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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们却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以他们精湛的剑术,根本连萧逸的招数都没看清,就已惨败,而且永远再不会有提剑的机会。
好快的剑!
惊骇莫名!
难以置信!
萧逸头也不回,脚步倏地加快,竟突然间健步如飞,最大限度地施展了轻功,一下便闪到了竹筏之上。
身后只留下他袅袅余音,道:“孙猛你上次为了莫须有的傲天剑诀,我已经饶过你一次,这次我废了你的武功,你好自为之吧!”一言甫毕,人已飞出了数十丈外,稳稳落在竹筏之上。
随后他又抛出长剑,开口道:“今日得蒙刺史大人赏赐美酒、借剑之情,叨扰已久,今日恕在下不能再陪你饮酒,就此告辞,刺史大人无需远送,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
但见长剑“嗖”地一声,连剑带鞘直插在十里凉亭的边上,司马勋心中亦微微一震,随即长啸一声,回道:“萧少侠未免太过逍遥自在了,本王爱才之心大盛,不如就留在梁城与本王一起纵横驰骋,岂不快哉?”
话音未落,只见司马勋人影一闪,已经追了上去……
第五九九章 从容逃跑()
“令狐护法,请恕我招待不周了,是走是留,但请自便!”司马勋说完之后,便如同飞雁惊鸿一般掠过,众人抬头看时,他却已登萍渡水到了对岸,向西飞腾追去,留下声音道:“康儿,替为父好好招待一下令狐护法,好好尽一下地主之谊。”
等到他一个‘谊’字出口之际,人踪已杳。
“是!”司马康看见司马勋在疾速向萧逸追去,便继续道:“令狐护法,家父之言你也听到了,只是不知令狐护法要不要跟我到梁城一叙?”
“司马统领客气了,我就不叨扰了,来人,我们走!”令狐说完命人扶着受伤的孙猛等人一路东归。
司马康静静地看着令狐绝等人离去,不发一言,嘴角弯弯的弧度露出了他讥笑的神情。
而此时在暗中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的曲婉婷也彻底松了一口气,当然,接下来也不由为萧逸祈祷起来,祈祷萧逸能够在先天武王强者的追击下安然逃离。
令狐绝等人走了较远的一段距离之后,只听阴将一剑残月苏溶月问道:“令狐护法,我们就这样回去,如何向大王交差?”
“不这样又如何?再说了,我们这样也算是间接地完成了大王交代的任务,难道你以为萧逸那小子能在先天高手的追击下逃脱不成?”
“这……”
“尽管放心,有梁王司马勋出手,我们就不要瞎操心了,再说,本来我们以为梁王与大王会有盟约,但是从刚才的情景来看,只怕司马勋根本就置盟约与不顾,完全是想要独吞萧逸身上的所有东西。”
“那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剩下的事情就不是你我能够涉足的了,我们还是早点赶回王都据实禀报吧,至于其他,想必大王会派使者与梁王交涉的,他司马勋得了这么大的好处,想要独吞,那是不可能的。”
令狐绝说完之后,领着众人一路东归黑龙王城。
且说萧逸掷剑远纵,飘然西去,稍时那司马勋也跟了过来。
萧逸回头看时,但见那司马勋纵身之术奇高无比,脚下轻点露尘,片叶不沾,纵身于天地之间,果然不愧为先天之境的强者,内力生生不息,竟不比萧逸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分,只听司马勋遥遥传声道:
“萧少侠,你背负南荒四大奇功的秘籍,自黑龙王城而来,一路西行,可谓是不堪其扰,现在也该将身上的武功秘籍送与他人,作回逍遥自在的本色了。”
萧逸头也不回地道:“刺史大人堂堂一城之主,竟然也起了觊觎秘籍的勾当,我本以为大人身为先天武王强者,当有强者的风范和傲骨,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司马勋顿时面凝寒霜,冷笑一声加快了身形,轻跃远纵飞身扑掠,如苍鹰扑兔。
但就在此时,他举目四顾,一看之下突然心中一惊,原来前面出现了一片广袤的森林,这萧逸忽然加快身形,蓦地闪入其中,晃身消失不见。
司马勋心中懊悔不已,跌足恨叹,同时心中杀机狂炽地暗暗咬牙切齿,也急急纵入林内。
他发现那林子内往南反向挂了一顶帽子,往北的方向有截衣襟,而往西的方向却有足迹,显然萧逸在入林后就快速作好了故布疑阵的准备。
如今三个方向都有可能,这下还真难住了司马勋,看来萧逸对他也了解的很,这司马勋素来阴险狡诈,疑心太重,如今他要细细判断,定然费时,若不判断,定然冒然选择一条追下去。若是他运气不好,无论如何,总是要费他一时半刻的功夫。
司马勋到此果然微微一震,狡黠阴狠仔细打量那三个方向,马上意识到萧逸在利用自己的疑心拖延时间,他脑中千回百转,倏地想到萧逸此行正欲西去,说不定会向西走,当即纵身向西飞身追了下去。
行了片刻,但终究还是没有见到萧逸的影子,结果他越走越怀疑自己方才的决定太过草率,如此一来,脚下速度不由得为之一缓,又追了片刻,依然没有见到半个人影,这司马勋疑心顿炽,倏然驻步,脑中仔细回想,不禁思忖道:
“萧逸此子素来狡猾,方才设了三处疑阵,哪有功夫逃走,分明就是躲在附近,却要我错下判断急追下出,如今怕是沿原路折回了,或者等我走后,他选择了另外两条路中的一条,来个出其不意,正好与我错开,想来一定是如此了。”
一念及此,他目射神光地冷哼一声,折身往回疾掠,不出片刻便飞出了林子,飞扑“十里凉亭”方向,不足盏茗之功,便到了那黑水河畔。
司马勋刹住身形一看,不由得心中大惊,原来这刻黑水河畔竟然不见一个人影,令狐绝等人不见了,连司马康都不见了踪迹,司马勋骇然地地四下巡视一回,却没有发现丝毫打斗过的痕迹,心中大疑。
他对司马康的修为是深知的,就算对手再厉害,也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点痕迹,更何况在他看来,令狐绝也不太可能与司马康动手,这位梁城之主想来想去,最后的判断是司马康久等无果,发现萧逸也没有折返便打道回府了,目下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
思忖至此,司马勋心中怒火向上一冲,切齿暗骂一声,又想到了萧逸的事上。萧逸既然未曾折回,那一定是还在林中,想不到自己这个老江湖今日竟然折在了这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手上。
一念及此,司马勋心中益怒,双目寒光湛然,杀机倏起,又急忙纵身奔向那片树林,这回,他在那萧逸故布疑阵之处仔细观察了半晌,但他愈耽搁的久,心就益加纷乱,正是进退维谷,毫无结论。
因为萧逸如果方才真的是藏在附近,等他向西掠过之后,再选择了向南或者向北的一条路,那么此时他要是再一次选错了方向,那就是真正的南辕北辙了,到时想要再次折回来追击萧逸,那几乎是不可能追得上的了。
故而他踟蹰不前,犹豫不决起来,一时之间无法决断。
第六零零章 梁王遭耍()
正在这时,林中突然一拐一拐地走出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婆婆。
这老婆婆手里拄着一根弯竹杖,但见她满脸皱纹,一副沧海桑田的模样,见到司马勋,她也是吓了一大跳,看清人影之后,方拍了胸口继续往外走,似乎是真有要事,要急着走出去。
司马勋见状,上前抱拳道:“老婆婆,我跟你打听个人好么?”
那老妪见司马勋向自己问话,老眼昏花地倾耳听了一回,摇了摇头,似是听得不太清楚。
司马勋见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有些不耐地大声说道:“婆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年轻人从这里经过?”
那老妪突然生气地咳了一声,哆嗦地道:“年轻人,你跟婆婆说话干吗这么大声乱叫,我又不是听不见,这么没礼貌地吼一个老人,你家人没有教过你尊老敬贤么?”
司马勋闻言不禁勃然大怒,但这老妪人老耳聋,又不值得与她呕气,端地辱了他的身份,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城之主,堂堂先天武王强者,故而仍然强自按捺住心情,再次开口问道:“老婆婆,那你到底有没有见过一个年轻人呢?”
老妪哆嗦一下嘴唇,方才缓缓开口道:“哦,你不就是问那个砍柴的小三么,他就在南面干活,你找他有事啊,要不婆婆我就带你去找他。”
司马勋闻言几乎气结,但又莫可奈何。这老妪说自己说话大声,还以为她真的耳不聋、眼不花,如今一看,不但耳朵不太灵敏,而且还糊涂得不轻。
司马勋实在难以忍受,冷哼一声,索性去找那个砍柴的汉子小三问个明白。
哪知他这声冷哼,那老妪还以为他在谢自己,脸上突然笑着摇摇手道:“年轻人,你不用这么客气,我看就你一个人到处跑,你是不是和你娘走丢了,你快去找她吧,不用谢我。”
司马勋不胜其烦地眉锋急皱,“唉”了一声急忙纵身南行,一面走一面气憋,没想到自己堂堂先天高手,梁城之主,今日竟然被这老妪气得脸都绿了。
一想到此,他星目神光暴射,加快身形掠动一会儿,突然发现前面有个头戴青布道巾,身穿赫色长袍的老胖道士,这道士鹤发童颜,颌下三缕飘然,除了身材稍矮胖一点,尚算得上仙风道骨,飘逸出尘。
这时他正在一方平坦的大石上打谱下棋,他前面一筒白子,对面放着一竹筒黑子,似是正在与人对弈一般,但他的对面却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一个人不知在闹什么名堂。
这时,那老道“啪!”地落下一子,忽然大笑着望着对面的空地,好似是与人说话一般,连连催促道:“喂,我只考虑一下就落子了,你怎么要想这么久?要是下不出来,干脆索性爽快地认输算了,贫道绝对不会笑你。”
司马勋见状暗自摇头,心叹又遇到个大傻子,一气之下正要绕过去,哪知就在此时,突然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老道对面蓦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冷冷地道:
“臭老道,你催什么催,像催命鬼似的你烦不烦啊,一盘棋下来你唠唠叨叨,我本来是能稳操胜券的,如今什么雅兴都被你烦跑了,怎么能下出好棋,你快给老子住嘴,牛鼻子!”
司马勋闻言倏然驻步,骇然地望那老道的对面,结果他使上了吃奶的劲也没看出半点究竟,心中不由得一阵发毛,脊梁“噌”地冒起一圈冷气,讶异地瞪着那片空地直发愣。
以他如此高明的武功,如今也不禁丝毫挪不动脚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自己该如何是好。
须臾,那个沉冷的声音倏又转向了这边的司马勋,阴冷地道:“阁下是什么人,竟然看老夫下棋,而且竟然看得十分入神,敢是和这牛鼻子一样嘲笑我么,嗯?”
司马勋虽然艺高人胆大,蓦听此言,登时也被这人阴冷沉闷的声音吓了一跳,以他的武功当然知道周围方圆数十丈只有自己与那胖道士二人,而那道士只傻笑看着自己并未开口,那这里一定还有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练了门隐身的奇功,这种功夫连司马勋亦不禁既惧且惊,想不到这荒野之中,竟隐藏了这等奇人。
但他如今还不能肯定对方一定是个人,因为若是个人,就算他能隐形,但他的呼吸绝对逃不出自己的耳朵。
所以那隐形的人一开口,司马勋顿时吓了一跳,他可不愿与这等人为敌,当下向那道士对面的空地,恭敬地抱拳一礼,连忙辩解道:“前辈,你一定是误会了,在下只是刚好经过这里,正停步休息一会儿,前辈……”
那人见他气势弱了不少,俞加强横起来,突然打断了他,冷冷地道:“臭小子,你不用辩解了,我老人家虽然没有眼睛,但却看得清清楚楚,你休想瞒得了老夫,你既然看了我的棋,就必须给老夫下一手,要是下得不对,小心老夫出手治理治理你,快!”
司马勋听过不禁勃然大怒,一双蜂目一眯,神光一闪,但瞬即又恢复了笑意。
他是个心机城府深不可测的人,虽说南武林不像中原九州一般高手如云,先天高手更是凤毛麟角,像这种对手实是罕见,但也不是没有,还是不惹为上。
一念及此,司马勋急忙道:“前辈既然让我下,晚辈自当奉命,在下有僭了,只是这位道长……”
那老道见状,果然生气地撅起胡子,道:“有道是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这老家伙下不过我却找帮手,两个算计我一个,分明是以多欺少,不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