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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各手中攥着几十枚木蒺藜,双手各各张开,几十枚木蒺藜漫天飞舞向着青蓝二使飞去。
青蓝二使正在全神贯注对敌之际,哪曾想到这俩个小丫头会临阵倒戈,他俩与燕语寒轻相距不过二三尺之远,又在上盘皆露的情形之下,青蓝二使口中大骂,急忙收臂回救,几十枚木蒺藜分取青蓝二使双目及胸腹间各大穴位,黑夜之中,燕语寒轻依然认穴准确,又在这么近的距离内突袭,真是又狠又辣,木蒺藜夹着劲飞呜呜作响,黑夜之中,竟难得看见一丝一毫的踪影。
青蓝二使此时要避已是来不及了,双掌舞动掌风,将射来的木蒺藜纷纷打落着,但木蒺藜突飞而至,又在如此之近之距离,饶是绝世高人要避开也是破费周折,只听只听扑扑几声,青燔使紫宫穴上中了一枚木蒺藜,蓝燔使也啊哟叫一声,不容穴与期门穴分别中了一枚。
燕语寒轻大喜,叫道:“瞎子,还不动手。”
韩稚此时才知道二女童是来帮自己的,但趁人之危总是不甚光明正大,但此时绝好机会又不可失去,心一横,道:“罢。”放下玉屏风散,飞身上去,在青蓝二使胸腹上纷纷补上一掌,然而正当他全力施为之际,却觉得后背突地酸麻,知道已着了道儿了,要想回头,却已来不及了,燕语寒轻在他身后哇哇大笑,原来她们在韩稚出掌制服青蓝二使之际,已将几枚木蒺藜刺入了韩稚后背各处大穴。
青蓝二使跌倒在地,受了韩稚两掌之后,纷纷口喷鲜血,韩稚心里暗暗苦笑,他的后背连及下肢瞬间竟一片麻木,知道此暗器之厉害甚于一般暗器。
这两个女童真是奸诈万分。
第119章 木蒺藜()
燕语寒轻捧着玉屏风散欣喜无限,她们刚才在偷袭青蓝二使之际,本拟一把木蒺藜一起将韩稚收拾了,但想到韩稚目瞎后定然耳聪,万一一击不中,岂前功尽弃,又加上不知青蓝二使可否能被这几十枚木蒺藜制住,留下韩稚还可做个帮手,待他袭击青蓝二使,神智飞扬之际,又用两枚小小的木蒺藜便从后背将他制住,恐用多了木蒺藜被他聪慧的耳朵发觉了。
燕语寒轻计得以售,都喜悦非常。
青蓝二使身子不能动弹,又双双受了韩稚一掌,更是伤上加伤,绕是如此,他俩愤怒的仍想站立起来,纷纷破口大骂鬼丫头,千刀杀万刀剐的野丫头。
燕语笑着拍拍蓝燔使的肩头,蓝燔使何曾受过这般的侮辱,怒睁着眼睛,却是无可奈何,牙齿间兀自有鲜血流出,燕语笑道:“省点力气吧,你胃经肝经同时受了我们的暗器,再嚷嚷,肝经之血从胃经反噬,你会吐血而死的。”
蓝燔使愤怒的哪能止歇,果不其然,他再大骂几句,喉头不觉得恶心起来,立时大呕起来,吐出来的都是鲜红的血液,原来他足阳明胃经上的不容穴与足厥阴肝经上的期门穴同时受了木蒺藜,不但身子不能动弹,反而肝经之穴反噬胃经,他即使不动气说话,也时不时的恶心的一阵大呕,要是动气说话,更是牵动内息,呕吐变得剧烈起来。
青燔使被木蒺藜盯在了任脉的紫宫穴上,任脉乃阴脉之海,总任一身之阴经,调节阴经气血,青燔使此时倘一说话动气,他全身血液不免就要直趋喉咙喷射而出,根本不经过胃腑了,他虽没有蓝燔使受伤严重,但要是动了气,那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燕语寒轻此时已拿到了玉屏风散,但还不忘将打落在地的木蒺藜一一拾起来,
韩稚默默感觉,知道自己后背上的神堂穴譩譆穴被暗器所中,两穴皆为足太阳膀胱经所主,自己受制后,虽不会引血外出,但气脉受制,短时间内不能动弹,唯有以内息将两枚暗器冲出体内。
韩稚宁心守志,忽然感觉到了什么,大惊道:“这是什么暗器?”
此话一出口,内息不稳,牵动得他一阵心脏大跳,然后是狠命的喘气起来。
燕语正然拾到了十一枚木蒺藜,看着瞎子一耸一耸的肩背抖动,道:“它唤作木蒺藜,哪里是什么暗器,只不过是我们在野地里摘得玩儿。”
韩稚大惊道:“木蒺藜?”
他知道这木蒺藜乃是东门谷中特有群种蒺藜所制成,乃是东门谷已逝谷主东门不厌所精心研制,这蒺藜又名屈人、止行、休羽,从这名目上便可看出这蒺藜天性便有人受之止行,鸟受之休羽之功用。但这木蒺藜更为可惧之处在于此物遇血即钻,直至在血中化为乌有,但那时,全身血脉也已被此物刺破,受之人,最后将破脉而亡,此物不能制人于速死,但却是死得让人痛苦万分,当年东门不厌在东门谷中将蒺藜精炼而为木蒺藜,使此物木气大增,肝属木为阴脏,又主藏血,肝虚又可生风,是以木蒺藜乃是血与风的克星,血受之,必将尽其恣睢,风受之,亦是可制其气,是以石之风如甫出世之时,受了几枚木蒺藜,便逃遁不敢再为所欲为。
韩稚歇息一会,厉声道:“你们是东门谷的?东门不厌还在世?东门不厌早年不是因为木蒺藜太过残忍,早已弃之不用了么?”
韩稚一口气说了这么一大堆,不免内息又是大动,他又低头大大地喘息起来。
要知道当年确是东门不厌因这木蒺藜过于残忍,而一度弃之不用,但后来因囚禁了妖孽石之纷如,为防他日石之纷如再次出世为害,他不得不再次将木蒺藜加以研用,几十年来木蒺藜并未伤害一人,只是置于谷中防守石之纷如,但这次石之纷如纵逃,东门不厌之女带病追妖,不得不再次启用这残酷之暗器,燕语寒轻在谷中时身上就时时带了木蒺藜,已防突发事情。
燕语寒轻见这瞎子竟然识得木蒺藜底细,都是一惊。
燕语生恨自己说露了嘴,要是瞎子等人知道这木蒺藜能让人血脉破裂慢慢死去,定会做困兽犹斗,不顾死活的与自己拼个死活,赶忙说道:“这残忍什么呢?过几个时辰血脉通了,你们自然就行动自如了。”
韩稚哼一声道:“没那么容易吧。”
寒轻拉一把燕语道:“咱们走吧。”
向着韩稚尚自在疑神疑鬼的脑袋就是一盆子,韩稚正在运气之际,如何当着住玉屏风散一击,当即便昏晕了过去。
燕语“啊”的叫一声道:“别砸坏了宝盆。”
青蓝二使见二女这般残忍,同时惊呼,生怕她俩也上来一人当头一盆。
寒轻笑笑道:“你两人是这么和蔼可亲,完全不像瞎子一样烦,别怕。”
青蓝二使立刻宽心,二女童仿佛立刻成了他们的恩人一般。
燕语寒轻心下却暗暗好笑,不出三个时辰,这三个烂人就会被木蒺藜游遍全身血脉,到时他们全身血脉一一烂掉,死得当时痛苦不堪,让他们清清醒醒地品受这痛苦吧。
她俩心中稍稍有一遗憾,不能让瞎子品受这痛苦了,真是好生遗憾。
一旁的陈员外及陈家小姐看着二女童制住了两个妖人,内心都是十分的狂喜,但见她们连韩稚都制住了,都迷惑不解,他们哪里知道燕语寒轻的鬼心肠呢?直到见燕语寒轻举着那个收了群雄的大盆子向他们笑着道:“我们拿这个妖怪的妖物去埋了,免得它又会来害人,抓妖的银子一共是一千五百两,员外爷快点给我俩打包啊。”
陈员外这时吓得神智半清不清的,只会唯唯诺诺的啊啊啊。
寒轻拉着燕语道:“不能再待着了,赶快走吧。”
燕语这才又向着陈员外道:“银子先寄下,我们改日再拿,这几个妖人员外爷看着办吧,蒸了煮了都可以,呵呵呵。”
燕语寒轻在一片嘻嘻笑声中已经远去,青蓝二使却恨得咬牙切齿,青蓝二使虽然身受重伤,但陈员外哪里还敢向他们看上一眼,一直到西院中家人听得这边没了打斗声音,才陆续有几个胆大的家人探头探脑的钻进来打探情况,陈家小姐这才呼喊妖怪已被收服,众家人才小心翼翼的蜂拥进来。
当晚,陈员外一家收拾了家中财物,装了几大车,又救起韩稚来,弃了大宅子,连夜而走,再也不敢在留恋在曾经闹妖的是非之地了。
青蓝二使被遗弃在当地,陈家家人谁都不敢看上他们一眼,更不用说是动上他们一动了,转过此时要是有几个胆大的家人一顿拳脚便可让青蓝二使揍得一命呜呼,让他们死于凡人之手,但是没人乐意去惹这腥臊,倒是让他俩安然无事地运气自救,他们一直看着韩稚被陈家家人蹑手蹑脚地抬走,一直看着陈家员外陈家小姐被抬走,一直看着陈家宅子也荒无一人,一直看着东方就要发白,一直看着自己的身体里有血不断地从毛孔中渗出,他们从未听说东门不厌,自然也不知道木蒺藜的歹毒了,自然更不知道此时木蒺藜正一点点地钻进他们的血脉,刺破他们的血脉,让血慢慢渗出,一直到他们奄奄一息之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几个人朝他们走来。
当先一个人一见青蓝二使模样,大惊失色,叫道:“快去报知李虚李大人。”
后面的随行之人应声而去。
第120章 有人吗?()
赵正醒过来的时候,无柄还兀自呼呼睡着。
赵正一夜里又饿又冷,好不苦痛,摸摸已经饿得很扁的肚皮,想找点什么东西吃。
不一会无柄叶醒了过来,望着他,问道:“昨夜的食物还可口吗?”
难得无柄这样的关心自己,赵正不好说他放了耳鼠,辜负他的一番好意,硬着头皮,拍拍肚皮道:“很是美味,现在还饱饱的,呵呵。”
他笑得十分的牵强,他从未说过什么假话,这时不免觉得好生尴尬。
他还想夸耀一番耳鼠是如何美味的时候,他的肚子里不失时机地咕噜咕噜大叫了起来。
赵正尴尬地小心笑笑,“这不争气的肚子,怎么又……又饿?我去找点吃的……”
无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道:“我去吧。”说着,身子飘飘荡荡地就离开了。
赵正生怕无柄再抓回什么活物来,开膛破肚,活活弄死,想来都是十分的造罪。
焦急的等了一会,幸喜这次无柄只拿回了几个大番薯,赵正见不是活物,满心欢喜。
无柄抖抖身上沾染上的灰土,说道:“这一片不好找野兽,只好拿这些先充充饥了。”
赵正又重新生火,将几个大番薯烤的喷香,吃在肚子里也是暖暖的舒服极了。
这时感觉到填饱肚子的幸福实在是世上最大的幸福。
他一不留神将无柄的那份也吃了个干干净净。
无柄一直默不作声,看着赵正尴尬的模样,说道:“我不饿,咱们赶路吧。”
两人又这样走走停停,一路之上荒凉无比,一连几日连个人影都看不到,这几日来,无柄言语渐渐比以前多了起来,也许是他已从毁容变形的痛苦中渐渐缓过来了,赵正也时时的找些话与他攀谈,虽然人妖两途,但赵正慢慢发觉无柄也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只不过是身不由己身而为妖罢了,这日赵正攀谈起来问他可有去处,无柄一脸的茫然之色,沉沉地摇头,赵正说出想让他跟自己回浮寿山的想法,无柄沉思一会便欣然接受。
赵正想到无柄要是回到浮寿山不知师父可否会收留他,但想到无柄此时已无处可去,要是连自己也丢弃他,他要么只有死路一条,要么就只能再做回妖人祸害人类了,两权其衡,还是硬着头皮将他带回浮寿山的好,即使师父不愿收留他,自己定当好好在师父面前替他求情,只不过不说出他是妖人的实情,晾师父也不会怎么难为吧。
其实,只要是一心向善,是妖是人是禽兽又有什么分别呢?
赵正打消了这些疑虑,便看待叶无柄如一家人一般,他们辨别方向,冉冉而行,准备先行联络上张仁李义两人,然后一起回山。
赵正想起宋直的身亡,不甚哀痛,想来江湖上多灾多难,还是福寿山中每日的悠悠闲闲平平淡淡过日子的好。
他们遇到有水源和食物的地方就多带一些,每日夜里休息白天赶路,又这样迤逦行了几日。
这日行到傍晚时分,见前面不远处有灯火星星点点的,似是住着几十户人家,赵正大喜,催促无柄赶快行路。
看着星星灯火就在眼前,可行了足足有半个时辰,爬上一个大陡坡,那星星光亮依然还在前面。
无柄膨胀的身躯飘在半空中还不怎么累,赵正爬了会坡就已气喘吁吁起来。
赵正坐下来歇会,向着无柄道:“今晚咱们可不用露宿野外了,找个人家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刚说完这句话就想起,无柄这个怪模样,怎能去人家里借宿呢?
他瞪着无柄想了一会,忽然心头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