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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目光顿时投向了西门鬼…
两天后,扬州丽春院顶楼的一处房间内,西门鬼正盘坐在床榻上运功,只见他青筋暴起,一脸的铁青,嘴唇愈发泛白,虚汗直流。
看上去是十分的痛苦,可却并没有发出一点的声音,哪怕是他那急促的呼吸声也被他刻意压低。
许久之后,有血丝从七孔流出,那脸色已然从铁青转换成了惨白,面目狰狞的像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活死人。
定眼一看,左耳处似乎有东西在驱动。
“咳啊!…”
忍了许久的西门鬼终于到了境界点,不小心喊了出来,一口黑血从嘴里喷了出来,而从他左耳处掉出了一条半指宽,拇指长的白色蠕虫。
而那蠕虫掉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反倒是西门鬼在吐出黑血之后,头顶竟然冒出了一丝奇异的黑气。
调理了几下自己的呼吸和筋脉,西门鬼再把自己身上的血迹擦掉,这才蹲在地上,观察起那白色的蠕虫,暗暗道:呼,幸亏只是普通的脑蛊,要是黄金蛊的话,恐怕真的回魔窟崖找那老东西帮忙了。
说到这里,西门鬼不禁又回想起两天前的事了,由于唐留卿在唐家的身份特殊,而三少也是一直看他不顺眼,本想杀了唐荣恶心他一下。
可没想到唐留卿护犊心切,竟然面露杀机了,三少也不是傻,他自然知道唐留卿不是真的服他,这一次他想杀唐荣,恐怕是动到了唐留卿的逆鳞。
即使三少身边有护卫在,他也依旧不敢保证唐留卿会不会动手,索性就恶心了一把唐留卿。
而这唐留卿也不知道为什么,西门鬼被任命了小舵主之后,还真让他做了小舵主的活,前提当然就是西门鬼被植入了脑蛊。
而这脑蛊也是每三十日发作一次,西门鬼本来有反抗的机会,但是他却没有,因为这一次,唐留卿似乎乱了。
不知道为何,一向隐忍的他,却乱了,也许是预感将有大事发生,西门鬼就顺水推舟的从了他。
不过被植入脑蛊还是很不舒服,西门鬼借着死决的功力,强行把那蛊虫逼了出来。
而且意外的发现,死决的功力,竟然无意中又上升了一层之多。
也不知是祸是福,西门鬼也没时间管这些了,混去唐门那么久,都快忘了自己要干嘛了。
柳楚楚的事一直耽搁了许久,这就不像西门鬼的风格了。
而如今西门鬼也算是个正经八百的小舵主了,但唐留卿却没让他去办柳楚楚的事,而是让他办了令一件事。
那便是与一个人接头碰面,具体时间就在明日的黄昏。
目前他打理着唐门暗地里的小生意,也就是丽春院的幕后人,唐荣去养伤了,所以唐留卿派了一位幕僚辅佐来帮西门鬼。
这边说着,那人就来了,门外边喊了句:“十三爷~”
那声音,带着股贱味,谁听了都不由起些鸡皮疙瘩,西门鬼赶紧收拾一下,强行运功把气色调回去,再不慌不忙的打开门。
门外是一肠肥脑满的胖子,一脸媚笑的看着西门鬼:“十三爷您早,今个…”
“今天有事,你安排吧,我出去一趟。”
西门鬼也没理他,这人是丽春院的管事,在自己面前还好说,自己一走了那小嘴就停不下来了,似乎是因为自己年纪太小了,有些不服气。
今天西门鬼是打算在扬州城转一转,来了这么多天还真没好好转过了,他这人就这样,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如今唐留卿那里出了点小问题,自己也琢磨不透他到底怎么了,也不去钻那个牛角,趁着今天有空得认真玩一玩,压抑太久不是他的风格。
他倒是生怕自己憋不住露馅了,老是给人鞠躬尽瘁的心里就是不舒服。
刚上到街道上西门鬼就找人麻烦了,来到了个路边摊子,那摊主卖些青菜,但是却不老实,缺斤少两的给人家。
西门鬼大步走过去问:“白菜怎么卖?”
“哟客官好眼神,咱们这白菜是我这里卖的最好的一个了,别的不敢说,这条街道就我的白菜最棒了,不收您多的,八文钱一斤!”
“八文钱?隔壁街还卖四文钱呢,你这就有点贵了。”西门鬼一口就把价格压低一半,吓得摊主赶紧道:“哎哟喂,我的小祖宗,哪有这么便宜的摊子,您给我介绍介绍,别的咱不说,收你个回头价,六文钱?”
西门鬼摇头摆手:“不要不要。”
转身就走,那人喊道:“哎呀我这挣的都是幸苦钱,五文钱?”
“嗯,这还差不多”西门鬼说着要回头,他也不是真想买,就是闲着无聊,刚一回头,忽然听闻一阵骚乱,隐约间有马儿的叫声。
西门鬼心想不妙,赶紧退进人群,果不其然,一头横冲直撞的白马从道路边上冲了出来,后边还有一声音在喊:“我的马!抢马啦!”
这声音有那么一点熟悉,西门鬼可不是什么热心肠的人,他比较喜欢看戏,也没出手。
那抢马人就一路横冲直撞,要逃离这里,追赶的人见没人帮忙,起得跳了起来,真就跳了起来,轻功了得,一个纵云步飞跃到了抢马人的头顶,重重的一脚将那人踢下了马。
那人应声倒地,似乎还撞到了别人,西门鬼乐了,被抢马的人他认得,这不就是永宁镇上叫纪依云的那傻姑娘吗?
当初因为要瞒天过海,似乎把纪依云给落下了,至今还疑惑她哪去了,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
第十八章:红白戏()
能遇到纪依云西门鬼倒是挺开心,不过目前有要是要办,没办法去叙旧,抿嘴一笑欲要离开。
忽闻一声哀嚎:“哎哟我的腰哎,小姑娘你怎么搞的,踢个人都能往洒家身上踢去?”
寻声望去人群中爬出一大汉,环眼散须,一身褐色粗布麻衣,腰间别着把绣春刀,捂着腰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西门鬼一眼看去便发觉不对劲了,纪依云武功虽不算好手,可却也是名门弟子,方才纵身越出,又快又狠。
一般人哪里能一眼分辨她是女子,还有便是那大汉,虽捂着腰,表情似忍着痛,可他下盘极稳,也是一好手。
并且他根本没有受伤,旁人是看不出来,但西门鬼好歹也算精通医术,这一眼便能看穿。
这大汉,有诈。
“啊?抱歉抱歉,实在抱歉!”
纪依云已经到了那大汉跟前,一脸的惊慌失措,大汉拍了拍身上的灰,装模作样的打量了一下纪依云,道:“看来姑娘也是江湖中人,那我们用江湖的方式解决吧。”
这话说的,可不吧纪依云吓一跳,后退一步小心翼翼的问:“要…要决斗么?“
“哈哈哈…姑娘说笑了,我说的是既然姑娘也是江湖中人,那么请我喝上一杯半杯,这事就一笔勾销了!”
果不其然,这大汉还真赖上了纪依云,这次借口是喝酒,下次可不知道是什么了,纪依云那小脑袋瓜哪里会想那么多,点头就同意了:“那成,待我将这小贼带去衙门再说!”
“姑娘果然豪爽,不愧是江湖中人。”大汉笑答一声,单手提起地下躺着的偷马贼,一把扛在肩膀上吆喝一声:“走,咱一起去,给你当个证人!”
二人一路往衙门走去,西门鬼有些不放心便跟着,这扬州的衙役处理得也够快,快得让西门鬼都有些生疑了。
且不谈这衙门,纪依云二人处理完这盗马案之后,来到了一家客栈。
不过店里的小二可认不出西门鬼,毕竟他每次来都是文生公子那副脸孔。
往纪依云旁边的桌子自顾坐下,听听那大汉想搞些什么。
这大汉先是一阵吹捧,尽显些江湖风气,看着是感觉很豪爽,可却有些做作过头了。
忽然大汉问了一句:“姑娘落脚的是这家酒家?”
纪依云点点头,大汉笑说:“姑娘第一次来扬州吧?你我有缘,扬州这地我熟,要不要带你去耍耍?”
“不了不了,感谢兄台好意。”
说完这些,大汉眼珠子一转,找了个借口要走人,西门鬼心知有变,赶紧跟上。
大汉出了门口,绕到了这酒家的后院,翻墙便进,西门鬼也没跟进去,附耳偷听。
“厨子,跟你打听个事,外边门口那姑娘,你打听一下她住哪间房。”
“嗯,您等会儿。”
接着一阵琐碎的声音响起,有银子碰撞的声音,随后是脚步声,过了不一会儿,那脚步声又来了。
“天字号三房“
“得嘞,谢了兄弟。”
大汉言罢,西门鬼赶紧躲起来,接着那大汉又翻墙而出,西门鬼越来越好奇这大汉到底想干什么了,于是便一路跟着。
这家伙是一路向着北城门并发,愣是走到了郊区三里开外的一处小道。
顺着小道进去,有个小营地,竟然有军用帐篷,外边围着十来人守着旁边的五辆马车,马车上边的货物看起来挺沉的,两边的车轮陷进地有半指深。
像是朝廷的人,躲在一旁观望的西门鬼不由有些疑惑,朝廷近来和武林一向进水不犯河水,如今他们的人又为何找到江湖中人?
那大汉回到营地,周围人跟他打了声招呼,领头的问:“怎么样?崽子找好没?”
大汉应了声:“嗨!老大您放心,给您办的妥妥的了!”
“那就好,希望别处什么岔子,这是最后一次了,这次之后就洗手。那就先这样吧,今晚动手。”
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但定是要害纪依云,西门鬼当然不能容忍,但他碍于目前的身份是不能一直跟下去。
想了想决定让千面门的人先盯着。
决定之后西门鬼悄然离去,去了趟四海酒家安排,紧接着又匆匆回到丽春院主事。
刚一回来,和唐留卿撞了个脸,看他脸色,似乎等了自己很久了,他身后的幕僚王汉也是一脸的惆怅。
“去哪了?”
唐留卿沉声问了句,语气中带着火气,西门鬼赶紧解释:“难得有机会…俺就出去扬州城走了走…”
“哼!明天有事要办,没事别乱跑,好好在这待着。”唐留卿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丢下了一句话便走了。
西门鬼从他巨大的转变中,读到了一些信息,唐留卿很急,急得已经按耐不住了。
像他那么能隐忍的人,定是有什么事出了岔子,且不说是那唐家的三少爷,估计他还没放在眼里,那么到底是什么呢?
西门鬼也懒得猜测了,就看他顺其自然吧。
丽春院一向作为扬州城有名的特色青楼,主张的是通宵达旦绝不关门,除非扬州城禁宵,否则是不会关门的。
西门鬼一直忙活到了子时,想去歇会,一酒鬼醉醺醺的走了过来,左摇右晃的,正要一把扑到了西门鬼身上,西门鬼侧身躲开。
那酒鬼骂骂咧咧道:“咳咳咳!客栈,鱼儿们正往网里放银子~好多好多银子,哈哈哈哈!”
说着就走左摇右摆的离去了,西门鬼一听,原来是那狱典司想嫁祸啊,而马车上的,想必官银吧,所谓的崽子就是替罪羊吧。
有意思,西门鬼点点头:“继续放着,看看能网到啥。”
有千面门看着,他也不怕纪依云有危险,便去房里歇会,一闭眼,就到了第二天早晨。
外边突然就敲锣打鼓号外声不断,西门鬼赶紧起来推窗往外一看,街道外热闹得狠,喊着什么“通天大盗飞鹰盗取官银被抓获了!“
想必是纪依云出了事,西门鬼也来不及洗漱,匆匆穿好衣着往街道外探去,一路追寻过去。
在西街口这人山人海,衙役们守在两边,中间押送着一辆囚车,里边的人正是纪依云,她的嘴被封住了,眼神里满是惶恐,似乎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负责押送的人马是狱典司,朝廷专门捉拿江洋大盗的机构,为首的家伙就是昨日扬州城郊外和那大汉接头的家伙,而其他人也不见了,都是声面孔。
西门鬼暗道不妙,这群家伙恐怕是要来一处红白戏了!
江洋大盗里边确实有那么一号人物叫飞鹰,从大漠来的汉子,以盗窃了朝廷变更之后的新御玺闻名,至今逍遥法外。
朝廷的脸都丢尽了,也没人能抓到他,只好再做一枚。
西门鬼苦笑不以,因为纪依云好歹也是呼延灼的亲传弟子,下山竟然没人看着,这下可栽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跟上去了,这里也不好救人,如果不出西门鬼所料,到了郊外,恐怕这负责押车的,除了领头的,其他的会一个不剩的被除掉。
囚车随着扬州城众人的目光从东门离开,一路往长安驶入,不过他们也没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