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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刚才的那些地方都没有被火的话,还可以理解,但是这儿,自己引发火势的这儿,就在这小小的剃度室内,自己不小心燃着了了一的法身,可是为何,这里门窗还好好的,没有一点被烧着的痕迹呢。
难道火势并没有扩大,只是在了一尸身的周围。
他有一点点的眩晕,伸出手去,就想推开门。
但是他又迟疑了,有一点点的恐惧蔓延上了心头。
那老和尚死去的笑容又泛了出来。
这时回想起来,那笑容,竟然大有深意。
仿佛是自己为别人做了什么事情之后,别人感谢的一个笑意。
现在自己在这里,就自己一个,仿佛昨天又回到了一般,小乙的心头怔怔的,他想推开那闪门,但迟疑着,仿佛那闪门有千钧之重,又仿佛那是在他心头的一件尘封往事,他不想去触及,但又不能够放弃。
正在这时,身后一声“阿弥陀佛”的佛号宣起,小乙悚然一惊,手颤了一下,转过身去,只见那天那个小和尚站在他的身后。
小和尚看见小乙,也不十分的奇怪,合十道:“是小施主。”
小乙哦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
小和尚伸出手去,顺手推开了门,道:“小施主里面坐吧。”
那闪门那么容易便被推开了,小乙愕然,微微一怔,随后走了进去。
雪白的墙壁、靠着墙的大木架子、蒲团、长桌、长桌上放着的那三样东西,只是少了坐台上的了一法身,其余的还一模一样,都没有变。
火势仅仅烧毁了了一的法身,并没有变大。
小乙的心情顿时放松了许多。
“小施主,白微尘白施主让你来的吗?”
小和尚站在一旁默默地问道。
小乙惊诧了一下,不知怎么回答,轻轻地哦了一声。
小和尚面带苦笑,摇摇头,道:“请你回去转告白施主,现在已经迟了,家师法身已遭天火焚毁,无人可为白施主剃度作证了。”
小乙又怔了怔,似乎对小和尚的话还懵然未懂,小和尚已合十道:“请小施主这就回吧。”
小乙愣了一下,向着了一法身曾在的坐台之上鞠了一躬,转过身,走了出去,经过院中的大鼎时,他又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但是仿佛有什么追着他似的,他又加快了脚步,急匆匆而走。
不管怎么样,没有焚毁了寺庙,他的心情总是放松了不少,他也竟想不到仅仅只是烧毁了了一的法身,并没有殃及到其他的东西。
而小和尚说的话他也是半懂不懂,为什么老和尚的法身被焚毁了就没有替白大哥剃度作证了,难道是只有老和尚可以作证吗?又为什么白大哥剃度还需要人作证呢?没人作证的剃度就不算是剃度呢?
他闷闷地想了一会儿,什么也想不出个明白了,忽然,又想到什么,不由得哑然一笑。
心想:连白大哥都说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既然一切都是天意,我又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当下,心情轻松了许多,回家的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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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赵正和不眠不休两人都是喝酒谈心,他们心没谈多少,酒倒是喝了不少,赵正将以前牛头妖们存下的酒都翻了出来,他们都是大口的喝,而且还有些醉汹汹的,洒的都处都是。这其中,没有醉的,就只有不休一个人了,不知道他的酒量为什么会这么大,只是见他也没少喝。
但不休的话还是很少,时不时地拿眼睛盯着不眠看,希望能看出什么修真宝录真本的端倪来。
那可是自己的吃饭家伙啊,可是却被不眠这个家伙偷去了。
不眠此时仿佛早就忘了那件事,完全沉浸在了赵正的世界里,口口声声地和赵正谈论着以过往的岁月。
说起如今浮寿岗的植被和房屋来,赵正不好说是牛头妖们相帮修建的,只说是曾经受了浮寿山恩惠的一位大善人帮忙修建的,不眠和不休听了,不盛唏嘘。
不眠问起赵正的打算来,赵正黯然摇头,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当今之计,还是先守好师父和师兄们的坟墓再说。”
不眠和不休无声地点头,他们知道赵正是毫无志气之人,他说这样的话,也觉得是情理之中,让赵正去为浮寿山死去的亲人报仇呢,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也不是小看赵正,只觉得他做不来,报仇这样的事对他来说还太难。
也许浮寿山的人会死不瞑目吧,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死不瞑目就死不瞑目吧,天下死不瞑目的人多了去了。
不眠和不休也只有在这样的安慰中,才能按捺住对赵正的失望之心。
他们一住就是五六天了。
这日,不眠正在菜园里摘菜,隐约听到浮寿岗外围有呼喊的声音,他放下手中的菜蔬,走了过去,浮寿岗的外围种植了一圈的松树,松树种的很密集,所以人要出去,非得佝偻着身子往出挤不行,而且此时松树茂盛,也遮挡住了看外面的视线。
不眠曾经问过赵正为什么种的这么密集,赵正的回答是不想再出去了。
这时他走过这边来,外围的声音也渐渐听清楚了,是个小孩的声音,而且还很熟悉。
第482章 失而复得()
不眠心一跳,这不是那天骗走了自己全部银两和修真宝录的那个小牧童吗?
他立刻气得怒火高涨,一声不吭地从松树间挤了出去,果然,那小牧童正在一头青牛上骑着,大呼小叫地喊着什么,走的近了,听起来好像是“赵东家”这几个字。
小牧童归于我也马上看到了怒气冲冲的不眠,惊了一惊,连忙挥动手中鞭子驱赶青牛,但那青牛此时正在啃着身边树上的几片嫩叶,任归于我如何抽打,它都不理不睬。
归于我无法,见逃不掉了,反而掉转身来,对着不眠道:“三叔公,您老人家好啊。”
不眠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伸出手道:“拿来。”
归于我毕竟有些心虚,勉强呵呵地笑了一笑,道:“三叔公,你的东西我都替你保管在家里了,不如你等会,我现在回去给你拿,怎么样?”
不眠想起被归于我骗的情景就怒气填膺,并不理会归于我说什么,仍将一只手掌伸了过去,向着他道:“拿来。”
归于我被不眠恶狠狠的眼光看的也着实有些心慌,但还是笑着跳下了青牛,一边抚摸着牛背,一边说道:“三叔公,你不相信我的话,我把这青牛给你放在这里做人质……”
归于我说着,冷不防地撒腿就跑,不眠早就防备他逃跑了,归于我这一跑开,他立刻提气追上,虽然归于我逃跑经验丰富,但怎么能逃脱出有防备的不眠掌心,不眠一个大鹏张翅,向前一冲一扑,便将归于我扑翻在地,归于我奋力爬起来时,领口已被不眠紧紧攥住,再也休想逃开半步了,不眠仍是恶狠狠地说道:“拿来。”
举起一只手掌,作势要打,他只这么比划了一下,手掌举的高高的,忽然归于我竟哇哇大哭起来,一下子便涕泪滂沱,大哭道:“爹呀妈呀,你们死的为什么那么早啊,为什么不带走我呢,害得我一个人活在世上,吃不饱饭,睡不好觉,替人保管东西还要被人怀疑……”
归于我一下子哭的轰轰烈烈,两只手掌伸出抹眼泪,弄得手上脸上眼泪到处都是,不眠一下子有些心软了,但仍不肯放松地道:“你把我的书放在哪里了?”
归于我哭的通红着眼睛说:“三叔公,我真的放家里了,要不你跟我去家里拿好吗?”
不眠想想也只能这样了,道:“你家远吗?好走吗?”
归于我擦着眼泪道:“不远的,就在前面。”
不眠点点头道:“好。”
正待要走,忽然后面有人喊道:“不眠道长你去哪里?”
不眠回头,只见赵正和不休远远地走了过来。
待走近了,赵正一看是许久不见的小牧童,此刻和不眠在一起,而且还满脸的泪水,奇道:“怎么回事?”
被小牧童骗了的事说出来毕竟不光彩,所以不眠一直都没跟赵正讲过。
现在赵正问起来,他正想怎么说来好,一旁归于我已悄悄地溜了出去,不休见状,想起以前不眠说的小牧童偷走修真宝录的话,一定有什么蹊跷的,见小牧童偷偷溜走,一纵身,便跳到了小牧童的前面,挡住了他的去路。
归于我见这和尚一纵一跳之下便这么高这么远,简直不是一般人,立刻吓得脸色煞白,不休如老鹰抓小鸡一般将归于我抓了回来,惯在地上。
不眠见这小牧童竟又要逃走,怒气又升起来,道:“你不是要带我去你家吗?怎么你一个人先走了?”
归于我语塞,低下了头。
不眠忽然想到什么,怔了一怔,旋即大怒道:“你刚才不是说你爹妈都死了,你怎么会有家的。”
归于我低着头只是不说话。
赵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这小牧童天生狡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做的惹恼了不眠,正想劝说算了之类的话时,小牧童归于我忽然抬起头来,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眼中已换上了威武不能屈的神色,斩钉截铁地说道:“士可杀不可辱,想怎样便怎样,多废话什么。”
“你……”不眠和不休倒是吃了一惊。
赵正苦笑一下,他知道这个小牧童很难弄的,道:“算了,我认识这小牧童的……”
没想到不眠像是受了小牧童的刺激似的,脸色有些激昂,声音也有些颤抖,道:“不能算了,他不但偷走了我的银子,而且连……连那本修真宝录的原本也一齐偷走了……”
“啊。”不休张大了嘴巴,原来不眠没有骗他,真的是小牧童偷走了修真宝录。
归于我这时还理直气壮地说道:“我说过我回去拿给你的。”
不休已不理会他了,决然上去在归于我身上掏摸起来,归于我双手舞动阻止不休掏摸,但哪能挡得住,不休一顿掏摸,果然在归于我的身上翻出了一包银子和一本修真宝录,不休大喜,翻开了前后一看,有头有尾,果然是那本修真宝录的原本。
归于我见自己的财物被劫掠一空,料到自己抢不回来了,鼻子竟冷哼一声,大义凛然地一甩袖子,跳上了青牛,扯起鞭子来狠狠打了几鞭子青牛,青牛哞的叫一声,甩着尾巴走开了。
不眠不忿,这小牧童好像有理似的,这么的恨,他转过身去,还想教训教训这小牧童一番,赵正摆手道:“算了,既然你的东西找到了,和小孩子计较什么。”
不眠转过了头,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小牧童走开老远,算着即使是和尚跳得远也追不上自己了,才大声地骂道:“你们三个老小子等着,总有一天,我归于我做了大官,抓你们三个老小子去砍头。”
他走的远了,声音传的也听不清楚,不眠和不休浑然无觉,只有赵正是神药之体,每个字都清清晰晰地听了进去,苦笑着摇了摇头。
望着追回来的修真宝录,不眠和不休同时长长地舒了口气,失而复得,这是怎样的心情呢。
可是现在在赵正眼前,该怎样和他说明啊。
第483章 怀念()
难道能和他说他们将修真宝录影印了卖钱,并且挣了许多钱,这些,当然是不能说的,赵正是他们的好朋友,他们再怎么没心没肺,也不想让好朋友伤心。
赵正以前见牛头妖拿了许多修真宝录的影印本,一直疑惑修真宝录怎么会传出影印本的,现在从不眠的口中知道了这竟是原本,翻起来看了看,确实与牛头妖留给自己的修真宝录有些不同,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的惆怅,眼光看向不眠和不休,希望从他们那里能得到答案。
不眠一指不休道:“你问他,他全都知道。”
不眠轻轻巧巧地说着,把自己引出头绪的这么一件事情就全部推过去了。
赵正诧异地望了望不眠,不眠将头转到了一边,他又将眼光看向了不休,不休有些尴尬,挠了挠头,一连声地说:“这个,这个……”
一贯能言善辩的他,这时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仿佛是受了良心的谴责,可是他一贯就没有良心,这次真不知怎么回事,连他自己,对自己的这种反应都不解起来。
也许是在这浮寿岗上,这曾经的浮寿山上,说谎话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为有曾经的浮寿山的英灵们在看着在听着。
不休脑门上竟渗出了汗,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他心里在激烈地斗争着。
赵正茫然地看着他,有些迷惑不解。
忽然,不休跪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