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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微尘传-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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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正坐下来歇会,向着无柄道:“今晚咱们可不用露宿野外了,找个人家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刚说完这句话就想起,无柄这个怪模样,怎能去人家里借宿呢?

    他瞪着无柄想了一会,忽然心头一亮,把这个情况跟无柄说了说,然后将自己的长袍脱下来,撕得一片片的,遮了无柄的面目及身上各位看起来不雅的地方,又捡些枯枝落叶撒在无柄身上,然后让无柄趴在自己的背上,经过这番装扮,再加上夜里的昏暗,无柄看起来仿佛变成了一捆的破柴火,赵正喜道:“就这样了,这样打扮咱们行路也方便些,不要被人指指点点的不知你是甚么?”

    无柄一直安安静静地任由赵正一会儿这儿撒些树叶子,一会儿那儿抹些土灰,一会儿就将胳膊束在腰带里,一会儿又将鞋子往里弄弄,好大一会工夫,最后赵正总算是给他装扮成功了。

    无柄苦笑一下,表示同意,可惜没有镜子,不然他倒想看看自己此刻的尊容,自从服了师尊给的万虎逐淤丸,他的内伤渐渐痊愈,但是外形却是没有法子复原过来了,这段时间他也渐渐习惯了自己臃肿不堪非复旧时模样的尊容。

    赵正很为自己的创造而心花怒放,一直以来,自己从来也没有单独的着手认认真真的做过一件事情,一直以来,自己都认为自己是无能,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有一点点的能的。

    赵正为自己的杰作欣喜若狂,他一面看着无柄从一个怪物变为了一捆柴,一面试着将无柄掮在肩上,无柄轻飘飘地伏在他的背上,赵正根本感觉不到一丁点的重量,他挺挺腰,就这样走了起来。

    挨近最近那片灯火时,是一个破败不堪的茅草屋中散发出来的。

    赵正把无柄放在一旁的茅草堆旁,怕有人见了大惊小怪,特意嘱咐无柄不要乱动,他上去轻轻地敲了敲门,没有人回答。

    好长时间里,都没人答应。

    赵正吱的一声推开了门,那扇门亦是破败不堪,随着咯吱吱的开门声,一大片一大片的灰尘从门隙间掉落了下来。

    屋中,一张四四方方的小木桌上,一盏油灯默默地亮着,似乎是受了开门的一点点风,灯焰摇曳了一下,就要被熄灭,但仍然努力地燃烧着,桌旁地上摆着一张破草席着,除此之外,别无一物。

    赵正被这阴森森的气氛所感染,看不到有人在,但他还是颤声地问道:“有……有人吗?”

    没有人在。

    灯一直亮着,会不会是主人出去了呢?

    正当赵正要跨步退出屋子的时候,一个灰溜溜的东西在地上跑过,立在了桌角下,那东西鼠身兔耳,正是赵正放走的耳鼠。

    耳鼠两只长长的耳朵直竖竖的立着,两只小小的乌黑的眼睛望着他,短短的两只前爪互相拨弄着。

    赵正喜道:“是你这小家伙?”

    耳鼠一双小眼睛瞪着他,忽然身子一跃,向后窜去,赵正这才看见屋里还有内室,只见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内室的一块不像门帘的破布一卷,一个步履蹒跚的老婆婆走了出来。

    耳鼠窜到老婆婆的脚下,用两只长长的耳朵摩挲着她的鞋子。

第121章 老婆婆() 
那老婆婆一身的旧布裙,头发花白,向后盘起,赵正刚想问话,忽然看见这老婆婆好生面熟,想了一想,不觉一股冷气只从脊背上蔓延开来,那老婆婆正是那晚向自己讨要红薯,还带着一个邋遢小女孩的那个老婆婆。

    赵正的恐惧由心底升起来,他想退出屋子,双腿却如生根了一般,他生恨自己没遇到这种情况腿脚都会不听使唤。

    那老婆婆也认出了赵正,说道:“是小哥你啊,快坐下。”

    老婆婆从桌下下拉出一支破凳子,拿块抹布擦了一擦。

    赵正随口应了一声,这个时候仿佛身不由己,屈膝坐了下来,破凳子吱吱地想着,好像就要散架,赵正赶忙站起来。

    老婆婆道:“不碍事,不碍事的。”

    赵正重又小心翼翼地坐了下去,这次破凳子响的声音小了一些,终于没有散架。

    赵正坐下来之后,心里就暗骂自己,为什么不走掉呢?反而这样随人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每逢紧张害怕之际,就会失掉自己的主见,反而随了当时所遇到的情境,完全的就被环境所左右了。

    这也是经常有一些人身不由己会犯得毛病,到了一个你感觉自己没有力量支配的环境里时,你就会有意无意地一言一行都随了那个环境,当时自己也许不会感觉到什么,或是自己感觉到了不妥,但是自己又无法改变当时的状况,过后自己往往会自怨自艾,为什么自己当时就不由自己了呢?为什么当时要随别人那样做?而自己的主见不坚定呢?

    赵正这时就处在这样一个状况之中。

    他心里想做的和他正在做的截然相反。

    老婆婆这时从内室端出一碗浑浊的水来,那碗水没有一点热气冒起,怕是已然冷去多时了,老婆婆看着赵正,眼睛里有捉摸不定的神色,说道:“小哥,喝碗水吧。”

    那只碗破的七棱八豁的,水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被撒出来,但很奇怪,没有被撒出一滴来。

    赵正唯唯诺诺地接过碗来,看见一片浑浊中似乎还有什么黑乎乎的沉淀,把碗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上。

    赵正举头,正迎着老婆婆一双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他,他的眼光与老婆婆一对接,吓了一大跳,赶忙又端起了碗。

    那只耳鼠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赵正的脚下,它张开尖尖的嘴巴咬住赵正的裤腿左右摇晃了起来,赵正低下头看时,耳鼠拽着他的裤腿,似乎叫他不要喝那碗水,又似乎是要他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

    耳鼠一边拽着赵正的裤腿,一边小脑袋侧向老婆婆,两只长耳不住地摆动着。

    老婆婆向着耳鼠严厉的声音说道:“别闹。”

    耳鼠仿佛是一个听话的孩子,听了大人的话立刻乖乖地放开了赵正的裤腿,又回到了老婆婆脚边,但两只眼睛兀自骨碌碌地盯着赵正看。

    “外面很冷吧,喝碗热水暖暖身子吧。”

    老婆婆的话语似乎是恳求又似乎是命令。

    赵正仿佛突然之间真有些渴了。他想也没有多想,或者是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要想一下该不该喝,就举起碗来,咕咚咕咚地捧碗灌了下去。

    那碗水看起来很是浑浊,喝起来却没有一毫浑浊的味道,清清的,凉凉的,似甘泉,如玉酿,他可是从来也没有喝过这么好喝的水。

    老婆婆轻轻地舒了一口气,眼光里满是和蔼和慈祥。

    赵正微微的感觉到有一丝丝的头晕,接着又一些的目眩,双眼仿佛看到了层层叠叠的老婆婆与耳鼠,她们都默默地看着自己如喝醉了酒一般身子颠倒的丑态,就那样看着,静静的。

    赵正晕了一会,使劲地摇了一摇头,终于,层层叠叠的老婆婆和耳鼠又恢复成了一个,他目瞪口呆地望着老婆婆,右眼没来由的一阵痉挛。

    这时他自从上次体内气血冲击右眼后第二次感觉右眼有异常了。

    老婆婆怔怔地看着他,微微地点点头,脸上布上了一层喜色,声音忽然变得很是激动,说道:

    “我终究没有看错,你就是我要万中择一要找的那个人,这碗水不是谁想喝都能喝的。”

    赵正哦了一声,忽然有极想睡的冲动,他努力地晃晃脑袋,终于支持不知眼皮的沉重,接着,他就趴在那张破桌子上,憨憨地大睡了起来。

    没有风,但灯火被压得很低很低,老婆婆拿手指甲拨拨灯芯,灯稍稍亮了一些。

    老婆婆用两只满是老茧的手掌捧起赵正的脸来,她那样小心翼翼的,就如捧了一件珍贵之极的物品,捧在手中细细端研着。

    赵正虽生得并不怎样的如潘安宋玉一般美貌,也算是一貌堂堂,这些日子的奔波磨折,他的脸上多了一些的憔悴,少了往日养尊处优的稚嫩。

    老婆婆细细观赏者这张脸,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嘴里呶呶的念说着:“不错,不错,确实是万中难觅,确实是万中难觅。”

    耳鼠灵巧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又已跑到了赵正的脚下,伸出前爪一面摇晃着赵正的裤腿,一面不时地拿小眼睛偷偷地窥视着老婆婆,它见老婆婆聚精会神的注意着睡觉这人,完全没有注意自己的时候,就加大力气摇晃起赵正来,偶尔用耳朵拍打着他。

    赵正睡得极熟极熟,似乎正在做着一个美梦,留恋在梦中,不肯回到现实。

    耳鼠小小的眼睛里也似乎包含了焦急,它愈来愈用力,竟至于破桌子都吱呀吱呀的响了起来。

    赵正依然没有想过来,桌子的响动却迎来了老婆婆不悦的目光。

    耳鼠被这目光震慑,停下了一切的努力,耷拉着耳朵缩到了墙角落着,它四处望望,咻咻地吸了一阵鼻子,忽然闻到了什么,从内室里奔了进去。

    老婆婆依然在欣赏着赵正这酣睡蒙蒙的脸,她从各个方向端详着,手中还若有若无的比划着。

    一直在门外茅草堆旁的静静待着的无柄好久都不见赵正出来,正打算看看情况的时候,忽然见不知哪里扑出一只灰色的东西,从他眼前迅速地划过,那东西又忽地停住,立在那小屋的门前,前爪向着他上下挥舞着。

    无柄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日自己捕捉到的耳鼠吗?耳鼠怎么又到了这里?

    耳鼠向他挥舞一阵,然后迅速地钻进了门缝里,无柄忽然有不好的预感。

    他身子一扯,挣开赵正在茅草边上缚住他的绳索,撞开门冲了进去。

    屋内,赵正趴在桌上一动不动。

    无柄大惊失色,环顾四周,除赵正外并无一人,屋里也空落落的,只有一桌一席。

    他飘进内室,一张破败的土炕,已经好多年没人居住的光景了。

    他的眼睛看遍了屋里的各个角落,也看不出一点点异常来,那只耳鼠也不知道钻到哪里去了?

第122章 梦() 
无柄看看赵正的脸色,见他也并无什么异常,触触他的呼吸,也均匀和缓,但心里终究还是疑疑惑惑的,他又走出屋外,到处看了一遍,也未见到什么异常。

    那只油灯明明灭灭的,终于在深夜里,燃尽了最后的一滴油,最后的一点灯芯也变黑干枯,最后啪地灭掉了。

    无柄一直瞪大眼睛的等着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整整一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赵正虽然趴在桌子上,却也能睡得香甜舒服,一直到东方露出鱼肚白,无柄才放下心来,自己盘在地上的草席上闭目休息了起来。

    次日,阳光射进破窗隙中的时候,赵正才醒了过来,屋内已不见了老婆婆和耳鼠,

    走近内室里,根本不像是有人居住着。

    赵正绞尽脑汁,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来,不知那是个梦还是真实的发生过。

    桌子上的破碗这时也不见踪影了,昨晚喝的那碗浑浊的水似乎还隐隐在喉间流淌。

    也许这是个梦吧,可是这样真实的梦,竟然与现实无法分辨。

    也许这是现实,可是明明又似乎是在梦境中出现。

    赵正双手托着下巴,趴在桌子上想了一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想将这神奇的梦告诉无柄,但想到无柄一定不会像自己这样无聊的。

    他摸着头莫名其妙的想了一阵,毫无结果,也只得作罢。

    只是那老婆婆的样子时时涌上他的心头,他的心里面好像有什么疑惑不解的事情一样。

    等无柄醒来,二人又一起赶路。

    无柄也一直为昨晚的事情迷惑不解,为什么那只耳鼠会在这里出现呢?

    为什么那只耳鼠要在自己身边跑来跑去呢?它的行藏分明是将自己引进屋子里?

    可是屋子里又没有什么异常,只不过是赵正睡着了。

    睡着了?赵正刚入屋子,咱们会平白无故的睡着呢?

    无柄紧皱眉头,看看赵正,想要问他什么,但想到凭我这些日子对他的了解,要是发生了什么的话他一定不待我问就会说出来,可要是没发生什么的话,他怎会睡着?

    这时无柄又经过赵正的装扮,化为了一堆柴火,被他掮在肩膀上,看着赵正蓬蓬然的头发,似乎有一些霉臭味发出来,仔细去闻的话,竟有一些呛鼻的味道。

    “你的头发脏了。”无柄终于说道。

    他的脸已被赵正用一块破布半遮半掩着。

    赵正没听清楚他说的话,站住了,侧侧脑袋。

    “你的头发脏了。”

    无柄又重复了一遍。

    “哦”赵正尴尬的自己笑笑,挠挠头。

    他确实是好久都没有洗头发了。

    隔了半晌,只听无柄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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