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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仁李义宋直三人虽然武艺低微,但在混乱之际,挥刀乱舞,却也虎虎生威,有模有样的,不休和不眠从侧旁攻击,将长凳抱起来当武器,在宋子庄左近挥来舞去。
宋子庄在周遭密不透风的攻击中,确实有些难以回旋了,但他紧紧护住全身,不攻只守,在这些莽夫面前可不要有什么受伤,以后遇到强敌可就不好办了。
扯淡双瞎一招紧接一招地在他身前逼迫,见宋子庄毫没力气还击,都哈哈大笑,看来还真是一分钱一分货,先前的破铜刀都是便宜货,可跟现在价格高昂的钢刀不可同日而语。
张仁李义在宋子庄的两侧出刀,一见有空隙可趁便强力扑上,他们是既要保护自己不受伤,又要伤敌,所以看似尽着全力,实际上并未尽全力。
宋直在他们的后面,一边吆喝一边大叫道:“臭道士快点把我们的东西拿出来,否则别想活着离开。”
他离宋子庄最远,嗓门却是最大,一见宋子庄有什么可趁之机,便不顾一切上去攻击。
饶是如此,宋子庄在这样严密的攻击之下,除了蹭破点皮肉,依然是没受什么大伤。
宋直依然大叫道:“快点拿出你偷走我们的东西来,即刻便放了你。”
宋子庄沉着应战,并不多说一句话,忽然之间,他张口一喷,一股白气弥漫而出,众人惊讶,都慌了手脚,纷纷后退,待白烟慢慢散尽,宋子庄已不见了身影。
“被他跑了。”
众人大声痛恨,一转眼间竟让宋子庄在眼皮子底下逃走,真是恨如之何,正当众人叹恨之际,只见李义喊道,“快看,快看,在那。”
众人顺着李义所指的东南方向看起,只见远远的宋子庄的影子向那里奔去,原来这宋子庄的障眼法只能支撑得一忽儿,没多久他便要现出身形来,众人见了大喜,呼喊着追了上去。
宋子庄刚才的一场恶斗已经是满身大汗了,身上的衣襟都被汗黏住了,他摇摇头,唯有苦笑,遇着这么一群不知轻重的家伙,自己还真是没有办法,他现在已远远地甩开了众人。
拐过两条街巷,宋子庄靠着墙壁歇息一会儿,终于听不到后面追来的声音了,他摸摸怀中的那七件法宝,苦笑一笑,饱经风霜的脸上带着命运多舛的神情。
自从他和师兄闯荡江湖以来,遇到过形形色色的危险困苦,每次他们几乎都是险险的死里逃生,这样的生活经历的多了,便养成了他遇事小心谨慎的性格,刚才的那一场混战,虽然是几个微不足道的莽夫,但往往这些时候最是能发生意外,也多亏他不与那些莽夫十分纠缠,见好便收,又恰到其时地运用障眼法,才将那几人甩脱,不然纠缠的时间长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自己便是将那几个莽夫杀了,传言出去,不但自己脸上无光,而且着实给合山派大大地丢面子,自己自从正式回去了合山派,出来外面,自己的一举一动便再也不仅仅是代表自己,而是代表整个合山派了。
第330章 将开启一个法宝立天下的时代()
以大局为重,这也是每个江湖人的原则吧。
他抚摸着怀中的那七件法宝,静静地望着远处的一片葱绿,想,自己当前之际,是速速回到锁阳城,按照司马玄天的嘱咐将锁阳城好好整顿一下,自己再修养修养,再定个计划,看怎么去寻找出这七件法宝的咒语。
当然,寻找七件法宝的咒语才是眼下的重中之重,没有咒语,七件法宝便如沉睡了一般,无半点用处,只有找到咒语,唤醒七件法宝,到时自己当又是一个新气象,合山派也当又是一个新气象。
他这样想着,心里很是舒坦,他并不知道九老山为何立派以来从不使用法宝的原因,现在想来,手中握有重器却高高挂起,那真是迂腐之极的事情,一直到七件法宝被盗走,九老山才惶惶不可终日地到处去找寻,不想今日竟被自己得到了,真是造化弄人哪!
假以时日,得到那咒语,我,宋子庄,将开启一个法宝立天下的时代。
他心里美美地想着,雄心壮志也仿佛一下子被勾起来了,精神又百倍起来。
他看看日头,已近黄昏,事不宜迟,走吧,先回到锁阳城再说。
他抖索精神,迈开了步子,但没走多远,在一片黑压压的小树林子旁,已有一个人当道而立,似乎是在等着什么人一样。
长发披肩,微风起处,头发猎猎飘舞,竟有些独行侠的韵味。
宋子庄不想无事生端,默默地走过,陡然间,一柄月牙铲横在了身前,挡住了去路。
来人等的人竟是自己。
宋子庄抬眼敲去,愣了一下,道:“是你……”
挡路之人正是不久前与扯淡双瞎大战的石步惊。
“怎么是你?”宋子庄哑然一笑,想起石步惊被扯淡双瞎战的咬牙切齿但无可奈何的样子,心里的紧张便顿时松懈下来,换上了无比轻松。
石步惊长发遮面,将大半个脸都挡住了,看不到任何的表情,只听他的声音说道:“为什么不能是我,我已等你好久了。”
手中月牙铲依然横横地伸出着,宋子庄的一举一动都不能逃出月牙铲的阻挡。
“哦,等我?”宋子庄有些奇怪,“等我做什么?”
“交出你身上的东西便放你走。”石步惊语气很严肃地说道。
听了这句话,宋子庄简直要笑死了,他哈哈大笑几声,道:“就凭你。”
他看过石步惊在扯淡双瞎手中被玩弄的滴溜溜转的情形,不是自己夸口,自己有一成把握便可将石步惊拿下。
他大笑着,但石步惊依然是不动声色。
他知道宋子庄的意思,在自己与扯淡双瞎对战之时,宋子庄不是正好旁观吗?自己被扯淡双瞎作弄的丑态他当然也全部看了去,这时宋子庄的大笑分明是在耻笑自己,但他还是很沉得住气地并没有发作,因为又有一个人已从小树林中钻了处来,默默地站在了石步惊的身旁,直到他开口说话时,宋子庄才注意到他。
“还有我。”
随着又一个声音的响起,宋子庄止住大笑,抬眼看去,石步惊的旁边,毅然站着一个汉子,当然,也不是陌生人了,这人就是在武林盟主大会上大号为峨眉山通臂猿的毛烈。
毛烈也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根本不足为道。
宋子庄摇摇头,又道:“就凭你俩。”
他话音刚落,就听得另外一个声音随后附和道:“还有我。”
接着,随着话声,又一个人从小树林中钻了出来。
来人是个驼背,佝偻着身子,双目紧闭着,竟然是无所不见韩稚。
韩稚在江湖上名望颇高,宋子庄虽然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出现,还是不时礼节地作了一揖,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老前辈。
“嗯。”韩稚点点头,将头仰起,虽然什么也看不见,但还是将脸面向天空,怔怔地面对着,似乎在观赏天际,两耳也细细捕捉着周遭的任何一点声音。
宋子庄对这三个人怎么凑到一起,很是诧异,但不好相问,只是放宽了心,知道韩稚是江湖上德高望重之人,是讲理的,一定不会向自己抢夺七件法宝的。
他开口问道:“不知老前辈怎会在此?”
韩稚倒也随和,将手中的拐杖支地,低下头,道:“老夫一路追踪一妖人,不想毫无踪影,在这里巧遇两位贤侄,听他们说你窃取他人财物,败坏合山派的名声,老夫便放心不下,特地等你过来核实核实。”
毛烈看着宋子庄道:“在茶摊那儿,我们全听到了,你偷窃了别人的东西,被别人围攻,你承认了吧。”
石步惊也点点头,“还听得说那几样东西很是贵重,便由不得激起了我们的侠肝义胆,想要管上一管。”
“哦”宋子庄淡淡地一笑,“原来是这样,诸位误会了。那几个浮寿山弟子所言不实,只不过因为喝茶碰撞有了些小小的摩擦,发生了一些冲突,那些什么贵重东西都是一时的气话。已经说开了。”
宋子庄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些,又转向韩稚道:“还请老前辈主持公道,勿听他人闲言。”
“你……”毛烈和石步惊见宋子庄三言两语便将这件事掩盖了,很是恼火,毛烈道:“那么请你将身上的物件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韩稚阻道:“罢了,既然宋贤侄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了,不必了。宋贤侄万勿多心,老夫也是顾念合山派的清誉才不免管上一管的,因为不能轻信一面之辞,老夫才要与宋贤侄对上一对的。宋贤侄,你万勿着恼啊。”
宋子庄淡淡一笑,道:“老前辈苦心小侄岂能不知,既然两位兄台要看上一看,那看看又如何。”
宋子庄说了这一句话时,轻轻地将身上的物品一件一件地掏了出来,放在地上,只见有一包碎银子,旗子、泥团什么的杂七杂八的东西,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宋子庄知道毛烈石步惊没见过法宝的样子,当下便随意地将那些法宝掏出来随意地掼在地上,毛烈和石步惊只是瞅着贵重的东西,哪里想到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是贵重的东西呢。
第331章 在这里了()
眼看他将身上的物品都掏了出来,又将长袍脱下,只余下贴身衣服未脱,而一眼看去,那里面根本也藏不下贵重物品了,在他们心里,贵重物品不外乎是什么金器银器玉器,根本没想到是法宝。
宋子庄看着他俩,道:“两位兄台可满意了,用不用我将内衣内裤也脱下来,让两位检查检查。”
毛烈与石步惊很是尴尬,欲言又止。
一旁的韩稚道:“好了,好了,既然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就是误会了,到此为止了,各走各的路,散了吧,以后有缘再见。”
他向着毛烈和石步惊一挥手,两人无可奈何地抱拳作作揖,扭头而去。
听得两人的脚步声走远了,韩稚拍拍宋子庄的肩头,道:“宋贤侄,委屈了,老夫也是刚好路过此处,听这两人说要劫持宋贤侄,才不忿出来管管的,老夫相信宋贤侄的为人,相信宋贤侄的清白,才出此下策,要是宋贤侄身上没有贵重东西,他俩也就死了心,不再纠缠宋贤侄,要是真有贵重物品,老夫也可借口揽过,替宋贤侄保管,他俩虽然是小脚色,但是人在江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宋贤侄,老夫处置的公也不公?”
韩稚的一番话,听得宋子庄很是感动,虽然他的做法有些迂腐,但却是为着自己,天下有这样侠肝义胆的人,真是比什么都宝贵了,宋子庄当下激动得有些哽咽了,静了一下,才恢复了起伏的心情,道:“老前辈,多谢了。”
韩稚听他心情哽咽,自己也颇为的动情,拍拍他的肩头道:“宋贤侄,人在江湖,一定要万分小心,万分的不要大意。”
他还想说什么的样子,终于摇摇头,什么也没说,又重重地拍了拍宋子庄的肩头道:“好了,快快赶路吧,老夫也有事要办。”
韩稚心中的憋屈如何能说得出来呢,尤其是自己被燕语寒轻两个小丫头害成这个样子,自己怎么能一口气说得完呢?又怎能在小辈面前诉苦呢?只有用过来人的语气向小辈谆谆告诫了。
宋子庄望着韩稚踽踽而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很悲哀,韩稚老前辈一定是经历过许多不同寻常的事情,才会如此说的,他的眼泪酝酿满了双眼,马上就要流出来,但坚强告诉他不能流泪,他狠狠地将眼泪刹住在眼眶里,目送着韩稚走远。
秋风起了,一片片的枯叶掉落在地上,宋子庄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身上的物品,又向前走去,他知道,毛烈和石步惊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还在前面的某个地方等候着自己,他眼中闪过一丝杀机,下次见面,他将不再顾忌,不再心慈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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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行不多时,便听得前面不远处有叱喝打斗之声响起,宋子庄抬眼看去,却是先前见到的王遥正挥舞着手中玉笛与一个女子力战,而那个女子宋子庄也见过,正是樊夫人。
樊夫人双剑挥舞,却是并不出鞘,带着剑鞘与王遥大战,两人处在一片剑光之中,战到酣处,只见的两团白影在地上滚来滚去,竟看不出谁是谁来,真个好看,令人只觉其美,不觉其险。
在他们不远的大石上,坐着两个眉清目秀的小孩子,穿着一样的衣饰,都端端正正地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观看,这两个小孩子正是樊夫人的两个儿子。
宋子庄记得他们在武林盟主大会上还是同心携手来着,现在怎么成仇敌了,王遥有惠于自己,自己该不该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