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妖怪嗯了一声,说道:“没听过,你爹爹是干什么的?”
正在这时,寺院里忽然有一个人的声音惊道:“你是阮邬衫的儿子?”
接着不知从何处蹿出一个身影来,一步一步地走了过来。
妖怪被这人声吓的倒是退后一步,盯着那愈来愈近的身影道:“你不要过来,我是妖怪,我会吃人的。”
他的声音里明显带有了颤抖。
但是他还故作勇敢地又将两排牙齿亮了出来。
只见那个声音一点都不计较,反而淡淡地说:“是吗?”
语气中颇为怀疑对方真的是妖怪。
接着那妖怪便被一只黑黑的手掌紧紧攥了住,毫不费力地便提到了半空,那妖怪竟然没有一点儿的反抗,任由对方提起,身子却是大大地颤抖起来了。
那人咦了一下,望着眼前的妖怪,轻蔑地说道:“原来是一只狐狸啊。”
看着蜷缩成一团的这只狐狸,毛皮都有些花白了,道:“你修行也太差了,毛皮都便白了,还没修成人身,只学了几句人话。”
狐狸颤抖着说,“求大仙饶命,大仙一定也是为树籽而来,小畜这就交出。”
说着从腋下掏出一颗乌黑的树籽,毕恭毕敬地呈在那人的面前。
那人瞟了一眼那乌黑的树籽,并没有去接,反而皱皱眉头道:“你也太胆小了,我还什么也没问,你便什么都说了,怎么一点志气都没有,你这不是给妖怪丢脸吗?”
第403章 狐秃()
那狐狸更是吓的抖抖颤颤,道:“小畜罪该万死,小畜罪该万死。”
接着便听得一阵哗啦啦的声响,原来是那狐狸吓得尿尿了,一阵腥臭扑面而来,那人皱皱眉头,将那狐狸随手扔的远远的,紧紧地捂住了鼻子。
那狐狸更是吓的在地上叩头不止,连连叫着饶命。
那人本想随口说声滚吧,但看到那狐狸的孬像,对自己诚惶诚恐的样子,立刻有一种很好的感觉,忽然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狐狸又连连叩头道:“小畜……小畜……修为太低,还未有名。”
听着那人的问话越来越多,狐狸渐渐的不再什么害怕了,磕头也缓了下来。
那人忽然道:“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狐狸听到这话仿佛是听到赦书一般,这分明是饶他性命的征兆,心中大喜,又连连叩头道:“多谢大仙赐名,多谢大仙赐名。”
他连声音都变的激昂起来。
一旁的寿儿见这人三言两语就把这妖怪征服了,心中大为佩服,只是在黑影里看不清那人的相貌。
那人略微沉思一下,道:“你就叫狐秃吧,你喜欢这个名字吗?”
“狐秃?”
那狐狸细细咀嚼这个名字,分明是在笑话自己是一只已经秃头的狐狸,他心里真是万分不喜欢这个名字,但依然发出兴高采烈的声音道:“狐秃,这名字好,这名字好,我喜欢,我喜欢。”
那人呵呵地笑几声,道:“从今起后,你就跟着我吧,我叫付东流。”
狐秃一怔,付东流这个名字好熟悉,好像哪里听过一样,欲待相问,付东流已转过身去,走入了黑暗中,在寺院里的一个角落里躺倒身子睡了起来。
狐秃不知是喜还是忧,反正现在是性命保住了,但下一步做什么,他却是毫没有主张,眼前这个孩子还坐在地上,要不要把这个孩子吃掉,可是付东流又没安排,他就这样走走站站着,既防着寿儿逃走,又侧头看付东流,心里还是不能平静下来,偶尔又生出想逃走的心思来,但总感觉自己一逃走付东流便会发觉,到时自己可就会死的惨不忍睹了,一晚上他都这样疑神疑鬼的,没有休息一刻,反而是寿儿自然睡到在地,睡的很好。
直到第二天早上,狐秃终于熬不住睡着了,迷迷糊糊地被人踢了一脚,狐秃一个激灵醒过来,下意识地便是缩头缩脑地缩成一团,只听付东流的声音道:“你太胆小了。”
很是失望的语气。
狐秃隐隐感觉到什么不妙,唬的哀求道:“主人,求求你不要杀我。”
付东流看了一眼狐秃斑白的毛皮,心想这张皮子已经不怎么好了,扒下也是没用的,杀了他肉也是老的,可说是百无一用,不如留着做个仆人吧,点点头,道:“看在你忠心的份上,我不会杀你的。”
狐秃如遇大赦,又连连叩头,道:“多谢主人多谢主人。”
看着付东流伟岸的身躯,凛凛然有一股逼人的气势,更是小心翼翼地应付着。
原来付东流那日从浮寿山上追击蒙面人夺取修真宝录,不想他根本不是蒙面人的对手,对战之际反而险些丧命,一个人灰溜溜地逃到这破旧的寺院里来养了足足有百日的伤,才有些好转,不想今日却碰到了浮寿山的寿儿,心里欢喜无比,脸上却不露出一点神色来,既抓到了寿儿,怕是修真宝录的线索也会越来越清晰的,等自己养好了伤,再行寻觅修真宝录。
如今得到了这么一个奴仆,虽说看起来百无一用,但总胜于没有,又一副胆小忠心的样子,也很得他的心思。
当下付东流便询问起树籽的事情来,狐秃说了一大堆,但总不外乎是树籽是他偶尔得到的,据说是神仙遗物,又问起如何擒获寿儿来,狐秃将始末都说了一遍,付东流边说边暗暗点头。
因为寿儿是小孩子,他也不怎么上心,并没有多问什么,每天把寿儿拘禁在寺院中,寿儿特别爱哭,平白无故地便嘴里叫着爹爹一个人默默地哭泣。
付东流也知道浮寿山被地火毁灭之后,丧失了很多人,荆吉老祖和李虚怕是也都在那场劫难中丧生,想到自己大难不死,心里又有些些的庆幸,不由得又思谋着自己也要做出一番的事业来。
每日里,他到山下打一些猎物,回来后要狐秃炮制,别看狐秃虽然还是兽形,但做起饭来很是熟练的,饭菜都还炮制的得体可口,很受付东流的喜欢,又看他一直不改毕恭毕敬的样子,付东流更是欢喜。
狐秃也很是博闻,知道的事情很多,付东流便与他两人住在寺院中,等自己养好伤后,再行下山。
………………………………………………………………………………………
白微尘带着小乙已经在左近寻访了三天了,寿儿的消息一直还是没有,白微尘的心渐渐淡下来了,知道这么久不见踪影,那孩子估计应该是被妖怪害死了,只是在小乙面前不好说,反而用宽言抚慰他,小乙也渐渐地感觉寿儿一定是遭遇了不幸,每到夜间,他便呆呆地望着天空的月亮,痴痴发呆,想到寿儿因自己而亡,小小的心思里愧疚感盛的满满的,小小的心思里也忽然生出人生无常的想法来,每晚独自一个人对了月亮发呆,痴痴地在头脑中不知想着些什么,至于吸取日月精华之功,他倒是放下好久了,好长时间没有修习了。
他的生活仿佛又回到了从前,从前没有走出大柳村的时候,每天上午去村里的私塾里去读书,下午和小伙伴们一起玩耍,完了回到家里,是阿姊准备好的香喷喷的饭菜,每天过的日子好像都回到了从前,只是唯一不同的是,他每天都要看着月亮呆呆痴想,想那因为自己而丢失的小伙伴,偶尔还要掏出随身携带的修真宝录来,读上一段,虽然大部分的内容读不懂,但他还是要捡认识字多的部分读上一段。
第404章 乞讨()
这天晚上,没有风,月亮也很清冷,小乙无意之中又来到了大柳树旁,自从那天遇见阿姊和白微尘后,他一直也没到这边来,一来是没有找到树籽心里有愧,二来是寿儿因之而丢失,心里竟有没来由得恨那颗树籽,所以一直没有来,今天晚上,却是无意之中又来到了这里。
小乙瞥见了大柳树,心里微微一怔,转身就要走掉,却听得老柳的声音叫道:“小乙,你来了。”
几日不见,老柳的声音分外苍老了许多。
小乙嗯了一声,停住步子,却是不回头。
老柳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小乙,是柳公公对不起你啊,让你卷进这是非中,又丢失了你的小伙伴,要是被妖怪抓走,那可凶多吉少……”
小乙回头,哽咽道:“柳公公,别说了……”
老柳又叹了口气,止住说话,柳条摇摆,无精打采地垂落下来,许久,老柳忍不住又说道:“小乙,你是个好孩子,可是我总不放心……”
小乙没说什么,老柳欲言又止,最后实在是忍不住,又说道:“小乙,我说了你不要生气,老柳是真的为你好。”
小乙以为老柳要安慰自己,默默地摇了摇头。
老柳又继续说道:“小乙,你还记得先前老柳问你是谁传授你日精之法的吗?老柳当初以为传你此法是要害你,可后来却并不是,小乙,你一直不说那人是谁,可老柳现在知道那人是谁了。”
小乙心里对这些已经不感兴趣了,默默地站立着,老柳不知道他听没听进去,只是还忍不住着说道:“先前你被妖狐击伤后被他抱走之时,老柳心里就疑惑了,那天他和阿香出现在这里的时候,老柳心里就已经断定了,他确实是……”
老柳想说什么,但实在说不出口,缓了一缓,语气淡定了许多,道:“他虽然没有害你之心,可你们毕竟不是同类,经常在一起总是不好的,小乙,柳公公一片好心,你可要……”
小乙此时已经听出什么来了,老柳的意思分明是白大哥是妖怪,要自己少跟他来往的好,几日里郁积在心头的忧伤此刻如被点燃的爆竹一般,立刻爆破起来了,小乙没来由的情绪失控,冲着柳树大声喊道:“你也会说人话,你不也是妖怪吗?要不是你寿儿能被妖怪抓走吗?你们全部都是妖怪,我跟你们在一起一直都是灾难。”
小乙气愤愤地吼着这些伤人的话,大喊着跑了开来,远远地跑了开来。
老柳张口结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柳树颤动,仿佛是老柳被伤害的很深很深。
小乙一直跑的很远很远,直到自己忍不住委屈地哭了一阵,心下又好转起来,老柳的一席话让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可是天晚了不回去阿姊又会担心了,他在当地站着定了一会性,还是忍耐着回去家里,一声不吭地包着被子睡了起来,阿香和白微尘见他这样,知道一定是因为寿儿的事,也不好问,任由他那样。
小乙在被子中却是眼睛睁的大大的,注视着被子里微弱的光线,忽然有一种想离家出走的想法。
………………………………………………………………………………………
赵正一个人在街头流浪,自从丢失了寿儿和小乙,他变得神不守舍失魂落魄一般,每天痴痴地在街头寻觅,嘴里呶呶地叫着寿儿的名字,看见有小孩子在路边玩耍,他便要跑过去看是不是寿儿,但每次都是失望,有时也竟如神志不清一样,拉住路人便问道:“你见过寿儿吗?”惹得路人对他很是厌烦。
他的头发此时已冒出来些黑茬子来,脸上又脏,身上衣服又破旧,走路也无精打采的,一眼望去,俨然便是一个乞丐模样,虽然从来也不伸手乞讨,但毕竟有好心的人看见他这副模样总不免扔些铜板在他脚下,他倒是能拾起来买些馍馍充饥,几日之间,他竟落魄如此,也自是他因心境大坏的原因。
浮寿山众师兄一日之间惨遭蒙面人屠戮,他幸而与寿儿逃脱,但又因自己的不小心而将师父的一点骨血丢失,生死难卜,每每想起来便心痛如刀割,细思起来,一切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正是自己吗?
他欲哭无泪,想到痛心疾首之处,恨不得一头撞死才能解恨,但自己实在没有这份自绝的魄力,只好苟且残喘,但这时的活着却是那样的艰难。
当所有的亲人都突然离世,你一个人还能安心活在这世上吗?
他便常常蜷缩成一团,佝偻着身子,缩在街头的角落着,将脸紧紧地埋在膝盖间,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只是那样的坐着,仿佛在市镇中能听得见一些人的声音,心里才能好受些,才不至于觉得这世上只留下了自己一个人。
头皮上有阳光暖暖地照着,耳边能听得见熙熙攘攘的声音,身处闹市之中,心中仿佛也不再寂寞。
几日来,他都纹丝不动的坐在街角的那个角落里,偶然有过往的行人见他可怜,扔些吃食给他,他都无精打采去理会,任由人们扔下,这日,听得有一个过路人停在他身边,似乎是想要施舍,摸摸兜里,好像没有零碎钱了,便掏出一本书扔给他面前道:“没有零钱了,发发善心,舍你一本书吧。”
说完只听身前啪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