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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嘻字治胆气。
闲来无事,他便一个字一个字地练起,当从呵字练起,记得当日师父说道:呵主心,心连舌,心有热舌即干,有疾作呵吐纳治之。
他便整日价的呵个不止,练这个字的时候需要把嘴半张开,喉咙深处里用力才能发出这个音色来。
师父当日讲解时说这个字是主要治疗心热的,心热的症状为舌干,只要有这个症状便修习呵字可疗,殊不知赵正此时早已是与东门谷的神药合一之体,早就没有了寻常人的疾患,所以他修习这呵字,另一种功能便显现出来了,初时赵正还没有感觉,只是修习了呵字十几日后,感觉特别的容易口干舌燥,特别的爱喝水,以前他是从来没有这种感觉的,初开始时他也没在意,也是有那么一天,赵正修习了一天,累的晚上早睡了会,但夜里被渴腥了,口干舌燥的厉害,想找口水喝,但打开水瓮的时候,一滴水也没有了,原来他每次都是等的用完了才去打的,这几日喝水频繁,竟然不知不觉中用完了,竟然没来及打水,此刻虽然干渴的要命,但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外面黑不隆冬的,现在去打水,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不就是口渴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忍忍也就过去了,他抱着这样的心思又回到榻上睡了起来,但却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反而渴的分外的厉害,也分外的难以忍受,人一般都是晚上口渴的话比白天要厉害的多。
第521章 小小的成就()
他躺不住了,索性穿好衣服起来看看哪里还能找点水喝,边找边想自己白天吃什么了,怎么渴的这么厉害,但想想自己一日三餐都是极素淡之物,便是连辣椒都吃的很少,可是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口渴的仿佛嘴唇都要干裂了,喉咙里更是疼的要命,仿佛是肿起来一般,赵正找了一会,终于看到了一个洗衣盆,那是他前几天洗了几件衣服用过的水,忘记倒掉了,所以还在角落里摆着,本来洗衣水是不能喝的,但赵正此时的感觉仿佛是着了火一般,再不喝水,喉咙仿佛就要被烧穿了,无奈之下,只得饮鸩止渴,先解了眼前之苦吧,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不然的话正常人再渴也是不会喝洗衣水的,看那洗衣水上面还浮着一层污垢,赵正真的是不忍去喝,但喉咙中越来越难受了,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用手将洗衣水上面的一层拂开,用手抄了一把下面的水,便往水里送来,但水刚入口,便感觉味道实在是难以忍受,说臭不臭,说香不香,就是那么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
赵正不忍咽下去,只在嘴里含着,仿佛这样感觉能好点,但好像也不管用,不过起码心里上是好受了点,他这么轻松了一点,忽然想到,自己平白无故地干渴,难道是修习那呵字的缘故,师父不是说呵字是专门对抗心火舌干的吗?怎么自己修习起来效果却是反的,不舌干也舌干起来,不干渴也干渴起来,他心里这样想着,由不得吐掉口中的洗衣水,下意识地又张嘴呵了起来,但是这么一呵,却是发生了赵正想之不到的事情,一股热气从赵正的口中喷出,接着热气中竟有点点火光闪耀。
尤其是在黑夜中,那丝丝的火光分外的明亮,赵正被这一情景吓了一大跳,他不敢相信这股热气是从他的口中发出来的,但明明是从自己的口中发出,他吓得闭上嘴不敢开口了,但这时的感觉却是与众不同,感觉喉咙间竟轻松了许多,仿佛喉咙间的燥热被发泄了一些似的,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怔怔地站起来,发了一会呆,终于推开门走了出去。
此刻已是中夜,万籁俱静,外面也是黑魆魆,只有浮寿岗上广场那片因为有高高悬着的玉石而显得亮堂堂的,赵正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一只手还捂着嘴巴,走到了一个背静之处,并且无有可燃之物的地方,犹豫了好久,向四下里看看,仿佛在这了无人迹的夜晚他也怕人偷窥似的,一会儿才转过身来,又自我镇定了一会,才慢慢地张口嘴,从口中连续不断地发出了呵字来,果不其然,一股热气挟着火星直从赵正口中冒出,直到赵正一口气接续不上来的时候,他才闭住了嘴,但这时心中已狂跳不止,仿佛第二次试验他才能相信,这是真的,真的,真的是由于修习呵字的缘故,自己口中才能有热气冒出来,他一时很恐慌,觉得再不可修习这呵字了,想想自己嘴里有这么多的热气,要是有一天自己的血肉之躯被这热气反噬,那还能了得。
赵正虽然这么想着,但吐了那么一些热气之后,喉咙间竟又舒服了许多,不像刚才那样火烧火燎的难受了,仿佛干渴不用喝水,就这么做就能将干渴吐出来似的,他便又试着呵了五六次,吐了五六次的热气,不过一次比一次热气的量要少,而且后几次吐出的热气已没有了火星,直到最后一次呵的时候跟平时一样了,再无热气吐出,赵正的喉咙里才感觉不到干渴了。
这此遭遇后,赵正再也不敢练习那呵字了,生怕有什么反噬的危险。
其实这也是赵正的体质使然,假使普通人修习这六个字,仅仅是能防病去疾而已,根本不会如赵正一般会喷火星的,试想,平常的血肉之躯,从口中要是能喷出火星来,那他的身体首先就支撑不住,非得把他从里到外烤熟了不成,而赵正偏偏是人药合一之体,体质跟普通人全然不同,他所修习这呵字的效果自然也与平常人不同,而他的体质也正好是呵字发挥如此效果的基础。
可惜赵正太过胆怯,一遇到什么事情便畏首畏尾,这终究还是阻碍了他的长进。
就这样过了十几天,赵正每天还是看那些写满六个字的纸张,只是再也不敢练习了。
又过了几天,赵正再没有感觉到口干舌燥,见自己也没有因为修习那呵字而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好了伤疤忘了疼,赵正又渐渐胆大起来了,便小心翼翼地再次修习这个呵字,但这次开始修习的时候,赵正嘴中并没有热气喷出,直到又过了十几天,某一日赵正又开始觉得无法忍受的口干舌燥了,他这次有了经验,并不去找水喝,赶忙跑到外面来,大大地呵了几番,这次亦是口中有热气扑出,不过这次的热气分外的比前一次的热了,火星也比前一次的多了许多,这自是多时修习而功力日深的缘故。
赵正不知是喜还是忧,只是这次不如前次那般的惊慌和害怕了,他默默地又开始修习这呵字,又过了有一个多月,赵正练习呵字时,嘴中喷出的已经是热气和火苗了,那火苗虽然小,但第一次火星变成了火苗,他很是激动,想想自己口中竟能喷出火了,那是怎么一件威武的事情,他也忽然想到,要是自己真的变厉害了,天可怜见,日后能找到浮寿山的仇人,自己不是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复仇吗。
他心里这样想着,真的仿佛是焕发了志气一般,自信心也加强了一些,更加奋力地练习这呵字,仿佛练的越厉害,自己能替师门报仇的机会就越大。
他似乎此刻肩上才背上了重担,心里才有了压力似的,以前自我感觉本领低微,根本复不了师门的仇,所以这重担自然是丢到一边了,现在自己有了小小的成就,便自信自己厉害了许多,那重担仿佛自然而然地要回到自己的肩上了。
第522章 迷茫()
不过这样也好,赵正从来也静不下心来认认真真地做一件事,这次终于发愤图强般地认真开始做一件事了,那就是练习呵字。
他也几次将这好消息对着师父的坟墓述说,既感谢师父将这神奇的心法传授给自己,又庆幸自己没有把这心法丢在一边不管,从而埋没了师父的苦心。
他还在师父师兄们的墓前将这心法演给他们看,他这时已经能喷出小小的火苗来了,火苗在热气的挟裹中,从他口中一喷而出,然后在半空中缓缓地落地,燃尽,他几次三番地将他的这点成绩表演给他们看,就仿佛是师父师兄们还活着时一样。
但,坟墓无声,任他怎么样,都没有任何的一点回应。
于是,在长久的这种情形下,他哭了。
他虽练成了厉害的本领,但师父师兄再也看不到了,也不能听到他们的表扬声了,他再也没有师父师兄了。
他宁肯没有什么本领,他宁肯师父师兄们骂他挖苦他笑话他,只要能天天听到他们的声音,天天见到他们的身影,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他跪在坟前,泪流满面,仍然是一个孤零零的身影,在一场欣喜之后又是一场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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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迷离,云雾无止无尽,弥漫在身周,脚下是徐徐而动的蝙蝠的身体联接而成的蝠桥,白微尘紧紧地拉着小乙缓步而行,每走一步,他都聚集起精神来审视周遭的变化,几乎是没有变化,那一条蝙蝠之桥,无尽地向着远方延伸着,看不到尽头,也仿若是没有尽头,两人就这般走着,完全不知道,此刻身后的蝠群大桥已随走随灭,走过的蝠桥之蝙蝠都飞散开来,四下里飞的没有了踪影。
原来,身后已没有了退路,但他们亦是没有退步的心思。
即使是小乙,虽然他还是个孩子,但自从跨出第一步后,他从未想过要转过头去看上一眼,也许,这就是人生吧,一旦开始,便无可退却。
也不知道这样的走了多久,最后,已经完全看不清了路径,扑面而来的雾气将他们全身包围,脚下的蝠桥也渐渐隐没,迷蒙中,竟然连对方都无法看清,只是,白微尘将小乙的手掌攥得更紧了,他们的步子,还是没变,还是缓缓地向前行去,即使脚下已经没有了路,已启程的前途依然是没有停歇。
白微尘没有说什么,小乙也没有说什么,仿佛冥冥中有一种力量,使他们已无所畏惧,只是憧憬着未来。
就这样走着,虽然身处于一片的迷茫之中,但脚下从未曾止歇。
又不知过了多久,身周的云雾渐渐散去着,当最后一丝一缕的雾气散发的干干净净的时候,两人才蓦然发觉,脚下已没有了蝠桥,已经踩到了实地上,放眼望去,如今所处之处又是一个广阔而无尽的空旷之地,没有任何的标记,没有任何的建筑,便就是一草一木,一山一石,也都没有,让人有一种很特殊的感觉,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但隐隐感觉如此之境界,已非人间了。
虽然广阔无一物,但并不荒凉。
白微尘和小乙有些惊讶,但这广阔之中似乎蕴含着极大的内容一般,值得他们细细地品尝。
他们都不说话,都屏息静气地望着这个所在。
神思恍惚间,白微尘忽然望见前方不远处有什么景色,他慢慢地松开了小乙的手掌,走上前去,只见熟悉的一幕展现在了眼前。
青翠的连绵的山,山中树木繁盛,走兽奔跑,一派欣欣向荣之气象,陡然间,山壁间的一个山洞出现在了眼前,只见那洞穴顶端平平整整的山石上,字迹清楚地刻着三个字:玉墟洞。
陡然见到这熟悉的所在,白微尘啊的一声,竟叫出声来,百感交集之情蓦然涌上心头,他看着那熟悉的再也不能熟悉的一山一石,浑然忘了小乙还在身边,默默地走进了洞中,玉墟洞中还和以前一模一样,自己离开了这么长久,竟然没有一点的变化,他小心地迈着步子,所见到的与记忆中的一一映衬着,忽然,在那内洞里,一个背影正在里面踽踽坐着,一动不动,白微尘陡然一惊,忽然望见了那人腰间束着的一条玉带,晶莹透亮,莹莹而闪,他心中怦地一下,记忆被硬生生地拉回了三百年前,那玉带分明是自己的原身,而那踽踽而坐的人,竟分明是那术人。
那术人踽踽而坐着,在他的身下,是一块七八尺长,两尺多宽的玉石,那玉石与地面的山石浑然一体,术人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是否已经入定了。
白微尘正想开口相问,只见那术人缓缓地站了起来,俯头向着身下的玉石发了一会愣,忽然又慢慢地解下了腰间的玉带,轻轻地放在了地上的玉石之上,走进了里面。
那玉带婉转了一下,就像是沉睡许久的人忽然伸了一下懒腰一样,动了一下。
白微尘有些惊讶,前程往事,又回荡在心头,他微微的有些心碎,闭上了眼睛,不忍再看,定了一定,他又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但眼前已不在了玉墟洞中,而是在玉墟洞外,转眼间,满山的青翠都消失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整个山都忽然变做了荒山,已经没有了绿意,满眼皆是深重的灰色,而山中亦是不见了一草一木,那青翠的有生命的山仿佛忽然间死去了一般,变得已经没有了生命,他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