杜如晦便上前奏道:“启奏圣上,臣以为秦王所奏是以国家社稷利益为重,没有可生嫌隙之理,秦王为国家社稷安全之计,抽调自己府上护军镇守东都,此为赤胆忠心,光明磊落之举,为何要生嫌隙之心呢?请圣上明裁。”
杜如晦说完,房玄龄又接道:“陈武通统兵镇守东方各州,各州镇守兵员都在兵制计划之内,假如从陈武通所统各州中调兵,势必牵动东方各州兵制调配,抽调的兵员还得再从其他州调兵填补,这岂不是多余的劳兵伤财之举?请圣上明察。”
工部尚书温大雅听房玄龄说完奏道:“秦王所奏有理,臣愿往洛阳坐镇,张亮将军是老熟人,率兵与臣一起镇守洛阳是最好搭档,臣是文职官员,素不韵通领兵之事,与张亮将军熟悉,遇事好商量,倘若派个与臣素不相识之人,脾气性格很难摸准,一旦遇事,调起兵来恐有令行不尊之事,望圣上明裁。”
李元吉想不到几位大臣连续上奏,本来他就想不到李世民今天上奏这件事,仓促之间那里找得到可靠理由辩驳?再加上几位大臣接二连三的奏词都袒护着李世民,他那时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根本找不到辩驳的言辞,偷眼看太子,也霜打似的低着头出不了声。
那时温大雅面奏完毕,殿上鸦雀无声,李渊皇帝仿佛有些倦怠,捂了嘴轻咳一声,抬头目光朝众大臣扫了几回,看看无人说话,便道:“洛阳险要之地,又靠近黄河灾区,每年数万灾民涌向洛阳,长期兵员不足,朝臣皆熟视无睹,这些年来,你们跟朕驰骋纵横,胜仗打多了,西线颉利和突利算是强大,也被你们征服了,国家太平了,大家都麻痹了,像洛阳守兵不足之事,这么长时间竟没有人想到。就连朕也未曾想到,这样危险呀!”
李渊停顿了一下,接说道:“不要小看一个洛阳,千里之堤溃于蚁穴,当年朕不就是在小小的晋阳起兵吗?偌大一个隋炀政权硬让咱掀了个底朝天。倘若洛阳真的起兵祸,与京城不足千里,边关重兵难以一时抵达,京城之险可想而知。长孙卿今天首奏这事,给朕敲了个警钟呢,朕不仅意识到了洛阳之重要,更知防患于未然之重要,长孙卿算是为朝廷立了一大功。世民及诸大臣所奏合理,朕准奏了。但朕考虑增一千兵员仍然不足,就从元吉府上也调出护军一千人,让张亮将军统领,一道随工部温卿同赴洛阳镇守,限半月内启程,不得有误。”
李元吉听到李渊说也从他府上调一千兵员,目光闪烁了一下。刚才神色如斗败公鸡般,这回便缓过了神来。他深谙父皇的帝皇心术,他知道父皇对他和太子或世民都不完全放心,从他府上抽一千人往洛阳可谓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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