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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我练剑时,为何没有你这般大的巨响?”原文忠好奇地问着。
“文忠,事情是急不来的,水到自可以渠成。有朝一日,你的剑术,自会光芒万丈。”萧逸安慰道。
他因一时兴起,竟递过“干将”,指点他一招一式地练去。摹闻丝丝剑风隐隐发出,基础剑法竟在一个初学乍练的孩子身上,发出无比的潜力。四壁更是碎石乱飞,使得萧逸也惊疑万分。
原文忠练了将近一顿饭工夫,脸上红喷喷地,也无汗珠,显然他的剑术,并不下于这个剑术名家。萧逸心中大奇,因为这孩子为何会有如此成就,忽然,想到那只神猿,已有三数日未曾见面。
但当他走进另一间石室时,不禁目蹬口呆,楞在当地,原文忠也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原来那只神猿,早已精枯力竭而死。它默默地的死去,人不知其生,亦不知其死。萧逸心中一动,这才在石榻下,将那日两个尸首旁,所留素笈取来。他急需获知其中秘密,但当他看完这素笈之后,心中几乎爆炸了。
原来两个正是五六十年前,南武林中有名的先天高手,杀人不眨眼的南北双煞,南煞双剑连环,北煞一剑一标,曾使整个江湖中,神鬼难安。
这只神猿系北煞在奇寒山所饲养,亦有五十余年,初随北煞练功,后又随南煞学艺。虽然它非人类,但性极灵异,以一猴而兼两家之长。
后来,双煞来到这碧落谷中,发现了“干将”宝剑,却因为宝剑谁属问题争执不下,终于以武功解决。一年、两年、三四年过去了,直到五六年前,终于两人拼了个力竭神枯,同时重伤不起。
神猿在双煞拼斗最激烈的时候,抱来这个男孩,但并未引起双煞的注意,反而加速了两人各显所学,施展杀手,才落个两败俱伤。
萧逸看完这素笺之后,一时竟做声不得,当日神猿以掌力毁尸的一幕,又展现眼前,顿肘全身掠过一阵寒意,不自觉地,又注视在神猿身上。
他们虽然有人兽分别,但在武功上,却是不分种族,又想到原文忠功力陡然增加,神猿无疾而死,顿时疑窦丛生。
他的经验阅历,加上自己经常服用丹药以及与别人灌输功力,此事一看,便可猜到八九分,故而轻轻在神猿额上戳去,但见神猿早已是血枯精竭。
任是萧逸这般心性,也不竟掉下了眼泪来。因为他发觉神猿虽属畜类,却有万物之灵的人而所不欲为,亦不敢为的事。
神猿虽有绝世武功,也无法予以传授,终于它引来了萧逸,将教育胖娃儿的责任,全交给了萧逸。它虽然避开了,但依然负着采集食物的任务。
它又将自己独创的拳势,印在石壁上,以吸引萧逸练习。终于,使得原文忠习会这种举世无匹的猴拳。
可惜萧逸不通兽语,否则有萧逸相助,神猿也不至于落地如此下场,只可惜世事往往就是如此,哪有那么十全十美的呢?
第九零五章 云踪飘渺()
最后,神猿凭着自己单纯的想法,仿照高人伐毛洗髓,来给原文忠传输功力,原文忠所受的功力甚多,可它却不知道适时调息。
故在连续三个夜晚之后,它的功力已全部输在原文忠身上,尽管他一时尚不能融化,但就目前功力言,原文忠虽然还是个孩子,却已超过一般江湖高手了。
萧逸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文忠,它是死了,却成全了你的一生,它也做了一件慈母一般的事情。”
萧逸的话,说得十分低沉,连这石室中的气氛,也转变了一样。原文忠只叫了一声“师父”之后,又扑入他的怀里,哭出声来。
他们将神猿移人另一间石室,萧逸以指代笔,写下了“忠义神猿之墓”六个大字。
写完,萧逸没有说话,只是拉着原文忠的手,走过这不算短的甬道,又回到他们的石室中。自此,萧逸更是加紧督促原文忠每日练习武功。
原文忠却是禀赋过人,小小年纪,终日沉默寡言,只以练功为念,且闻一而知十,凡各种精奇招式,无不能融会贯通。萧逸心中之喜,自是非言语可以形容。
他到这碧落谷来,已经大半个月过去。可碧落谷四季都笼罩在浓雾之中。这里见不到太阳,也见不到风雪,唯一显著的事实,或许是因为功力增加的缘故,原文忠明显长高了,剑术也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原文忠近来也跟着修炼剑法,“干将”宝剑,施展开来,已是非同凡响。
这日萧逸修炼结束,只觉神清气爽,似有进了一层。他抚着原文忠的头,泛着得意的微笑。是满足,是欣慰,他不知自己完成了什么,也未想到以后的事,只是盼望着这个由神猿抚养大的孩子,将来为武林中放了异彩。
随着“碧落谷”内积蓄的食物消耗殆尽,原文忠在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已成长得如小牛一般壮实,虽然不高,确十分结实,浓眉、大眼,皮肤黄黑,是个五短身材。
萧逸望着他,知道不能在此继续逗留了,他必须要出谷,去燕国炎龙王城,赴慕容恪之约。
而他又不方便带着原文忠,当即吩咐了原文忠几句,又准备了许多吃食,吩咐他应练的功课,自己也就迳向谷口奔去。
临行之前,他约定了重返碧落谷的日期,但世事沧桑,待他再度来此地时,碧落谷已是面目全非了,此是后话。
且说萧逸出得“碧落谷”后,再次出现在寒潭之前,左侧又乍见绿影一闪而没,或许绿影也没有想萧逸会突然再次出现。
这一次,他看得异常清楚,这绿影乃是一头绿色的鹦鹉,但从它飞翔的速度来说,显然受过严格的训练。
萧逸并未迅速离去,只是望着绿影出神。蓦闻一阵歌声传来:“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萧逸心中顿时一动,循着歌声,径直向谷外走去,那头绿色鹦鹉停在一株小松树上,它绿油油的羽毛,十分美丽。
萧逸正欲上前,瞧见松树下端坐着一个人影,一袭青衫,脚传登云履,面如满月,一副慈和之态。
萧逸躬身一揖,道:“晚辈冒昧打搅老前辈……还未请教?”
“少侠言重了,一切自有定数,况且南荒这一场大劫,还需少侠力挽狂澜。我这里有数语相赠,愿少侠能极力振作,勿负重托……”
话一说完,便振衣而起,人即远纵,瞬间消失无踪。萧逸不便施展瞬身术去追,只得躬身相送,因为这些世外高人,自有他们的怪癖。
最重要的是以萧逸如今的修为,探查术竟然看不穿对方的修为,那只说明一件事,对方最低也是宗师级别的武圣强者,如果想要对萧逸不利,萧逸根本没办法反抗。
这所谓的南荒大劫,萧逸也是心中一突,除了上古四凶之一饕餮缙云空之外,尚有武帝封子痕在燕王古墓内以自身镇封九幽惊煞之气,这些都足以给南荒造成巨大的灾难,可是听这老者一说,好似他对这些灾难都知晓似的,仰或者还有其他更大的灾难?
而那个绿色鹦鹉,紧接着也是一晃而没。萧逸好生惆怅,连人家的姓名都未曾打听。但一抬头,便见那松树上,留有一排字迹,上面刻着二十几个方方正正的小字。
“穷宇宙天,看万事微。南荒之乱,大劫之始。已入劫中,避无可避。力挽狂澜,劫后涅槃。奇门遁甲,可堪乾坤。”
萧逸一时体会不出雨中涵意,尤其后面语意未尽,故而望着这一排字,说不出话来。只可惜留下这只言片语的高人,萧逸已经与其失之交臂。
萧逸一面自责,一面苦苦思索,难道要自己研究奇门遁甲上面的内容么?只是一想到南荒的大劫,将以何种形式开始,何种形式结束?
他伫立良久,终于向这雾中盆地,深深一揖,说道:“如果真的如前辈所说,我辈自当迎难而上,不畏惧不退缩。”
说完,他转身径直向谷外走去。他没有再次施展出绝世神功,只是缓缓而行,约有一顿饭功夫,才走出这个谷底。他也没有再攀高峰,而是沿着山脚向东去了。
这日,他停在一座小镇上,歇在唯一的一家客栈中,没有人注意他,也没有可以谈话的对象。
第二日又继续东行,他成为游方的学子,唯一的不同,便是他的脚力更胜,耐力更足,直到他站在一座巍峨的大城门之下。
经过打听,才知道这是燕国的三大都城之一的荆棘城。
这时他老练多了,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尤其是这一段时间,他要查访魔踪,放弃了昼夜奔驰的作风。
他变得更加成熟了,他的衣服和那学生方巾,配衬他犹如玉树临风一般。
店伙计见到他,招待得十分殷切。他的打扮,是属于特殊人物,特别是在燕国境内,近几十年来,燕国大肆招募文人,也大大地提高了燕国读书人的地位。
甚至在一般人看来,“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只要是一袭儒衫,一顶方巾,就算身上一文不名,也不会饿着肚子走路,这时燕国对读书人的尊敬,何况荆棘城的文风本来就十分鼎盛。
第九零六章 荆棘城主()
萧逸住在兴悦客栈,这里有整洁的布置,清静的庭院,令人心旷神怡,疲劳尽去。他入住当晚,就发现这客栈中的几处不寻常。
原来荆棘城周围,近来有许多人口失踪,但人们连说都不敢说,因为被杀或失踪的人口,一经传扬出去,这一家人,甚至整个一条街,一个村庄都绝无幸免。
荆棘城表面上虽然保持了平静,骨子里却人人自危。萧逸初来时,就看出了许多人脸上又忧郁之色,但他不愿说出来,故而在住下后,耐心观察起来。
客栈店伙计只知道他整日读书,却未料到他正在暗中查访,他决心留在此处,查个水落石出。
这日晚间,更鼓之声三响,他凝神谛听,大地全在静寂之中。一点白影,晃身跃走,似飘风,似魅影。
他找遍了荆棘城的每一个角落,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但当他再返回客栈时,自己卧室之内,竟然躺着一具尸体,血肉模糊,可怖至极。
萧逸一时也愣住了,他有点左右为难。如果他抽身一走,顿时就落入了别人栽赃嫁祸的圈套,这杀人的命案,将套在他的头上;可如果不走的话,又无法交待。
正在左右为难之时,外面敲门声大作,且人声沸腾,许多人在呼喝咆哮着。萧逸正望着这具尸体出神,房门已被推开,那个平时笑容满面的伙计,此时面孔铁青,后面跟着一大群官军。
萧逸还来不及说明,内中就有一人咆哮道:“看不出他年纪轻轻,文质彬彬的,竟是个杀人凶手。”
这人说话,像是一记闷雷,使得萧逸心中一凛。但他总算沉着,当下淡淡地笑道:“诸位!我乃一介读书之人,手无缚鸡之力,何曾杀过人来,况且这么大一个人,我能够将他杀死?”
他微微一顿后,又道:“诸位请仔细想想,我如果将他杀死,为何要把他搬上楼来?还搬到我的房间,这不是傻吗?诸位请仔细看看,我手无寸铁……”
不待他的话说完,内中一个军官打扮的人排众上前,先向萧逸微微一拱手道:“这位公子所言,诚然在理。我们一看,也与刚才报案之人所说有异。现在只有相烦公子去府中一趟,我们大人……”
他不好说出“升堂待审”,只说到一半就打住。这是他看见萧逸这幅文弱书生模样,否则铁链皮鞭,早就加在身上了。
萧逸虽然面有难色,但他想到唯有将错就错,才可以解决此疑案,再说他艺高胆大,就算他们有什么办法想要对付自己,萧逸也不惧任何人,故而朗朗地一笑道:“如此我是犯人,请拿刑具来。”
那军官一拱手,回道:“公子误会了,在下斗胆,也不敢欺辱斯文,外面有小轿伺候。”
其余众人,没有一句话说,连那个店伙计的面色,也缓和多了。萧逸被他们簇拥着上了城主府,那个由文官出身,被任命为荆棘城的城主大人,年纪不到三十岁,办事十分细心。
他望了萧逸一眼,又听那军官的禀报之后,微微点头。城主看着萧逸这幅文雅之态,也有惺惺相惜之感,本欲随便问过几句之后,就打发他回去。
不料萧逸却微微笑道:“大人,我如果一回去,你的尸首,也要送到我住的客栈中去。”
城主闻言色变,惊堂木一拍,下面也跟着一声暴喝。
喝声未落,兵丁竟然倒下六七个,城主身边插着两柄利箭。还好,相距仅是半尺,只是一场虚惊。
萧逸依然立身阶下,又朗朗地笑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