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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默不作声,去搬了几个小箱子,摞起来,站到上面为小黄毛狗解网。
小黄毛狗不知赵正这句是什么意思,歪着头似乎是思索了一下。
赵正触手摸时,这网又细又软,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他一寸一寸地去寻线头,却是寻找不到,网的收口处在一个铁钩子上挂着,赵正试着拽拽,又是分毫不动,他想了想,看来只有用火烧的法子了。
当下对小黄毛狗说道:“我要喷火烧断这网,你稍微忍住点痛。”说完后并不看小黄毛狗的反应,默运心神,当下呵地一口便喷出来了火。
他好久都没有喷火了,现在一喷火,没想到火势还挺大的,也许是在葫芦峪吃了一口怪物的内丹的原因吧。
他一下子拿捏的不准,一口火喷的又有些猛,不免将全部网都笼罩住了,小黄毛狗身上霍地燃烧起来,赵正忙道对不住,拿手帮它拍灭,小黄毛狗虽然被烧着了,果然忍着疼一声也没吭。
赵正一口火喷出,忽然想到狐狸会不会也被关在这里,还有自己的驴子,还有那个蜘蛛妖怪,它们会不会都在这里呢?
当下心情兴奋起来,忙跳了箱子,四处角落里寻了个遍,又在头顶的每一处角落也看了个遍,并没有它们的踪影。
他不由得心下失落,心想同样是禽兽,小黄毛狗关在这,它们怎么不见呢?
小黄毛狗见赵正忽然不知又去干什么了,很是着急,又汪汪叫了起来。
赵正缓过神来,摇摇头,又踏上小箱子上,这次他对准了网的上端挂勾处,将嘴抿的紧紧的,只露出一个一个小口,想喷出微小的火苗来。
果然,他抿紧嘴一喷,出来的火苗便细细的短短的,正好对准了网的接口处,只见那网绳也不像普通的绳子一般一点就燃烧起来,而是像冰一样,一点点地化去,喷了大概有四五十口,网的结绳处渐渐全部化掉,篷的一声,网带着小黄毛狗掉落了下去。
赵正心道,终于烧开了。
网掉落在地的一瞬间,小黄毛狗从网的破开处一跃而出,竟不看赵正一眼,奔跑着寻路出去。
赵正心道,这小畜生一点礼貌都没有,自己救了它,它竟然也不看自己一点。
又想到既然是畜生了我又何必和它一般见识。
小黄毛狗四处奔跑的寻了一会,找不到出路,又跑到赵正脚边汪汪叫了起来。
赵正心想这是又用得着我了,当下也不生气,道:“我能找到出去的路,你跟着我吧。”
跳下小箱子,沿着来时的路径走出,小黄毛狗跟在后面,走出写着画烛两字的大门,走到梯子旁边的时候,赵正本想说我抱你上去吧,但想到小黄毛狗昔日的残忍,不敢靠近它,便说道:“从这梯子上去就能出去了。”
他虽然知道狗不会爬梯子,但也不想靠近小黄毛狗。
小黄毛狗看看梯子,一跳便跳上了一节梯子,待稳定身形后,又是一跃,这样小黄毛狗一跃一跃地竟跃到了上面。
看它的身形轻巧,一点都不费力。
赵正惊讶的张开嘴合不上,以前可是从来也没见过狗还会爬梯子的。
他随后也爬了上去。
上去后小黄毛狗还等着他,赵正见这小黄毛狗还算有点良心,没有一走了之,便道:“你自由了,快逃命去吧,一直走就能出去了。”
小黄毛狗静了一下,迈开步子,但忽然收缩了回来,看着赵正,仿佛想要赵正先走一样。
赵正心想这小黄毛狗还怕自己骗它不成,我先走就我先走,他便迈步先走了起来,沿着甬道往前走,渐渐有熹微的天光射进来,原来折腾了一晚上不觉天亮了。
赵正走出了假山,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一晚上没睡也一点都不累,回头看看小黄毛狗,道:“现在你可自由了啊。”
但却见小黄毛狗一动不动地缩在假山背角的角落里,赵正心里真奇怪,这小黄毛狗在里面时挣扎的想出去,可是出来了它却不逃跑。
正想小黄毛狗为什么那样的时候,忽然不知从哪里冲出两个红衣人,他们一扑而来,手中一扬,赵正立刻被绳索套在了身上,他们知道赵正跑起来很快,竟将赵正的膝盖以上都绑了个结结实实,以防他突然逃走。赵正突遭袭击,竟没有反应过来,竟被捆了个措手不及,自己要想跑时,两腿已经被绑紧。
福管家这时也从桥对面走,背着手,冷笑一声道:“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原来昨晚赵正逃跑后,福管家不敢去禀报夏近河,着急的他一晚上在附近来来回回的寻找,昨晚因为天黑,他没有看见赵正进了假山,所以也没在意,没想到今天突然见赵正出现,立刻便叫两名红衣人将赵正捆了起来。
福管家刚刚说完,却见眼前黄光一闪,一物从假山里奔出来,从他身旁掠过,飞速而去,待他看清是小黄毛狗时,小黄毛狗已跑的不见了踪影。
福管家立刻脸色煞白,好像出了大事似的,连声音都变了,喊道:“快,快去抓住它。”
但此时小黄毛狗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还往哪里去抓,两名红衣人愣怔了一下,放开赵正去追小黄毛狗。
赵正这时才明白,小黄毛狗一直躲在假山里不出去,是怕被人抓住,而等自己被抓住后,他才突然出现逃走,真是怪机灵的。
而自己又被捉住,真是有些悲哀,不知夏家会不会还将自己斩首。
两名红衣人追了几程,已经没有一点小黄毛狗的影踪了,又气喘吁吁地回来交代,福管家看他们空手而回,脸上又现出焦虑来,道:“快,你们快拿工具去召集人去捉黄檗。”
两名红衣人应着去了。
福管家狠狠地瞪着赵正,道:“是你放走了黄檗,这就跟我去见老爷。”
福管家见小黄毛狗是和赵正一起出现的,便认定是赵正放走的。他这时已经不能再隐瞒了,得赶快去告诉夏近河才是。
赵正这时才知道小黄毛狗叫做黄檗,只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样怪的名字。
福管家在背后推着他一径去见夏近河,这时赵正被绑住了双腿,只能用小腿一挪一挪地走路,走起来很慢,福管家焦躁不安,在路上叫住几名正欲去捉小黄毛狗的红衣人,抓住赵正的胳臂拽起来就走。
不一时到了会客厅,夏近河正和东门红衫坐着说话,见赵正没有被杀死反而被捆绑而来,很是惊奇。
福管家这时说话都有些不流利了,断断续续地说了赵正逃跑并放走小黄毛狗的事情,夏近河一听小黄毛狗竟然逃走了,一下子颓然坐倒在地,喉咙里痰声大作,呼吸瞬间变的急促起来。
赵正一惊,这小黄毛狗对夏家这么重要吗?这一逃走,好像丢了他们的心肝一样。
福管家慌忙叫下人去拿热水和毛巾,东门红衫也忙站起来看视。
众人手忙脚乱了一会儿,夏近河吐出喉咙里的一块痰,才慢慢缓了过来,东门红衫看着赵正,脸色也变了,似乎是怨恨,又似乎是责备,道:“你为什么放走黄檗,你知道那是做什么用的吗?那是救助夏家小官人病症用的,好不容易捉住了,却被你放走了。”
赵正听这么一说,立刻觉得万分羞愧,好像自己真的犯了弥天大罪一样,而且东门红衫从没有对自己疾言厉色的说过话,她今天这么说话,自己更感到羞愧。
夏近河喘了几口气,脸上的神色如死灰一般,向着东门红衫摆摆手,道:“侄女莫生气,唉,也许是老夫家小官人命该如此吧。”
顿了顿又道:“这件事让侄女多费心了,一直不让侄女回去,费了好大工夫做了木头人才捉住黄檗,想不打一切都是徒劳的。”
说着长长叹了一声。
东门红衫安慰道:“也许这人是无心纵放的,伯父安心,黄檗刚逃走的话一定逃不远的,侄女再费点心制作些木诱饵。”
东门红衫这么一说,赵正心里顿时又感到一些温暖。
心想:“东门红衫毕竟还是了解我的,知道我是无心放走小黄毛狗的,只不知夏家小官人得的是什么病,又不知小黄毛狗怎么能治病了?”
夏近河叹口气道:“老夫还是等择个吉日再给小官人服用黄檗,没想到这一等就耽误了。”
福管家也是一脸的颓然之色,这时向夏近河道:“老爷,都是这人放走了黄檗。”说着一指赵正,眼睛里满是怒火,好像要用极端的方式惩罚赵正,他才能出了这口气。
东门红衫忽道:“这人怎么能放了黄檗,黄檗不是在密室里关着吗?”
夏近河也被提醒起来,抬头道:“是啊,怎么会?”
福管家明显的有些尴尬,道:“是他偷偷进入咱们的密室放走的。”
夏近河疑道:“黄檗是在蚕丝网里罩着,他一个外人怎么能打的开?”
这句话明显是怀疑自己人干的。
福管家更加显得尴尬了,这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因为这,连老爷都要怀疑自己了,气愤愤地向赵正怒道:“你说,你是怎么打开蚕丝网的?”181
第643章 才可解自己心头之恨()
赵正被许多目光逼视,有些紧张,低下头道:“我是用火烧开的。”
福管家根本不相信他,怒道:“那密室里根本没有火源,你分明是在扯谎。”
赵正略带害羞又有些自信的说道:“我会喷火。”
他每每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无端的有很自豪的感觉,即使是处在阶下囚的位置,这种感觉也是很清晰。
他这句“我会喷火”说出后,把众人都惊到了,虽说是短短的四个字,但给人的惊讶不亚于四座大山。
“你说什么?”福管家有些恍惚,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会喷火。”赵正又重新清晰地说道。
“放肆,在这里还这么狂妄戏谑人,你便喷喷,你喷不出来的话……”福管家以为赵正是在开玩笑,准备狠狠地教训他一顿。
赵正抬眼看见东门红衫也正用满是疑惑的目光看着自己,他忽然有种很想表现的想法,就像全天下的男子都喜欢在美丽女子面前表现自己一样。
他于是静静心神,默默运气,轻轻地呵了一下,一股火苗如约而至,轻轻地从他的嘴中喷出,差点烧到离他最近的福管家身上,福管家不由自主地往后退退。
他的这一举动让所有人惊呆了,一个肉体凡胎的人竟会喷火,这完全颠覆了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认识,沉默,许久的沉默。
夏近河喉咙中仿佛又有一口痰,噎的他气都喘不过来了。
好长一会儿,夏近河才缓过气来,却是说道:“快给贵客松绑,有要事相商。”
赵正从阶下囚一下子就变成了贵客,这个转变太大了,看来人还是有一技之长的好啊。
福管家被夏近河这一句话惊呆了,老爷不会是痰迷心窍了吧,怎么忽然转变这么大,昨天还要自己将这人处理掉了,今天怎么就要待为贵客了。
难道仅仅因为这人会喷火吗?可是那有什么用呢?我们不会喷火,可是我们会生火啊。
他心里还疑惑着,要不要再问一次老爷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让给这人松绑,夏近河苍老的声音又催促起来了。
福管家再不敢怠慢,慌忙给赵正松绑。
赵正也很是纳闷,东门红衫也很是纳闷。
全身被解脱后,赵正终于放松地舒了舒手脚,这时夏近河又快请赵正落座,并且快上茶。
要不是夏近河身体突然不适,他怕是就要站起来服侍赵正了。
福管家带着满肚子的疑问赶紧侍候赵正。
赵正一下子从阶下囚变为贵客,连自己都有些受宠若惊,讪讪的不知该说什么好,坐下后忙端起茶杯装作喝茶的样子掩饰自己的情绪变化。
夏近河眼睁睁地看着赵正喝了一会茶后,才开言道:“贵客贵姓呢?”
赵正听了这一句话差点将嘴里的茶说吐出来,自己见了夏近河好几次了,他还没记住自己的名字,真是以前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但他也不生气,当下恭恭敬敬地说了自己的名字。
夏近河哦地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客气了许多,道:“贤弟……”
这两个字一出口,赵正顿时在原先的受宠若惊上再次受宠若惊,这太也客气了吧,要是自己是夏近河的贤弟了,那东门红衫岂不是也成了自己的晚辈了,这可万万不可。
当下连连摆手道:“老爷子万万不可这般称呼我,侄儿……”
他听见夏近河以侄女称呼东门红衫,称呼自己当是侄儿了,但说出来后忽觉尴尬,这样说岂不是说明自己与东门红衫很亲密了吗?当下僵住不再说下去,不觉脸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