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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
公羊有命已经有些悲痛欲绝了,也许是他这里大大小小珍藏有百十坛珍稀药材的缘故,再加上这个秘密所在,他从来也没有过将这些药材层层封藏的心思。
没想到认定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公羊居的侍者们一向知道这些药材珍贵,一向也知道这些药材常人是不可轻易服食的,就是服用,也没有这样当饭吃的,要是常人这样的大量食用,身体受用不了,那非得当场七窍流血暴死不可。
没想到跑出一个赵正来,不分青红皂白便跑进去大吃药材,而且一顿就吃了三样,好像是饿了有七天七夜的人,要不是绿衣侍者们即使赶到,赵正还不知道要糟蹋多少药材呢。
公羊有命气愤愤的当场就要昏厥,但幸亏他还怜惜自己被赵正吃掉的药材,情急之中,叫道:“快快快,快剖开他的肚腹,取出我的药材来。”
赵正想不到公羊有命会这样对待自己,吓得连叫:“饶命,饶命。”
正在这紧急关头,有绿衣侍者冲进来禀报,又有几名鬼头鬼脑的入侵者闯进来了。
后面有绿衣侍者带了上来,却是叶无柄、张仁李义宋直和不眠道人,他们刚刚进入这个公羊居的秘密之处,被眼前的另一天地所折服,还没等他们反应过神来,便被正好经过的一对绿衣侍者所擒获,送了过来。
公羊有命火上浇油,“反了,反了,你们这伙乌合之众,搅扰的我公羊居还不嫌乱吗?一个个的还要追根究底的寻到我这公羊腹中来。”
第211章 付东流()
叶无柄众人一眼便瞧见了当中跪地的赵正,众师兄们见又找到了师弟,都喜极而泣,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叫唤了起来。
原来此处唤做公羊腹。
无柄昂然而立,要不是照顾张仁众人,自己怎么会被束手就擒呢?
公羊有命早就看的不耐烦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们,还真把这当成你们的家了。
公羊有命随即吩咐,除了赵正和不休和尚,其他人通通带下去,先和那两个半瞎子关在一起,等处理完了这里的事情再说。
叶无柄众人还是想解释什么,没想到根本没这个机会,早就过来十来个绿衣侍者,将他们五花大绑的捆绑着带了下去。
公羊有命还在气愤当中的喊道:“快快将这小子的肚腹剖开,再过个把个时辰,药材也都被他消化掉了。”
两名绿衣侍者抽出刀来,刀锋霍霍闪亮,向着赵正,赵正哪曾见过这样的阵势,吓得大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两名绿衣侍者从未见过这么胆小的人,当场愣住了。
公羊有命挠挠头,冷静了一下,想道:“我怎么一下子糊涂了,就是现在取出药材来,也只是些残羹冷炙了,当用鼎炉炼制才行。”
拍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吩咐下去,速速准备黑沙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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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很阴沉,当月亮已经高高挂起,愈来愈圆的时候,海风沿着陡壁一丝丝地攀爬上了公羊居,公羊居里已如死寂一般,除了一袭白衣的白微尘当空而站。
他望着这个世界,有些彷徨,有些手足无措了,他又想回到自己的洛弧山,回到自己的太墟洞了,在那里无忧无虑,免去尘俗的侵扰,当然还有阿香陪伴着自己,那该有多好。
但是一阵沙沙的声音将他从遐想中又带回了现实。
他循声望去,一个人影在他眼前愈来愈清晰。
单薄的身子,在夜风中独自站立着,似乎还在瑟瑟发抖。
阿香。
他一惊,脱口而出,“阿香,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不远处赫然站着的便是阿香。
白微尘仿若做梦,但他却知道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真实实发生着的事情,而且正在发生着。
自己苦苦寻觅不见的阿香,却竟然此刻就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阿香的眼光中仿佛投射出哀怨来,但她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只是努力地摇着头,仿佛是要从什么巨大的力量中脱出身来。
她的脸上满带着哀怨的泪痕,她努力着,但是有一种隐藏在黑暗中的力量将她紧紧的束缚着,无论怎样的挣扎都无法冲破那力量的束缚。
“阿香……”
白微尘大叫一声,腾空向着阿香跃去,但就在这时。
阿香身后不可捉摸的黑暗中忽然泛起一片银光来,白微尘警觉,甫甫就要靠近阿香,见势不对,大叫一声:“阿香小心。”
忽然间只见阿香左侧突然窜出一个矮个子的胖子来,对着那片银光扑的哈了一口气,白微尘一愣,但他还有完全诧异完了,只见眼前的银光突然增大,如劈天盖地而来,将他整个完完全全地吞噬进去了,任凭他用尽力气,那片银光时却是丝毫也无从着力,他想大喊,已经喊不出声音来了,头脑中突然间变得浑浑噩噩的一片,只有心里还清清晰晰的记着阿香这个名字。
但随后,他便看见另一个人影亦是被这片白光所吞噬,他隐隐约约还看见那个人影,便是阿香。
他的心好痛,伸出手去,想尽力去握住阿香的手,但近在咫尺的阿香自己却怎么都无法够着,他就那样用力着用力着,直到白光彻底将他包围,他头脑中的浑浑噩噩更加严重起来。黑暗中走出一个人影来,将手中的那片银光捧起,却原来是玉屏风散,一个黑影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阵玉屏风散,叹道:“这宝物确实是好东西,只是每次使用,必须借以阳气激发,太也麻烦了。”
那矮个子的胖子点头哈腰地说道:“大爷,我不懂这些,你说哈一口气给十两银子,这个……”
他拿手掌搓着衣襟,显得很是局促。
那个人影漫不经心地说道:“是吗?我好像说的是下辈子给你吧。”
那胖子听这个人出尔反尔,想要与他争论,但知道他宝贝厉害,不敢生事,只有跺一跺脚,狠狠地咽下这口恶气,转头便要离开。
只听黑暗中那人影说:“你还想走吗?”
并不见有什么发生,那胖子闷的一声便委顿在地,蹬了几下腿便不再动弹了。
那人影端详着玉屏风散,慢慢地抚摸着,道:“真真是个好宝贝啊,只是真真可恨李虚,只告诉了我收的咒语,却没有告诉我纵的咒语,可惜啊可惜。”
他的身后又一个身影此时也显露了出来,多手多脚,赫然便是荆吉门的青红蓝绿四使。
那人看他一眼,淡淡地说:“我不知道你们如何弄成这个样子,但是这里已经没必要久留了,我们就此回去,如何?”
四使漠然不动。
那人道:“你们信不过我付东流?”
四使表情漠然。
前次荆吉门派出绿燔使蓝燔使带着青松道长去寻神医医不死公羊有命医治绿燔使蓝燔使之伤,没想到久去没有音信,这次荆吉门又派出付东流出来接应四使,顺便找回丢失的如意盘。
付东流乃是荆吉门副掌旗使,自从前任掌旗使病故后,他便一直觊觎正掌旗使的位置,但一直得不到荆吉老祖的重用,这次又派他出来做这打杂一样的勾当,他心怀不悦,一路之上,走走停停,游山玩水,整整耽误了有半个月的光景,要不是他迟迟不来救援,四使能变成这副模样吗?
在荆吉门中,掌旗使的位置高于四使,设正副两名掌旗使,旗下掌管着数千来号的妖魔鬼怪,这次荆吉老祖打发他出来接应比自己低一级的四使,显然是贬低他,但他忍气吞声地将这口气受了。
找到四使后,看到四使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他愁闷的心结一下子打开了,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他与四使交流时,发觉他们神志尚未完全恢复,只会做着一些下意识的动作,就像尚未开蒙的童子一般,更谈不上是说话了,看来四使这一跤可摔惨了,整整要倒退了几十年。
此时见这里空无一人,几次劝四使离开,他们都是不肯。
第212章 时辰到了,再叫我()
付东流无奈,想了一想,试探着说:“是李虚那小子安排我接应诸位回去的,诸位可信得过李虚吗?”
他说完,紧紧地盯着四使。
他对李虚早就心有偏见,李虚原来并非精灵之物,只不过是一落第书生,在科场上屡战屡败,一怒之下,焚掉所有的诗书,靠着在破庙相识的一个女蛇精,投入了荆吉门下,因为出了几个小计策,竟深得荆吉老祖青目,一步一步的竟爬了上去,一个小小的人类竟然在短短的几年内混的比自己都高上一筹了,但是让人不得不佩服的是李虚搞阴谋诡计确有一手,先后吞并了江湖上的几个大门派,得了好几件的宝贝,也确实让荆吉门在江湖上声威日大,从内心里,荆吉门上上下下确实无人不佩服李虚。
但是在付东流内心永远无法容忍的是,李虚比自己官高一级,连自己见了他都不得不尊称一句李大人,只有在背地里才会那小子那小子的称呼。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比任何妖魔鬼怪都可怕。
付东流现在这样询问四使,实际上就是想试探试探,自己和李虚到底谁在荆吉门中占的地位要重一些。
果然,待他说完这句“你们可信得过李虚吗”,四使的神情竟然动了一下,那三颗长在各个方位的脑袋仿佛是有意无意的点了点。
付东流见此情景,脸色变得铁青,眼角射出寒气来,陡起杀机。
心道:“你们四个畜生,李虚那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这么深的人心吗?我此刻便要了你们的命,叫你们去阴曹地府去敬佩他去吧。”
他冷冷的面容上如雕刻着一个杀字,但紧紧是一瞬间,他愤怒的神经便松懈下来了,杀之无用,反而给人留下了自己杀害同门的口舌。
他转过脸来,对着清风,让自己冷静冷静,忽然回头发出了一声会意的笑。
“既然信得过李虚,咱们现下便赶路回去见李虚。”
夜空里,寂静如斯,在付东流的心里,却是多了许多嘈嘈杂杂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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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间四面敞开着的大厅里,黑沙鼎当中而立,巨大的鼎身黑油油的,两名绿衣侍者正专心致志地扇着火,鼎炉里的木炭已被烧的红彤彤的了,几缕细细的青烟从黑沙鼎顶部的圆孔中升起,弥漫在大厅里,旋即消失在空气中。
两名侍者一面擦擦额头的汗珠,一面奋力地扇着火。
待火势慢慢涨起,黑沙鼎由黑油油渐变为泛起红光时,一旁安坐着的公羊有命微微一点头,另外有两名侍者将赵正和不休和尚押了上来。
公羊有命一点头,随着一阵哧哧的声音,炉膛打开,赵正和不休和尚被装进了炉膛里,接着炉膛门关闭。
公羊有命拍拍手道:“时辰到了,再叫我。”
背着手,便走了出去。
赵正和不休被蒙了双眼,根本不知道公羊有命把他俩送到了哪。
赵正原以为偷吃了公羊有命的千年药材。公羊有命一定会重重处罚自己的,没想到公羊有命发了一顿恼火后,竟然再不多说什么。
现在把自己和不休蒙了双眼,不知带到了这是个什么地方。
蒙了眼睛只能看得见一片的黑暗,现在也只能看得见一片的黑暗。
只觉得这个地方狭窄无比,而靠在身旁的不休和尚亦是紧紧的挨挤着自己。
“大师。”赵正待听不到其他任何声音后,低低的叫道。
不休没有回答。
许久,赵正竟听到不休微微的打鼾声,不休和尚竟睡着了。
赵正轻轻的摇头,又待了一会,穷极无聊,自己被感染着,仿佛也睡意上来了,不觉有些蒙蒙然起来。
黑沙鼎愈烧愈旺,两名绿衣侍者热得已经头汗淋漓了,幸喜这大厅四侧都敞开着,有风能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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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语寒轻回到原先赵正所在的屋子时,已经空无一人了,那木缸里的人也不知去向了,只留下一缸脏兮兮的水。
两女童捏着鼻子又扫荡了一遍屋子,什么也没有发现。
无聊地躺在床上晃起二郎腿来。
燕语道:“看那木缸里那么脏,就知道那女子也是个脏女人了。”
寒轻一脚在被褥上印了个大大的脚印,道:“和风筝在一起,不脏才怪哩!”
两女聊着又嘻嘻笑了一阵。
许久,燕语长长叹了口气。
寒轻趴过来问道:“怎么了?唉声叹气的。”
燕语不悦的道:“想起那金像来我就遗憾啊,那么多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